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被傅寒川送回了家。


    下車的時候,傅寒川薄唇勾著,似笑非笑:“你打算怎麽回去跟傅寒夜解釋?”


    我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傅寒川不高興的時候,總是喜歡用這樣無溫的語言羞辱我。


    哪怕他現在沒有那麽厭惡我,這個習慣,也始終沒有改變。


    也始終在提醒我,我跟傅寒川是雲泥之別。


    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隻不過是看以前那個愛他的徐念念離開了,男人的占有欲在隱隱作祟罷了。


    一走進去,就看見傅寒夜坐在沙發上。他難得抽一次煙,地打量我:“還舍得回來?”


    他一向溫潤,第一次用這樣淩厲的口氣說話。


    我扯了扯唇角:“我回來看小望。”


    “他在睡覺。”傅寒夜撚滅了煙,轉身便上了樓。


    我們兩個的氣氛第一次這麽難堪。


    ……


    那天晚上,小望發病了。


    半夜,他小心翼翼敲了敲臥室的門,“媽媽,醫藥箱在哪裏?”


    “生病了?”


    “有點發燒。”


    我的心驟然涼了下來,燈光下的徐望臉呈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白血病最初期的症狀,發熱。


    看來病的潛伏期已經過了。


    我給徐望吃了藥。他躺在我懷裏,瓦聲瓦氣地說道:“媽媽,我頭疼。”


    “沒事,乖。”我哄著他睡覺,手指尖卻忍不住顫抖著。


    等徐望睡著了,我立刻翻出手機,給傅寒川打了電話。


    快淩晨了,他竟然還沒睡,興致盎然地開口:“寂寞了?”


    我頓了頓,徑直說道:“明天你有空嗎?”


    徐望等不了了。我也沒時間再陪傅寒川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沒空。”


    我握著徐望發燙的手:“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是傅老夫人的六十五壽宴。我會來傅家找你。”


    傅寒川微微低笑,半晌才情緒不明地應聲:“嗯。”


    我剛才對他很是冷淡,現在卻主動投懷送抱,也不知道傅寒川心裏會不會升起什麽疑慮。


    ……


    傅老夫人的壽宴地點選得很僻靜。


    我以傅寒夜女友的名義,跟他一同去為傅老夫人慶生。


    坐在車上,傅寒夜似是不經意地開口:“你確定要去?林輕盈今天也要出席。”


    我頓了頓。


    傅寒川到底想做什麽?


    昨天跟我約好在傅老夫人的壽宴上見麵,結果就帶著林輕盈出席。


    車停下,我咬了咬唇:“我要去見傅寒川。”


    誰讓他是徐望的親生父親。隻有他能救徐望。


    我分明看見傅寒夜的神情暗了暗。


    我佯裝沒有看到,挽住他的手臂:“走吧。”


    說起來,糾纏了傅寒川這麽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來見傅家的長輩。


    壽宴邀請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些傅家的熟麵孔。他們看到我,都忍不住驚了一驚。


    在看到我身邊的傅寒夜之後,更是驚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我正打量著這些人的神情,身後突然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弟妹,好久不見啊!”


    我轉過頭去看,竟然是林輕盈。


    站在她身旁的,就是前晚才跟我纏綿不清的傅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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