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紅梅還真是不客氣,上來就問了我這麽一句,問的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好了。


    “你說啥呢?我和小鄭去哪了?我怎麽會跟她在一起?”


    為了不讓小鄭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隻能這麽說了,一口要定我們倆昨天根本沒在一起,也是我和小鄭在回來的車上定下來的。


    她不想讓任何其他人知道自己做過人流的消息,也不想讓別人把她想的很不堪,那就隻能讓我這個知情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王紅梅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看著我的時候,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把我看穿的樣子。


    “你這麽說,那就是把關係撇幹淨了唄?”


    王紅梅這一句話說的我這心裏一股火氣上來了,頓時朝著她走了兩步,她下意識的往後退,撞到牆上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路了。


    “咋的?你們宿舍裏的人不在我也不在,那就是跟我走了?這算啥?都往我身上怪了唄?憑啥?”


    可能是我的脾氣有點急,直接問了這麽一連串的話,她愣住了。


    猶豫了一下,慢慢的開口說了一句:“不是你就不是你唄,你凶啥啊?我就是擔心小鄭,想著你可能知道她去了哪裏,問一問而已。”


    我當然知道她去了哪裏,隻是不好直接說,要是我說她回家了,再說我昨天跟她沒在一起,那這話誰信?


    “那你就去找小鄭問啊,我怎麽知道她去哪裏了?我昨天是有事,不在鎮裏,回家一趟,這小鄭上哪去了,還跟我扯上關係了?”


    我話雖然這麽說,不過王紅梅看我的時候,這目光裏的東西也不是那種普通的眼神。


    “趙主任,別人不知道的話,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和小鄭之間的關係,第一天不是就有了嗎?如果不是小鄭說你的家夥特別大的話,我也不會過去找你了。”


    王紅梅這句話不知道啥意思,是為了磕磣我剛才說不知道,還是怎麽樣,反正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看著她這莫名其妙的背影,我還真是恨不得拽著她的頭發過來,直接把她給扒了,就在這裏把她給辦了!


    不過這也隻能在我的心裏想想而已,昨天小鄭的確是跟我在一起,要說我心裏一點都不心虛,那是不可能的。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有種說不出的沉重感。


    小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至少回家以後,爸媽在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我跟她們一起出門,這每一次下達文件下來的時候,都要挨家挨戶的走,還真是讓人有點受不了。


    難道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我心裏埋怨著,不過人已經拿著文件出門了。


    這一次我負責的地方是上一次沒有去過的,畢竟整個鎮子還是不小的,就算是挨家挨戶這麽宣傳的話,也要走上好幾天的時間,我也需要接著這個機會,把鎮子上的人認識個七七八八才行,以後見了麵至少知道誰是誰家的娘們。


    這一片是背街這撇,走過去倒是幹淨的小路,隻不過這路是土路,上麵厚重的雪覆蓋著,走起來都要小心翼翼的。


    我這一邊走一邊擔心自己會不會摔倒,好不容易走到一戶門前,一邊敲門一邊衝著裏麵喊:“有沒有人在家啊?”


    我這嗓子都快要喊破了,都不見裏麵出來人,難道這家沒有人?


    把本子打開來,手都凍得發硬了,寫字多半是不可能了,隻能在上麵畫了一個圈圈。


    正要往旁邊那家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那戶人家從屋裏走出來。


    “誰啊?”


    “大嫂,我是婦聯的副主任趙磊,這一次是接到上級文件,來下訪的。”


    好不容易見著人了,這風刮得我臉生疼,好不容易看著開門的,當然要先進去熱乎熱乎。


    連忙朝著她家走過去,她家沒有院子,前門就是裏屋,可能院子在後麵。


    我直接走了進去,她家燒的還真是挺熱乎的,凍僵的手都沒有知覺了。


    “嫂子,旁邊這戶我看是姓薛,我這敲了半天的門,咋沒有人呢?”


    我的話說完,就看到她頓時冷笑了兩聲,轉過身去給我倒了一杯水,直接放在我的麵前。


    有的時候,不要說女人嚼舌根怎麽樣,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想知道的事情去哪裏打聽?


    “他們家的事,我們附近的人誰不知道?”


    她這得意的模樣,看來她還知道的不少,我連忙問道:“嫂子,到底發生啥事了?”


    “薛家那二小子把自己老娘給攆走了以後,這媳婦整天都關在屋裏,不讓她跟任何一個男人見麵,有的時候就能聽到女人哀嚎的聲音,這男人打女人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但是你知道那種痛徹心扉的嚎叫,到了半夜可是夠瘮得慌的。”


    她這麽一說,看來這家還真是要見一見,好好說一說。


    這一次就是為了家暴過來的,我輕輕的歎了口氣,端著熱水吹了吹,又放下來。


    “這打媳婦的事,在鎮子上很常見嗎?”


    我這麽一問,她愣住了,看了看我,“我倒是聽說有這麽一個趙主任到靠山鎮來了,還是個男人。沒想到還真是,你管這麽多的事情,不怕有人報複你嗎?”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了我這麽一句,倒是把我給問懵了,怎麽就要遭到別人報複了呢?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她說的是啥意思。


    “嫂子這是啥意思?我這個婦聯的副主任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情,一直都是幫著鎮子上的婦女做事,也幫著她們上班賺錢,咋就要被人報複了?”


    她連忙笑起來,還擺了擺手:“你這小子倒是當真,我隻是這麽說的話。這女人啊,千百年來就是要在家裏,不能拋頭露麵的,被你這麽一說,鎮子上不少的人都說起那個廠子的事,說是要去上班。這男人們,不知道有多少有怨言的。”


    這麽一說,我好像能明白一點,不過心裏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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