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瑟所有感覺全部往下衝,腦子裏轟的一聲炸了開來,異樣和窘迫的感覺全數湧上她的腦海。


    洶湧而又澎湃。


    “傅行止!”陸錦瑟驚呼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親吻是一回事,但傅行止這個,簡直就在挑戰她道德的底線!


    她伸手推他的肩膀,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時候,感覺到的全是他緊實的肌肉,他身上的熱量透過半濕的襯衫傳遞到陸錦瑟微顫的手中。


    本來想要推開,竟然有幾分下不去手!


    就在猶豫的那一瞬間,傅行止有了下一步的行動,靈活的舌掃刮著她那處的軟肉,強烈的衝擊讓陸錦瑟身子瞬間就軟了下來。


    “傅行止,不要……”再開口,陸錦瑟想不到自己的聲音竟然那樣的嬌媚,任由哪一個男人聽了都不會停下手中的事兒。


    後麵……


    陸錦瑟記得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傅行止履行她身上每一處印記都應該是他留下的,所以就真的在她身上先前蔣川留下的痕跡上進行了二次加工。


    她不是沒反抗,但她身體的反應更加誠實,完全沒辦法拒絕傅行止那般有技巧性的挑弄。


    她很累,身子軟軟的癱在床上,傅行止給她蓋上被子,從後麵摟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在催她入睡一樣。


    經曆了剛才的坦誠相待,除了最後一步沒做之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滿意了?”陸錦瑟在他懷中也不鬧騰,就不痛不癢地和傅行止說著。


    聽得出,她這樣的語氣顯然是生氣了。


    盡管她剛才身子軟的一塌糊塗,將所有情緒都展現在傅行止麵前。


    但她認為那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傅行止就在投機取巧。


    傅行止沒回答,反倒是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他到底滿不滿意。


    自然是……


    不滿意的。


    他們沒做,但傅行止身上的火氣全部往小腹竄去,又怕做了讓陸錦瑟抗拒。


    更不想在她還和蔣川糾纏不清的時候與他發生什麽,這對她不利。


    有些事急不得。


    陸錦瑟隻覺得有什麽杵著她,動了動身子,驚覺那根東西是什麽,本就泛紅的臉頰,更是紅得像紅富士一樣。


    “不累?”男人摁住不安躁動的陸錦瑟,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你要是不累的話,我可以讓你再累一點。那樣比較容易入睡。”


    反應一秒,陸錦瑟知道傅行止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啐了一聲,“流氓。”


    “我們家以前是混黑的,你說我是流氓,倒也說得過去。”


    “……”流氓,黑社會。


    陸錦瑟掙了兩下,沒掙開。


    “折騰了一早上,你先睡一會兒,嗯?”


    “我要回家。”陸錦瑟才不想躺在傅行止家的客房裏麵睡覺。


    說完,陸錦瑟就想要從傅行止的床上起來,從他懷中出來。


    她現在覺得很羞恥,自己是已婚的身份,但還和傅行止在這張床上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是說沒做最後一步就不算出軌,她現在這樣和傅行止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到底是不符合倫理綱常的。


    然而傅行止壓在她腰間的手跡象一座大山一樣,根本推不開。


    “好好在這兒睡一覺,等你什麽時候冷靜了,我再送你回去。”


    完全是不容置喙的語氣,傅行止將陸錦瑟往自己懷裏壓。


    “煩人!”


    “忍著點,以後我會更煩人。”


    “……”


    陸錦瑟是真的沒想到傅行止無聊起來,竟然可以這麽沒下限,起不來,走不了,隻能留在這張淩亂的大床上。


    她也的確是累的,躺在床上之後慢慢地困意來襲,沒過多久,她就在傅行止的懷中睡了過去。


    聽著陸錦瑟均勻的呼吸聲,男人輕輕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沒聽到回應。


    傅行止小心謹慎地將手臂從她脖子底下抽了出來,陸錦瑟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不太滿意傅行止將手臂抽走。


    男人見她眉心微微擰著,不自覺地伸出食指,想要撫平她擰著的眉心。


    似乎撫平還不夠,男人在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還俯下身在她眉心輕輕印下一吻。


    傅行止深深地凝視陸錦瑟兩秒,才從床邊離開,輕聲出了房間之後,傅行止臉上的柔情全部斂了起來。


    ……


    陸錦瑟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房間裏麵靜悄悄的,匆匆去浴室洗了個澡,昨天的衣服全是汗味,已經穿不上。


    她記得在傅行止這邊留著她的衣服,就是不知道傅行止有沒有將她的衣服丟掉。


    穿著浴袍從房間出去,也沒在外麵見到傅行止,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輕車熟路地去了傅行止的房間,拉開衣帽間衣櫥的時候,陸錦瑟愣了一下。


    衣櫃裏麵有一半的地方放著她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那兒。


    想起以前她粘著傅行止的時候,總會以各種借口留在他的公寓裏。


    下暴雨的某天她濕淋淋地來了,說在附近逛街,被淋濕了過來避雨。


    她會假裝自己沒帶衣服,穿著他寬鬆的t恤,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在他麵前晃悠。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卻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問她衣服哪來的,她做鬼臉不回答。


    早就有預謀想要留在他這兒,所以帶著換洗的衣物。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往他家帶的衣服越來越多,甚至還帶了各種洗漱用品。


    又說他沐浴乳和洗發露用的太粗糙了,說她的好,於是給他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換了。


    他總是嫌棄那些東西太香了,但還是一直在用。


    陸錦瑟收回思緒,匆匆拿了一套衣服出來,匆匆換上,將那些回憶統統都關進了小黑屋裏麵去。


    換好衣服,陸錦瑟又飛快地離開傅行止的家,離開之前,她將傅行止衣櫥裏麵所有自己的衣服打包起來,路過樓下垃圾桶的時候,將兩大包衣服丟了進去,再匆匆離開這邊。


    ……


    陸錦瑟回家的時候在宅子裏麵遇見帶孩子出來曬太陽的時安。


    陸念衾和星辰都已經去上學,念琛年紀太小,時安不放心家裏傭人帶,幾乎花了所有時間在孩子身上。


    小家夥看到陸錦瑟的時候,邁著小短腿往陸錦瑟那邊跑去,嘴上喊著:“小姑姑,小姑姑!”


    陸錦瑟本來還想著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冷不丁聽到侄子叫自己,才回過神來。


    後一秒,陸念琛就已經抱著她的腿,仰著頭要抱抱。


    陸念琛完全沒繼承陸南望那高冷的性格,小家夥活潑得不行,年紀小小,嘴巴也特別甜。


    這個宅子裏的人,誰不是提起陸念琛就露出笑容的?


    “小姑姑,抱抱!”


    陸錦瑟扯出一個笑容,不想將低落的情緒傳遞給小朋友,她蹲下身子將陸念琛抱了起來。


    剛剛抱著他,小家夥就摟著她的脖子,在她白淨的臉蛋上吧唧親了一下!


    “親親小姑姑,別愁眉苦臉的辣!見到帥氣的我你不開心嗎?”


    陸錦瑟一下子就被陸念琛給逗樂了,再笑出來的時候,笑意直達眼底。


    “小帥哥嘴巴真甜!”


    “你要是再不開心的話,我帶你去遊樂園,聽說女孩子都喜歡去遊樂園的。”


    陸錦瑟差點就被這個兩歲多三歲的小孩子給撩到了,他還隻是個孩子,以後長大了,不得是個情場高手?


    “好啊,我等你帶我去遊樂園。”


    “一言為定!”


    陸錦瑟笑,一身的疲憊在見到陸念琛之後,消失不見。


    時安揉了揉陸念琛的頭,被後者靈巧地躲了過去,嘴上念念有詞:“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時安:……


    陸錦瑟:……


    他一頭柔軟的小卷毛,還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揉一下。


    “小姑姑你放我下來吧,我怕你累著!”陸念琛格外體貼。


    陸念琛的確有點重,陸錦瑟就將人放了下來,“真不知道你嘴巴這麽甜是跟誰學的!”


    以後誰要是他媳婦兒,鐵定每天都被泡在蜜罐裏麵寵。


    “跟爸爸學的呀,他每天都跟媽媽說情話!”


    說完,時安臉頰微微發紅,那還真的是她和陸南望的日常。那個男人,也不管是不是在孩子麵前,總喜歡表達出“全世界我老婆最好最棒最完美,其他人……咦,有其他人嗎”的感覺。


    小孩子耳濡目染之下,嘴巴自然就甜了。


    下了地的陸念琛又仰著頭說:“小姑姑,我回去讓李嫂給你煲湯喝,女孩子太瘦了不好噠!你剛才抱我的時候,好膈手噠!”


    上次走的時候,陸念琛還不會說這麽多話,現在看著這個小家夥,繼承了父親帥氣的外表,還這麽會說暖心的話,二十年後,絕對是海城又一個風雲人物。


    當然,小家夥也沒有厚此薄彼,扭頭看著時安,道:“媽媽別生氣呀,我回去也叫李嫂給你準備好水果。你們待會兒一起回望園哦,我先回去了!”


    說完,陸念琛就小跑著往望園去了。


    一直到看不到小家夥的身影,兩人才收回視線。


    “念琛真的和二哥的性格差好多。”陸錦瑟感歎一聲。


    時安淺淺一笑,她也不知道陸念琛是怎麽變成這種性格的。但她相信家庭占了很大的因素,陸念衾和陸念琛的性格就是天差地別的,不過陸念衾已經到陸南謹那邊生活。


    當時陸南謹主動向陸家諸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引起不小的風波。


    不過好在都過去了。


    “像個活寶一樣,在他爸麵前就乖多了。”時安說起孩子父親的時候,臉上全是幸福的模樣,“你呢,是要出去還是剛回來?”


    陸錦瑟怔了一下,才說道:“剛剛回來。”


    “昨天就聽南望說你回來了,我讓李嫂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晚上到望園吃飯?”


    盛情難卻,陸錦瑟拒絕不了,昨天陸南望就說過,今天時安再說,自然得去。


    “好。”


    時安多看了陸錦瑟兩眼,道:“我聽南望說,你打算和蔣川離婚?”


    其實陸錦瑟不太願意在時安麵前說起這些事兒,以前因為傅行止的關係她和她鬧過,中間出過不少事兒。現在她要離婚的事情時安知道,她始終覺得難堪。


    但……她和時安的關係真的很微妙。


    當年她們年紀相仿,讀一個高中,兩人關係很好,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現在,她們因為陸南望的關係,又重新在一個宅子裏麵生活。


    陸錦瑟沒有幾個交心的朋友,都是一些隻能同歡樂沒辦法分享心中不愉快的朋友。


    時安是不一樣的。


    “嗯,我爸媽過去的時候,正好出了蔣川和他表妹的事情,他們很生氣,讓我和蔣川離婚。”陸錦瑟簡單地說了在四九城發生的事情。


    一邊說,兩人一邊往望園走去。


    時安說不上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蔣川這個人她有所耳聞,私生活不太幹淨。但半年前在陸錦瑟和他的婚禮上,時安見過蔣川。


    怎麽說,那個男人看陸錦瑟的眼中,應該是有感情的。


    但看陸錦瑟現在的生活,過得並不幸福。


    “那你和傅行止……”時安提起傅行止的時候,特意去注意了一下陸錦瑟的表情,擔心因為這個人的名字,兩人的氣氛變得緊張。


    陸錦瑟聽到傅行止名字的時候,想到的是今天早上在他家發生的那些荒唐的事兒,心跳莫名地加快。


    那算是他們兩個認識到現在,並且是在經曆過戀愛,又差點結婚之後,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


    “我就算和蔣川離婚,也不會和傅行止在一起的。”


    “小七,話不要說得那麽絕對。”時安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跟陸錦瑟說道,“當初我也說著絕不會和南望在一起,後來呢?我們現在不還是在一起?小七,真的,人生沒有多少個四五年讓你蹉跎著。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好好地喜歡,好好地在一起。”


    什麽在一起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在一起,太虛無縹緲。


    以前時安還在糾結於陸南望從不給她一輩子的承諾,現在才明白,未來的事情誰都預料不到。與其去想那不著邊際的未來,不如趁還在一起的時候,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愛,請深愛。


    陸錦瑟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就變了。


    “時安,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拚了命地和二哥在一起。”


    但她不是時安,傅行止也不是陸南望。


    ……


    酒店,蔣川被限製出行。


    套房外麵守著七八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蔣川尋思片刻,他一個人是打不過這些人的。


    回房間想打電話出去,但房間內的信號被屏蔽,他根本沒辦法和外麵的人聯係。


    他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套房的門才被打開。


    隱約間知道是誰的傑作,看到傅行止出現的時候,蔣川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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