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找不到他


    “金魚?”聽我說僵屍鬼便愣住了,我於是點了點頭:“是,已經去了下界,而且現在是兩條錦鯉。”


    聽我說僵屍鬼便全無反應了,其實莫說是僵屍鬼了,就是我,也毫無反應,堂堂百鬼王,堂堂的大日如來,日天佛祖,竟然去了下界的荷花池裏麵,成了兩尾金魚,說來實在是有些好笑。


    “我們先回去。”僵屍鬼摟住我便走了,看他從陰間來去自如的樣子,我便說:“不如你以後便留在這裏好了,我看前麵的那條街上麵就有不錯的鋪子,不如你去那裏弄塊地方,開間茶館茶樓的,如何?”


    “寧兒都做母親了,還是這麽調皮,狐狸的本性到是一點不改,本王過去開了一間茶樓,見不到寧兒,豈不是寂寞了?”


    聽僵屍鬼說我便笑了笑的,朝著他說:“見不到又能怎樣,見到了能怎樣,你與我過去那些點點滴滴,記得便好!”


    聽我說僵屍鬼轉過來看我,英俊的臉上淡淡的一抹淺笑,他看我早已入了心了,而我卻總是不在他的世界裏麵,這對他向來是不公平的。


    僵屍鬼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有什麽好的地界了,竟帶著我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鬼街上麵。


    落腳了,僵屍鬼便帶著我在那邊走,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的綠林鬼怪,有家掛著紅燈籠的,他就帶我進去坐了一會,但我們兩個都沒錢,老板要不是個美豔的女鬼,我們便要給轟出去了。


    我們坐了一會,僵屍鬼便把我帶了出來,出來後兩人都很沉默,但這一路我們不是飛出去的,而是一起逛出去的,隻不過陰間的東西隻能看不能買,即便是再好,我也不能把銀子拿出來去買,一來我確實沒有陰間的銀子,二來買回去也隻是一把灰塵。


    出去之後僵屍鬼問我算不算的出來具體的位置,我便搖了搖頭。


    僵屍鬼於是說:“要是長的大還好。”


    自然我明白僵屍鬼是什麽意思,他是想和我說,魚在水中,自然是大魚吃小魚的,剛出生的都是小魚,到時候就要給大魚吃掉了。


    回到陰陽事務所已經天黑的不行了,我和僵屍鬼這趟出去沒想到竟是一天一夜才回來。


    剛想著進門,便聽見門口瓷娃娃喊我:“麻煩,麻煩!”


    我頓住,朝著一旁的瓷娃娃看去,蹲下去看瓷娃娃的裏麵,一隻肥頭大耳的參娃正在裏麵坐著,看到參娃我便愣住了,而參娃正抱著自己的兩個小肉胳膊朝著我氣鼓鼓的瞪眼睛。


    “看來你吃的不錯,胖乎乎的。”我說完起身便站了起來,站在門口閉上眼睛,回憶著從剛剛來到這裏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


    於是我邁步朝著陰陽事務所裏麵走去,剛剛邁步過去,葉綰貞便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看到我便激動不已的說:“師兄回來了。”


    葉綰貞激動的什麽似的,也隻有她會這麽激動。


    於是我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麽,隻覺得陰風在我身後吹過,不知道又有什麽東西來了。


    葉綰貞於是跑到宗無澤的屋子裏麵去了,我為了熱鬧便走去看了一眼,果然宗無澤活了過來,人正在那邊坐著。


    似乎是知道我回來了,我看屋子裏麵的時候,宗無澤也抬頭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我便收回視線轉身過來了。


    宗無澤已經沒事了,而且屋子裏麵掛著那副他喜歡的陰陽圖,想必閻王已經把陰陽圖還給他了。


    至於他們宗家人的命運?


    抬起手我掐算了一下,不經意的笑了笑,起碼這一代,宗無澤是要兒孫滿堂的。


    離開了那邊我便回去了,僵屍鬼也跟著我回了屋子裏麵,坐下之後我便問了一些關於紫兒的事情,僵屍鬼則說,紫兒是天命所歸,以後的命運還要看神界,雖然佛界已經不再管這件事情,但是天界玉皇還說不準,所以要我有個心裏準備。


    其實僵屍鬼即便是不說,我心裏也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歐陽漓故意退位,紫兒繼位看似順理成章,實則是擺了天界一道,他們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隻不過紫兒現在是百鬼王了,在這世間,無論是那一道,即便是佛死後都要經過鬼界,紫兒對他們而言也並非那麽容易對付。


    他們肯定是要想個辦法把紫兒除掉便是了。


    我靠在一旁微微的皺眉,僵屍鬼便說:“早早休息,明天我陪你去找他。”


    僵屍鬼說完便不知去向了,我在屋子裏麵看看,沒看到僵屍鬼,便拿出了他給我的那塊玉佩,摸了摸,僵屍鬼的臉果然在玉佩上麵顯現出來,我這才安心許多,收起玉佩躺下睡了一覺。


    這一夜外麵風雪交加,我睡的更加不安穩,早上早早起來我便去了門口,推開門朝著外麵看去,這一夜大雪紛飛,外麵鋪了厚厚的一層雪,我站在門口喘了一口氣,心裏想著,這麽大的雪,誰家的魚池裏麵生了兩尾錦鯉出來,還不給凍死了?


    這魚也奇怪了,好好的這時候生什麽孩子?


    走出去我便開始唉聲歎氣,茫茫大水,到是要去哪裏找?


    正愁眉不展,宗無澤從他的屋子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我不經意的點了點頭,我便朝著他笑了笑,而後便走了過去,等我過去宗無澤反倒十分周到的把一件棉衣給我披在了身上,到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身子不好,多穿點。”宗無澤說著把手收了回去,背在了身後,站在那裏望著雪。


    我便問:“這世界上,真的有魚在大雪裏麵產子麽?”


    宗無澤頓了一下,而後問我:“好好的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


    “隨便問問。”


    “不是沒有。”宗無澤說,我便看他,但他接下來的話反倒叫我愣住了,他說南極永遠都那麽冷,魚蝦在裏麵不是一直都在產子麽?


    宗無澤能這麽說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他愛說便說好了。


    站了一會我覺得我和宗無澤沒什麽好說,便去了門口,哪裏知道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紫兒叫我“娘親。”


    回頭我去看的時候,紫兒竟才五六歲那麽大,我便以為的站在了院子裏麵,而後靜兒懷裏抱著一隻不大點的小老虎走了出來,一邊出來一邊輕輕撫摸小老虎。


    紫兒穿著一件紫色的衣服,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低頭看著紫兒,紫兒把一雙手給了我:“娘親抱一抱。”


    紫兒說著我彎腰把紫兒抱了起來,其實紫兒有點大了,即便是我抱的動他,他也不是那麽重,我還是覺得,五六歲的年紀,適合在周圍跑一跑,而不是給我抱著。


    紫兒一上來就摟住了我,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明明已經長大成人了,竟然還變小讓我抱著,而且緊緊摟住我,這孩子果然像狐狸,不像我。


    “你怎麽來了?你現在不忙了?”聽我問紫兒便說:“不忙,想娘了。”


    紫兒就是嘴好,說什麽都那麽好聽,我拍了拍紫兒將他放下,看著靜兒說:“老虎也變小了?”


    靜兒則是說:“它自己要跟著來,我們忙,它也不聽話。”


    這話聽來有些意思,但我沒有太多過問,這才轉身看了看院子裏麵,這裏聚集了很多的鬼,仔細打聽才知道,都是一些附近的鬼,天冷沒地方去便都來了這裏,這下葉綰貞不會寂寞了。


    出了門我正要離開,雲裏秀便走了出來,在後麵喊了我一句,我頓時發呆起來,怎麽他還沒有離開。


    “你怎麽還沒走?”回頭我便問雲裏秀,哪裏知道他竟和我說:“我現在正式負責這裏,你要我去哪裏,這裏鬼滿為患,你還讓我離開?”


    雲裏秀就是這樣,一開口便是針鋒相對,好在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也沒往心裏去,四處看了兩眼,房屋都有,他住下也是有地方的,於是我說:“這裏的房子我看也差不多都住滿了,今天我就帶著紫兒和靜兒搬回去住了,你隨便吧。”


    說完我便轉身走了,雲裏秀氣的咬牙切齒的,忽然在我身後喊:“難道……”


    聽他大喊難道兩個字,我便停下了,但卻沒有回頭看雲裏秀一眼,紫兒和靜兒跟在我身邊,靜兒摸著小白老虎抬頭看我,紫兒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看紫兒那樣子我便想,這孩子幸虧長的很快,不然這孩子長大了就是個斯皮無賴。


    “難道你心裏從來沒有喜歡我,一點沒有過麽?”雲裏秀大聲喊我,我便說:“沒有。”


    說完我便走了,紫兒和靜兒便跟著我回了棺材鋪那邊,我到是希望我一推開棺材鋪的門,裏麵出來的就是歐陽漓,隻是可惜,裏麵根本沒人,到處冷冷清清的。


    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還要生不能相逢,死不能相聚。


    進門我便和紫兒說:“娘要去做飯了,你們吃些什麽?”


    紫兒說:“白饅頭。”


    “嗯,我去做,你們在外麵玩一會。”說完我便朝著棺材鋪的屋子裏麵去了,進門之後找到麵粉,開始做飯了。


    早飯吃過我把屋子裏麵燒的熱乎起來,紫兒和靜兒便坐在床上逗弄小老虎,至於我隻能是握著龜殼一次次的算,歐陽漓現在在哪裏。


    隻是我到底學藝不精,算了許多時候也算不出來歐陽漓到底去了哪裏,於是也隻能先放一放了。


    第二天放晴我出門,正出去便看見了宇文休出來了,看到宇文休我便愣住了,宇文休也看著我愣了一下,而後便走了過來。


    原本我以為宇文休要與我說些什麽,或者是繼續趁著歐陽漓不在糾纏我,哪裏知道,千帆過盡,宇文休也漸漸明白過來,參悟了其中的真諦。


    “下雪了,多穿點,省的著涼,這幾天我就去學校了,有機會教教你。”宇文休說完便走了,而他轉身的時候我便看見他身邊跟著一條影子,仔細看去,不是小十還是誰?


    第五百六十八章找尋


    看著小十跟著宇文休走遠,我才轉身要回去,轉身便看見半麵從門裏麵出來,正打開門準備做生意,我便走了過去,背著手在半麵身後繞了個圈子,半麵便問我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我便笑了笑說:“你腦子才不正常,看你忙沒好意思打擾你,你竟說我腦子不正常,你這人,果然是腦子不正常。”


    說完我便準備回家去了,但回去的這路上我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都回來了,唯獨一個人沒有回來,老天爺果然是和我有仇,故意刁難我。


    回到棺材鋪紫兒和靜兒也出來了,抬頭紫兒與我說:“娘親,紫兒想去學校讀書。”


    頓時,我便愣住了,去學校讀書?


    “附近沒聽說有幼稚園,回頭我去問問。”我說著進了棺材鋪裏麵,紫兒便說:“不是去幼稚園,是去學校。”


    我此時看著紫兒白了他一眼:“你在家吧,去學校幹什麽,你要去了還不亂套了,何況再過段時間外麵就暖了,你就要回去了。”


    紫兒並未說話看了一眼靜兒,兩個人跑出去玩了,我哪裏知道,他們竟然去找葉綰貞了,和葉綰貞說要去上學的事情,葉綰貞做事不顧後果,便把兩個人帶去了學校裏麵。


    知道這事我便有些生氣,本打算去找葉綰貞說說這事,哪裏知道不等我去找,宗無澤先來找我了。


    “紫兒到底是沒去學校讀過書的,去學校認識一些新朋友,和人多做些交流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總比整日的留在家裏的好。”我坐在床上,宗無澤便苦口婆心的與我說,我此時實在說不出其他的來,但還是冷哼了一聲,但我也隻是這樣了而已。


    “這事已經這樣了,我會和紫兒說,叫他下次不要這樣。”宗無澤說的好聽,隻怕是下次他還要幫著紫兒糊弄我。


    於是我說:“我不想聽,做都做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麽?”


    宗無澤一陣尷尬,這才起身離開了棺材鋪裏麵,而我坐在那裏發呆起來,其實這是紫兒自己做決定的事情,何必要把大家都牽扯進來,這孩子的心思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紫兒晚上才帶著靜兒回來,雖然長大了一些,可那貪玩的性子和前兩年如出一撤,管都管不住的。


    我到是也沒說什麽,吃飯的時候才和紫兒說我要去找他父親歐陽漓的事情,紫兒這才抬頭看著我,朝著我說:“孩兒陪著娘親去好了。”


    “不用了,你既然要去讀書,就好好的讀書,別惹事生非才好,你也年紀不小了,雖然一會大一會小的,你的性子也是個猴子的性子,可你到底不是孩子了,要懂得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跟著我,反倒是個麻煩,我自己去找,早晚會找到你父王的。”


    說完我給紫兒夾了一點菜,給靜兒也夾了一點菜,白老虎趴在一邊打了個滾,起來了吃他的飯。


    紫兒和我說白老虎也是能變成人的,但是現在變不成就隻能放在屋子裏麵了,靜兒抱出去了兩次,有人問起,靜兒說是新品種的寵物犬,我本來以為沒人相信,哪裏知道所有人都相信,說來這世界也就這樣了,別人說什麽都是有人相信的。


    “娘親帶著皇叔。”紫兒夜裏和我說,我已經收拾好了包袱,錢並沒有帶的很多,隻是夠溫飽的,衣服也隻有身上穿的而已,至於包裹裏麵,其實隻有一些符籙什麽的。


    紫兒坐在一旁,我看了一會,叮囑:“你以後變成你父親那樣的,這樣別人也就不會認出你了,你就說是你父親歐陽漓的弟弟,相信沒人知道怎麽回事,至於靜兒,說是你妹妹吧。”


    交代好了紫兒便送我出來了,等我到了門口,葉綰貞他們也都出來了,還有宇文休和半麵。


    其實我和他們的關係仔細想起來都不是多好,但是到了分別的時候又都覺得很親切。


    “你路上小心一點。”葉綰貞和我說,拉著我的手不願意我走,但我不走怎麽去找歐陽漓?


    這一世我要是找不到,下一世或許更加的沒機會了,他用生生世世換來了我和紫兒的安然無恙,我怎麽好意思將他忘記,縱然前路漫漫,我也不會放棄。


    “你們都回去吧,我找不找得到今年清明都會回來,現在已經進了二月,離清明還有兩個月,我就回來了。”


    說完我便要走了,葉綰貞嗚嗚的便哭起沒完了,哭著哭著葉綰貞竟然說:“為什麽所有人都活著,為什麽隻有歐陽漓不回來,要你去找他,為什麽?”


    葉綰貞哭的傷心欲絕,站在門口一會能把鄰居都哭醒了,看了都叫人心裏難過,半麵便把葉綰貞給拉了過去,摟在懷裏說:“你別哭了,一會把人都吵醒了。”


    葉綰貞根本不聽,趴在半麵懷裏一邊哭著一邊說:“也不知道要找他多久,萬一不回來,怎麽辦?萬一回來了小寧沒回來怎麽辦?”


    所有的怎麽辦都給葉綰貞說了,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可我不走不行,再不走天都亮了,天亮我就走不了了,所以也沒閑著,便邁步要走了。


    哪裏知道我剛剛邁步要走,葉綰貞便撲了上來,抱住我哭了起來。


    見到葉綰貞哭我也是一聲歎息,抱著葉綰貞拍了拍又拍,但她就是不肯將我放開,哭得死去活來,我也服了!


    於是我說:“我是去找人,也不是去送死,你有什麽好哭的,就算你要哭,也等我死了以後,再不濟我也比你強上許多,你出去打死一隻小鬼,我便能打死兩隻,這個比例可不是吹噓的,何況你與我一起出門,吃虧的都是你,被連累的都是我,所以說你大可放心,你們沒有生出孩子之前,我是不會死在外麵的。”


    我說這話自然是真的,我這一生其實已經亂了,我一不想學習讀書,二沒有理想報複,三不是個專心守在家裏的女人,唯一一件讓我上心的事情便是對歐陽漓的執著,倘若歐陽漓找不到,我這一生便不會再停留了,哪怕是千山萬水,我也要把歐陽漓找回來。


    葉綰貞聽我說忽然生氣起來,罵我是沒良心的人,罵我是忘恩負義的人,我便看著葉綰貞淚眼婆娑的樣子說:“這一走也不知道是多久,你別說的那麽難聽,你還是說兩句好聽的好了,在家努力的把孩子生出來,幫我照顧好紫兒和靜兒他們。”


    葉綰貞撇了撇嘴哭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摸了一把眼淚說:“有什麽好說的,要走走吧,一會天亮走不了了。”


    葉綰貞能這麽說我便放心了,她讓我走我還不走更待何時,真要等到天亮走不了麽?


    於是我轉身便一句話不說的走了,正走著,身後的雲裏秀喊了我一句:“要是歐陽漓找不到了,你就回來,我哪裏也不會去,一隻在這裏等著你,即便是我老了,剩下了白骨也還有魂魄。”


    忽然的停下,心裏一陣翻騰,自言自語的便說:“狐狸到底是狐狸,這一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轉身我看向雲裏秀笑了笑與他說:“你我的緣分不夠,還是早早回頭是岸去吧。”


    轉身我便朝著要去的地方走去,而身後的雲裏秀便說:“如果緣分不夠,就不會遇見了,我在這裏等你,哪裏我都不去,隻在這裏等你,倘若你真的不回來了,我就變成一隻鬼,在這裏一直等著你,也不會去轉世投胎。”


    聽雲裏秀這麽說我便說不出話來了,還能說些什麽?


    走了出去,不久後僵屍鬼便出來陪著我了。


    我轉身看去,僵屍鬼依舊是那身黑色的袍子,走起路輕輕的晃動,身邊的袍子華麗麗的。


    “這麽晚了你還出來了?”我問僵屍鬼,僵屍鬼則說:“天太冷了,不放心寧兒一個人上路。”


    聽僵屍鬼說我便笑了笑,朝著前方看去,眼前一片茫然。


    天大地大,哪裏才是歐陽漓的去處,我和僵屍鬼這一去也不知道要找歐陽漓多久。


    “天這麽冷,寧兒多穿點。”僵屍鬼說著,手裏麵多了一條白老虎的皮裘,隨手給我劈在了身上,我們便一起朝著前麵走,一邊走僵屍鬼一邊和我說話,但大部分都是關於紫兒和靜兒的事情。


    此時我才想起一件事情,於是我問僵屍鬼,是不是魔狼對靜兒有些意思,果然給我一問僵屍鬼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得冷哼一聲。


    於是我便笑了,跟著一個兩千多歲的僵屍鬼在一起,我都老了,其實我也不過才二十多歲而已,可我的兒子那麽大了,我的丈夫也兩千多歲了,而我前世今生的加在一起都幾萬年了,估計我已經是一隻老狐狸了。


    走走聽聽的我便說僵屍鬼:“有人喜歡你女兒是好事,要是有人喜歡紫兒我也是高興的,你怎麽這麽小氣?”


    僵屍鬼說道:“那是一隻狼,我怎麽能把靜兒許給一隻狼,休想!”


    僵屍鬼果然是對狼有偏見的,我看了他一眼朝著前麵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人和狼沒什麽區別,何況靜兒現在不人不鬼的,你難不成指望著靜兒生兒育女麽?


    我看來有幾個朋友和靜兒走動沒什麽不好,你做父親的應該鼓勵才對,怎麽能從中作梗呢?”


    “寧兒不懂。”僵屍鬼說,我便說:“有什麽不懂的,其實這事簡單的很,靜兒有人喜歡了,你這個做父親的心理不平衡了,擔心靜兒有了喜歡的人,就不把你放到心上了,典型的自私。


    孩子的感情,要順其自然,不然反而適得其反,你越是不同意他們就越是喜歡,反過來,你都當作看不見了,說不定相處下來,覺得隻能做個朋友,這不是很好?”


    給我一說僵屍鬼總算是不再生氣了,而我們這一路走下來也說了不少話,說著說著我便累了,有些犯困。


    但是我還是一個人,與鬼有些不同,比不了僵屍鬼那麽精神大晚上的一點不困。


    見我困了,僵屍鬼便說:“上來我背著你。”


    “不用了,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走。”


    “上來。”僵屍鬼蹲在地上不起來,我猶猶豫豫的這才爬在僵屍鬼的背上,僵屍鬼起身將我背了起來。


    就這樣我和僵屍鬼開始漫無目的的在世界上找尋歐陽漓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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