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輪圓月懸掛於空。


    此刻,有著兩道身影進入鶴城,徑直向著鶴城以西,最為宏偉的那棟建築物而去。


    憑借楚河二人,這引元境初期的實力,悄然至此,倒是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一處府邸之前,二人停下了腳步。


    “來人止步,此處乃是城主府鶴宗!”守門八名侍衛,眼見有人緩步而來,便是高聲喝道。


    楚河嘴角含笑,人還未至便是拱手笑道:“還請通傳一聲,就說我二人乃是附魔師,前來……。”


    “站住!”楚河話還沒有說完,那名侍衛便是沉聲喝道,旋即那八人,皆是抽出腰間長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開口說話那名侍衛,手持長劍,遙遙指向楚河,道:“鶴宗以於今日正午,邀請百名附魔師,人數名額已滿,無須附魔師,二位請回!”


    聽聞此話,楚河眉頭一皺,還未開口,一旁的花蝴蝶,便是抱怨道:“都怪你,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錯過了時機!”


    沒有理會一旁的花蝴蝶,楚河麵色微沉,道:“是麽!那你就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楚河自蠻城而來,特意前來相助鶴宗,醫治那等怪病!”


    “楚河?”聽聞這個名字,那八名守衛顯然一怔,而後其中一人低聲嘀咕道:“他就是楚河嗎?這麽年輕?”


    “是真是假,通報一聲,鶴翼恒大主管,自然能分曉!”先前說話那名侍衛低聲說道,其身後那人,便是一溜煙,鑽入鶴宗之中。


    而後那人方才是沉聲道:“公子稍後,我已派人前去通稟!”


    楚河聞言,含笑不語負手而立。


    一旁的花蝴蝶愕然的看著楚河,疑惑的說道:“楚河,你的名聲不小啊!果真一提你的名字,他們好像如雷貫耳!”


    楚河隻是笑著,並未回答花蝴蝶的話,如果告訴她,賀家的陰陽雙劍,已經在蠻城的南蠻遺跡被自己所斬殺,恐怕對此她就不足為奇了。


    “哈哈哈!是楚河兄弟來了啊,在下鶴翼恒未能遠迎,還請恕罪啊!”


    片刻後,一名中年男子,從鶴宗之中而出,方才看到不遠處的楚河,便是雙手抱拳,一臉笑容的快步而來。


    衝著來人拱了拱手,楚河笑問道:“鶴翼恒前輩,難道你就不用驗證驗證,我是否就是楚河麽?”


    “這有什麽可懷疑的!”鶴宗的管家鶴翼恒,笑容可掬的說道:“在這鶴城,若非是楚河兄弟本人,恐怕沒有人膽敢自稱這個名字了,那可是能夠惹來殺身之禍的!”


    楚河聞言含笑不語,正如他預料那般,蠻城之事早已傳遍鶴城。


    “快快,請進,請進!”鶴翼恒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但此時的楚河,清晰的感覺到,一抹靈魂感知力,在他身上環繞著。


    腳步未動,楚河含笑看著那鶴翼恒,此人實力不弱,以楚河的感知,能夠察覺到,對方的實力乃是在引元境中期。


    鶴宗的管家,自然老奸巨猾,見楚河並未移駕,瞬間明悟了過來,趕忙收回那探查的靈魂感知力。


    覺察到那股靈魂力撤去,楚河這才是微微一笑,邁步向著鶴宗之中而去。


    但是他與其花蝴蝶卻是沒有留意到,就在他二人邁步而出時,那鶴翼恒看向花蝴蝶的背影,眼中那一抹震驚一閃而過。


    在鶴翼恒恭敬的邀請下,楚河來到了一處大殿,還未進入其中,便是遠遠看到,這大殿極大,其中已是人滿為患。


    在鶴翼恒笑盈盈的陪同下,楚河二人踏入大殿內,一眼看去,大殿中足有百人端坐其中。


    見到來人,是由鶴宗管家鶴翼恒親自迎接,並且格外禮貌,這讓大殿內這上百人,齊刷刷的目光,都是落在楚河二人的身上。


    目光掃過大殿,前排已經人滿為患,楚河衝著鶴翼恒拱了拱手,而後便是尋得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大殿內,一時間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這些人都是在猜測,這名看起來身材略顯單薄,年紀不大的少年和女子,究竟是誰,能夠讓鶴宗的大管家鶴翼恒,都是笑臉相迎。


    鶴翼恒將場中的議論收入耳中,眼裏劃過一抹狡猾之色,他雙手虛壓,高聲喝道:“各位,還請安靜一下。”


    待得場中安靜下來,目光匯聚在他身上之後,鶴翼恒方才是沉聲道:“想必大家都很好奇,這位小友的身份吧?”


    “是啊!”此話一出,場中便是有這一人,不服的說道:“同樣是附魔師,同樣是來為鶴宗,醫治那疑難雜症,為何他的待遇不同!我們場中這一百人,都是經過了三層考核,方才能夠在這裏的!”


    “就是,他拚什麽一來,就能夠進入這裏!”


    有人開口,自然有人附和,大殿之中這足足一百人,可都是附魔師!


    要知道,附魔師在這片大陸上,可是受人敬仰和懼怕的,故而大多數附魔師,皆是高傲的很。


    大殿內,一時間憤憤之聲不斷,可是坐在角落的楚河,卻是穩如泰山,臉上掛著如浴春風般的笑容。


    “大家有所不知!”鶴翼恒在場中喧鬧了半響後,方才是開口笑道:“這位兄弟的名號,想必場中大多數人都不陌生,他就是前不久,在蠻城參加南蠻遺跡,並且傳聞得到了蠻王之心的,楚河!”


    “楚河!”


    一時間,驚呼之聲不斷,上百人齊齊回頭,看向大殿角落裏,那淡然含笑的少年。


    蠻城南蠻遺跡之事,早已在蠻城周遭城鎮傳開,但凡修煉者,對於楚河之名,幾乎無人不知。


    “他就是楚河啊!”


    “怪不得,他一來,就能直接到這裏!”


    “聽說他,可是斬殺了賀家的兩位少爺,是賀家的死敵!”


    議論之聲嘩然一片,有質疑楚河身份者,也有驚愕於楚河的事跡者。


    此刻的花蝴蝶,一臉仰慕的歎道:“怪不得你之前,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看來你楚河的名號,竟然在鶴城小有名氣!”


    “過獎過獎!能夠讓花蝴蝶姑娘,這般稱讚,才是有成就感呢!”楚河調侃的笑道。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便是不再理會,靜靜的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她也很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楚河的事情。


    這個萍水相逢,卻是願意出手相助,為她剔除蠱毒的少年,花蝴蝶可不信,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其寵物土狗犯下的錯。


    大殿中,議論之聲此起彼伏,楚河隻是含笑不語,而在場中,那鶴翼恒似乎並沒有阻止眾人議論的想法,他靜靜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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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嘴角含笑,他自然清楚鶴翼恒的小算盤,他是想要徹底將楚河斬殺賀琪兄弟的事情,在這些人之中傳播開來,以此盡快的傳入整個鶴城。


    半響後,楚河方才是聳了聳肩,道:“大管家,貌似你們之前,是在商量病情的對策,切勿因為我而耽誤了,各位還請繼續!”


    “好好好!”鶴翼恒聞言,這才是拱手笑道:“各位,各位!既然如此,楚河兄弟剛來,那病情的事情,我便再說一次。”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他們也是想要看看,從南蠻遺跡中出來的,傳聞得到蠻王之心的少年,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大殿內,鶴翼恒收拾心情,而後沉聲道:“此病症頗為特殊,鶴宗得病之人,每日如同被萬蟲撕咬,身體日漸消瘦,而且先是從骨骼開始消融。不僅如此,伴隨著這種痛苦,每到黃昏時分,體表便會出現一些黑色的雜質,就像是修煉者經曆洗筋伐髓後,排出體外的雜質那般。”


    “眾位,都是資曆很深的附魔師,不知道對於我的病情描述,是否可以看出一二?”鶴翼恒開口問道。


    “不看病人,隻聽描述,那不是隻能靠猜嗎!”


    “就是啊,哪有這樣行醫治病的!”


    一時間,不少人都是開始發牢騷。


    “以再下認為,這種症狀,明顯是修煉功法,與其體質不符導致的!”有人站起身來說道。


    “我不這樣認為!”那人話語方才落下,另外一人卻是站起身來,道:“依我看,肯定是因為他體質的特殊性所導致的。”


    “對對對!”另外一人,附和道:“不僅如此,應該是特殊的體質,凝聚出的武魂所致!”


    一時間,場中眾說芸芸,各抒己見,可是顯然這些人的結論,讓那鶴翼恒的眉頭越州越深。


    幾乎議論了將近半個時辰,都是難以得出定論,此刻楚河含笑扭頭,看著正在琢磨著的花蝴蝶。


    “花蝴蝶,依你看,他所描述的那種症狀,究竟是何原因?”


    花蝴蝶聞言,黛眉緊皺,沉吟半響後,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但是顯然,他們說的都不對,要不然那大管家,也就不會這般鬱悶了!”


    “嘿嘿,你這附魔師的本事不咋地,察言觀色倒是不錯!這一點,跟你在炎宗身居高位,似乎有些不符啊!”說到這裏,楚河還佯裝著,一副不解的樣子,嘀咕道:“按道理說,以你的身份,自幼便是無須察言觀色才對,可是你別的本事不咋地,反倒是這方麵,卻格外……!”


    “你再多說,我真跟你翻臉!”花蝴蝶有些反常,麵色陰沉的說道。


    看著對方那種神態,楚河心中微微一顫,暗暗道:“難道真被我猜中了!”


    “罷了罷了,不逗你了!”楚河攤了攤手,道:“但是接下來,無論我說什麽,你都要將心裏的震驚,給我壓製下來,否則,隻會對你不利!”


    “為什麽?”花蝴蝶下意識的問道。


    但此刻楚河已經站起身來,含笑道:“大管家,我倒是有個猜測,不知道可否說出來試試。”


    聽聞楚河開口,那些附魔師皆是扭頭看來,等待許久的鶴翼恒,自然是滿臉笑容的點了點頭。


    眾人皆是很期盼,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少年,究竟有何與眾不同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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