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真相大白


    直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掌控的,就好像現在,一樣在醫院裏的紀深得知言儷僮去世的消息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此時的紀文清和顧冬陽仍舊在下著樓梯,迎麵撞上紀深的那一刻,紀文清的眼中有著複雜,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才好。


    而在紀深的眼中,則是充滿了憤怒。


    “啪!”誰都沒有想到,紀深居然會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就連旁邊的顧冬陽都沒來得及將紀文清護在身後。


    頓時,她的臉上便對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更是傳來火辣辣的痛。可是她卻一反常態的什麽都沒有說。


    顧冬陽冷冷地瞥著紀深,薄唇輕啟,冷聲說著:“想要知道一切,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好女兒和鄭秋萍究竟都做了些什麽吧。”


    語罷,他便扶著紀文清想要一起離開,卻被紀文清給攔住了。她柔聲對顧冬陽說著:“我想去那裏看看。”


    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她一定要弄個明白,否則,她是怎麽也沒有辦法安心的。


    顧冬陽稍稍遲疑了一會兒,見紀文清的目光堅定,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或許今天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也不是件壞事,至少對於紀文清來說,也算是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


    紀深的眼中有著厭惡,有著憤怒,有著那樣多的複雜情緒。


    思慮半天,他還是選擇到病房去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而紀文清和顧冬陽,則跟在他的後頭。


    今天,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病房裏頭,隻有鄭秋萍一個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以前的紀文清或許還會覺得心疼,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她的母親,已經在車禍中去世了。可是為什麽,最後又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不幹脆騙她一輩子?


    哽咽著,她還是緩緩喚著眼前那個女人:“媽...”


    鄭秋萍緩緩回過頭來,看到紀文清那個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柔聲回應著:“文清,你怎麽來了?媽沒事,你別擔心。”


    她不是擔心,隻是難過。隻是如今,她又怎麽說的出口?


    她不斷地搖頭,緊緊閉上雙眼,可淚水還是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下來。


    哪怕身邊有著顧冬陽的安慰,也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眼淚掉落。


    紀深可沒有她那麽優柔寡斷,緊緊皺著眉頭,直接走到鄭秋萍的麵前,便將親子鑒定書丟到她的懷裏,怒聲質問著:“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堅定書,方才還是在林逸手裏的,這會兒怎麽就?、


    紀文清回頭看了眼身邊的那個男人,他點點頭,也算是承認了下來。


    兩彎秀眉緊緊皺起,她的心裏偷摸有些五味雜陳,卻也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這樣也好,反正她想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不如,就讓紀深來開口好了。


    鄭秋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臉色更是變得鐵青。


    她顫抖著手掌將鑒定書拿了過來,在看清楚上麵的一切時,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慘淡的笑容。


    她的語氣當中沒有半點波瀾:“果然,你們還是知道了。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快。”


    話說到這裏,紀文清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鄭秋萍全都知道,隻有她,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從小到大,不管鄭秋萍說什麽,她就做什麽,甚至就連代替紀文靜嫁給顧冬陽這種事情她都選擇接受。


    嗬...


    紀文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用力將顧冬陽推開,便直接走到鄭秋萍的麵前,質問著:“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你明明都知道,還是說,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最後那句話,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話已經出口,便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改變了。


    鄭秋萍深吸口氣,緩緩伸起顫抖著的手掌擦去眼角的淚水,語氣平淡地說著:“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而這一切,要怪你也隻能怪你,紀深!當年要不是你選擇拋棄我們母女倆,我怎麽會破釜沉舟,把我的女兒和言儷僮的調了包。我要我的女兒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隻是對你的報應,也是對言儷僮的!”


    說到後頭,鄭秋萍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此刻,紀文清的淚水已經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不斷地滑落下來。


    “可是現在她已經走了,徹底離開永遠不會回來。”


    哪怕,她想要叫她一句母親,也已經是奢望了。


    像是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氣,紀文清頹然地坐在地上。


    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顧冬陽急忙走過去想要將她給扶起來,卻被她攔住了。


    顧冬陽的眸中帶著那樣多的心疼,思慮許久,還是停下了腳步。如果今天紀文清不把自己心裏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隻怕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隱患。


    鄭秋萍的身子微微一僵,顯然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緊緊皺著眉頭,焦急地詢問著:“這是怎麽回事?”


    紀文清沒有回答,隻是任由淚水不斷地滴落下來。


    如今都已經如此了,她還能說些什麽。反倒是紀深,這會兒他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憤怒,甚至已經直接抬起了手掌,在即將落到鄭秋萍身上的那一刻又給收了回來。


    終究,會變成今天你這個樣子,和他,也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那紀文靜呢,她知道這件事情嗎?”深吸口氣,紀文清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緩緩詢問著。


    隻是,鄭秋萍的目光當中分明多了幾分閃躲,嘴上卻還是在說著謊話:“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吧。”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她最後護著的,還是紀文靜啊。看來,血濃於水這句話,果然一點都沒有錯。


    再怎麽樣,她們倆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最終,被拋棄的哪一個,還是她。


    她搖搖頭,根本就沒有再聽下去的欲望,直接起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那抹纖瘦的身影,其實,鄭秋萍也不是沒有半點感觸,隻是如今,她已經做了那麽多,不能功虧一簣。


    隻要紀文靜能夠好好地,就已經足夠了。


    而對於紀文清來說,裏麵又發生了什麽,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她隻想回家。


    走到醫院花園的時候,顧冬陽從身後將紀文清抱在懷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柔聲說著:“好了沒事了,你還有我,嗯?”


    是啊,她還有顧冬陽,可是為什麽,她的心,還是那麽痛?


    她轉過身來,用力咬著顧冬陽的肩膀,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心裏頭好受一些。


    明明那麽痛,可是顧冬陽卻保持著沉默,任由紀文清咬著。


    不知過了多久,紀文清才緩緩鬆開自己的牙齒,窩在他的懷裏,哽咽著,問:“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麽?告訴我。”


    顧冬陽的身子微微一僵,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紀文清知道,他一定還有什麽沒有說出口。


    “你說吧,我想知道。這樣的事情我都已經承受住了,還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紀文清淡淡地說著。


    輕歎口氣,顧冬陽幹脆扶著紀文清在旁邊坐下,緊緊握住她的手掌,用指腹不停地摩擦著,好一會兒,才緩緩說著:“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而且一直以來,我對鄭秋萍的態度,都是比較厭惡的。知道那天我為什麽要突然拉你出去吃飯,而讓鄭秋萍回去嗎?”


    記憶又飄回到那一天,到後來,根本就沒有什麽應酬,當時她問,顧冬陽也沒有說什麽,現在怎麽又扯到那裏去了?


    紀文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輕歎口氣。顧冬陽才緩緩回應著:“因為那天她在湯裏麵放了東西,為了保護孩子,我不得不這麽做。”


    “什麽?”紀文清的眼中充滿了驚訝。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她的母親做出來的事情。


    直到現在,她算是徹底死心了。


    顧冬陽將紀文清擁的更緊了些,雖然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對於紀文清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而在不遠處,林逸抱著孩子站在旁邊觀望著,臉上更是帶著笑容。


    這幾年;來,他是親眼見證顧冬陽和紀文清兩個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其實打心眼裏,他也是羨慕的,隻不過,屬於他的那個人,不知道還在什麽地方。


    也罷,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正思索著,顧煜陽拽住他的手指就開始咬,卻因為沒有長牙齒,隻弄了他一手的口水。


    嘴角微微上揚,林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的臉上輕輕捏了兩把,便柔聲說著:“你這個小家夥,是不是餓了,嗯?”


    從做完手術到現在,已經一整天,也難怪顧煜陽會抱著他的手指啃了。


    雖然知道現在過去不太合適,可他還是抱著孩子走到顧冬陽和紀文清的麵前。


    顧煜陽一看到自己的父母,直接扒拉著,想要讓他們兩個人抱。


    紀文清的心情總算時候好受了許多,將孩子緊緊擁在懷裏,也算是得到了另外一種滿足。


    她的孩子,還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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