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早,鄭先可沒心情跑到去周家去當保鏢,雖然鄭先很清楚周嬌嬌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並且連時間都定下來,決定在荼軍的婚禮上羞辱他,理論上來講,周嬌嬌在最近這段時間裏應該不會再難為他了,但鄭先依舊沒什麽興趣跑去當傻傻的門神。


    鄭先此時開始懷念在獵神辦公室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雖然成果不多,甚至業績一直墊底,被人嘲笑,但總有抓不完的修仙者,和佟鄶那小子肩並肩的奮鬥著,一天天總有許多樂趣。


    現在成為了泯滅戰士之後,似乎一下就閑下來了,任務變少了太多。當然每一次任務的凶險程度都成幾何倍數的增長。但對於鄭先來說,總是少了些什麽,鄭先知道,少了的那樣東西再也回不來了,少了佟鄶這樣的朋友,對於鄭先來說,許多事情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了。快樂悲傷沒人分享的時候,鄭先覺得自己更像是一頭行屍走肉,快樂不起來,也難過感受不到傷心。


    此時張可兒已經去開會了,不在身旁,鄭先便將一隻手伸進挎包裏,溝通殖裝甲聯絡指揮中心,鄭先需要知道那個一手打造了賣不出去的別墅區的大小姐究竟是什麽情況,她的背景是怎麽回事。


    對於指揮中心來說,調查一個開發商的背景並不是難事,十幾分鍾之後就給了鄭先回複。


    那一片別墅的開發商名叫桑蘭,美籍華人,五十三歲,離異,丈夫也是美國人,這片別墅最初就是他們夫妻一同開發的,後來離婚分割財產的時候這處房產便全都判給了女方,就目前指揮中心查到的信息來說,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那麽說這個大小姐是桑蘭的女兒,也說得過去。


    鄭先隨後要求調閱桑蘭女兒的信息,同時調動所有的和她們有關的經濟來往情況,包括房產生意外加銀行存款,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越詳盡越好。


    這就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作量了,此時二狗子接通鄭先,詢問什麽情況,畢竟業務六司的指揮中心不是隨隨便便想查什麽就查什麽的。


    許多查詢都需要別的部門的密切配合,你調用一兩個人的資料還好辦,要係統的查這個人的相關信息,所有的銀行賬號外加賬務往來,聯係人關係,等等,就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了,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的話,即便是二狗子想要這麽做,都得掂量掂量。


    國家機器基本上是萬能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是絕對不錯的!


    但,成本,整個社會運轉都和成本有關,大到國家,小到一個人,每生存一分鍾都要消耗一定的成本。


    做一件這樣的事情,成本消耗極大,作為二狗子來說,他需要知道這麽做值得不值得,如果隻是因為一個普通的修仙者的話,二狗子絕對不會這麽做,他寧可派人去盯著對方一個月,也不會這樣興師動眾的去查資料,畢竟許多修仙者光靠查資料,是查不出什麽來的,他晚上要吃一個人,絕對不會體現在他的賬單上。


    “我懷疑這個桑蘭背後有一個修仙集團,在我居住的地方,我碰到了追殺我的修仙者,這個修仙者和當初因為雲重的事情追殺我的人隸屬於一個團體。而這個修仙者和桑蘭的女兒一個被稱為大小姐的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二狗子最近腦袋裏麵要思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仔細想了想後才想起來雲重是怎麽回事,那還是鄭先在獵神辦公室的時候做的案子,獵神辦公室接觸到的修仙集團太少,就突顯得這個案子比較特殊,隻要和修仙集團有關的案子,最後都要送到二狗子這裏來,所以二狗子才會有印象。


    老實說二狗子對於這個案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一個修仙集團,雖然聽起來挺有趣,但實際上整個國家之中隱藏著的修仙集團數量少說也有數百個。


    二狗子從來沒想過要將這些修仙集團全都挖出來,相對於那些單獨的四處尋找食物的饑餓的修仙者來說,這些修仙集團對於社會的危害其實非常小。


    畢竟他們的生機之力的來源往往是仙界之中的門派通過偶然出現的仙界之門傳送過來的。


    這些修仙門派謹小慎微的小心生生存著,生怕暴露行蹤,基本上不去招惹別人。


    另外沒有了這些修仙集團的存在,二狗子的業務六司還有什麽用處?還去哪裏要天文數字一般的經費?二狗子被從軍隊趕出來,業務六司就是他唯一的一處立足之地了,這裏若是被瓦解了被邊緣化了,那麽二狗子連立錐之地都沒有了,就真的成為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了。


    所以隻要這些修仙集團沒有跑出來惹事,二狗子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隔三差五的殺雞儆猴,同時也渲染修仙者帶來的危機,為自己的權利尋租,是二狗子維持自己的地位鞏固自己的地位的方式。


    每個人都有小算盤,二狗子的算盤就是如此了。


    就算這些全都不去說他,在這個時候,這個節骨眼上,二狗子敏銳的感覺到要變天了,他正如蟄伏在泥土之的金龍,不住的舔舐著自己身上鱗片上的鏽跡,就等著雷破天驚,春雨一降,飛龍升天了,對方若真的是一個修仙集團,那就更不能動了,免得打草驚蛇。混亂是二狗子翻身將十二柱石踩在腳下的唯一機會。


    所以二狗子對於鄭先的懷疑並不想有什麽行動,隨意的敷衍了鄭先幾句,最後轉回正題。


    二狗子要鄭先趕緊去周家做保鏢,二狗子現在對與終極戰甲的需求相當迫切,這次甚至給鄭先下了死命令,不管鄭先是撒嬌賣萌還是出賣色相,哪怕是被五馬分屍,也必須哄得周嬌嬌鬆口,將最終戰甲搞出來。


    掛斷了鄭先的聯絡之後,二狗子走出指揮中心,來到了健身房。


    有十餘個精壯男女等在這裏。


    這十餘個男女每一個身上都是滿滿的彪悍之氣,他們身上的那種在軍旅之中磨礪出來的堅韌不拔,就是他們軍人出身的烙印,無論他們穿的是軍裝還是夏威夷草裙,都抹不去他們軍人的身份。


    北軍之刺三個健壯男子正在做著各種健身動作,八號九號也在,不過沒有擺弄器械,而是靜靜地看著這十餘個軍人。


    這十餘個精壯男女站在一角,猶如一根根恭敬的竹子般豎立著,站的是最標準的軍姿,目不斜視。


    顯然這些軍人對於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相當的尊敬。


    鄭先看到了一定會感到驚訝。他可從不覺得三個搞基肌肉男北軍之刺還有姐妹雙姝八號九號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


    見到二狗子來了,這十餘個精壯男女立時腰背挺拔起來。


    立正!一聲暴雷般的吼聲響起,十餘個精壯男子腳跟撞擊在一起,發出齊刷刷的聲響。


    “稍息!”二狗子隨意的擺了擺手道。


    嘩的一聲,一眾精壯男女雙腿分開,依舊挺拔如鬆。


    這一個個的精壯男女們見到二狗子都相當激動,雖然麵部沒有任何表情,但在他們的眼神之中這種情感已經滿溢出來了。


    二狗子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你們是我最後的籌碼,是我最後的兄弟姐妹,今天起,我將你們全都帶到業務六司裏麵來,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軍人,告別你們以前的軍隊,告別你們以前的戰友,你們是泯滅戰士,我手下的泯滅戰士,擁有驕傲和榮光的泯滅戰士。”


    “是!”


    二狗子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們去熟悉殖裝甲和各種裝備,這邊的五位是老人,還有另外一個老人在外麵執行任務,你們總計十三個人,分成六組,每兩個跟隨一位老人,他們將是你們的組長。”


    此時北軍之刺還有八號九號都站了起來,走到這些人麵前,各自挑選自己的組員。


    在這些組員的實力尚未表現出來之前,憑直覺選擇組員,這是最公平的選擇方式,選差了的,全怪自己眼光不好,怪不得別人。


    “提前說明一下,你們隻是接受這些組長的訓練,真正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你們兩個是一組,無論是北軍之刺,還是八號九號,他們都是不可拆開的組合,倒是沒有來的那個老人能夠帶領兩個組員一起作戰。”二狗子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這些人是他的最後能夠動員的直屬力量了,當然若是真想動手的話,他還可以要到更多人,以他在軍中的影響力,還有他的那些舊部十年後成長起來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但不到最後撕破臉的時候,他們的人二狗子是絕對不能動用的。


    什麽時候要決戰了,什麽時候攤牌,這從來都是規律!


    二狗子被稱為是軍中戰神,但畢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軍營之中雖然還有二狗子的傳說,但人不在了,傳說再玄也隻是傳說而已,數代人傳承下去的傳說,信的人越來越少,沒有經曆過十年前的那場泯滅在曆史之中,文字之中不曾出現過的戰爭的存在,是不會相信這些傳說的。


    北軍之刺在軍中的地位非同小可,這鐵三角在軍中響當當的鼎鼎大名,十三個軍人看著北軍之刺這三個人就感到眼神發燙,不知道多少軍人做夢都希望有朝一日如北軍之刺一樣,自從北軍之刺出名之後,不知道多了多少個南軍之矛,北軍之盾之類的稱謂,但這些稱謂全都是曇花一現。


    相對於北軍之刺,八號和九號的名氣就沒有那麽大了,但這些軍人們都知道八號九號出身的那個隻有代號沒有名字的1號組織,從那個組織裏麵走出來的存在,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孬種。


    尤其是八號九號的模樣看起來絕對一流,身材更是標準,所以八號九號成了十三個軍人之中所有的男兵的第一個考慮對象,能夠在這樣的組長手下鍛煉,絕對是一件開心的愉悅的事情,沒事看看組長,賞心悅目,心情愉悅啊。


    可惜選擇權不在他們手上,八號九號第一個選走了十三名軍人之中的唯一的四個女兵,這是個叫所有男兵都絕望的事情。


    當然這叫見到女兵就眼神火熱的北軍之刺哥仨也失望至極,要知道這哥仨能夠接近女人的機會屈指可數,一個個都跟發情的種豬一樣,要不然一天到晚哪來的發泄不完的精力用在健身上?


    別人青春期也就是長幾個痘痘,北軍之刺這哥三渾身上下的肌肉就是青春痘!


    北軍之刺莫名的煩躁起來,看著下麵的那些男兵越看越不爽,結果自然是軍隊傳統,入營先挨一頓收拾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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