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灑下,鶴城正在上演一場極為慘烈的廝殺。


    積怨極深的鶴宗以及賀家,二者拚死搏殺,都想要將對方覆滅於此。


    此時,最為清閑的,莫過於楚河了。


    身在鳳尾簪中,享受著引元境中期,所帶來的那種力量感,許久後的楚河,方才是身軀狠狠一震。


    那蕩漾而出的氣息,急速的收斂,被完美的掩飾了去。


    意念窺探丹田,楚河自嘲的笑了笑,道:“這紫金穿雲獸,以數百年時間,凝聚的類武魂紫金武魂,雖然珍貴,但對於我來說,似乎我這丹田,有點不屑一顧啊!”


    也難怪楚河如此鬱悶,紫金武魂若是放在外界,那也是人人不惜犧牲性命去搶奪的寶貝,可是讓他煉化,卻有些暴殄天物了。


    一顆類武魂,竟然隻是提升了一個層次的修為,此刻丹田中,那散布在玄冥炎漩渦周遭的九個光團中,並未留下紫金武魂的印記。


    顯然,這種武魂,難以占據其位,還不夠檔次。


    這便是讓楚河鬱悶的地方,類武魂難得一求,可是這讓人瘋狂的寶貝,卻是無法列入九個光團之中。


    “罷了!”甩了甩頭,楚河微微一笑,盡管紫金武魂,沒能名列那九個光團其中,但也是為了八百裏火域中,奪去輕舞之魂打了一些基礎。


    心念一動,楚河便是出了鳳尾簪,而後眉心間浩瀚的靈魂力,悄然的向著山洞外而去。


    在途徑丁謙身旁時,那股靈魂感知力並未停歇,而是向著鶴城中蔓延著。


    許久後,身在山洞內的楚河,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道:“打!狠狠的打,這樣我就省事多了!”


    顯然,憑借他浩瀚的靈魂感知力,已經探查到了鶴城那瘋狂的殺戮。


    眉頭一挑,楚河計上心頭,心念轉動間,已無神智的紫金穿雲獸,龐大的身軀,向著洞口旁挪了挪。


    “有人嗎?可否幫我一把……!”


    山洞中,傳出楚河虛弱的聲音。


    “吼……!”隨後又是傳出紫金穿雲獸,中氣十足的吼聲。


    在那山洞之外,一處角落裏,丁謙眼中精光一閃。


    他遠遠的看到,一手扶著胸口,搖搖晃晃從那山洞中,跌撞而出的楚河。


    “嗖!”身形一閃,丁謙幾個起落,便是到了楚河的麵前。


    “勞煩,勞煩通告鶴宗主一聲,就說我楚河不負眾望,已經為紫金穿雲獸剔除了體內蠱毒。”楚河看著來人,佯裝極端的虛弱,道:“可是,我現在消耗巨大,反噬之下受了傷,需要一處地方靜養。”


    “靜養,不必了吧!”丁謙冷冷一笑,道:“介紹一下,我叫丁謙,乃是殺宗的日行者,在此恭候多時了!”


    “殺宗!”楚河佯裝著,驚懼的後退幾步。


    “你是怎麽進入鶴宗的?鶴淵呢?”


    “你沒必要知道了!本來還打算,等我師姐丁倩到了之後,再將你斬殺,如此,也要在我那漂亮的師姐麵前,好好的表現表現,現在看來,你急著出來找死,也就沒那個必要了!”


    丁謙一臉的譏諷,說話間那股殺意毫不掩飾,手心間,殺宗獨有的淡灰色元力,在其手中繚繞著。


    對視片刻,丁謙目光一寒,驟然間縱身而出,蘊含著渾厚元力的一掌,急速向著楚河胸口拍擊而來。


    此時的楚河,演技逼真,顯示出一副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一臉的驚懼。


    帶著渾厚元力的手掌,急速的逼近楚河胸前,眼看就要轟擊在他的胸膛時,楚河的臉上,突然那驚懼散去,露出一抹戲虐的笑容。


    這笑容讓丁謙一怔,而後一股危險的感覺,瞬間彌漫心頭。


    “吼!”一聲怒吼,從山洞內傳來。


    “嗤!”手掌拍擊而去,卻是與其楚河擦肩而過。


    “砰!”


    接下來,丁謙的手掌,仿佛在拍在一塊堅硬的岩石上一般,元力四下爆射而出。


    定眼看去手中拍擊之物,丁謙麵色大變,瞬間險些魂飛魄散,來不及收回手掌,便是準備轉身逃竄。


    因為此時的他,那隻蘊含元力的手掌,正拍擊在一頭龐然大物的猛獸身軀之上。


    “吼!”震耳的吼聲響起,紫金穿雲獸那厚實的手掌,急速拍擊而下。


    “砰!”避無可避,碩大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拍擊在丁謙的肩頭。


    “噗嗤!”


    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丁謙的身子,直接被拍飛了出去,而後狠狠的砸在,數丈之外的地麵上,拖行出幾米遠這才是停了下來。


    “怎,怎麽會這樣!紫金穿雲獸,為什麽會聽你的?”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丁謙的心裏,有著滿滿的疑問。


    嘴角戳著一抹笑意,一掃之前的虛弱,楚河雙手負於身後,冷笑道:“讓你失望了,盡管你跟鶴淵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可是你們忽略了一件事!”


    “什麽事?”丁謙的一隻手臂低垂著,肩頭骨骼斷裂,衝擊帶來的內傷,讓他五髒受損,麵色蒼白嘴角帶著血跡。


    迎著丁謙詢問的目光,楚河咧嘴一笑,道:“忽略了我楚河的智商,為此,你們將付出生命為代價!”


    話至此處,楚河眼中寒芒一閃,身體微微一顫,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被紫金穿雲獸,狠狠拍了一巴掌,已經重傷的丁謙,此刻瞳孔收縮,踉蹌後退的同時,另外一手提起,有些浮躁的元力,在掌心匯聚。


    一邊匯聚元力,丁謙口中不斷有著濃稠的鮮血噴出,顯然五髒受損的他,強行動用元力,讓他傷勢更加嚴重。


    “嗖!”隻見一道黑影閃現,旋即一股死亡的氣息將丁謙所籠罩。


    從其正麵探出一手,正如同死神的鐮刀,向著他的脖頸而去。


    麵對楚河這一擊,丁謙已經絕望,掌心間尚未凝實的元力,根本難以抵擋,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嗯?”可就在這時,楚河麵色突然一沉,本是抓向丁謙咽喉的手掌,在霍然轉身的同時,向著一側拍擊而去。


    “砰!”


    身旁一側,憑空多出一隻手掌,與楚河一掌轟擊在一起,恐怖的元力激蕩開來。


    “哼!”悶哼一聲,楚河腳步接連後撤,退出一丈開外,方才是肩頭一抖,撤去那股衝擊力。


    “好詭異的身法,殺宗!夜行者?”楚河眉頭一皺,聲音冰冷,淩厲的目光看向丁謙身旁。


    此時,一道身影逐漸浮現而出,一手將那丁謙攙扶,感覺致命的危急散去,霍然睜開眼眸的丁謙,看著身旁之人,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師姐,多謝師姐出手相救!宰了,宰了那小子,他就是楚河!”丁謙話到最後,怨毒的指向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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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眼虛眯,盯著丁謙身旁那女子,楚河忍住不住,驚歎道:“殺宗夜行者,隱匿身法的武技,的確是詭異的很,即便是我,都是難以察覺呀!”


    那女子身材高挑,一雙劍眉讓其顯得有些凶悍,值得一提的是,女子如同當初,在南蠻遺跡的何玲姐妹一樣,胸部平平。


    四目相對,楚河也是問出了心裏的這個疑惑,他笑道:“你就是丁謙口中,所說的師姐丁倩吧?”


    “正是!”丁倩的聲音冰冷陰森,滿含殺意,這顯然是常年隱匿,如同影子一般殺人於無形中,一點點積累而出的戾氣。


    這種人,在楚河看來,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他們就是黑暗中的死神,一台殺人的機器而已。


    “我想你應該認識何玲姐妹吧?”見那丁倩不語,楚河笑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有個共同點,怎的皆是平胸啊?”


    楚河的話,的確是出於好奇,但是讓人聽起來,卻頗有一種諷刺調侃的意味。


    故而那丁倩聞言,更顯凶神惡煞之色,一手將丁謙推開,冷聲道:“交給我!”


    “引元境後期!不好惹!”楚河聳了聳肩,遠遠看著丁倩,輕笑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就不與你糾纏了!不過,從你的表情裏,我已經看出了,你們這些人平胸的原因,恐怕整個殺宗,所有女性都是平胸吧!”


    楚河說完,身形一閃,急速向著鶴宗之外而去。


    “哼!”丁倩冷喝一聲,身形一閃,正待追擊,但不遠處一頭龐然大物,卻是向她衝來。


    逐漸遠去的楚河,扭頭看著被紫金穿雲獸糾纏住的丁倩,他冷冷一笑,向著鶴城中央,最為激烈的戰場而去。


    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殺宗以暗殺為主,尤其是夜行者,以詭異的身法隱匿身形,如同閃電般快速出手,一擊斃命為特長,故而需要極為敏銳的速度。


    作為一名女性,急速移動間,難免胸前會晃動不已,而殺宗以非人性的手段,將其雙峰切除,為的便是能夠確保,他們將速度發揮到極限。


    這是殺宗夜行者的悲哀,更是一名女性的悲哀。但對於這些冷血的殺手來說,似乎沒有什麽,比完成任務更加重要了。


    臨近鶴城中央,楚河便是遠遠的見到,在那戰場中,有著兩道身影,正在膠著的戰鬥在一起。


    “花蝴蝶!”身形一閃,將花蝴蝶身旁,一名賀家強者震飛,楚河輕聲笑道:“怎麽樣了?”


    花蝴蝶扭頭看向楚河,一臉欣喜,道:“你終於來了!按照你的安排,我很安全,並且徹底讓鶴宗和賀家絞殺在了一起,你看那邊,與其鶴淵交手的,就是賀家的家主!”


    楚河隻是瞥了一眼,花蝴蝶所指之處,他一早便是看出了,能夠與其鶴淵這匯元境中期交手的人,在鶴城唯有那賀家家主,有著匯元境後期的實力。


    “你聽我說!”楚河拉著花蝴蝶的手腕,道:“事情出現了一點變故,殺宗又有一名強者趕來!你現在趁亂離開鶴城,在城北十裏外,我們之前計劃好的,城隍廟等我!”


    “是那丁謙所說的,師姐丁倩嗎?可是你一個,我不放心呀!”花蝴蝶有些擔憂的說道。


    “放心好了!除掉鶴淵和賀家家主,我就與你回合!”楚河自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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