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怎麽又來了一個鄭先?快快掃描,不對,不對,鄭先明明還在百公裏之外的大海之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夏馬爾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一麵屏幕,果然,在屏幕上看到一個鄭先從紐約的海邊鑽出,不由得大驚。


    鄭先剛才明明被擊飛上百公裏,至今那火焰流光拉出的漆黑焦灼痕跡依舊擺在天空之中,任何人都不會看錯,怎麽鄭先眨眼之間就又回來了?


    “不見了?被擊飛出去墜入海中的鄭先不見了!”一名指揮員見鬼了一般高聲叫道。


    夏馬爾連忙去看另外一個屏幕,這屏幕原本牢牢鎖定墜入大海之中的鄭先,但現在這屏幕上生機掃描儀掃描到的畫麵上空空蕩蕩。


    果然,原本在茫茫大海之中的被鎖定的鄭先已經消失不見,就像是一個氣泡,從海底升起,到了海麵便嘭的一下爆裂無蹤。


    “這不可能!究竟怎麽回事?”這是夏馬爾第二次問出同樣一個問題。


    “你們看到了什麽?”夏馬爾腦中思維波動,直接傳遞到了墓碑之中,墓碑之中有所有的降臨者,他們的思維遍布整個世界所有有光纜電線的地方,可惜深海之中是沒有光纜電線的,所以他們隻能將觸角伸向從海中鑽出,此時已經上岸的鄭先。


    “確定就是鄭先。”無數思維之力從大地之中鑽出,侵入鄭先的神念之中,分析鄭先的一切。


    鄭先感覺到額頭微微有些不適,立時精神一震,那些侵入鄭先神念之中的思維之力立時被震碎成千百萬段烈日下的冰雪般消失無蹤。


    鄭先知道這是那些降臨者在窺看他的腦中思維。


    鄭先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當初的無就曾經以這種方式和他連接,傳遞種種思維想法給他,所以稍有不適一般人或許不會注意到,但鄭先對此相當敏感。


    墓碑之中傳來一聲聲的慘叫,所有侵入鄭先神念之中的思維所有者如同被斬斷了手指腳趾般劇痛難忍。


    他們的思維之力是有限的,一個降臨者的思維之力如同一團亂麻,但如果拉伸開來的話,基本上有十幾米那麽遠,侵入鄭先神念之中的思維之力觸角雖然不長,但也有十幾厘米,被寸寸粉碎,對於降臨者來說,確實如同被斬斷手指腳趾。


    “確認是鄭先,無論是力量還是那種思維方式都不會有錯。”鄭先的思維其實早就在備案之中,無在和鄭先合作的時候,就在不停地複製鄭先的思維,當然那個時候,不過是將鄭先當成是千百個標本之一。


    每一個人的思維都如同指紋一樣,彼此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說,遠比指紋要複雜,指紋可以模仿,可以偽造,但思維是無法偽造模仿的,至少目前為止,沒有這方麵的技術。


    所以辨別眼前這個是不是鄭先,相當簡單,並且馬上就能夠得到最準確的答案。


    “修仙者的神通真是奇妙!約瑟夫,殺了他!”夏馬爾目中露出狠厲的色彩,傳令下去。


    那些曾經轟擊鄭先的剿滅戰士此時還在海外,鄭先急速朝著臍帶金橋飛來,那些剿滅戰士無論如何追不上鄭先,同時他們不能在海外朝著紐約防護荷電粒子炮,臍帶金橋雖然防禦能力強大,但兩千枚核彈粒子炮轟中的結果也將造成巨大的破壞,所以要想攔著鄭先,就要靠這位聖執事了。


    雖然夏馬爾不知道剛剛受到臍帶金橋攻擊的鄭先為何還敢靠近臍帶金橋,但夏馬爾是個謹慎小心的存在,鄭先敢來,他就要準備應對不測的風險,所以他派出聖執事約瑟夫來阻斷鄭先,不必太久,隻要聖執事攔住鄭先三分鍾的時間,那些剿滅戰士就會殺過來,到時候鄭先必死無疑。


    一身中世紀貴族的衣服的約瑟夫從臍帶金橋上飛出,迎著鄭先急衝過來,他頭頂上的如同不鏽鋼球一般的小球綻放出驟亮的白光,四周的空氣都受到影響,開始不斷的震顫起來,任誰都知道約瑟夫鄭先醞釀相當強橫的攻擊。


    聖執事隻有丹瑪斯不善攻擊,其餘的幾位聖執事都將腦域完全開發,擁有強橫至極的攻擊力,這是一種將世界本源思維之力用於攻擊的手段,這種力量就算是那些降臨者們也不能擁有,因為他們空有思維之力卻沒有身軀,無法將思維之力兵器化,當然若是回到了他們的世界之中,情況另當別論,這些降臨者回到自己的世界力量思維之力的殺傷力可怕的驚人,畢竟思維之力是世界本源之力,甚至是比火融、水猊等等的世界本源之力還要強大一個層次。


    一道思維極光驟然射出,但這極光在鄭先身前一下擴大,緊接著鄭先眼前世界驟然一變,方才鄭先還在朝著那座臍帶金橋狂奔,但此時,鄭先如同一頭紮進了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一樣,眼前的臍帶金橋還有連綿城市,高樓大廈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壯魄的高山草原,大河湖泊,鳥獸魚蟲在這個世界之中安然生存。


    鄭先尚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有號角之聲傳來,緊接著就是萬馬狂奔,鄭先扭頭看去,就見上萬中世紀氣兵舉著毛瑟槍對他狂奔,在他們身後是上百門黑洞洞的古老大炮,這些炮口盡皆瞄準著他鄭先。


    隨著炮火隆隆,一顆顆漆黑的鐵球被火藥炸力推動,朝著他鄭先猛撲過來,而那些騎兵步兵們則也衝到了射成之內,朝著鄭先連連放槍。


    幸好鄭先心性堅韌,無所畏懼,若是一般的修士驟然麵對這種世界異變起碼在短時間內無法適應。


    鄭先手指一點額頭,窺破大千玄機的諦聽寶瓶立時飛出,內中放出一道柔和光線,這光線如同橡皮擦一樣,在蒼山大湖之中一抹而過,這世界如同兩層,上麵一層被擦掉,立時顯現出下麵的那現代化的世界高樓大廈來。


    諦聽寶瓶的光芒朝著那個炮彈掃去,不出鄭先所料,那些炮彈子彈盡皆都不是假的,但也不是子彈炮彈,而是一道道的驟亮白光,成千上萬,如同大災之中的蝗蟲一樣,朝著鄭先猛撲過來。鄭先嘴角冷笑,若是鄭先沒有這諦聽寶瓶,必然會陷落在約瑟夫的思維之力構築出來的世界之中,但鄭先有了能夠窺破大千玄機的諦聽寶瓶,眼前的思維之力構築的世界對於鄭先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意思罷了。


    鄭先根本不理會身後滾滾襲來的思維之光,而是繼續朝著臍帶金橋狂飛。


    攔在鄭先身前的還是約瑟夫,約瑟夫沒有料到自己的思維世界竟然完全困不住鄭先,心中震驚的同時,伸手一下將額頭上鑲嵌的那顆思維光珠挖了出來,將其捧在眼前。


    挖出思維光珠,約瑟夫的腦袋上出現一個大洞,大洞之中有滾滾的腦汁流淌出來,灌注進思維光珠之中,光珠立時轉動起來,如同舞廳之中的鏡麵反射球般,反射出一道道光芒來,這鏡麵反射球至少有上百個麵,每一個麵反射出去一道光芒,這道光芒便構成一個場景,一層層疊加在鄭先的麵前,使得鄭先窺破一個場景,又有一個場景出現。


    花鳥樹木,城市高樓,雪山大湖,高原沙漠,星空海洋,海溝天塹,等等等等,層層疊加上去,如同一座沒有止境的迷宮,一個場景看過,又有一個,久而久之,就會叫人生出一種迷惑,一種不知道究竟哪個場景才是真的,那個場景才是假的。


    哪怕鄭先擁有諦聽寶瓶一時間都生出一絲迷惑來,好在鄭先心念堅韌,迷惑一閃就拋在腦後。


    鄭先一張嘴,內中金光閃閃,隨後流光噴吐,至大劍閣轟然飛出,嗖的一下穿破上百個場景,如同穿破上百張紙一樣,噗的一下,在鄭先麵前出現一個圓形大洞,洞中是被刺透的數百個場景邊緣,而在洞後麵,則是臍帶金橋。


    緊接著上百個場景轟然崩潰,星星點點如同細雨繽紛。


    約瑟夫捧著那鏡麵反射球般的思維光珠,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就見他那摘了思維光珠後露出來的一個大洞此時已經被洞穿,鮮血從他的腦後大洞之中不斷噴出,至大劍閣在空中兜轉回來,發出雷馳電掣之音,一下就將約瑟夫的腦袋當空斬下,隨後久未飽飲鮮血的至大劍閣來回穿梭,如同縫衣針一樣,將約瑟夫切割成幾厘米的碎片。


    約瑟夫攔阻了鄭先約十秒時間。


    鄭先身形一動,已經到了臍帶金橋旁邊,有了上次被臍帶金橋攻擊的經驗,鄭先知道這臍帶金橋不同凡響,對於修仙者有著極強的攻擊力。


    所以鄭先沒有直接動手去摸,而是蓄養了一下精神,而是從懷中抓出一隻海蟹來,不,不是一隻,而是上百隻,上千隻,簡直就是一個螃蟹軍團,黑壓壓的一片。


    顯然這些螃蟹是鄭先在海水裏麵的時候就準備好的。


    但,麵對臍帶金橋這樣堅固得不像話,連荷電粒子炮轟在上麵也不過扭曲變形而已,這些螃蟹有什麽用?


    正準備發號施令喚醒另外一位聖執事的夏馬爾愣了愣,完全是莫名其妙……


    或許鄭先瘋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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