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我看咱們不要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吧?鄭先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在這個事情上耽誤下去,實在是浪費時間。”


    耄耋老道滿臉愁容的說道。


    在他對麵坐著的正是應該沉睡在藥匣之中的受傷極重的淨水。不過此時的淨水看上去皮白肉嫩,完全不是受傷極重的模樣,


    淨水冷哼一聲道:“他的時間寶貴?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說的關於龍虎丹門贅婿的事情,全都是在騙咱們,這樣的家夥騙得我們團團轉,我為什麽不能報仇,騙他一次?”


    耄耋老道於心不忍的道:“門主啊,鄭先就算是騙咱們,那是為了求生,但你騙人家圖什麽?就為了騙著好玩的話,你還不如一顆丹藥叫他疼幾天。況且,雖然我也覺得鄭先是在這件事上騙了我們,但隻要一天沒有證據,就一天不能下定論。”


    淨水已經是冷哼連連,道:“就算他真的是咱們龍虎丹門的贅婿,但他跟那個叫做周嬌嬌的女人搞在一起算怎麽回事?”


    這一下,耄耋老道也沒了話說。


    ……


    伴隨著一聲啼哭,一個小小的生命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這個小生命注定不平凡,因為他尚未出生,就有了自己的名字——鬼馬。


    鬼馬的前世坎坷多厄,被鄭先先後打死了兩次,一次比一次淒慘,最後甚至被綠袍屍尊將神魂引入到了納蘭金鳳的身軀之中,吞吃了自己的親兒子的神魂,奪舍身軀,成為一個鬼胎。


    吃了自己尚未誕生的孩子的神魂,鬼馬降世,便嚎啕大哭。


    不是為了自己命運的悲苦,而是為了胸中仇恨。怒火焚燒,他要用自己的新生來複仇。


    隨著震天的啼哭,鬼馬前胸上顯現出一條龍形文身來,這文身活靈活現,上麵的那頭五爪幼龍,暴虐殘忍,隨著小小嬰兒的鬼馬的肚皮距離欺負而搖頭擺尾,真龍靈胎,這是納蘭皇家不傳之秘。


    躺在床上已經虛脫的納蘭金鳳眼,汗水打濕了她的鬢角,一張麵孔慘白沒有半點血色,眼中淚水洶湧而出,喃喃道:“鬼馬,你終於回來了,爹,女兒要給你報仇,我的兒,媽媽要給你報仇,綠袍屍尊你害得我的孩子尚未成便夭折、德古拉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卑鄙家夥害死了我的父親,還有鄭先,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不是因為你殺了鬼馬,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我納蘭金鳳此生不殺你們誓不為人。”


    當初綠袍屍尊叫納蘭金鳳選擇究竟是要鬼馬活還是要腹內的胎兒活,納蘭金鳳不得已選擇了鬼馬,在納蘭金鳳心中,殺死自己孩子的凶手還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


    想到這裏,納蘭金鳳攥緊的手掌之中滲出鮮血來,指甲刺入了她的掌心,但這些痛楚都比不上他心中撕心裂肺的疼。


    聽著屋中傳來的痛哭之聲,坐在房間外的林讖露出個無聊的表情來。原本納蘭家有數十億的資產,而現在納蘭金鳳卻租住在一間破敗的出租房內,這裏是美國最垃圾的社區,是房價一美元都不會有人購買的罪惡之城,每天這個社區都有槍擊案,走在大街上就能夠嗅到毒品的味道。


    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納蘭初當初為了給納蘭金鳳一條生路,從而吞吃了一顆紅色的丹丸,耗用後人福澤壯大己身力量,當初林叔就吃了這顆丹丸,耗用了林讖的福澤,救了納蘭金鳳。


    福澤用光了,幾十億的家財自然轉瞬間落花流水,滾滾逝去。


    “嘿,裏麵的娘們是賣的麽?多少錢?我愛死這叫聲了。”七八個老黑從小巷角落裏麵鑽出來。


    每一個黑人都長得相當粗壯,肥厚的膘肉猶如一口口黑豬一般,並且每一個都有一米八開外,最壯的一個足足有兩米一,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座小山。


    而隻有一米七,身材瘦弱的林讖在他們麵前就像是一隻小雞仔,或者用火柴棍來形容更貼切一些。


    “操,東方豬,沒聽見我們在問你話麽?”


    一頭棕紅色卷發的林讖緩緩站起,漆黑的眼圈微微收縮,漆黑的嘴唇微微翹起,一臉疲憊的模樣雙手在胸前合十用泰語說了句:“擴布昆卡。”


    一群老黑皺了皺眉,“這隻豬在說什麽?”


    “管他呢,我等不及了,裏麵剛生完孩子,那女人一定很好玩。”


    “對,叫這隻豬滾蛋,不,叫他在旁邊看著更有趣,守在門外的應該是裏麵的那個娘們的男人吧?你看他還買了那麽多的尿不濕呢……”


    “嘿嘿嘿嘿……”


    林讖漆黑的嘴唇越發翹起,用英語說道:“我說的是泰語,謝謝的意思。”


    嗯?


    幾個老黑皺起眉毛,他們覺得東方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其中那個最高的家夥露出雪白的牙齒來道:“你是謝謝我們能夠叫你的女人嚐到超級大家夥的味道麽?”說著這家夥還做出了個雙手在前的扭腰動作,下流淫蕩。


    四周立時響起震天價的淫蕩笑聲。


    林讖似乎脾氣越來越好,“剛好我心情不好,你們就送上門來了,我覺得我的心情一下好起來了。”


    說著林讖吐出了一口氣,幾個老黑覺得臉上一陣刺癢,伸手去撓,卻劇痛無比,低頭看去,雙手上鮮血淋漓,上麵還有猶如泥漿般的肉。


    啊啊啊啊……


    幾個老黑感到渾身上下奇癢難耐,伸手去抓,臉上身上的皮膚好像變成泥做的,一抓就抓下來一大把。


    越痛越癢,越撓越痛,這是個無休止的死循環。


    劇烈的痛楚疼得他們一個個嗷嗷怪叫,那聲音震得四周的破舊房子都搖搖晃晃。


    十分鍾後,幾個老黑躺倒在地,一個個口吐白沫,眼睛上翻,保持著抽羊癲瘋一樣的姿勢,雙手拚命張開抓撓著自己身上的皮膚。


    不過他們身上隻有一道道的撓出來的血印,卻並沒有什麽皮肉如泥。


    林讖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隻的虱子從這些老黑的腦袋肉皮之中鑽出來,林讖一張嘴,這些虱子朝著空中一蹦,順風飛進了林讖的嘴巴之中。


    這些老黑剛才所見都是這些虱子搞出來的幻覺,他們被自己的幻覺活活嚇死了。


    致幻,是蠱術最常玩的技巧。


    林讖聽到房間之中哭聲逐漸停歇下來,將地上的一堆新生兒用品拎起來,推門走了進去。


    去醫院生孩子對於林鳳嬌來說是不顯示個,各種機器隻要一檢查,林鳳嬌肚子裏麵的孩子的的特異之處就會無數遁形,美國是一個混亂之地,在這裏有著世界上最多的修仙者、巫師、血族、精靈、鬼怪,等等,等等,但美國也是一個秩序之地,因為全球宗教聯合處理委員會就坐落在這個國家之中,這裏是對異族打壓最厲害的地方。


    “你剛才殺人了?”林鳳嬌虛弱無比的開口問道。


    林讖抽了抽鼻子,看了眼被林鳳嬌抱在懷中的真龍靈胎,道:“我想咱們又要開始搬家了。”


    “也好,是時候了,咱們回到華夏去,血債血償!”林鳳嬌說著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沒個人的福澤有高有低,都是不一樣的,但喪失了福澤的人卻全都是一樣的,不但會家財散盡,還會身體虛弱,各種各樣的疾病都會找上門來,這還不止,出門容易被車撞下床容易崴到腳,吃飯容易被噎死,總之,喪失了福澤的人,就是個倒黴蛋,多麽可怕的事情都能夠發生在他的身上。


    林讖走到近前,從懷中取出一根針管,用針管從一個小瓶之中抽了半筒液體,抓起林鳳嬌的胳膊,孕婦的身子浮腫,血管都埋在了肉底下,林讖用力的拍了拍,找準了位置後將液體推入林鳳嬌的血管之中。


    這是花斑蛇的毒液,並不致命,毒性輕微,經過特殊的辦法提煉之後,短暫可以提升人的福澤,當初林讖的父親,為了保護林鳳嬌,就用了耗用林讖福澤的紅色丹丸,要不是在東南亞蠱王座下求得了這個方子,林讖早就死掉了。


    隻不過這種增加福澤的方式是暫時的,也不能累積,過一段時間後,福澤自然消退,所以,基本上需要不停的注射才成。


    林鳳嬌雙目瞳孔一下開始放大,整個人陷入一種完全脫力的狀態,隨後緊緊抱著懷中的鬼馬昏沉沉的睡去。


    林讖掃了一眼鬼馬,就見鬼馬的一雙眼睛正在瞪著他,新生兒一般情況下是不怎麽睜眼的,就算睜眼,目光也是散的,因為這個時候的嬰兒隻能感知到光線,無法看到身前的人物。


    但鬼馬不同,鬼馬的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內中光芒閃爍,定定的看著林讖。


    林讖不由得眨了眨眼,這孩子那雙眼睛充滿了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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