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珊珊跌坐在有些濕滑的地上,精致的妝容下,看不出她原本的膚色。


    窗邊站著一個筆挺頎長的男人,裁剪得宜的黑色西裝將男人襯托的更加高大。


    明亮閃爍的水晶燈閃著過於耀眼的光芒,穆珊珊看著自己身上被酒液噴灑過的婚紗,眼瞼微動,長睫閃動了幾下。


    “地板很舒服?”男人微微側身,棱角分明的側臉顯得陰鷙。


    “蕭……蕭先生,對不起。”穆珊珊不敢抬頭,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他了,隻是好端端的在這裏等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婚姻和丈夫,結果等來的卻是眾多人拿著香檳往她的頭上身上噴灑的結果。


    他們好像之前並沒有見過,他卻這樣對她,她隻好道歉。


    這樣的見麵儀式,讓穆珊珊膽戰心驚,她被灑在地上的酒液滑倒,連站起來的膽子都沒有。


    “站起來。”蕭逆轉過身,冷眼看著距離自己二十多米的女人,麵容矜涼。


    “我……”


    “站或者滾回穆家,二選一。”蕭逆微微仰起頭,盯著眼前的女人,目光中透著薄涼的火光。


    她似乎很不聽話啊!


    蕭逆灼人的目光並沒有從穆珊珊的身上移開,他似乎實在等待,等待她什麽時候有個反應,曾經讓他等待最長的一次會議,也不過是三分鍾。


    “我起來。”穆珊珊用手撐著濕滑的地麵,小心翼翼的踩著高跟鞋,周圍沒有扶手,她感覺那雙將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很快就能讓她再摔一跤。


    可是她不能摔倒,最起碼不能再讓眼前這個人生氣了。


    穆珊珊抿抿著唇,雙手交疊在一起,從上到下滴下來的酒精味道,讓她更加局促難耐,她不想待在這裏了。


    如果能跑,她是肯定會跑的!


    穆珊珊雙手攥拳,一雙閃著慌張的大眼睛不安的看了一眼門外,門是關著的,可是此刻她多希望易凡就在門外?多希望易凡能救救她。


    如果易凡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她出現在這裏,易凡說過的,他們兩個會永遠在一起,可是現在呢?易凡在那裏?


    穆珊珊想到了易凡,緊握的雙手顫抖起來,今晚過後,她和易凡或許再無可能。


    可還是會想,想起以前和易凡在一起的時光,那些近乎接近幸福的每一個片段,都會在她的腦海中上演。


    她不是沒心的,隻是要把心用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她真的很害怕,也很無助。


    穆珊珊的眼圈微微紅了紅,忽然聽到朝著她走來的腳步聲,那個腳步聲略顯沉重,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過來。”麵容矜冷的男人再次開口,聲音低沉略帶磁性。


    穆珊珊明明聽到了聲音,卻不敢回應。


    “我叫你過來,你是想讓我直接把你送回穆家?”


    “不是。”穆珊珊抬起頭,眼眶發紅的看著陌生的男人,求饒似的開口道:“蕭先生,對不起,我過去,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穆珊珊迎著蕭逆的目光,緊張失措的往前走,就連拖尾的婚紗都忘記了提一下,腳下踩到了薄紗,穆珊珊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整個人好不狼狽。


    “嗬!”蕭逆看著穆珊珊摔倒的模樣,抽動嘴角,“穆小姐什麽時候連路都不會走了,你的腿不會分開嗎?”


    “不是。”穆珊珊用盡了身上的力氣爬起來,“我會走路的。”


    “原來腿是會劈開的。”蕭逆看著穆珊珊狼狽的模樣,嘴角挑起,毫無情緒的看著穆珊珊,“走兩步我看看。”


    穆珊珊點頭,正要走,卻又被蕭逆攔住,她小心的抬起頭,對上蕭逆棱角分明的臉,又趕緊低下頭,“我可以走路的。”


    “把婚紗脫掉。”蕭逆看著穆珊珊,身體卻退到了床邊。


    “蕭先生,我……”


    “一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次。”


    穆珊珊抿了抿唇,雙手背到了身後,拉開了身後的拉鏈,濕淋淋的婚紗很快脫落到了地上,她踩著高跟鞋,垂著頭,身上寸縷不著的展示在一個男人的麵前,恥辱感和羞愧感幾乎將她淩遲。


    她沒有臉抬起頭,更沒有臉去走一步,她覺得現在活著的自己,比死了還難受。


    “走到床邊,邁大步子。”蕭逆毫不在意的看著低著頭的穆珊珊,目光冰涼。


    穆珊珊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他的話,邁開了大步,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蕭逆看見穆珊珊聽話的走到了床邊,水晶燈將她光滑的肌膚照耀的更加白皙,他莫名想在她的身上弄出一些痕跡來。


    他站在她的麵前,聞到了她身上酒精的味道,微微皺眉,略作思考,還是將人推到了床上。


    “你要幹什麽?”穆珊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忙著向後爬去。


    “剛剛不是做的很好嗎?現在和剛剛一樣就可以了,邁開腿。”蕭逆身體直挺的傾身壓下,毫無防備的將她人按住。


    穆珊珊掙紮良久,拳頭捶打在蕭逆的身上,“蕭先生,你要幹什麽,知道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犯了誰家的法?蕭太太。”


    穆珊珊聽到這裏,忽然愣住,竟然被蕭逆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漸漸的安靜下來,而蕭逆卻像是剛剛開始,他一遍一遍的在她的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


    他聽到了細碎的哭聲,斷斷續續,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兔子,可是他就像是聽不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更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穆珊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隻看見了桌邊的一瓶礦泉水和一版白色藥片。


    “吃下去。”男人的麵容依舊矜涼,目光中卻帶著厭惡。


    “這是……什麽?”穆珊珊握著顫抖的手,抬起頭看著蕭逆,她猜不到蕭逆要給她吃什麽,是毒藥或者是什麽藥?她更害怕了。


    “自己拿起來看看。”蕭逆衣冠整潔的看著穆珊珊,情緒平靜。


    穆珊珊拿過了藥,看了看說明,臉色瞬間僵白。


    “別以為和我結婚,就有資格跟我生孩子,也別妄想生孩子能給你帶來什麽不一樣的人生,你,還不配。”


    穆珊珊點頭,擰開了礦泉水瓶子,快速將避孕藥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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