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射箭的方式,已經是新手境界的巔峰了,但是在那個水平上,射向空中的對手還是很困難的。通常情況下,不再理會那個對手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明白耶魯的意圖,但他似乎不是一個不思考的人。”


    塞貝是繼愛瓦和威巴之後對耶魯更關注的人,他注意到耶魯的射箭水平沒有問題。然而,耶魯為什麽要一邊射箭一邊集中精力追擊對手,他感到很困惑。


    耶魯並沒有因為他連續擊中對手失敗而感到沮喪;他很高興找到這麽難的靶子,這比他練射箭的那些靶子要好得多。


    “你為什麽還要追我?你可以輕鬆找到其他目標。”


    這家夥很害怕,因為耶魯並沒有放棄追他;他很清楚自己贏不了,但如果耶魯不再追他,至少他有信心進入前10。


    這也是他拚盡全力逃離的原因;他希望其他人都被擊敗,他可以在放棄之前進入前10名。


    隨著時間的流逝,耶魯的精準度越來越高,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能打到對手,那一刻自己就能達到高手境界。


    耶魯已經對他的對手造成了深深的創傷;他多年無法忘記那場追殺。對於一個沒經曆過實戰的人來說,被一個隻要一箭射中就能殺了自己的小子追上去,實在是難以忍受。


    耶魯本不打算殺他,但由於他很難擊中對手,誤殺也並非不可能。


    在那種情況下,耶魯不會受到指責。他的對手決定與耶魯抗爭,如果耶魯瞄準頭部或心髒,他第一次攻擊可能會一箭殺死他的對手。


    那家夥知道耶魯不會因為殺了他而受到指責。他隻是想多贏些時間,進入前十;他會在看到信號的同時打破令牌。


    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不久之後,一箭穿過了他的胸膛。耶魯一直在瞄準翅膀,雖然他兩次改變箭的方向來擊中對手,但他的精度不夠好,無法擊中翅膀,最終射中了胸部。


    幸運的是,雖然耶魯剛剛擊中對手的胸部,但他擊中的是身體的右側部分,所以箭並沒有穿透心髒。


    “打破你的令牌,在外麵要一些療傷藥。我沒有要殺你的意思。”


    如果那家夥在那之後拒絕打破令牌,耶魯可以放心地殺死他;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會以同樣的結果告終,胸部的傷口仍然很嚴重,但不會影響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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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魯的對手也沒有那麽蠢,就算耶魯再不射他一箭,他也知道不能浪費時間,否則他會死,所以他終於打破了令牌,很快就被傳送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出現了信號,耶魯的頭上出現了係統提示。耶魯的對手離開該區域後,訓練營中隻剩下十名參賽者;可憐的家夥排在第十一個位置,他離目標很近,但無法到達。


    等這家夥出現在訓練營外後,他家的一位高手,也就是那家夥的爺爺,出現了,拿出了一些丹藥給他療傷。


    那個高手並不討厭耶魯;他很清楚耶魯本可以殺了他的孫子,但他表現出了憐憫。更何況,他的孫子,還是那個貪心的,明知道贏不了,也不去破壞他的令牌。


    在耶魯成功擊中對手之後,塞貝注意到了耶魯的目標,他也沒有沒有注意到耶魯此時已經達到了射箭高手境界。塞貝毫不懷疑耶魯一直將對手作為訓練項目來提高射箭的能力。


    “你弟弟真是個修煉狂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仍在訓練。”


    塞貝說這話是誇獎的話,訓練營的目的是培養年輕一代,讓他們與同代人戰鬥,但最終變成了展示實力,而不是真正的訓練場所。


    “嗯,他隻是來這裏訓練,因為他需要一些對手讓他進步。對我來說,真正的戰鬥差別太大了,耶魯和威巴拒絕在他們自己之間戰鬥。”


    塞貝笑了,因為這個理由很適合耶魯,塞貝並沒有覺得耶魯是那種隻想展示實力,想在圈內出名的人。


    “那麽,他不是想贏嗎?”


    愛瓦被塞貝問到這點嚇了一跳,因為她知道塞貝為耶魯賭了很多錢,甚至她自己也為他賭了很多資源。


    “當我告訴他關於訓練營的事情時,他似乎決心要贏。雖然他是來訓練的,但他不是那種喜歡被打敗的孩子,因為那隻是訓練而已。”


    塞貝又笑了起來;他很好奇耶魯打算怎麽做才能達到訓練營的第一名;雖然塞貝對耶魯的評價很高,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獲勝。


    為朋友下注是顯而易見的,但他對耶魯會贏的事實沒有信心,他希望耶魯能夠贏,但希望和有信心是不同的事情。


    愛瓦也有同樣的情況,她賭耶魯是因為她想支持她的弟弟,希望他能贏,但她不確定耶魯有能力贏。


    耶魯看了看映射功能,除了他自己,隻剩下九名參賽者,還有七人還在一起。而且,另外兩人也在同一個地方。


    雖然耶魯不知道這兩人是結盟還是戰鬥,但比起七人組,他們是更好的目標。


    耶魯不需要太多時間就可以找到他的目標,但他無


    法正確看到第二個目標,因為它在耶魯到達目標後立即傳送。


    兩人是在交戰,也沒有結成什麽聯盟,隻是水平相近,需要一點時間來判斷結果。


    獲勝者是一頭低純血脈的半獸人,而且是三星新手級。他長得像一隻人形蜥蜴,可見他血脈的劣質。雖然他能夠達到三星新手,證明了他的血脈之強,或者是他苦修達到那個層次。


    “打破你的令牌,然後出去。以你目前的傷勢和我對抗,可能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耶魯沒有出擊就出現了,蜥蜴人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受了重傷,境界差的太遠了。


    “一個6星新手,我倒黴了。”


    蜥蜴人很鬱悶,他很清楚,雖然他有信心與比自己強的人戰鬥,但在受傷的情況下擊敗耶魯,卻是一場夢。畢竟,他沒有靠運氣進入前十;他一直在戰鬥,沒有停下來進入前10名。


    “不,你很幸運。我的境界比留在訓練營的其他七人低,不想再傷害你們。我不是看不起你,但你已經進入了前10名,而且有這樣的傷病,你將無法與其他人抗衡。而且,等著別人戰鬥完,你的性命也有危險。”


    歸根結底,耶魯不是一個喜歡傷害他人或殺死他人的人;他隻是在必要時才這樣做。


    “我沒有背景;我需要展示我的價值,否則以後沒人有興趣幫助我。”


    蜥蜴人甚至都沒有出現在高手級高手的名單中;他是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進入前十的黑馬。


    “如果你現在死了,別人就沒有理由庇護你;你應該知道什麽時候放棄。不要讓自尊主宰你的生活,我打敗你後輸了或者現在就放棄對你來說是一樣的結果,你仍然會輸,但如果你繼續在你的狀態中戰鬥,你的生命可能會處於危險之中。”


    耶魯並不想殺那個蜥蜴人,因為他看起來不是什麽壞人,但如果蜥蜴人固執的想要和他戰鬥,以他現在的傷勢,幾乎可以肯定他活不下來。


    而且,耶魯打算在另一場戰鬥結束之前贏得一些時間,所以他不介意浪費時間與蜥蜴人交談,讓他不戰而降。


    蜥蜴人雖然固執,但他聽懂了耶魯的話,也知道耶魯是對的。尤其是他沒有出身,任何傷口都比出身好的人來得危險。


    “好吧。之前腦子有問題,多謝指教。”


    說完蜥蜴家夥剛剛破了他的令牌就離開了訓練營。


    當蜥蜴人出現在訓練營外時,並沒有人來救他。好在他的傷沒有生命危險,隻要他好好休息,暫時避免更多的戰鬥。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塞貝從座位上喊道;看到蜥蜴人的戰鬥和達到極限後如何放棄,他對蜥蜴人有些興趣,盡管他需要耶魯的勸說。


    “我叫謝克。很榮幸能把我的名字告訴塞貝王子。”


    謝克是沒有什麽背景的人,但他自己收集信息,對塞貝也有所了解。


    “你的血脈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糟糕的血脈之一。不過,你對矛的堅韌和駕馭,實在是太棒了。”


    塞貝已經注意到,謝克的長槍能力處於高手境界,這是值得稱讚的,也是他能夠在訓練營中堅持那麽久的主要原因,他用純粹的能力彌補了力量水平的不足。


    謝克並沒有因為反對他的血脈的言論而生氣;他知道自己的血脈比誰都差。另一方麵,得到了塞貝的表揚,他卻是無比的開心,對於有謝克這種地位的人來說,得到塞貝的表揚,也是一種承認。


    “你有家庭或隸屬任何勢力嗎?”


    塞貝的問題很典型,在詢問某人的身份之後,知道屬於哪個派係、家族或家族是非常重要的。


    “我是孤兒,沒有兄弟姐妹。沒有任何勢力想要擁有我這種血脈的人。”


    謝克感到很鬱悶,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家人,或者與某人有關聯,塞貝就有可能試圖與他們建立某種關係。哪怕隻是為了名譽,任何一個家族都會很高興,勢力們也可以利用名譽來規避問題,起到威懾作用。


    可惜,他這種獨來獨往的人不適合,沒有人的支持,一句讚美的話也幫不上什麽忙。一個皇子的讚譽加上身後有實力的人,倒是可以過得好好的,可他卻沒有親人。


    “我會給你一個職位。進入我的貼身侍衛,我手下有一些年輕的侍衛,我給你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不管我叫你做什麽,你都要聽從我的命令,作為交換,我現在就醫治你,我也會為你的修行提供支持,就算你的血脈不好,在我的庇護下你還有未來。”


    謝克還不足以被塞貝視為朋友,但他的個性足以為他工作。直接為一個王子工作幾乎沒有自由,自由的程度隻是由那個王子的命令決定的,隨時可以改變。


    不過,直接侍奉太子也是一種身份;王子的衛兵被認為是王子的仆人,因此是他財產的一部分。就像人們不敢偷竊或破壞王子的東西一樣;也不敢跟侍奉太子的人找麻煩。


    尤其是塞貝的名氣相當不錯,他把自己的仆人當下屬,而不是像他的一些兄弟姐妹那樣對待奴隸。對於沒有家庭和背景的人來說,能夠在塞貝的命令下工作是一件幸事。


    即使是出身不好的人也夢想能得到那個職位,塞貝隻是招了他想招的人,否則根本沒有機會為他工作。


    “為塞貝王子服務是我的榮幸。我向你保證我的忠誠。”


    謝克一秒都沒有懷疑,就接受了塞貝的提議,他也知道塞貝的名聲,想要繼續訓練,變強。他也是一個熱愛訓練的人,但沒有好的資源,他提高的機會很小。以自己的血脈達到現在的層次,單靠自己,已經是壯舉了。


    “很好。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侍衛,也是我的仆人。”


    為了避免有人因為孤獨而試圖傷害謝克,塞貝大聲宣布。


    謝克並不知道,塞貝已經將他從地獄般的生活中救了出來。隻要有人有親人,其他人就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你,因為害怕有人報複,但對於像謝克這樣的完全孤獨的人來說則不適用。


    任何想釋放壓力的人都可能會被任何人奴役或折磨至死;有很多瘋狂的高手,他們喜歡綁架沒有背景和家庭的人。


    這就是為什麽即使是一個孤獨的人也應該撒謊說他在某個不知名的小村莊有親戚;這足以打消幾乎所有高手的別有用心。


    畢竟,就算親人再弱,他們也有可能求助於別人報仇,不可能在王國的所有小村子裏都找到那些親人。


    可悲的是,這種知識並不是大多數孤獨者所擁有的,他們被抓住後的命運是可憐的。雖然塞貝並不覺得謝克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侍衛和仆人,但他還是覺得讓他作為一些邪惡高手的玩具而死是一種遺憾。


    “過來。”


    塞貝下令後,謝克不顧傷勢迅速靠近。塞貝叫他治愈傷勢,因為他無法站起來自己去醫治仆人。雖然私下裏他不介意幫一些仆人,但在公共場合,他需要看起來像一個清楚身份差異的人。


    謝克來到塞貝身邊後,塞貝使用光療完全治愈了謝克的傷口。有少數王族成員能夠使用治愈係魔法,能夠做到這一點,說明血脈非常強大;塞貝以其令人印象深刻的血脈而聞名,因此治愈對他來說很容易。


    更何況,就算他能治病,也沒有人傻到為了治病得罪皇族,能在眾人麵前施展治愈的,也隻有他們自己,不怕被人發現的後果。


    “非常感謝!”


    謝克痊愈後向塞貝鞠躬,他期待的是一些療傷藥,而不是王子的直接治愈。治愈魔法總是比丹藥好,因為它更快,而且沒有後遺症,而且,光療比任何自然治愈魔法都要好。


    “如果我的新侍衛因為今天的傷勢如此微弱,將來會出現問題,那將是一種遺憾。現在站在我身後,讓我們看看這次訓練營的結局。高潮應該很快就開始了。”


    此刻,七強之戰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境界,城主孫子雖然一個人與六人交手,卻依然占據優勢。


    他們七人各有各的傷勢;他們正在與他們所擁有的一切作鬥爭,因為這對訓練營結束後他們的背景很重要。


    然而,在塞貝治愈後三分鍾,與城主孫子戰鬥的六名成員中,有兩人因傷勢過重而放棄了。當他們打破他們的令牌時,他們的身體狀態已經嚴重到瀕死。


    與他們有關的高手級強者連忙趕來救治,他們雖然輸了,但拚盡全力戰鬥到了最後,不打算以後懲罰他們。


    所有人都滿懷期待地看著訓練營的最後時刻,四對一的戰鬥進入高潮,而耶魯則躲在附近的陰影中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那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會贏,其他五位參賽者的實力都比耶魯強,但在耶魯處於完美狀態的情況下,他們都受傷了,疲憊不堪。


    耶魯什麽也沒做,一直靜靜等待;他知道,如果他在那個時候出現,其他五個人會聯手攻擊他,因為他不像他們那樣受傷和疲憊。耶魯不介意他的取勝方法不光彩,但讓對手疲勞再進攻是實戰中的有效策略。


    耶魯的潛行被動技能達到了二十級,而他在暗中四對一的戰鬥中,技能的等級在訓練營中得到了很好的提升,雖然這不是耶魯的目標之一。


    “你們這些傻瓜!再不放棄,我就殺了你們!”


    山羊角的家夥被激怒了,他已經和同一個對手戰鬥了太久了;他很喜歡對方看到他就逃跑的那段時光,但那段光輝的時光在六人聯手攻擊他之後就結束了。


    剩下的四個對手不想放棄;他們知道,除非瀕臨死亡,否則放棄會變成重罰。


    然而,他們離那一點也不遠了。他們之所以能夠繼續戰鬥,是因為他們強大的血脈,以及離開訓練營的時候,會得到陣營高手的醫治。


    其中一個因為覺得無法繼續,取出自己的令牌想要打破。


    “你還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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