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新的事件


    “那件事過後,因為島已經沉沒,所有參與國家均默認放棄此塊資源,並且不能獨自對這座島嶼做出任何個人性行為。半年前,參與當年計劃的千餘名人員中逐漸出現怪異現象,有人染上怪病,皮膚全身潰爛,醫生對此束手無策,撐可能感染了病菌,而目前世界上皆無藥物可治,而這些人相繼消失。”


    李逸軒已經看不下去了,這些完全屬於國家機密,他現在急切的需要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些信心全部收集起來,並且還整理得如此詳細。


    葉淼的淡然和他的焦躁形成兩種不一樣的氛圍,他道:“總會水落石出的。”


    李逸軒已經往門外走,“這些是太爺和你說的?我現在去找他。”


    門被重重關上,馬丁靴叩在地麵上的聲音漸行漸遠,葉淼等聽不到鞋子的聲音後才繼續往下拉,下方隻剩下一張照片,拍攝的角度有些奇怪,應該是站在上方俯視拍攝,正好將男人站在皮艇上的身姿全部拍攝下來。


    這張照片他已經看過了,所以他繼續往下拉,最後隻有三行字。第一行應該是在美國洛杉磯爾灣區域的地址,第二行寫著費雷兩字,第三行寫著海軍編號2344.


    另一邊,李逸軒走出房間後慢慢清醒,剛才憤怒的情緒也逐漸消退。以立場來說,他隸屬的機構表明現在最好不要摻和到這件事。


    看樣子,已經有多隻手在幕後互相拉扯,平靜海麵下是暗湧。以盛德亞來說,這個組織調查極樂世界,是組織個人行為?還是背後政府行為?恐怕背後政府行為要大得多,借助在暗處的觸手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以他額身份來說,無論站在哪一方麵都不應該出手。之前的衝動算是全部消失了,他走出這棟四層樓高的別墅,仰麵望著躲在雲裏的太陽,有些擔心丁依依和葉念墨,如果再起硝煙,那兩個人不會有事吧。


    回到家,他和朱丹租了一套房子,從韓國回來後便正式同居。


    見朱丹拿著剪刀,地上又一個大箱子,他隨口一問,“是什麽?”


    朱丹摸著箱子上麵膠布的紋路,尋思著從哪裏開始剪開會比較好,“依依寄來的,說是人參之類的。”


    李逸軒接過剪刀,讓她去沙發上坐著,然後蹲在地上開剪。東西包得嚴嚴實實的,好一會才將包裹打開。


    人參、鹿茸、成罐的燕窩,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因為不知道你對這些東西忌不忌口,所以都寄了點。葉初晴。”


    “是初晴寄來的。”李逸軒把箱子裏的東西放在桌上,“看樣子是親子去選過了,得費多大勁。”


    朱丹皮笑肉不笑,“恩,是啊,她這麽辛苦你一定很心疼吧。”


    李逸軒起身坐到她旁邊,拉著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怎麽還惦記這件事?之前是我做得不夠好,現在都是戴上戒指的人了,這顆定心丸還不夠?”


    朱丹笑笑不說話,他繼續道:“還記得極樂世界麽?”


    “極樂世界?”朱丹一愣,她哪裏能夠忘記,那種宏偉的場麵就算有時候做夢都能夠夢見到,不過他怎麽忽然提起。


    李逸軒擔憂道:“很有可能,又是一場波瀾。”


    次日,他便開始向其他人旁敲側擊,很快他就清楚,就算真的有這件事,那麽他也是被排除在計劃之外的人。


    如果不是葉淼,他永遠不會知道還有人對極樂世界不死心。而逐漸染上怪病並且消失的人,可能會引發當初參與者的互相猜疑。


    誰到害怕是對方搞的鬼,誰都想先下手為強。


    他去找葉淼,卻被告知那小子早就跑了,而跑去哪裏還沒有人知道。


    爾灣


    診所內,白人醫生老頭摘下手套,又換上新的,旁邊的護士不小心打翻了盤子裏弄髒的手套。


    掉下來的手套正好掉在醫生的鞋子上,醫生瞪了那名護士一眼,把手套踢開,然後側身讓開,“好了。”


    身材魁梧的白種男人赤裸著上身,“最近總覺得皮膚疼,按下去更疼,不會是那種病吧。”


    男人暗自揣摩著醫生的臉色,見對方搖頭,而且神色坦然,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不是性?病,因為症狀不一樣,不過關於你的症狀,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最好去醫療水平更高的地方。”醫生暗示以他目前的立場完全可以申請更高級的醫療條件。


    男人臉色一變,沉默的爬起來,穿好衣服後也不看醫生,直徑走出去。


    爾灣晝夜溫差大,此時已經有隱隱變冷的趨勢,他低頭咒罵了聲,抽出一支煙。


    遠處前台的護士朝他打手勢,示意在診所裏不能吸煙,他這才走出診所。


    診所外的長凳上,一名少年正坐著看書,亞洲少年長得十分好看,讓人看了第一眼絕對還想看第二眼。


    他走過去坐下,深吸了一口煙,故意吐出來,見對方俊秀的眉忽然皺起,他心情好了很多,大咧咧的往後靠,占據了大半邊的椅子。


    男孩繼續看手裏的英文書,背脊挺得很直,等看到下一個章節的時候才合上書本,“你在害怕嗎?”


    男人一愣,“怕什麽?”


    “擔心會像你的哥們一樣生病,最後無聲無息的消失麽?”男孩把書塞進雙肩包,還對他冷笑了一下。


    男人的臉色立刻漲紅,他伸手扣住男孩的肩膀,厲聲道:“你在說什麽!你是誰!”


    “放手!”男孩猝不及防的從包裏掏出一把手槍對著他。


    男人一怔,不甘心的放手,同時看著不遠處匆匆離開的民眾,反而笑了,“玩槍你父母知道嗎?看來需要和你父母談談。”


    “不牢你費心。”男孩說著純正的英語,然後將槍重新放入背包裏,再抽出一張濕巾紙擦著肩膀。


    感情剛才是嫌棄碰他?男人一愣,隨後黑著臉起身,他可沒工夫陪小孩子玩耍。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走進星巴克要了一杯美式,一抬頭就看見昨天的男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也不看他,就一直操作著麵前的電腦。


    他走過去一把踹開旁邊的椅子,“shit,你到底想做什麽。”


    “害怕嗎?不想變得和那些一起去找極樂世界同事一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你知道那個地方!”男人謹慎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後才坐下來,狐疑道:“按你的年紀來說,當年你還沒出生吧,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他是誰?”


    當時在場的人那麽多,即便有人告訴他的也情有可原,不過當年去的人陸續有人生病這件事,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除了決策人員之外,剩下的就是他們這些親身經曆者,這個小屁孩又怎麽知道。


    “我需要知道當初所有細節。”男孩目光炯炯有神,但是男人顯然不願意配合,隻是吹了聲口哨。


    “不管你是誰,現在最好立刻回家找媽媽。”他朝前台故意喊了一句,“有沒有兒童套餐,這裏有個孩子需要。”


    等人走後,男孩才將一直震動的手機掏出來,剛接起來就是三個字:“小淼,你在哪裏?”


    “爾灣。”


    李逸軒詫異,“你跑那裏去做什麽?”


    葉淼回答得很坦然,“旅遊。”


    掛下電話,葉淼繼續在鍵盤上敲打一係列無意義的符號。


    之後幾天,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在星巴克,家裏飄窗的窗簾也始終拉上。


    這天,雨一直下,星巴克裏的人很少,葉淼手肘著下巴望著窗外。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好幾天沒出現了。”店員主動找他搭話,店裏的員工都很喜歡這個帥氣的亞洲小孩。


    葉淼點頭,在對方想伸手往他頭頂上摸的時候及時往後一靠。


    店員沒有摸著,訕訕的收回手,自顧自道:“難道是買咖啡機了,那個人是半年前搬來這裏的,咖啡癮很重,隻喝意式和美式,這算一算有多少天沒來了?”


    她正說著,沒想到座位上的男孩一下子起身,拿起雙肩膀就往外衝去,一下子消失在雨中。


    公共公寓樓下,肥胖的白種女人正在看報紙,看見陌生的小男孩冒著雨衝進來,便提醒道:“別跑,小心摔摔了。”


    話音剛落,小青年已經跑得沒影了。


    葉淼要找到對方的公寓門牌號輕而易舉,他的信用卡賬單,各種費用款項都能查得到。


    來到那男人住的10樓,房門口的信箱裏塞滿了郵件,他隨意抽出一封,一看已經是三天前的。


    門口是電子鎖,這於他來說更加好辦,在電腦上操作了幾分鍾,他便算出了最可能被設置成為密碼的數字。


    門鎖叮咚一聲,門開了,他戴上鴨舌帽,把帽沿拉低,然後才走進去。


    公寓大概有70-90平方米,地上鋪著英格蘭式的地毯,很髒,各種液體的混合物都已經凝結,還有喝完的各種飲料瓶子丟在地上。


    窗戶沒有關,窗簾被風吹得老高,雨浸進來,地麵都被打濕了。


    隔壁房間傳出電視聲,沒喲開燈,還能看見半邊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美國新聞。


    他將雙肩包放在地上,然後一手搭著腰部慢慢走過去。


    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有電視機還在播放著,他走到電視機後蓋一摸,涼的,也就是說剛開沒有多久。


    要麽就是人剛走沒多久,要麽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眼角黑影一動,他迅速躲開,還是快不過對方,想拔槍的手被一把按住,手臂也被掰到後背。


    來人打掉他頭上的帽子,看清來人後一愣,“葉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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