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警告


    一如往常,紀文清慵懶地躺在太妃椅上,身上隻穿著粉色的睡衣,修長白皙的雙腿正暴露在空氣中,任由陽光灑落,給她帶來那樣多的溫暖,而她的手中,正拿著顧冬陽的書,目光全被裏麵的內容吸引了去,直到文陽跳上太妃椅,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觸碰著紀文清的腳底,她這才回過神來,將文陽抱在懷中。


    “文陽,怎麽了?”紀文清柔聲問著,雙手不停地撫摸著文陽的毛發。


    不知不覺,文陽來到顧家已經陪伴了她一個多月了,此時的文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精瘦的模樣,也不知是紀文清將它喂養的太好,還是文陽心寬體胖,摸上去竟長了不少肉,抱在懷裏也多了幾分重量。


    麵對紀文清這樣子的話語,文陽隻是叫喚著,不斷地往紀文清的懷裏鑽。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那樣的耀眼。


    “叮鈴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裏頭的安靜。


    紀文清將文陽抱在懷裏,可當目光觸碰到上頭熟悉的名字時,笑容,卻在那一刻凝固在臉上。


    陽光下,上頭閃爍著的“紀深”這兩個字,讓紀文清覺得格外的刺眼。


    猶豫許久,最終,紀文清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紀文清冷聲問著。


    “是我,到醫院來一趟。你媽媽她……出了點事。”紀深清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說出的話,卻是讓紀文清不禁皺緊了眉頭,帶著那樣多的擔憂。


    “什麽?怎麽會這樣?”紀文清急忙問著。


    隻是,對於紀文清的詢問,紀深完全無視掉了,隻報了醫院的名字,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頭傳來的陣陣忙音,兩行清淚就那樣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就連文陽,似乎也感受到了紀文清身上濃濃的悲傷,不斷地用舌頭舔著紀文清的手背,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去給紀文清哪怕一點點的安慰。


    無助,就那樣湧上紀文清的心頭,眼前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好一會兒,她才抹去眼角的淚水,手忙腳亂地翻出顧冬陽的號碼。


    “喂?”電話接通,那頭傳來顧冬陽略顯疲憊的聲音。


    “冬陽,我……我媽她生病了,你回來好不好?”紀文清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而電話那頭的顧冬陽聽到紀文清的話,眉頭更是緊緊皺起,清亮的雙眸裏頭充滿了擔憂。


    和紀文清相識至今,他何曾聽到紀文清這樣柔弱無助的語氣?


    緊抿的薄唇輕啟,顧冬陽柔聲說著:“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路上。”


    “好,我等你。”紀文清點頭答應下來,緊繃的那根弦,也總算是鬆了些許。


    紀文清從來沒有像現在一般,對顧冬陽有著那樣多的依賴,或許,如今也就隻有顧冬陽能夠幫到她了吧?


    紀文清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急忙換上衣服便下樓在院子裏頭等著,隻短短十分鍾的樣子,顧冬陽的車子,就已經出現在了紀文清的視線當中。


    紀文清急忙跑了過去,車子剛剛停下來,紀文清便打開車門爬了上去,那狼狽的樣子,讓顧冬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頭,更是有著那樣多的擔憂,就像是被一根繩子緊緊吊在空中,隻微微一鬆手,便會墜入懸崖之中。


    坐在車上,紀文清一心惦記著鄭秋萍,雙手不安地絞著自己的衣角,原本平整的裙子已經出現了一條條的褶皺。


    顧冬陽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自然而然地將紀文清的手掌納入自己的掌心,稍稍用力,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讓紀文清安定下來。


    一直以來,顧冬陽對紀文清來說,就好像是有著無窮的魔力,瞬間就讓紀文清安定下來,靠在顧冬陽的肩膀,閉上雙眼,感受著顧冬陽給她帶去的依靠。


    大約四十分鍾後,車子總算是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司機還沒有下車打開車門,紀文清便已經打開車門跳測下去,便匆忙往裏麵跑,裙角伴著微風,在空中劃下一道美麗的弧度。


    顧冬陽那濃密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步子也變得越發沉重,隻是這些絲毫不影響美感,反而讓顧冬陽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醫院裏頭的那些小護士都紛紛放慢角落,朝顧冬陽投去炙熱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一般,跟隨著他的腳步。


    到病房的時候,紀深,言儷潼和紀文靜都靜靜地站在一旁,除了紀深一臉嚴肅,言儷潼和紀文靜的臉上都帶著幾分不耐,至於紀文清,眼角早已經滑落了兩行清淚,正緊緊握著處於昏迷狀態的鄭秋萍的手掌。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紀文清冷聲問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醫生說她太過操勞所以才會暈倒……”


    “什麽過度操勞,”紀文清怒氣衝衝地打斷紀深的話,“分明就是你們處處排擠,上一次我還在街上遇到我媽親自去買菜。我想你應該不至於連個買菜的傭人都請不起吧?”


    話說到這裏,紀深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言儷潼和紀文靜對鄭秋萍的為難紀深都一一看在眼裏,卻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沒有想到最後鄭秋萍居然會暈倒在廚房裏頭。


    “紀文清,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什麽排擠,賤命就是賤命,非要做那些下賤的事情,怪隻怪你和你媽都天生一副賤骨頭!”紀文靜憤憤不平地說著,明明那樣精致的一張臉,此時在紀文清看來,卻是那樣猙獰,醜陋不堪。


    “紀文清,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像文靜說的,是你媽自己命賤,怪不得誰。”言儷潼不耐煩地附和著,那雙眸子裏頭有著那樣多的鄙夷。


    “哦?那不知紀老又是什麽?”眉頭輕挑,在外頭站了許久的顧冬陽這才邁開步子走了進來,緊抿的薄唇輕啟,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


    言外之意,自然不言而喻,紀深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難看。


    “顧總這是何意?”紀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那雙眸子仍舊十分清亮,沒有半點渾濁。


    “我是何意,紀老應該清楚的很。”顧冬陽狀似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氣氛突然就變得壓抑起來,就連空氣,也好像停止了流動。


    紀文靜見顧冬陽那冷冽的眸子,急忙上前去挽住顧冬陽的胳膊,巧笑嫣然地說著:“冬陽,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今天的紀文靜穿著粉紅色的一字領短上衣,胸前的豐滿呼之欲出,高腰超短褲更是將她的線條襯托的更加修長。


    相較於紀文靜那巧笑嫣然的模樣,顧冬陽卻是冷若冰霜,毫不猶豫地甩開了紀文靜的手,便上前去將紀文清攬在懷中,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紀文靜。


    垂放身側的手緊緊收緊,紀文靜望向那個與她有著幾分相似的女人,更是有著那樣多的憤恨。


    “我沒事。”紀文清搖搖頭,對顧冬陽柔聲說著。


    “嗯。”顧冬陽點點頭,並未點破紀文靜心頭的悲傷。


    邁開步子,顧冬陽走到紀深的麵前,冷聲說著:“紀老,借一步說話如何?”


    麵對顧冬陽眼中的冷漠,紀深的心頭有著幾分不安,卻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走廊的盡頭,此刻顯得空蕩蕩的,顧冬陽和紀深此刻正站在那裏,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冷漠,哪怕有暖陽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也沒有半點作用。


    “顧總,有什麽話,是不能明說的?”紀深的臉上掛著一抹虛偽的笑容,對顧冬陽說話的語氣,更是冷漠的很。


    顧冬陽的臉上勾出一抹冷笑,緩緩說著:“當然能,隻不過,我是不想讓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你和文清她母親的過去。也不知,媒體知道以後,會怎麽想。”


    顧冬陽的語氣極為冷淡,沒有半點波瀾,可越是如此,對紀深就越有震懾力,紀深的眉頭,也在這一刻緊緊皺了起來,眉眼間承載了那樣多的擔憂。


    “顧總,你這話是何意?”紀深笑的牽強,仍舊追問著。


    “我是何意,紀老應該明白的很。既然文清的母親堅持留在紀家,紀老不該好好照顧她嗎?”眉頭輕挑,顧冬陽的眸中多了幾分不屑,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冰冷。


    “顧總這是責怪?”紀深的眸中更是多了幾分不耐。


    “責怪自然是說不上,我隻是想提醒你,我手中多的是秘密,能夠讓你追悔莫及。”顧冬陽胸有成竹地說著。


    今天的顧冬陽穿著昂貴的寶藍色襯衫,雙手插在口袋,袖扣恰好露在陽光底下,泛著那樣耀眼的光澤。


    顧冬陽的脾氣,紀深不是不知,如今顧冬陽這樣說,手中就必然有著他的把柄,紀深不敢堵,也不能堵。


    思慮許久,最終,紀深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顧總真是見外,秋萍是文清的母親,我自然會好好照顧。”


    “如此甚好。”嘴角微微上揚,顧冬陽的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便邁開步子,轉身離開。


    望著那抹挺拔的背影,紀深的眼中,卻充滿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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