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炎苓與炎禦之間的關係,但是她今天的任務很保密,隻有自己和木婉知道,可炎苓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了。


    “是不是覺得自己活膩了。”炎苓鷹一般陰沉的眼睛緊盯著她,話裏深深的威脅淺而易見。


    哐當一聲,周舞語一個哆嗦手上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炎苓瞥了一眼地上冰冷鋒利的匕首,眸色陰森,幹枯的指腹微轉,如同靈敏的蛇一般靈活,迅速的掐住了周舞語的脖子,“回去告訴木婉,別打炎禦的注意。”


    夜裏的風突然揚了起來,窗簾也被吹的亂鼓了起來。


    窗簾落下的時候,窗戶上赫然多出了一個人影來,一身黑衣,輕紗遮麵,“我就是動了,你能如何。”


    炎禦並沒有驚訝,這個裝飾的木婉,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並沒有什麽驚懼。


    炎苓掐住周舞語的手臂微微上抬,胳膊肘往裏用力一帶,周舞語便如同死人一般,滑落在了地上,不過炎苓並沒有殺她,隻是打暈了她。


    孤煞看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周舞語,輕聲恥笑道,“怎麽,老了,感情也吩咐,我記得你可是一個連自己親妹妹都會殺死的人。”


    炎禦心下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炎苓的方向,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一個養育了自己幾年的女人怎麽就變成了殺死自己母親的仇人了。


    “出來吧,看看你的仇人是怎樣死的。”孤煞看了眼炎苓身後,嘴角勾著輕蔑的笑意。


    炎禦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從床底下怕了出來,並不急於看向孤煞,而是漫不經心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我是叫你木小姐,還是叫你孤煞。”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抬頭看向孤煞。


    孤煞臉色微變,不過很快,一閃而過,並沒有在意炎禦的話,“你若是喜歡,叫什麽都無所謂。”


    “是嗎?”炎禦掀了一下眼簾,似笑非笑的眸子打量著她。


    孤煞笑的愜意,巧妙的回避了炎禦的話,“也許你不知道,當年我可是親眼看著她殺死你母親的。”她的話說的很輕巧,就像是隻不過是目睹了一件極為隨意的事情,並不值得自己上心。


    炎禦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的笑意不減,“今晚是特異來給我說這件事!”


    孤煞不說話,將眸光放在了炎苓身上,“也不全是,我想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新藥的效果了。”


    她的話剛落地,炎苓就就感覺到喉頭一陣潮熱,鐵鏽味充斥在整個喉嚨,身子也漸漸的酥軟了下來,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怎麽會?”炎苓疑惑的看向孤煞。


    “就在你剛才。”孤煞說著提醒一般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周舞語。


    原來在他們交手的時候,周舞語就借著自己對炎禦的關切之心,趁自己不備就已經給自己下了藥,原來剛才鼻翼間的香味是這麽回事,炎苓並沒有後悔,她閉上了眼睛不在言語。


    炎禦挑眉,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周舞語,原來她的出現隻是為了讓炎苓分心。拋開別的不說,孤煞這個女人的謀略挺讓她賞識的,利用別人的弱點,然後一招致死永絕後患,很好。


    孤煞笑的極為輕緩,“看到了吧,新藥竟然能夠不動聲色的腐蝕掉他們的心髒,然後讓他們好無知覺得死掉,這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孤煞的笑容裏帶著泯滅人性的色彩,看著地上痛苦的炎苓,她的眼睛裏竟然跳躍著異常興奮的色彩,就像是一個嗜血成性的魑魅,隻有死亡的氣息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活著一般。


    炎禦看了一眼躺在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炎苓,壓下心中湧動的憤怒,笑的風輕雲淡,“該收場了。”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孤煞視線毒辣的盯著地上的炎苓,“這隻不過是我給她的一個教訓而已,而我的目標從不是她,隻是不過順帶玩玩也是很好。”


    她的語氣突然提起高了,“我今天來,為什麽來,你會不會猜不到吧,炎苓果然是將你隱藏的很好,涉世不深,已經不適合來修飾你了不是嗎。”


    “哦,是嗎?”炎禦不動聲色的反唇譏恥道。


    孤煞嘴角一抹地獄的肅殺,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把微型手槍,不難看去這把手槍是別有用心了,上麵的消音器是德國進口的。


    麵色無異,炎禦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槍,“有備而來。”說著,像是不經意卻有像是有意提醒一般,眸色轉向了房間的某個昏暗的地方。


    意識到房間裏有監控後,孤煞立馬將飛舞的窗簾一把扯了起來,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窗簾在次落下的時候,窗戶上已經沒有了孤煞的身影。


    炎禦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平靜的夜色,然後不急不緩的半跪在了炎苓的身邊,動作有些生硬,但是還是將炎苓抱在了懷裏,“她說的是真的。”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問出這樣的話,但是他還是沒法欺騙自己,他的心裏赫然是相信了孤煞的話,因為孤煞會這樣說必定是知道了點什麽。


    炎苓幹枯的手緩緩的伸到了他的臉上,蒼暮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色,但是她卻很認真的在看他,可是眼神卻有不像是在看他,仿佛是隔著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她說的沒錯,是我親手殺的,但是那是你的母親求我動手的,當年他們在她身上做了新藥的試驗,那藥一遍一遍的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當時她跪在我麵前求我,讓我殺了她,你說那個時候我怎麽能不動手了,她是我的妹妹,我不想看著她被折磨的喪失理智,最後死的都沒有尊嚴。”炎苓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她想要一口氣將所有想說的話告訴炎禦,雖然他不是自己生的,但是自己卻撫養了二十幾年,她把他早就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話剛落下,喉頭立馬湧上了一股腥甜,她不想讓炎禦看到,不動聲色的咽下了湧動在喉頭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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