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圖嘿嘿冷笑道:“皇上向來善用平衡之道,也就是製衡,主公去了河東,那也好辦,權利會給你,但這權利也就像是一柄寶劍,主公能夠握在手中,但拔不出來,真正能夠拔出劍的,隻能是皇上或是太子。”


    李勳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就像是李忠,名頭很大,也確實握有實權,但若是沒有了趙智的支持與配合,黃燴、王仁普、宇文震,會聽李忠的?真要在李忠與趙智兩人之間做個選擇,答案恐怕非常簡單明了,司馬圖有些話確實不好明說,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真正意思就是想說,自己去了河東,權利會進一步加大,但這個權利,是自己的,也不是自己的,終歸還是要任人擺布。


    李勳坐回椅子上,心力交瘁,很多東西,到了深層次的地步,會讓人很累很累。


    李勳歎氣一聲,默默說道:“皇帝姑父與太子表哥,其實不用想那麽多的,姑母當初讓我出來做事,是本著讓我日後能夠幫幫趙詢的,所以我就出來做事了,但我從來沒有什麽其他心思,如今事情搞的這麽複雜,我真的好累,現在想想,去了河東,或許也不錯,待趙詢順利登上皇位之後,我主動交出全部權利就是了,做一個富家翁,其實也是不錯。”


    李勳確實沒有那麽多的心思,他最開始出來做事,一是李怡的想法,二是李勳覺得整日無所事事,確實很悶很煩,出來做做事也好,說不定最後還能留名青史,哪裏想到,到了如今,事情會越來越複雜,最早的時候,範中允就說過,不管你是什麽心思,當你進入到這個棋盤之中,在想離開,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李勳不由想到,當初若是不出來做事,就在家做個富家翁,或許會更好?


    但這個想法也隻是一瞬之間,李怡說過,不管你李勳是什麽想法,在這場權力的爭鬥當中,他們所有人的依靠,就是趙詢,若是趙詢失敗了,所有人都要完蛋,也正是這句話,說動了李勳,讓李勳曾經簡單的心理,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想法與衝動。


    司馬圖苦笑道:“主公,您要是沒有去武州,而是去了河東,乃至是留在京城,這都好辦,但是現在,不管是去了河東還是留在京城,恐怕就像是賭大小,就兩個結果,不是死,就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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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很對,我不管是留在京城,還是去河東,皇上一旦給了我一定的權利,恐怕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會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到了那個時候,我將沒有任何的轉換餘地。”


    這些事情,李勳也是想到過一些。


    司馬圖點頭說道:“主公說的很對,李勳若是沒有去武州,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能夠做很多事情了,那個時候,主公不管是去了河東還是留在京城,都有足夠的時間去建立威望與自己的根基,但是現在,隨著太子之位的確定,朝堂的爭鬥恐怕會越演越烈,以主公與太子的關係,這個時候留下來,不管有權沒權,都會受到很多人的針對,就算皇上把權利給了主公,主公也很難有時間與空間去發展與穩固,成功了,以後交出權利,或許還能做個富家翁,這是最好的結局,若是失敗了....”


    司馬圖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沒有在說下去。


    李勳咬著牙,說了這麽半天,他終於是明白了司馬圖的意思,那就是離開這裏,回去武州,遠離政治爭鬥中心,發展自己的勢力與根基,將來就算真要交出權利,自己若是在隴右有著巨大的威望與影響力,趙詢也會好好待自己,絕不會把事情給做絕。


    另外一方麵,自己若是在隴右有了強大的勢力,趙詢這裏要是失敗了,自己也能自保。


    “去了隴右也好,我在那邊若是勢力足夠強大,姑母她們就算失敗了.....”


    說到這裏,李勳搖頭歎聲,然後看向司馬圖:“回歸正題吧,你剛剛到底想要說什麽?”


    司馬圖臉上有了笑容,有些話,他確實不好明說,如今見李勳已經把問題想明白,這才鬆了口氣,理了理思緒,說道:“主公,皇上身邊,若是能有一個為主公說的上話的人,我們接下來的計劃,不管成功與否,都能全身而退,不至於深陷其中。”


    李勳不解道:“太子,李貴妃,都是我的親人,他們就是皇上身邊的人,還需要找誰?”


    司馬圖搖頭說道:“就是因為太親近了,很多話,反而不好說。”


    李勳有些明白了,說道:“劉叢喜幾次在皇上麵前為我進言,或許可以把他拉攏過來。”


    司馬圖還是搖頭:“劉叢喜此人,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一直遠離政治核心之外,朝堂的爭鬥牽扯不到它身上,不管誰勝誰敗,他都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有這個前提,他不會全心為主公出力。”


    “那你可有人選?”


    司馬圖沉聲道:“牧公。”


    李勳心神一震。


    牧公,聽到這個名字,李勳感覺離自己非常的遙遠,但事實上,牧公離自己很近,就在兩百裏之外的皇陵。


    李勳沉吟道:“他已經被趕出皇宮。”


    司馬圖嗬嗬笑道:“出去了,可以再回來嘛,牧公侍奉皇上近四十年,始終伴隨左右,他的話,很多時候都是能夠左右皇上的意誌,若能得到他的幫助,關鍵時刻,將對主公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李勳點了點頭,沉思良久,默默說道:“自我與姑母相認,牧公對我一直和藹有加,非常照顧,最近心情煩擾,倒是有些時日沒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皇城。


    翼王再次上書,請求回返河東。


    看完奏折,趙智隨手扔到桌子上,冷冷笑道:“朕的這個兒子,真是蠢的可以。”


    王岸茂躬著身,嗬嗬笑道:“翼王殿下離開河東許久,恐怕是擔心那邊的政務。”


    趙智笑了笑,淡聲道:“河東的事情,以他的能力,還解決不了。”


    王岸茂皺了皺眉頭,趙智的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他沒聽明白,所以不敢再說。


    趙智又是拿起一本奏折,是十幾位大臣聯名上奏,舉薦楊炳林留任京城。


    擺弄著奏折,隨意看了幾眼,趙智合上奏折,臉上有了一絲冷笑:“都以為自己是獵人,卻連獵物是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極。”


    王岸茂輕聲問道:“陛下,什麽獵物?”


    趙智沒有理會王岸茂,閉上眼,不言不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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