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枝那失落的神情,楚河扭頭看向禾汐,道:“禾汐兄弟,要不這一次,你替金枝姑娘跑一趟!實不相瞞,此次出世的珍寶,可是五彩冰魂哦!”


    蠻魁和楊佳奇,都是沒有想到,楚河竟然將此事毫不隱瞞的告知了金枝二人。


    禾汐聽聞五彩冰魂這四個字,顯然是有些觸動,不過他仍舊是搖了搖頭,道:“金家形勢不穩,在這關鍵的時刻,我豈能離開大小姐半步!”


    楚河聞言有些失望,拍了拍禾汐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當初金枝小姐,救你一命!你卻是用一聲相還,這份情誼實在是讓我楚河敬佩啊!”


    蠻魁二人,自然也是清楚禾汐與金枝的關係,聽聞此話,二人都是默默點頭。


    但是那金枝,卻是黛眉微皺,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禾汐,神情有些複雜。


    自然,在場這些人,極為細微的變化,都是無法逃過楚河的觀察。


    他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雖然可惜,但對我來說,倒是好事哦!沒有了金枝小姐以及禾汐兄弟,這樣的對手!我得手五彩冰魂的機會,可就大了不少!”


    “未必!”蠻魁憨笑道:“距離南蠻遺跡開啟,也沒有多少日子了,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有手持蠻王令的人,前往蠻城,準備參加南蠻遺跡之行!如今聽聞迷霧山脈有天寶降世,定然有不少人會心動!那些人,可都將成為,楚河兄弟你的對手哦!”


    “天將珍寶,能者得之,自然難免一場惡鬥了!”楊佳奇也是笑著說道。


    楚河目光一凝,看向二人,道:“那兩位仁兄,是否也要前去呢?”


    “這個,我倒是還沒想好,一切都得先請示大先知。”楊佳奇搖頭笑道。


    與此同時,蠻魁卻是沉聲道:“這等機會,我蠻魁自然是要去曆練曆練!”


    關於此事,二人的說法,終於是有了出處,楚河眼底深化狡猾之色一閃而逝。


    他納悶的看向楊佳奇,問道:“此事,大先知應該不會不允許吧,這的確是一次磨礪的好機會呀!”


    “楚河兄弟有所不知,這一次……!”說到這裏,楊佳奇有些猶豫,瞟了一眼金枝二人,思量再三後,才是說道:“這一次不一樣啊!我和蠻魁兄弟,都將成為南蠻遺跡之行的人選!在此之前,恐怕大先知,不會讓我們無辜犯險,畢竟南蠻遺跡才是更為重要的!”


    “咦,你蠻王府竟然有兩個名額嗎!”不出預料,金枝詫異的問道。


    楊佳奇隻是尷尬的笑著,並未回答,而那蠻魁尷尬的聳了聳肩,道:“其實隻留了一個資格,另外一塊蠻王令,是蠻王府雇人從流放在外,那些資格中競拍得來的。”


    “也罷!如今蠻城岌岌可危,能給蠻城的後生,多一次機會,總歸是好事!”金枝豁達的笑道。


    楚河抿了抿嘴,在此事上,沒有再多說什麽。


    眾人在涼亭之下,暢所欲言顯得頗為投機,以至於逐漸夜幕來襲。


    “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看著夕陽西沉,金枝站起身來。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楚河的身體劇烈一顫,而後一股冰冷陰森的寒流,一瞬間如洪水爆發,將整個院落充斥。


    第一次見到,玄冥炎反噬,帶來的恐怖寒潮,在場眾人皆是麵色大驚。


    楚河臉頰扭曲,體內冰寒之氣躁動,讓他痛苦難忍,衝著一旁的蘇小曼他點了點頭,而後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


    “實在對不住!楚河哥哥體內玄冥炎反噬爆發,恕不能遠送!”蘇小曼說完,便是攙扶著楚河,走入那房間內。


    金枝四人,站在院落裏,看著房門緊閉的那間房舍,眼中都是流露著驚恐之色。


    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流,簡直太過可怕了,他們幾乎都不敢想,楚河是如何能夠從這麽恐怖的反噬下,忍受過來的。


    “都走了嗎?”房中,楚河艱難的問道。


    蘇小曼急忙湊到門口,而後再度返回,道:“走了!”


    “好!小曼,今晚勞煩你了!”


    “楚河哥哥,你別說了!我知道。”蘇小曼說完,扶著楚河坐在床榻上,而後才是極為擔憂的離開,守護在房門之外。


    寒氣肆虐,楚河渾身抽搐,這一次比起之前,更加的恐怖,他的身上在半個時辰後,便是凝聚出了冰霜。


    呼吸困難,血液逐漸被凍結,丹田中玄冥炎散發出的寒流,直接將竊靈之魂以及狂戰武魂都是凍結了。


    整個人如墜冰窟,經脈凍結成冰,脆弱的,幾乎碰一下就會炸裂開來一般。


    鑽心的劇痛,摧殘著楚河的靈魂,那種極端的痛苦下,讓他卻是格外的清醒,但越是清醒,痛苦似乎都是被無限的放大。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楚河的房中開始凝結冰霜,院落裏也是升起了寒霧。


    “這一次,怎的如此濃烈,似乎有種抗不過去的感覺呀!”煎熬持續至深夜,如同度過了數十年般難熬,楚河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就在他心裏的話語剛剛落下時,丹田中,凍結的玄冥炎,竟然開始微微的蠕動起來,一縷元力逐漸湧出。


    “糟了!”楚河心中一驚,一股死亡的感覺湧上心頭。


    玄冥炎的反噬,那股可怕的冰寒之力,如今已經將其經脈凍結,血液凝固,若是有一絲的元力竄入體內,將會瞬間震碎經脈,輕則讓其筋脈盡斷,成為廢人!重則將會五髒受損,一命嗚呼。


    “什麽人?”屋外傳來蘇小曼警惕的聲音,手中長劍遙遙一指。


    來人一襲黑衣,看似緩慢而來,實則速度驚人,刹那間已經出現在了蘇小曼身前。


    眼見來人步伐不停,蘇小曼麵色一沉,嬌軀一震,手中長劍,直取那人咽喉而去。


    “嗤啦!”長劍劃過,刺穿那人咽喉,劍身一抖,蘇小曼卻是眼露驚駭之色,長劍刺穿的,竟然隻是一道殘影。


    下一刻,她便是感覺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而後無法動彈分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邁步走入楚河的房中。


    進入房中,那人揭開寬大的黑袍,露出真容。


    此人滿頭白發,看起來已是年邁,但是那挺拔的身姿,以及中氣十足的麵相,卻是顯得頗為精神。


    “不必緊張!老朽便是玉麵閻羅!”老者的聲音很是輕柔,當傳入楚河耳中後,似是一股暖流在體內化開。


    說話間,那老者已經到了楚河的身旁,兩指並攏,輕輕按在楚河的眉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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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淡淡的,土黃色的元力,從其眉心間湧入,那元力柔和的,如同水流一般。


    一瞬間,楚河便是感覺到,那股元力被對方精準的控製,拿捏的極為到位,依附在他經脈的內壁上,形成一層薄薄的薄膜。


    那層保護他經脈內壁的薄膜,開始急速的擴散,僅僅是片刻間,已經遍布全身。


    “呼!”就在這時,丹田中凍結的玄冥炎,開始微微轉動,一股元力緩慢湧出。


    經脈中,凝結的冰霜,被那股元力震碎化作粉末,但好在有著那一層薄膜,元力所過之處,並未傷及楚河的經脈。


    約莫一刻鍾後,伴隨著冰冷刺骨寒意的元力,將渾身經脈裏的冰霜震碎,玄冥炎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封!”楚河麵前,那老者雙指一彈,一股磅礴的禁錮之力,直接將楚河的丹田禁錮。


    本是開始緩緩旋轉的玄冥炎,定格了下來,一切都恢複如初。


    痛苦撤去,麵色蒼白的楚河,這才是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含笑不語的老者。


    “晚輩楚河,拜見大先知!”楚河準備翻身下床,卻被那老者製止。


    “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老者讚賞的笑著,顯然是在說楚河,猜出了他的身份。


    楚河也不客套,順勢躺在了床上,有大先知的元力禁錮,如今雖然不能動用元力,但好在那股反噬被壓了下去。


    “你這玄冥炎的反噬,很強大啊!”大先知有些詫異的說道。


    楚河苦笑著點了點頭,道:“這還僅僅是,風雨欲來的前湊!真不敢想,七月七日那天,至陰致寒之日,反噬將會如何呢!”


    大先知若有所思,一手輕輕放在楚河丹田處,而後雙目微閉。


    對於此人,楚河倒是頗為放心,像是這樣的強者,如果是敵人,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故而這大先知,至少不是仇人,所以他沒有絲毫的防備。


    “若不是你體內,殘留的那股力量,恐怕這一年,你也安寧不了!”半響後,大先知這才是睜開眼眸。


    這一語讓楚河愣了,自己體內那還有別的力量呢?


    突然,一副畫麵,浮現在楚河腦海,他驚愕道:“前輩是說,夢蘇的元力?”


    大先知含笑點頭,道:“不錯,正是夢蘇姑娘,殘留在你體內的,那股神元的一股元力,方才是讓你平安的度過了一年,而未曾再受反噬之苦!”


    楚河的腦海嗡鳴不已,帶著神元的一股元力,這話說著簡單,乃是修煉者的他,卻是再清楚不過。


    神元費神,殘留一股在他體內,那夢蘇的修為,將會大打折扣,恐怕這一縷神元,將會消耗夢蘇至少一兩年的修煉。


    一時間,楚河的心裏,除了感動,更多的是感激。


    “楚河小友,你也不必擔心!強如夢蘇那樣的大勢力,區區一縷神元,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麽!”大先知顯然看出了楚河心中所想。


    將心中的思緒壓下,楚河緊盯著那含笑的大先知,道:“聽前輩這話,似乎認識夢蘇,以及知道她背後勢力的一些情況。”


    “強,極為的強!那種強大,是你現在,所無法想象的!”饒是大先知玉麵閻羅,說起夢蘇背後的勢力,竟然言語間,都是帶著一絲敬畏和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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