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剛才聽到力亭的名字便覺得有些耳熟,此時忽然想起這個力亭是誰了。


    一想起這個力亭的事情,光頭臉上便露出一種曖昧猥瑣的笑容來。


    此時光頭似乎覺得眼前這猶如小白臉般的小子也不是那麽討厭了。


    人對於能夠給自己帶來歡樂的人,多多少少都不會那麽厭惡。


    當初這個力亭在人家十周年紀念婚禮上的所作所為,可是叫光頭還有他的一眾兄弟們足足開心了大半年之久,也羨慕了大半年之久。


    這樣的開心果,光頭實在是舍不得跟他生氣,原本的厭惡,立時被衝淡了太多太多。


    鄭先不說話,並不妨礙力亭嘴中不停,力亭笑嗬嗬的道:“鄭兄弟,我在手相一途上有很深的造詣,不如我幫兄弟演算一番如何?”


    很少有人會直接了當的說自己在某方麵造詣很深,這力亭卻完全不避諱。


    鄭先直接搖頭道:“我不信手相。”


    力亭見到鄭先開口非常高興,似乎完全不在意鄭先的一口拒絕,隻要鄭先開口就好,接著道:“不信沒關係,算一次說不定就信了,手乃命運之根,我在大學的時候主修的就是掌紋學,畢業的時候寫了一份三十萬字的論文,至今仍然保留在哈佛文學館之中,不是我誇口,我觀手相,十算九中,剩下的一算不中,是因為我撒謊不願意說真話罷了。嘿嘿,你若不信的話,權當是遊戲玩鬧好了。”


    鄭先微微皺眉的時候,光頭看了裏屋一眼,隨後伸出自己滿是老繭的強壯手掌來道:“你說你會看手相,那拿我的手來熱熱身,看看你算得究竟準不準。不準的話,別怪我翻臉。”


    力亭嘿嘿一笑,伸出比尋常男子要柔軟不少的手道:“好好,我來看看。”


    力亭捏著光頭的手掌,略微觀瞧,似乎是要說明自己確實很有一套,便開口言道:“指掌皆尖,手粗壯而露筋骨,掌色紅掌紋粗深,毛孔粗大,手形如升騰的火焰,乃是典型的火形手,火乃禮的象征,有這樣的手者守禮拘謹,外表有禮,實則內爭燥,好幻想,依賴心重,行事容易不計後果,為人雖然聰明,但容易走極端,這樣的手六親相克,性情多僻,妻、子俱晚,嗯,你找對了工作,按說火形發在早,宜從事的工作就是參軍和警務。”


    “從這些方麵,我推算你的早年喪母,中年喪父,從你的指節來看你今年應該三十三歲了,尚未婚娶,沒有子嗣。”


    一開始完全是一臉不屑的光頭,根本就是想要找個茬在力亭身上宣泄一下自己的諸多厭惡情緒,算不準要挨揍,這是常理。


    但此時光頭卻不由得露出滿臉的驚訝來,顯然力亭說得都對。


    力亭用力的握了握光頭的手掌,隨後道:“你的手握上去雖然豐厚,但卻內薄,這是典型的漏財之手,我勸你不要賭博,否則十賭九輸,保證輸個精光?”


    光頭此時嘴巴長得更大了,他前天剛剛賭了一場大的,確實輸個精光,還欠了別人三萬多的不準備還的爛賬。


    力亭伸手在光頭的掌心一劃,雙目微微一眯,似乎在演算著什麽,隨後看了光頭一眼,道:“你的命中有八大劫難,三歲一次,六歲一次,二十歲一次,三十一歲一次,三十三歲一次,三十七歲一次,四十三歲一次,六十六歲一次,你已經熬過了四次劫難,還有四次,我勸你這一生戒毒戒煙,煙能要你的命,叫你活不過四十三,賭則更厲害,包準叫你活不過最近這五年。”


    光頭額頭上開始冒起細汗來,顯然對於力亭的言語深信不疑,再也沒有之前的傲慢模樣,有些緊張的問道:“厲害,厲害,一個都不差,我三歲的時候被燙傷過,渾身潰爛,我娘險些直接將我丟山後自生自滅了,六歲走丟過一次,險些被狼吃了,二十歲的時候出來闖天下,被槍打中過肺部,在醫院躺了半年才活過來,三十一歲的時候……嘿嘿,這個不方便說,但這三十三歲的一次劫難,我今年就三十三啊,我戒煙戒賭完全沒有問題,但這一次怎麽破?”


    力亭露出為難的神情來,“有些命理在手相上有據可查,有些命理卻無從辨析,比如飛來石頭砸中腦袋之類,我能看出煙賭是你的兩大劫數,但卻並不代表我能夠知道你的所有劫數的來由,畢竟我不是神仙,做不到那種程度。”


    光頭聞言簡直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一張臉都開始發白了。


    鄭先站在旁邊,此時的鄭先心中琢磨著這兩個家夥是不是一夥的,一唱一和的在組團忽悠他,甚至這就是周嬌嬌報仇的手段前奏。


    但看他們兩個的模樣,並不似作偽,光頭那滿腦門子的油汗可騙不了人,大冬天的,說冒出來一層就冒出來一層,哪有那麽容易?


    要是演技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話,光頭簡直可以去做影帝了。


    但要叫鄭先相信看看手相就能夠知道別人的過去現在,什麽狗屁劫數,打死鄭先都不相信,典型的封建迷信麽。


    力亭看著光頭一臉焦急的模樣,似乎心有不忍,開口道:“這樣,給我看看你的腳紋,說不定能夠找到一點端倪。不過話說在前頭,我隻對手紋之道上造詣極深,腳紋隻算稍微有些火候了而已。”


    光頭眨眼之間便將兩隻鞋全脫了,躺在地上,伸出兩隻大腳板對著天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翻不過身來的大烏龜。


    模樣著實有些叫人發噱。


    此時剛好周嬌嬌帶著四個女子從屋中走出來,看到光頭這個模樣,不由得眉頭大皺,冷聲喝道:“火光,你在做什麽?出什麽洋相?”不得不說火光這個樣子著實叫周嬌嬌感到丟人現眼!


    火光就是光頭的名字了,火光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撓著自己的光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另外還怕力亭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腳紋,兩邊為難,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力亭連忙給火光圓場道:“火光不信我會看手相,所以將腳伸出來叫我看看,他說他的腳紋比手紋清晰,我看了看確實挺清晰。”


    這樣一說,似乎是火光在嘲諷力亭,你會看手,我就給你看腳。如此一來等於火光和力亭兩個一起出洋相。


    周嬌嬌不是那麽容易欺騙的女子,一雙眼睛猶疑的看著火光,不過她著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擺了擺手道:“火光,你不要在這裏丟人了,滾蛋。”


    火光是是連聲,一雙眼睛卻盯著力亭,顯然不得到答案的話,火光萬難安心。


    力亭道:“火光,你且切記,三十日內,不要吃不幹淨的不知道來源的東西,而且要避開油膩,辛辣之物,說不定能夠躲過此劫。”


    火光臉上立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要不是周嬌嬌在場的話,火光非得抱著力亭親上一口不可。


    此時的火光可半點都不會再有討厭力亭的想法了,力亭簡直就成了他最親近的人,可見,力亭身上的那種氣息確實能夠叫初次見到他的男人對他生出討厭的感覺來,但卻並非是完全無法更改的。


    上天從不會將門完全關死,能不能打開這扇門最終還要看你自己。有些時候,老天爺都想要你中五百萬大獎,可惜你自己不買彩票,老天爺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眼瞅著周嬌嬌臉色變得溫怒起來,火光連忙扭頭就走,一邊走心中一邊琢磨著,從今天開始就吃饅頭鹹菜,什麽大魚大肉都不沾了,還覺得這個力亭實在是一個大好人,看相的本事簡直通神了。


    力亭隨後看向鄭先,一臉的期待,顯然非常想給鄭先看看手相。


    鄭先卻完全無動於衷,他覺得這個力亭並不簡單,但不簡單在那裏,鄭先卻琢磨不透,猶如看魔術一樣,雖然明知道魔術是假的,但是卻不知道究竟怎麽假,難道真的看看手就能夠知道命運?開玩笑,命運若是注定的話,這個世界多麽無趣?


    但鄭先將力亭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中,完全沒有看到力亭有什麽地方做出什麽不符合凡人的舉動。真的就是捏著手看看而已。


    不管這個叫做力亭的家夥是不是真的會看手相,鄭先都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手給他看。


    原因很簡單,這力亭若不會看手相完全是靠蒙靠騙,鄭先給他看手,不管對方看得準不準,鄭先都已經輸了,等若被騙。


    若是力亭真的會看手相的話,鄭先有太多的秘密不能暴露出來,別的不說,萬一這個家夥能夠看出他鄭先是修仙者,鄭先怎麽繼續玩自己的遊戲?


    看手相看出命運來,鄭先不信,但看出你有沒有修為,是不是修仙者,似乎還真就不是不可能,並且非常有可能!


    所以力亭不論多麽熱切,鄭先全都當成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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