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幸運的是,半獸人比人類還多,對於一個普通人類來說,那種戰鬥會以受傷而死亡的方式結束,而不用魔法治愈他們。


    耶魯在同一個地方等著,威巴躲在他身後;耶魯一看到任何危險就會把她放進儲物空間。


    與此同時,虎男前去解救被俘婦女,並前往鎮上查看損失情況。起初,他不希望女兒跟他一起去,但當她哭著求他時,他最終接受了。


    幸存下來的隻有那些找到了藏身之處的人,還有一些假死的八星凡人,在其他人的屍體中一動不動。


    他們的傷勢很重,大部分人已經失去了四肢或身體上的大塊肉。女人和虎男用他們的方法治愈他們,但如果沒有幾個星期的治愈魔法,他們可能幾乎都已經死去。


    當其他人告訴她和她父親她母親去世的消息時,虎血女孩哭了。他們解釋了她是怎麽死的,這麽多人被她的愚蠢挑釁匪徒所救,但同時,她是整個鎮上唯一被殺的女人。


    父親隻是歎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愛過那個女人,被迫和她在一起,但他也不希望那個土匪殺了她。然而,父親在看到她死後的第一個想法時感到內疚。


    “至少,她以後不會招惹更多可怕的人了。”


    那個女人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她惹來禍患隻是時間問題,就算是殘忍,也不能怪他在她死後想出這些話來。


    幾分鍾過去了,鎮上沒人了,耶魯開始覺得幫助他們的人不想出現在他們麵前。


    然而,耶魯卻錯了,因為下一刻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影子。起初很難看到,但它靠近得太快了,很快耶魯就能很好地看到那個人。


    那是一個背著翅膀,左手拿著弓的女人;毫無疑問,她就是射箭的人。


    耶魯可以猜出射出這些箭後需要這麽多時間才能到達鎮子的原因,但這讓他感到害怕。如果她需要那麽多時間到達城鎮,那就意味著她能夠從非常遠的距離完美地擊中目標。


    威巴一開始很緊張,但是當女人開始靠近他們之後,她冷靜了下來。耶魯依舊謹慎,但他的血脈也在告訴他,他不應該有任何恐懼。


    女人落在了耶魯麵前,當耶魯在那個距離看到她時,他對自己的血脈反應毫不懷疑。


    這名女子有一頭與威巴頭發同色的銀白色長發,頭上有一對狼耳朵,耶魯能看到一條狼尾巴在她身後活動。


    那女人也是半獸人,擁有至高純度的霜翼狼血脈,他們的血脈對她有一種熟悉感,不認為她是威脅。


    耶魯認為,因為他們有相同的血脈而相信她不是威脅太天真了,但在近距離看到這個女人之後,他也決定相信。


    那個女人太強大了;耶魯覺得應該還是比劍狂弱一點,但也差不了多少。這麽厲害的人,根本不需要靠陰謀來殺人或者抓人。


    “我終於找到你們兩個了。我飛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到達這個地方。你不知道,當我在這片區域聞到兩條霜翼狼血脈的時候,我有多高興。”


    “一周?以她的速度?她從哪裏聞到了我們的血脈?”


    耶魯聽了女人的話,心裏是這麽想的。


    “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愛瓦,擁有霜翼狼血脈的九星高手。”


    高手級是六階,九星的她也快到七階了。當然,要突破難度很大,但看起來還很年輕,耶魯相信她總有一天會達到的.


    “我是耶魯,她是我的妹妹威巴。”


    耶魯禮貌地介紹了自己和威巴,愛瓦似乎和藹可親,不過以她的實力,還是不要惹她生氣為好。


    “我感覺你們的血脈還有些不算太強,你們兩個畢竟還太年輕。如果你的血脈處於巔峰,我早就發現你了。”


    血脈太強的孩子,隨著半獸人的成長慢慢發展血脈並不奇怪,那是為了減少對身體的影響,因為小孩子控製大量的力量會有問題。


    威巴即使沒有受到限製也不進階,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愛瓦這麽想並不奇怪。


    不過,就算她能看穿耶魯的真實年齡,那也不是血脈的原因。


    “嗯,我和威巴有著相同的血脈,所以她也應該認定為未開發。”


    威巴和耶魯沒有未開發的血脈;他們的血脈處於發達狀態。然而,耶魯明白,認為他們的血脈未開發,比發現他們兩人如何改進血脈的真相更正常。


    更何況,她之所以能察覺到這麽多,也隻是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血脈,她對血脈過於敏感。


    當愛瓦繼續說下去時,耶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來這裏是為了收你們為我的弟弟和妹妹。我從未見過任何擁有我血脈的人,而且我獨自生活了很多時間。你們兩個比我小,我也可以像你媽媽一樣收養你們,但我不想對你們的親生媽媽不敬,所以兄弟姐妹這種還是可以的。”


    愛瓦說是為了形式,但她認為他們討厭父母,做母親對他們來說是負麵的。她在想,耶魯和威巴是因為不同而被其他擁有霜狼血脈的人拒絕了。


    那就是她年輕時的遭遇,血脈變異,實力遠超其他人,所以所有人都懼怕她。他們沒有將她驅逐出鎮,但她厭倦了被視為一種奇怪的現象,她決定一個人離開。


    在這種血脈變異的情況下,首先對你不好的是父母。他們沒有表現出對變異血脈孩子的愛;他們隻會催促他們變強,成長,生很多孩子。


    在那種情況下,大多數半獸人被視為強化家族的對象,隻要他們足夠強大,就會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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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瓦從來沒有朋友或她認為是家人的人;血脈對於半獸人來說太重要了,隻有血脈相同的人才能真正親近。


    愛瓦已經放棄了和其他血脈的半獸人交朋友,因為他們大多隻是怕她,但當她第一次聞到兩個和自己血脈相同的人時,她就衝了上去。


    耶魯和威巴不是真正的混血兒,也沒有這樣的故事,但他們倆確實對父母之愛一無所知,耶魯也沒有任何屬於他父母家族的感覺。


    威巴快要哭起來了,因為她想起了她的母親,除了她為救她而死之外,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別難過。她對你做了什麽壞事


    ?”


    那一刻,耶魯猜測愛瓦對威巴的母親有錯誤的印象,於是向她解釋。


    “她在分娩後身體虛弱時為了挽救我們的生命而死。她救了我們,後來因那天受的傷而死了。”


    愛瓦對此感到很驚訝;她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注意到突變還是他們有一個非常好的母親。顯然,雖然耶魯說的是威巴的母親,但愛瓦認為她是兩個人的母親。


    “她老公沒幫她?”


    愛瓦被那個故事感動了。


    “你不能稱他為是她得老公,那野獸的女人太多了,他一個都不在乎,一見危險就棄她而去。”


    愛瓦歎了口氣,這倒是比較正常的行為,雖然很卑鄙。稱野獸為半獸人是一種極大的侮辱;自從耶魯把這件事告訴了她之後,愛瓦明白他們最終也有一個坎坷的童年。


    耶魯稱威巴的父親為野獸,但他對自己的父親也這麽認為。


    “你逃離了他,開始旅行?”


    耶魯回憶起當年的那一幕,不??禁笑了起來。


    “我殺了他。”


    愛瓦明白耶魯雖然在笑,但他不是在開玩笑。愛瓦離開時並沒有殺任何人,但有時家族會試圖阻止血脈變異的半獸人離開,甚至在安佩斯王國的悠久曆史中,有些家族甚至因此消失了。


    “我很驚訝你能這麽快地靠自己活下來;生下來就應該過著艱難的生活,才讓你這麽年輕就離開。不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姐姐,誰敢害你,下場就跟那些土匪一樣。他們怎麽敢針對你。如果我不是急於殺死他們,那麽遠我會以更痛苦的方式殺死他們。”


    最終,耶魯決定接受愛瓦為大姐,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就算他說不,她想要強行奪走威巴,自己也無能為力,還不如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弟弟,說不定他和威巴能受益匪淺。


    第二個原因對耶魯來說更為重要。愛瓦無疑是可以教他射箭的人。耶魯覺得,她的射術也不會比劍狂的劍術差。


    愛瓦湊近了威巴,抱住了她,直到她止住了眼淚,想著媽媽,威巴就忍不住了。


    在抱住威巴的同時,她用她的靈覺與耶魯交談。


    “你為什麽不變回原來的樣子?我知道你在旅行時學會了一種讓自己看起來更老的技能,但現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耶魯被前半句嚇得要死,但聽了下半句他鬆了口氣。愛瓦隻是發現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並沒有發現他不是半獸人。耶魯並沒有因為這個技能而顯得蒼老,但他不想向愛瓦透露更多細節。


    “一個四歲的孩子看起來那麽老真的很奇怪;你應該變回你的真實的樣貌。就算是男孩子也一定很可愛吧,畢竟你是威巴的雙胞胎啊。”


    那一刻耶魯震驚了,腦子裏飛速地思考著。


    “等等!如果她想到我是一個普通的十三歲男孩的身高,我會理解的。不,她認為我的血脈未發育,所以她應該認為我比那個小,但為什麽和威巴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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