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門口,記者們明顯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陸南望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都是無可奉告。


    沈長風和謝晉遲開了車出來,陸南望拉著時安的手上車,將攝像機和記者們一同擋在了車外。


    陸南望的車,那些記者們不敢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開走。


    等車子無影無蹤了,其中一個記者才說道:“哎呀,正事兒都給忘了,還沒問陸公子今天協助調查的結果!”


    另一個記者說道:“老百姓哪關心案子,隻關心陸公子又和誰好了!不過陸公子說離婚就離婚,還說和時安沒關係,我才不相信!”


    他們,大概都不相信陸南望和盛淺予離婚,和時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


    車上,謝晉遲坐在副駕上,一言不發。


    沈長風在後視鏡當中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兩準備去哪兒?”


    “回酒店。”


    “甘棠居。”


    時安和陸南望同時開口,卻說了不同的地點。


    陸南望看了時安一眼,深邃的眸子當中全是意味深長。她當做看不懂,剛才她想要的局麵已經達到,那就……再過河拆橋一次?


    “這裏離希爾頓酒店近,送了時安再送老大去甘棠居?”沈長風挑眉。


    一道淩厲的眼刀朝沈長風飛了過去,後者馬上閉嘴。


    “直接去甘棠居。”


    顯然,陸南望並沒有給時安回酒店的機會。


    車子朝甘棠居開去,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不堵,估計二十分鍾就能到甘棠居。


    時安隻覺得車裏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和陸南望之間是,和沈長風謝晉遲之間也是。並不是說剛才陸南望在詩句門口吻了時安,他們兩個的關係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沈長風和謝晉遲就會用以前的態度對她。


    那倒也沒有。


    就像揉皺了的白紙,再撫平,也沒辦法完好如初。


    打破車內的沉默的,是陸南望的手機鈴聲。


    時安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看到他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陸正國。


    大概是為了剛才在市局門口發生的事情來責問。


    時安看到陸南望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才接了電話。


    “爺爺。”


    時安沒有仔細去聽陸正國和陸南望之間的對話,隻是裝作很自然的樣子,隻是手上的小動作,還是把她給出賣了。


    “現在還有點事,晚上回去。”


    大概是陸正國讓陸南望回去,但是他拒絕了,因為這個時候要和時安去甘棠居。


    整個通話過程不過半分鍾,隨後陸南望掛了電話,車內恢複到了先前的沉默。


    很快,車子開到了甘棠居,沈長風和謝晉遲很識趣地都沒有下車。


    時安看著沈長風把車子開走,也是不知道陸南望拒絕現在回家,非要來甘棠居是為什麽。


    當進了別墅內,時安還在換鞋的時候,忽然間被人從後麵扛了起來!


    真的是扛!


    男人把她扛在肩上,徑直往樓上走去!


    “喂,陸南望你幹什麽!”時安沒想到陸南望會這麽突然,一點準備都沒給她,“你放我下來!”


    時安發覺陸南望已經走在樓梯上,又不敢動作太大,要是摔下來,遭殃的人就是她了!


    “你說我想幹什麽?”男人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雙腿,確保她不會摔下來,“怎麽這麽輕?過兩天好好找人給你補補,多長點肉,不然風一吹就跑了。”


    “……”時安覺得就算剛才他們在市局門口親吻示眾,陸南望現在表現得會不會太過親密了?


    就好像……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不複存在過一般,好像他們和好如初了一樣。


    “哢擦——”時安聽到了開門聲,她是倒著的,卻還是能看到,陸南望去的不是他自己的房間,而是打開了她以前住的那間房的門。


    當她還沒來得及思考的時候,陸南望就把她丟到了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上!


    床墊很軟,時安被丟上去的時候又小幅度地彈了起來,隨即,男人的身子就附了上來。


    熱烈的吻落在的身上。


    時安算是明白先前陸南望在車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到底是為什麽了,也明白沈長風和謝晉遲都來了甘棠居,卻不下車的原因了!


    “不要——”時安伸手抵在陸南望的胸口,躲開了他的吻。


    男人從剛才的激動之中抽回了一點思緒,雙手撐在時安的兩側,雙眼猩紅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這個時候跟他說不要?


    陸南望臉上寫滿了問號。


    “不要。”時安很直接地拒絕了陸南望,想要把人推開。


    然,推不動。


    男人的胸膛像是鐵做的一樣,硬邦邦的。


    “時安,你先前在記者麵前抱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主動勁兒呢?現在兩個人了,卻還要拒絕?


    時安沒看陸南望那直接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不用想都知道他腦子裏麵現在在想著什麽事兒。


    “哪有剛在一起就上-床的?”


    “我們是剛剛才在一起?合著我們的女兒是從石頭裏麵蹦出來的?我們不需要循序漸進的環節,可以直接跳到本壘。”陸南望不喜歡循序漸進那一套。


    以前就是這麽來的,每天看得到吃不到,那時候就被沈長風他們說,再那麽憋下去,估計得憋出病來。


    現在,他可真不想再經曆一次。


    “你腦子裏能想點別的嗎?”時安氣結,要是知道在記者麵前主動一下,會招來這樣的結果,她肯定是……


    那有什麽辦法?不管怎麽樣,她都想告訴陸正國,他沒資格說星辰是個有病的孩子。


    “不能,看到你我就想不到別的事情。”陸南望推高時安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都做好了當一輩子和尚的準備。不是和你做,這件事一點樂趣都沒有。”


    “……”時安窘,麵頰發紅。不知道他是不是年紀越大,臉皮也越厚,說的話越來越沒有下限,越來越沒有節操,“我不要,你起開。”


    時安是認真的,認真的不想要。


    原本曖昧的空氣忽然間凝固下來,時安看到陸南望眼中的猩紅慢慢褪去,先前的不理智和激動也慢慢消失。


    “那你剛才算什麽意思?在那麽多人麵前抱著我,轉頭又跟我說,‘不,我不想和你發生關係’。時安,你覺得這樣吊著我玩很開心?”男人冷臉。


    把剛才和現在的事情串在一起想一想,誰都會覺得時安這是在逗人玩兒,哪是真的想要和陸南望在一起的表現?


    “……我沒有。”時安道,“你這樣一上來就做,是個人都會拒絕的好不好?”


    陸南望深深地看了時安一眼,看不明白她眼底的想法,也不懂她忽然在記者麵前擁著他是什麽意思。


    那一瞬間,陸南望覺得有些惱,他鬆開時安,翻身在床邊坐著,平息胸口的火氣。


    時安躺在床上,身上少了他的重量,她長舒一口氣,很快地將陸南望推高的衣服拉下。


    她是真沒想到陸南望把她帶到甘棠居來隻是為了睡一覺。


    好在,他及時停了下來。


    時安從床上起來,特意在離陸南望半米遠的地方下了床,離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情的男人遠一點。


    她看著他褲襠那裏鼓起來一坨,連忙別開眼去,“你自己去洗個澡冷靜一下吧……”


    時安隻感覺到一道赤果果的眼神投過來,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燥意。她也是不懂,為什麽男人要把在一起和啪啪啪當成是一件事。


    在時安要走的時候,忽的,陸南望一腳伸了過來。他腿長,橫在床和牆壁之間,時安走不掉。


    時安心說,這男人不會還真要霸王硬上弓吧?


    “什麽時候?”男人開口,低沉中帶著燥意。


    “恩?”什麽什麽時候,時安不明白,她轉頭看陸南望那張已經黑了的臉。


    “你覺得你什麽時候才能接受我兩進入本壘?”


    “……”這需要問?問了她要怎麽回答?


    沒等到回答,男人幹脆從床上起來,兩步走到時安麵前,將她困在他和牆壁之間。


    “時安,我是個身體心理健康的男人,你讓我看到你還能坐懷不亂,你才真應該擔心。你今天不要,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得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讓我有個盼頭。”


    盼著……睡覺?


    “一……”


    “一個月?不行,太長了。”陸南望搖頭。一個禮拜都嫌長,還一個月!他真的得憋出病來!


    時安額頭三條黑線飄過。


    她想說的是……一年。結果到他那兒,就變成一個月了!


    “你讓我定時間,結果你跟我說你一個月都等不了?你能不能有點誠意?”時安抬頭看他,“一年,愛等不等!我又沒有攔著你去找別的女人。你自己有老婆你不睡,你怪誰?”


    時安脾氣也上來了,她還真不知道有朝一日,她會和陸南望在一起討論究竟哪天在一起睡比較合適這個話題。


    陸南望明顯怔了一下,一年?


    他要沒在醫院和時安睡了一次,讓他再等一年他還能忍住。然而在醫院那一晚之後,讓一個吃了肉的人再回去吃素,開什麽國際玩笑?


    生氣,除了生氣還是生氣。


    時安覺得可能這事兒談不妥了,估計她和陸南望又得以吵架結束今天的見麵。


    然……


    “時安,我難受。”陸南望忽然間收了臉上的怒意,再往前走了半步,身體緊緊地貼著時安。


    讓她深切的體會到,他是真的“很難受”。


    “你……”時安詫異地看著陸南望。


    “真的,一天都嫌多。要不然你就看我欲火焚身而亡,你就見死不救吧!”


    軟硬兼施,耍潑撒賴。


    “那……”陸南望滿是期待地看著時安,“那你欲火焚身而亡吧,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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