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寒眸深邃的凝在女人那星星嘲弄的臉上,陸勵成眯著寒眸,氣息沉了沉。


    “顧言歡,在你眼裏,我就是這般不堪吧。”


    他挪步上前,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的,逃不掉。”


    他看著她那晶瑩的臉蛋,低身湊了上前,淺薄的呼吸在她的脖頸,酥酥癢癢。


    “以後不要在逃了,也別想跟著其他男人雙宿雙飛。不然,我會打斷你的腿。”


    男人唇角在笑,可是那說出來的話,卻是陰狠的讓人心驚。


    言歡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會陰晴不定。一會讓自己滾,一會又禁錮警告自己。


    他是不是真的心裏病態,所以總是這麽反複不定。


    “小東西,別再用著這樣委屈可憐的眼神盯著我。”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知道你這樣,隻會讓男人變得越發惡劣,會讓人忍不住欺淩。”


    “為什麽?”


    言歡撐開那氤氳迷茫的眸,唇瓣低低喃喃,“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為什麽又要帶我回來。”


    那迷茫無措的樣子,像迷路了的小孩。陸勵成伸手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墨色的眸鎖在她的眼底,一點點的像似將她看透。


    “歡兒,我從來沒讓你離開。”


    他圈著她,薄唇在她耳畔遊移,濕潤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不,不要碰我。”


    言歡激動的一把推開了這個男人,“我現在成了全城最不要臉的女人,我無臉見人,你滿意了嗎?”


    這些照片,這麽隱私。外人怎麽可能隨便就輕易拿到,而且每一張他的都是側麵或者背麵,絲毫看不清他的真麵貌。


    言歡可不認為這些事就隻是個巧合。


    “別怕,有我在誰都不敢說你一個字。歡兒,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他輕輕的捏著她的下顎,低垂著頭,那般溫柔的啄著她的唇瓣,像似在親吻著他最珍貴的東西。


    言歡心裏如同被一條毒蛇爬過,就是因為她要跟喬越然訂婚,所以他就可以絲毫不顧忌她的顏麵。就這麽讓人把他們的私密照堂而皇之的放映在了訂婚典禮上。


    全城的人都知道,她顧言歡就是一個年紀輕輕卻是不甘寂寞的浪蕩女人。


    這樣的喜歡,太過令人可怕。


    他寧願摧毀了自己,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一絲一毫。


    濕潤的觸感在她脖頸之間,言歡胸腔仿佛是被人毆打了一片窟窿,正透著風,侵蝕著她的身體。


    陸勵成,這個男人啊,他真的太過讓人害怕。


    指腹上的疤痕咯在她的柔軟上,言歡沒有動作,隻是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茫然的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了他那張俊冷的麵上,男人的目光星星點點,卻是強勢得不容抗拒。


    被他抱著重新放回在了床上,男人的身軀剛壓了下來,手機鈴聲就不合時宜的打斷了男人的性質。


    他看了一眼來電,翻身坐起。


    “陸勵成,顧言歡是不是被你帶了回去!現在整個恒城都知道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現在還把她帶回家,你是不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那些亂倫的破事!把她送走,讓她滾的遠遠的。我們陸家承受不起這樣的羞辱。”


    電話接通,楊柳那怒急的聲音,帶著嘶吼的穿透而來。


    隔著電話,陸勵成都能想象得到此刻自己的母親是被氣成了什麽樣。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在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他眯著眸,視線盯著窗外的方向,那薄唇裏溢出的淡漠,讓整個夜色都添了幾分的寒意。


    “陸勵成,難道你忘記了她的身份了?她是陸香林的女兒,你們是注定無法在一起。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絕不會容許你們在一塊!”


    楊柳的聲音很急,帶著憤怒未消的狠意。她說完後沒有聽見陸勵成的回應,又隱忍著心裏的那股躁動,低低開口,“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讓蔚藍過陸家來吃飯,明天你也早點回來。記住,不要把不三不四的人帶進家門!”


    電話裏的女人氣勢洶湧,那嘶吼的大嗓門,言歡聽的清清楚楚。


    她低垂著頭,低低的扯著唇笑。


    她真是不受人待見啊,四周的人,一個個全都希望她滾的遠遠的。


    “陸勵成你跟喬蔚藍快結婚了吧,你準備把我養在身邊當情人?”


    她笑,看著男人緊擰著的眉頭,心裏有著無聲的疼痛蔓延。


    男人側過頭來,盯著她那張嫣然淺笑的臉,這樣的她,卻讓他心裏有著一團怒火。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電話,他重新壓了上去,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


    言歡被折騰的太厲害,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睡醒。


    她醒來的時候,陸勵成一身正裝,將自己收拾的整齊淩厲。


    言歡這才想起,今晚上他要回陸家老宅陪他的未婚妻吃團年飯。


    “醒了?趕緊起來洗漱我們要出發了。”


    陸勵成見到她醒來還有些惺忪,他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鼻子,“快點,等會時間來不及了。”


    言歡盯著他,他如此著急要回陸家老宅陪喬蔚藍,難道他都不曾考慮過自己心裏的尷尬和委屈?


    “陸勵成,你們要一家團圓那是你們的事,別把我拉扯進去,像一個傻子似的被人奚落。你走吧,你放心,我不會逃的。”


    如今她都害怕出門,她怎麽還會有機會去逃跑。就算她跑了又怎樣?


    他陸勵成還不是有能力將她掘地三尺挖出來。


    與其自討苦吃,還不如就這麽自生自滅的讓自己這顆心腐爛。


    男人低低的輕笑,言歡聽著他那磁性低醇的音色,心裏的那些難過被無數放大。


    陸勵成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雙手就朝著她身前而去,動作利索又淩厲。


    “陸勵成你幹什麽!”


    言歡雙手護在自己身前,死死的盯著眼前這頭禽獸。


    她都快被他給折騰得死掉了,現在又要來剝她的衣衫。


    他是餓了幾百年的狼嗎,怎麽就如此不知疲倦。


    “你以為我想幹什麽?”他低低的溢出笑聲來,“我隻是給你換衣服下樓吃飯。”


    他故意的湊了上前,拉進兩人的距離。


    “還是說你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麽?”


    言歡瞪大著眼,臉頰氣鼓鼓的就這麽盯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兩人吃了東西後,陸勵成就拉著她塞進了車裏。言歡心裏有些難受,這個男人要帶著她回陸家老宅,讓她看著他跟他未婚妻恩恩愛愛。


    她閉上眼,明知自己無法改變,索性就靠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萬物寂靜,言歡醒來時隻聽見有風聲呼呼作響。


    她懵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是被陸勵成帶到了山頂上。


    因為家家戶戶都在團圓,山頂上顯得異常清冷。到處也都是一片漆黑的暗色。


    車窗外,倒映著熟悉的身影。言歡盯著那道人影,許久才伸手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你醒了?”陸勵成聽到聲響回過頭,他溫柔的眉眼,在這昏暗的夜色下異常的平和。


    這樣的陸勵成,言歡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要不要放煙花?”


    他突然出聲,言歡的腳步都頓了一下。


    “你帶我來就是放煙花?你不回老宅陪你未婚妻?”


    他如此理智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放過跟喬家聯姻的大好時機。


    他將喬蔚藍一個人晾在陸家老宅,卻開車帶著自己到山頂來陪著自己放煙花。


    她有些不明白,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


    陸勵成從容的走到車尾,從車廂後搬出了一盒紙箱。他蹲下身,將裏麵的煙花炮竹取出,選了幾根幾乎沒有殺傷力的煙花遞給了她。


    言歡在璀璨即逝的光亮中透著笑,陸勵成第一次見到她像個小孩般的露出了純淨清澈的笑。


    兩個人將一大箱的煙花爆竹放完時都已經十一點,陸勵成就帶著言歡住在了附近的別墅。


    別墅裏沒有下人,隻有他們兩個,他親手做了宵夜,又開了一瓶紅酒。


    言歡喝的有些醉意朦朧,一雙手環掛在男人的脖頸上,臉頰通紅,撅著紅唇,施施然的問著,“陸勵成你喜歡我嗎?”


    看著她醉意朦朧的嬌媚樣,男人一把順勢抱住了她,將她壓在了沙發裏。


    他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咬著她的唇瓣,一點點的磨蹭。


    言歡嗚咽了一聲,主動的回應了這個吻。


    僅僅是她這樣一個無意識的動作,男人猶如山洪崩裂。他猩紅了一雙眼,眸中盡是那強勢的占有欲。


    此刻,他隻想將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無時無刻的踹在懷中不放。


    “陸勵成你們在幹什麽!”


    突然驚響的尖銳聲突兀的打破了纏綿旖旎的畫麵,陸勵成從女孩身前抬起頭。


    他側轉過身,墨眸裏翻滾了一層暗流湧動。


    喬蔚藍僵硬在大廳的門口處,她雙眸似火的盯著沙發上醉了的女人。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即將結婚的男人竟然跟他的親外甥女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陸勵成,你們……你們怎麽可以?”


    她話未說完,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麽,臉色一下就頹廢的蒼白。


    “跟顧言歡偷情的男人就是你?陸勵成,你們真是夠惡心。”


    男人從容的扯過自己身上的大衣蓋在了言歡身上,他眯著眼,眸色很淡,“是我,隻是我一廂情願。”


    “陸勵成我不管!立刻把她給我送走!不然我就讓她在整個城市都無法立足!勾引一手將她養大的男人,小小年紀就做第三者,隻要消息一報道出去,她這輩子都無法抬頭!”


    “送她走,不然,她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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