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又闖禍了


    一口棺材裏麵的紙人已經進去,另外的半麵一把拉住紙人的手臂,不由分說塞了進去,他不管紙人願不願意,都是給塞了進去,棺材起火,呼呼燒了起來,紙人在裏麵開始哀嚎,就跟一個大活人在裏麵一樣,棺材在院子裏麵一個勁的亂跳,看來是太痛苦了造成的。


    棺材鋪裏麵有動靜,陰陽事務所那邊很快也是來了一幫人,見了麵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火雲說:“棺材裏麵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這麽難聽的叫喚。”


    “不知道少說兩句,沒人賣了你。”葉綰貞抱著個孩子,站在我和歐陽漓中間看著兩口棺材呼呼燃燒。


    南宮瑾和半麵一邊一個看著,隻要棺材起來,肯定一腳踹回原來的地方,就這樣,半個晚上兩口棺材燒的剩下一把灰燼,風一吹就都吹幹淨了,棺材鋪裏麵還和原來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了。


    眼看天就亮了,大家也都無心睡眠,特別是什麽事情都沒經曆過的四神尊,總是在問這是怎麽回事,可惜沒人告訴他們。


    棺材鋪院子裏麵的事情處理完,就是那些紙人的事情了。


    回到了屋子裏麵大家相互坐下,南宮瑾開始說起黃紙人的事情,相傳在茅山派有一種叫做塑身的陰陽術,這種術就是把死去的人的靈魂放到一些容器上麵,其中有些是木頭,有些是法器,有些也可以是紙人。


    這種的用起來比較方便,而且絕大部分的紙人都好控製,晚上的時候行動自如,不但能夠飛簷走壁,還能做殺人的武器,最為關鍵,白天這些紙人就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但是這種術,失傳已經有些年了,南宮瑾不知道有人用。


    “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葉綰貞問南宮瑾,南宮瑾則是說:“我有感覺。”


    葉綰貞沒有繼續說話,反倒是說:“差不多就都休息吧,時間也不走了。”


    葉綰貞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家去了,人陸續的走了,我才感問歐陽漓,這事情是不是和茅山派有關係。


    “現在還不好說。”歐陽漓說完帶著我去躺下,我也就沒有再說其他,在他身邊骨碌了一會就睡了。


    但是我做夢還夢見了那兩個紙人,但也就這樣而已。


    睡了一天,歐陽漓早上起來給叫過去吃飯,我聽半麵和歐陽漓說起這件事情,要找到真正的原因,給這麽一說,反倒嚴重了。


    大家吃了飯都去學校,歐陽漓則帶著我去買香燭。


    說是買香燭,其實就是去調查這件事情,但走了六七家,基本都去問過,都說沒有這麽一個人。


    “你說的這個人我們沒見過,我們這邊也沒有你說的這麽大的紙。”又走了一家,歐陽漓照舊進去詢問,那家的老板是個上了年紀的,說到沒有買一人高黃紙的人。


    歐陽漓從那家出來便帶著我又去了一家,而且他說這事最後的一家了。


    結果這家還真是有問題的一家。


    還沒進門我就覺得這家有問題,門口的神香都快衝到天上去了,可真是不矮,我要是想看我都要從歐陽漓的懷裏鑽出來抬頭看,歐陽漓見我看,也沒打擾我,到是陪著我看了一會,之後聽見裏麵有人咳嗽歐陽漓才進門。


    門裏麵和其他的香燭店差不多,一看就是那種生意不是很好的,半死不活,好像是半麵的那樣的,不過這裏和我師兄那裏肯定比不了,我師兄多生財有道的一個人,別人是比不了的。


    店裏麵冷冷清清,但是東西卻很全,半麵那裏有的他這裏有,半麵那裏沒有的,他這裏也有。


    跟歐陽漓說話的是個上了點歲數的老頭,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種,進門就打量歐陽漓,歐陽漓自然不是個怕打量的人,站在那裏被人看了他一會,他才問:“這裏有比人還要高出去一些的黃紙麽,我想要紮小人。”


    歐陽漓這麽說,老頭子說道:“有到是有就是有點貴,你要的話我給你拿過來,你可以看看,覺得紙行就拿走。”


    “也好。”歐陽漓答應下來老頭就去了裏麵,歐陽漓就趁著這個時候在香燭店裏麵看了一會,走到後麵的時候那裏擺放了十幾個的紙人,歐陽漓便站在那裏看了一眼,無論是手法和紙人的相貌,都與在棺材鋪發現的一樣,說明這事歐陽漓找到線索了。


    此時老頭把他的黃紙拿了出來,歐陽漓便說:“我看你有些現成的,不如把現成的賣給我幾個,我也就省去了一些麻煩。”


    哪知道老頭愣了一下,這才說道:“你要的話到是可以預定,但是我這幾個都是給人的,他們把定錢都給我了,我也不好再反悔。”


    “是嗎,那我問問是什麽人?”歐陽漓說著去看別的了,老頭想了一會:“一個年輕的人,要的很著急,幾天前才來找的我,說是聽說我這裏有這個東西。”


    “你以前也賣麽?”歐陽漓問,老頭搖了搖頭:“以前這麽大的太貴了,沒人要,誰知道現在是怎麽了,竟然有很多人問我要。”


    “除了我們還有什麽人跟你要了?”


    “也沒什麽人,都是過去的一些同僚,不是我和你說,這麽大的隻有我家一家有,這個東西是我自己一張張裁出來的,所以別家沒有。”


    老頭一看就是個好人,我也就相信了,歐陽漓反倒笑了笑說:“你這地方充滿了邪氣,一看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不要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我就想知道,你與我們有什麽瓜葛,要這麽對付我們。”


    歐陽漓說著站在一邊看著周圍,老頭還是不承認,而且他一臉的可笑:“你們要是覺得貴了,可以不買,我也不是強買強賣,何必要弄這麽多的事情,你說的那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你們也真是有意思,走吧,以後我也不做你們的生意了。”


    “這種手法,我記得很清楚,你現在不承認沒什麽,別讓我再遇見了。”歐陽漓說完便離開了,待他回去之後把這事和半麵說了,當時南宮瑾也在場,聽完南宮瑾便說:“這個人可能是衝著棺材來的。”


    “什麽意思?”葉綰貞也在場抱著孩子問,半麵便解釋著說:“棺材門分南北,如果是同行來找麻煩,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候找麻煩?”葉綰貞嗤的一聲。


    半麵把兒子抱過去說:“找麻煩還分時候?”


    葉綰貞沒說話,轉身說是去做法,把孩子抱走了,之後半麵他們就商量要怎麽把這個老頭抓住的事情,還有抓住之後要怎麽對付他的事情。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聽半麵的意思,這就是個來踢館找麻煩的,說什麽也不能放過。


    半麵都這麽說了,自然,這老頭估計也要離開這裏了,不管是為什麽吧。


    當天的晚上,果然這個老頭又來了,而且這次他是帶著更多的紙人,自己也準備的很充足才過來的。


    但他來的時候歐陽漓早早的在門口等著他,半麵也沒休息,至於其他的人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外麵駐足觀望。


    漆黑的夜裏,一個老頭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裹,從對麵走了出來,一見麵嘿嘿的幹笑了兩聲,跟著便打量起了歐陽漓,朝著他說:“你就是棺材門的掌門人?”


    “不是我,但是我是她丈夫。”歐陽漓說道,語氣平平,目光淡淡,根本不把老頭放在眼裏,我則是滋潤的不行,正在歐陽漓給我準備的溫床裏麵睡覺呢,聽見說話的聲音,猶如孩子一樣,躥騰了出來。


    “怎麽?你們這邊這一代的棺材門人都死絕了,竟然是個女的。”老頭十分猖狂輕蔑,我便不由得生氣,十分鄙視的說他:“你這老匹夫,竟然敢到我門前來炫耀,識相的趕快滾,不然一會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可不管。不說我不敬重你,是你自己為老不尊來到我這裏的,你還想要強龍壓倒地頭蛇,門都沒有。”


    我說完老頭一陣迷糊,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有點擔憂的問我:“你在哪裏呢,別跟我裝神弄鬼的,我可不吃這一套,你快點給我出來。”


    “我出去?你可不配見到我,我們棺材門的人多的很,你看見沒有,這都是棺材門的人,你隨便挑一個,把他們打敗了我都算你有本事,要是打不敗,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就滾吧,永遠也不要來這裏了,免得這麽大的歲數了丟人顯眼,之後要是有個孫子問你,你還不好意思說。”


    “你……你要氣死我了。”老頭子氣的哇呀呀的大喊,我則是說他:“你就是哭,也沒用,有本事就動手,沒本事馬上滾。


    對了,你看看我那個侄子沒有,以後棺材門我就給他了,你要是不服氣大可以跟他打一架,你贏了他,我就把棺材門給你,掌門什麽南北的,都給你了。”


    “你這丫頭欺人太甚,你要氣死我了,一個小毛孩子,你叫他跟我打,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現在我就叫你們跪地求饒。”老頭也算是個暴脾氣,手裏開始玩活了,我一看啥也不懂,便說:“既然師兄在此,我看我就不用出手了,師兄,是你來還是我侄子來?”


    “我來吧。”半麵從一邊走了出來,觀察了一下,開始和對方比試,我一看便喊住:“住手吧。”


    “幹什麽?”老頭一臉不解的問,我便說:“比什麽比,都是那些破玩意,誰不知道誰,直接打吧,誰贏了誰說了算,輸的就走。”


    “你們人多,你要欺負我。”老頭指著我這邊說,但他始終不確定我在哪裏,隻能對著我的聲音說話。


    聽老頭這麽說,我便冷哼一聲:“你一個踢館的,你自己沒本事,你還要我跟你公平,你當是小孩子考試呢,你要不敢,趁早走了便是,說那麽多幹什麽?”


    老頭給我這麽一說,徹底憤怒,把他那些玩意都弄了出來,我一看呼啦啦的一群紙人,頓時傻眼,數數能有一百多,馬上躲到了溫床裏麵,死也不出來了。


    此時我便聽見歐陽漓輕輕一聲歎息,許是對我徹底無語了,我隻會闖禍,卻從來不會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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