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蔚藍被人綁架的消息,在第二天鬧得沸沸揚揚。


    言歡一下竟然就有些無措,喬蔚藍被綁,她第一反應就是顧止笙,以為是顧止笙為了替盼盼報仇,才會綁架了喬蔚藍。


    她重新返回到了醫院,卻見到了顧止笙完好的躺在病床上。


    那一瞬間,言歡的心裏就是波瀾起伏。


    如果不是顧止笙綁了喬蔚藍,那會是……


    陸勵成?


    會是他嗎?


    昨天她要動手殺了喬蔚藍,卻是被他給止住。他心裏有著喬蔚藍,又怎麽可能親自動手綁架了她?


    她心裏忐忑不安,一直到了臨近中午時。她才接到了陸勵成的電話。


    ……


    陸家別墅。


    盼盼害怕的躲在男人的懷中,見到來人都蜷縮著往他的懷裏躲避。


    言歡見到這樣的盼盼,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盼盼,是我,是媽媽。”


    她想要靠近,想要從陸勵成手中抱走盼盼。


    可是,陸勵成懷中的女孩在聽到她的聲音時在抬頭,一下就尖叫著哭了出聲,還大嚷著“她不是我媽媽,她是壞人。我不要她,我不要。”


    言歡的腳步就這麽一頓,她有些驚愕的盯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有些怔住。


    她的女兒,竟然會罵她是壞人,盼盼現在居然不要她了?


    陸勵成輕輕的拍了拍小女孩的後背,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不怕不怕,她是媽媽,是盼盼的媽媽,不是壞人。”


    可是小女孩,還是害怕的抬眼瞧了一眼顧言歡,然後就埋在了男人的懷中。


    陸勵成花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將盼盼安撫好,他關上了盼盼房間的門,一眼就見到了沙發上陰鬱沉沉的女人。


    “盼盼被喬蔚藍帶走,她找了一個跟你長相酷似的女人,他們虐待了她,所以她潛意識的就認為那個傷害她的人就是她的媽媽。因此,她見到你就會產生抵觸的情緒。”


    女人的身形一頓,喬蔚藍,竟然想出了如此狠毒的招數。


    “我救了她出來,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會依賴我。這些日子就讓她住在這,等時間一長,這種抵觸情緒應該會慢慢得到改善。”


    言歡說不出此刻的情緒,她隻能任由著這件事情超出了她的預算之內。。


    喬家。


    喬蔚藍自從被陸勵成綁架回來之後,整個人都陰鬱沉沉不肯說話。


    誰都不知道那天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每到晚上的時候,她剛入睡,就會察覺自己房間裏有人,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言歡?你……你怎麽進來的?”


    喬蔚藍被驚醒,模糊中就見到了顧言歡的身影。她驚愕的質問著麵前的女人。


    女人陰沉沉的盯著她,一雙眼睛就像是餓狼般的陰狠。


    顧言歡含著笑低垂下身來,湊近她的領帶,“喬蔚藍,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麽嗎?”


    她的視線一直往下,那樣挑釁的目光,讓喬蔚藍近乎發狂。


    她突然抬手,一把就撕扯掉喬蔚藍身上的扣子,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身體。


    這樣的一幕,讓喬蔚藍整個人都失控。她不由想起那次被陸勵成綁架之後所受到的欺侮。


    那個男人,還在他們沒有離婚時,為了顧言歡那個女人,竟然讓人扒光了她的衣衫,任由著人拍她光裸的照片。


    那些大尺度的照片,就是她這輩子的恥辱。


    陸勵成那惡魔般的警告都還清晰的響在她的耳邊。


    “啊,不要,你放開我,不要,不要……”


    喬蔚藍掙紮著,像一條魚兒擱淺在了岸邊上,她都快幹涸得不能呼吸。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時,喬家父母推開了房門跑了進來,這才將昏睡中的喬蔚藍叫醒。


    “藍藍你怎麽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喬母心疼的撫摸著自己女兒的頭發,柔聲的安慰著,“不怕,隻是個噩夢,不會發生的。”


    “媽,顧言歡,她來了,她闖進了家裏。”喬蔚藍抓著父母的雙手,激動的大叫著。


    屋子裏的燈光明亮,喬蔚藍就縮在被子裏,她驚慌害怕的環顧著四周。


    可是,這屋子裏,隻是迅速掃了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可能躲藏人。


    喬家父母安撫好了喬蔚藍的激動,這才轉身又離開。


    一個人平靜的躺在床上,喬蔚藍還有些心思不平。難道剛才是自己做的夢嗎?為什麽會是如此真實?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卻突然手上動作一頓,臉上仿佛是見了鬼般迅速的變了變。


    低下頭,拉開身上的被子。她睡衣前的扣子是被人給扯開,此刻是完全敞開。


    “啊——”


    喬蔚藍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地,一邊朝外跑一邊大吼著,“有鬼啊,我房間有鬼。”


    一連幾天,喬蔚藍睡著之後都會出現各種幻覺,但是每次醒來時,夢裏的事情都會呈現在她的麵前,


    心思不濟的喬蔚藍迅速消沉瘦了下去,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喬蔚藍被喬家父母送到醫院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很快就在網絡上傳開,


    言歡看到這樣的消息報道,隻是勾著唇,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陸勵成看到女人勾著的唇,已經猜到了什麽,他上前,在她身旁坐下,“言歡,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不要在做這樣的事情。你知道,要是被他們發現,你以為你能順利離開?”


    她不屑的睨了男人一眼,“陸勵成,你這是心疼喬蔚藍了?”


    男人被她這一句話給堵得無話可說。


    他陰鬱森森的盯著女人的臉蛋,心裏頭壓著一口無法排除的惡氣。


    “顧言歡,在你眼底,我是不是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我是為你好還是心疼其他女人,難道你的心看不出來?是不是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曾將我放在心底上。”


    他說完,自嘲的勾著唇笑了笑,“或許,你根本就沒考慮過,隻是你暫時不得不依靠我而已。”


    顧言歡看著男人負氣的離開,心裏也堵著一口悶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氣什麽,明明這不是她想要的嗎,可是為什麽到頭來,她還是覺得自己心裏一片空蕩蕩。


    自從盼盼被綁架之後已經半個多月,可是她還是對她極其抵觸,言歡不敢輕易的出現在盼盼的麵前。


    每次隻有陸勵成陪著盼盼時,她才能出現看盼盼一眼,但是都不能靠近,更別說抱著自己的女兒。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喬蔚藍。


    她要喬蔚藍生不如死的受著折磨。


    夜晚,依舊是寒冷如霜。


    冬天的夜總是寒冷的讓人不想動一下,喬蔚藍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睡一個安穩覺。


    她被人服用了參有安眠藥的牛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喬蔚藍依舊是從樓下翻了進來。


    喬蔚藍睡得很沉,無論言歡怎麽折騰,她都沒有反應。


    她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想要抽身逃走時,她的手臂就被人給一把拽住。


    喬越然扣住女人的手臂,他的目光在這黑色之中,顯得陰鷙。


    “你是誰,裝神弄鬼的要幹什麽?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說!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反身就剪在了她的身後,言歡疼的有一些迷糊。


    就在喬越然抓住言歡的那一瞬間,屋子裏的燈光也亮了起來,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就齊齊的圍了進來。


    言歡被人圍堵在了中間,大有一種悲壯的淒涼。


    她沒想到,竟然會被喬越然給設計。


    然而也慶幸,她是帶了麵罩的,不然早已經被他給揭穿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時間讓人改變,這個喬越然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他了。


    言歡害怕自己的聲音會被辨認出,刻意的壓低了自己聲音,聽上去有些男人的粗噶,“你想要知道?那你就先放了我。”


    “你當我是傻子好戲弄?你不說,我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喬越然一聲令下,那圍在四周的保鏢近乎都朝著言歡一個人圍捕了上前。


    言歡縱使身手已經變得淩厲迅速,但是一個女人麵對著這麽多的人,她還是難以抵擋。


    她費勁了近乎自己全身的力氣,才從人群中衝了出去。


    她準備翻窗逃下樓離開,可是樓底下早就已經守好了他們的人。


    她隻要一跳下去,就會被人給抓住。


    言歡隻是一瞬間的思考,然後縱身翻盤上樓。


    就在她翻盤上樓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悶悶的響聲。


    那是消音手槍的聲音,她腦子裏閃過這樣的意識時,肩膀處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沒想到,喬越然竟然會開槍打傷了自己。


    她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縱身翻上了頂樓,然後又跳到了隔壁樓頂,眼睜睜的從那群人的麵前跳了下去。


    “追,他手臂受傷跳到了隔壁家。隔壁空著一直都沒住人。他逃不遠的,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他給我帶回來!”


    言歡躲在隔壁空著的別墅裏,手臂上汩汩流出了鮮血,如果不及時取出子彈製止流血,她支撐不了多久。


    她準備從後門逃走時,喬越然卻是帶著自己的人,將這棟別墅都給前前後後給包圍。


    她大概沒想到,隔壁的這棟別墅也早已被喬越然買下,為的就是防止他跳下樓逃跑或者躲進這別墅裏。


    言歡聽到鑰匙打開大門的聲音,她突然有些悲涼。


    難道她這一次就要這麽載在了喬越然的手裏?


    喬越然,她閉著眼,冷笑一聲。


    隻怕這群保鏢裏,還有著警局裏靳敏父親的親信吧。


    她突然想起了陸勵成之前的警告,開始有些後悔。


    大門被人打開,門口已經出現了幾道身影。言歡一手按住了受傷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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