他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此刻她的心都是顫抖的,這麽久她一直想知道他的消息。


    壓下那股翻滾的情緒問道:“你有沒有事?”


    這是她最擔心的,也是她最想知道的。


    他很好,他就想聽見她的聲音,即使不說話也不想掛斷電話,哪怕隻是能輕微的聽到她的呼吸聲也是好的。


    “什麽時候回來?”她問。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他的聲音很輕。


    沈馨抿著唇,抬頭望著窗外的星空,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等你回來我有事情告訴你。”


    “嗯。”此刻位於上海黃浦江邊的季墨淵,同樣望著車窗外,收回視線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是淩晨兩點鍾,可能是因為喝過酒的關係,聲音有些沙啞:“早點休息。”


    “嗯。”她輕輕的應聲。


    ……


    兩人都沒有先掛斷電話,幾分鍾後是沈馨掛斷的電話,她手裏握著手機,低垂著眼眸看著手機屏幕,一滴眼淚就從眼眶裏滴了下來,啪嗒一聲,就低落在手機的屏幕上,喃喃自語:“我也想你。”


    就像那首歌詞,隻要他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哪怕天涯海角她也願意陪他去。


    回到房間她靠在床頭,睡不著。


    “怎麽不睡?”霍茵被吵醒一直都迷迷糊糊的沒有睡著,沈馨回來她知道,睜開眼睛就看見她靠在床頭不睡覺。


    她也從床上起來,靠在床頭。


    “睡不著。”她淡淡的說。


    “打電話的是你男朋友?”雖然沈馨一直都不說自己的事情,但是霍茵知道,她心裏裝著事。


    “前夫。”她有些自嘲的說。


    霍茵瞪大了眼睛,伸手將床頭的燈開亮,轉了一個身坐在沈馨對麵,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問:“你結過婚了?”


    一直覺得她是和自己一樣,估計是失戀了,完全沒有想到是離婚了。


    沈馨抬眸看著霍茵的表情,苦澀一笑,若是她知道自己結過兩次婚,嫁的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個,會不會更驚訝?


    “你還愛他?”霍茵看著她:“可是若是愛的話,幹嘛要離婚呢?”


    “好了睡覺吧。”沈馨明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匪夷所思。


    也不是什麽好事,沒有必要到處去宣揚。


    早上,沈馨和霍茵起來時,慕榮崢已經起來了,經過這幾天的修養,精神好了很多。


    看見樓上下來的兩個人,慕榮崢朝她們招招手,讓她們過來坐。


    兩人走了過去,霍茵對於慕榮崢霍茵並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


    家族企業她從來沒有了解過,對金融這一塊更不了解,所以她不知道慕榮崢這號人物。


    但是慕榮崢卻知道她的身份,霍爾他是認識的,盛威的三大股東之一,因為她父親去世,大權就落在了她母親的手裏。


    “你們睡的好嗎?”慕榮崢慈祥的笑。


    “好呀。”活霍茵就是這樣活潑的個性,一屁股做在沙發上,也不客氣,將茶幾上的唯一一份報紙拿起來,自顧自的翻看著。


    沈馨搖頭笑笑,這性子也太大大咧咧的了。


    然而這個時候,慕榮崢的保鏢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隻見他的臉色變了變,厲聲說道:“不見,不準他們進來。”


    保鏢立刻應聲走出去,霍茵偷瞄了一眼離開的保鏢,心裏害怕是自己的母親找到這裏來,試探性的問道:“是誰呀?”


    慕榮崢撇了她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即使他不出門消息依舊很靈通。


    她母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真的是為霍氏著想,畢竟現在寒氏的實力在盛威最大。


    “放心,隻要你不出我這個門,就沒有人能找到這裏來。”就算找到這裏來,沒有他的同意,別人也別想進來。


    嘩,霍茵將報紙往桌子上一放,驚訝的看著慕榮崢:“你知道?”


    慕榮崢隻是笑笑,從沙發上起來說道:“都去吃飯吧。”


    相比淺水灣別墅的安靜。


    此刻的卓越卻是不平靜,因為股價上漲,還漲出了原來的價位,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這讓寒亞澤信心滿滿的要將東辰收購。


    會議室裏,齊刷刷的坐著上百號人,都在為此事展開討論,這是個大案子,需要做很多調查。


    隻要他把這個案子做成,給盛威創下巨大利潤,開拓出中國市場,盛威的掌門人的位置就非寒氏莫屬了。


    就在他們討論的很熱火的時候,忽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寒封毅一臉寒氣的走進來。


    “爸你怎麽來了?”寒亞澤立刻從座位上起來,朝他走來:“你怎麽不提前說,我好去接你。”


    寒封毅壓著火氣,沉嗬了一聲:“都出去!”


    這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拿上自己的文件離開會議室,短暫的悉悉索索聲,人就都退出了辦公室。


    “爸怎……”


    “啪!”


    寒亞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寒封毅就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怒火衝天的指著他:“你給我說說你在幹什麽?”


    寒亞澤哪裏想到他會突然打自己,而且還當著ben的麵,他低垂著眼眸,將眼睛的陰狠都遮蓋下去。


    “現在我已經將卓越的股票漲上來了,正在著手東辰的……”


    “你確定股票會漲上來,是你做到的?”站在寒封毅身旁的ben打斷他的話,眼底一閃而逝的嘲諷,讓人抓不住。


    就這樣被人質問,寒亞澤很不爽,陰冷的看向ben。


    ben是寒封毅的貼身助理,也是寒封毅最信任的人。


    “當然……”


    “就憑你也有那個能耐?”寒封毅怒斥,他的此刻的語氣就如他的姓一樣寒氣逼人。


    寒亞澤這才警覺不對,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還不知道吧,卓越市麵上的股票都在一家名為麥斯控股的公司裏,你說你若是著手了東辰收購的事情,做到一半的時候,他們把股都拋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ben冷冷的說。


    “不可能,誰能這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皺著眉頭看向寒封毅:“難道是季墨淵?”


    寒封毅冷哼,這次對寒亞澤很失望:“要不是ben及時發現,這次你得闖多大的禍?”


    寒亞澤低著頭:“我錯了。”


    可是垂在兩側的雙手卻是不服氣的緊緊的攥在一起。


    “先想辦法把股票弄回來吧,不然公司還能開展什麽業務?”寒封毅依舊是怒氣衝衝的,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看了一眼寒亞澤。


    寒亞澤是他養大的,什麽脾氣秉性,他多少了解一些,看著他說道:“收收性子,以後不準再犯這樣的錯誤!”


    “是。”寒亞澤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陰冷的表情。


    這個時候,ben將文件放到寒封毅麵前,然後說道:“這是我查到的關於麥斯擁有卓越的股票,我們市麵上一共有二十多億股,現在基本都在他們手裏,他們買入股票的價位是32,而現在卓越的股價在98.20,現在他們的股票比那個時候翻了兩倍,隻要他們同一時間拋出來,我們就會失去幾十億的資金。”


    不聽還好,一聽寒封毅就來氣,怎麽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得吸走了那麽多股,不由的將目光落在寒亞澤身上。


    “是我疏忽了。”他已經知道這股是什麽時候被滴水不漏的被人弄走。


    他就說季墨淵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走了,原來是在這裏設下了陷阱。


    “說說你們有什麽看法,現在解決問題才是關鍵。”寒封毅疲憊的將身體往一靠。


    “卓越的資金肯定是不能抽出來的。”寒亞澤說。


    他剛上來就讓公司虧損,還能再這個位置上坐穩?


    “不如我們把收購東辰的案子報上去,這個案子需要大量的資金,到時候從裏麵抽出一部分將這個漏洞補上……”


    “要是被發現了呢?”寒亞澤撇向ben,其實他心裏也是這麽想的,隻是被ben先說了出來。


    “若是把東辰收購成功了,發現又怎麽樣?”ben反問道。


    會議室裏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東辰若是收購成功就是給總部在國內開展的航空的市場,前景是無限的,就算被發現虧過,也能將功補過。


    “就這麽做。”寒封毅手往會議桌上一拍,決定道。


    他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看向兩人眸光銳利:“東辰的案子不準再有任何差錯!”


    “這次我一定做好!”寒亞澤鄭重的應聲。


    “股票的事情交給你,盡快解決。”寒封毅將目光落在ben的身上。


    “好,我會盡快去一趟上海親自去解決。”ben底下頭。


    “嗯。”寒封毅說著從位置上起來,ben立刻上前扶住他,說道:“我送你回酒店。”


    他點了點頭。


    ben將寒封毅送進酒店。


    “這次的事情多虧你發現的早。”寒封毅拍了拍ben的肩膀。


    “這是我應該做的。”ben低著頭,將臉上的所有表情都遮蓋住。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ben才離開。


    坐進車裏,他換了一張電話卡,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


    “他已經同意了,我現在就會去上海。”


    此刻,上海麥斯控股的會議室裏,坐著二十幾個人,個個麵色嚴肅,雖然人不多,但是他們個個有自己的專業,在自己所在的領域裏都是翹楚。


    不然他們也不能就憑借了20幾個人的團隊,就把卓越的股票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吸股了。


    季墨淵的視線望著窗外,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自己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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