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沐王府後花園中,楚河靜靜的等待著,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


    這裏是後花園,一個極大的花園,僅此而已,故而在這片花園四周,並未巡邏的侍衛。


    再加之,此刻已經是三更,更是沒有人會來這裏。


    三更已過,那人越發有些焦急,楚河也是摸不著頭緒。


    “哼!”半響後,竹林中那人,最終怒哼一聲,一甩衣袖,便欲離去。


    眼看這人要走,楚河唯有身形一閃,突兀的出現在那人身前。


    “你……!”被突然出現的楚河嚇了一跳,那人驚慌失措的後退幾步。


    將這人的舉動收入眼中,楚河更加能夠確定,此人並非是邀請他前來此地之人,不過這人既然在地,定然與其此事有關。


    麵帶笑容,嘴角含笑,楚河不動聲色,隻是靜靜的看著那人。


    狠狠拍了拍胸脯,那人這才是逐漸平靜下來,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三更已過,你怎麽才來!”


    “這不,你還沒走呢!”楚河聳了聳肩。


    那人有些惱怒,盯著楚河看了半天,才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看你年紀不大,身材單薄,能行嗎?”


    “能不能行,試過之後才知道!”楚河雖然不明白,那人究竟在說什麽,但仍舊是佯裝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人在蹉跎了片刻後,這才是從懷中取出一袋金幣,而後拋給楚河。


    掂量了下手中的錢袋,其中至少也有上千枚金幣,楚河嘴角含笑,不知道這究竟鬧的那一出。


    “這是定金。”那人沉聲道:“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十倍的傭金。”


    說完,那人便是準備轉身離開。


    楚河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道:“這就走了?你還沒告訴我,要我做些什麽呢?”


    聞言,那人腳步戈然而止,霍然轉身,緊盯著楚河手中的錢袋,怒道:“那老頭,竟然沒有告訴你,要幹什麽嗎?”


    “沒有啊!”楚河苦笑道。


    看來今夜至此,乃是有人故意而為,將他與其眼前這人,約到了一起,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那背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但楚河能夠肯定,此人暫時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否則,如今在這裏的,恐怕就不是這名,剛剛踏入破武境的修煉者,而是一群殺手了。


    那人有些不耐煩,沉聲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兩天之內,我要那楚河的項上人頭!那楚河,就是今天,在困獸場,打敗我兄弟沐袁的人!”


    聽到這裏,楚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靈魂感知力悄然散出,可並未在這片花園中,察覺到第三個人的存在。


    “記住了哦!兩天之內!”那人說完,再度準備轉身離開。


    “嗖!”身形一閃,楚河突兀的消失了去,再度出現時,已經到了那人身後。


    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那人的肩頭,而後楚河猛然一拽,將其轉過身來。


    “啪!”手掌驟然伸出,在那人驚恐的目光中,將其咽喉卡主。


    鎖住對方咽喉,一股淡淡的元力,充斥在手掌中,戳著一抹冷笑的楚河,看著那名驚慌萬分的修煉者。


    “你,你要幹什麽?”那人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說話都是支支吾吾。


    “哎,忘了告訴你,我就是楚河!”


    “你,你就是楚河?”那人聞言,更是驚恐,下意識的想要掙紮。


    可是楚河的手掌,就如同鐵鉗,隻要那人動彈分毫,手掌便是越抓越緊,讓其有些難以喘息。


    “我看你這破武境初期,修煉也是不易!就這樣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楚河戲虐的說著,那人趕忙點頭,因為被其鎖住咽喉,而無法發出聲音。


    “告訴我!你所托,找殺手的那人,究竟是誰?”楚河說話時,仍舊是戳著笑容,但是那笑容在對方眼中,就如同死神的召喚。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楚河鬆了鬆手掌,那人才是能夠開口說話,道:“我叫沐賀,是沐袁的表親,我們,我們可是被沐王府賜名的人。”


    目光驟然一寒,楚河心念轉動,那柄金色的短刀浮現在手。


    短刀在那名為沐賀的男子,臉頰輕輕滑過,楚河戲虐道:“我隻給你三次機會,你若是告訴不了我,有用的消息,那我便是先取你耳朵,再廢你手筋,最後嘛……”


    說到這裏,楚河沒有接著說下去,那沐賀已經是渾身顫抖了。


    “第一個問題,你所托之人,是否是沐王府的人?”


    “不是!”沐賀趕忙回道:“是我在黑市找的中介,他承諾給我找最強的殺手。”


    “嗤啦!”金色短刀劃過,生生將那沐賀的耳朵割掉。


    極端的痛苦,讓沐賀嘴巴大張,但是由於咽喉被人鎖住,張嘴間卻是發不出絲毫聲響。


    “這是對你邪惡的企圖,付出的小小代價!”楚河輕笑著說道。


    對於沐賀,毫不避諱的說,楚河已經下了殺意,此人能夠找人暗殺自己,恐怕放他離開,會少不了麻煩。


    “第二個問題!你所托之人,相貌特征。”


    這一次,楚河說完,沐賀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他模棱兩可的看著楚河,先前實話實話,被對方割了耳朵,現在他有些舉棋不定。


    晃了晃手中金色短刀,楚河恐嚇到:“時間有限,抓緊機會哦!”


    “我說,我說!”沐賀驚恐的說道:“那是個糟老頭,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他的實力很強,很強。”


    聽到這裏,楚河的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張麵孔。


    那是在青雲城時,遇到的天宇,此人實力強悍,善於偽裝,而且臨別之時曾經告知,會在蠻城送給他一份驚喜。


    楚河大概估計,此人恐怕就是天宇,隻是對方的目的,倒是讓楚河一時間拿捏不準。


    x…^&


    “嗤嗤……!”


    金色光影劃過,沐賀的手筋腳筋,瞬間被挑斷,吃疼的他臉頰扭曲,牙關緊咬,將其嘴唇都是咬出血來。


    “你,你不講信用!”沐賀猙獰的說道,每一個字,都是艱難的從喉嚨中擠出來的。


    淡然一笑,楚河將金色短刀,在其臉頰上擦了擦血跡,道:“信用?跟你這種人將信用,那豈不是對牛彈琴!”


    “第三個問題!”楚河狡猾一笑,道:“你在打算除掉我,到現在,可曾有過後悔的念頭?”


    “我,我我……,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沐賀突然間反應了過來,他這才知道,從一開始,楚河便是沒有打算放過他。


    手掌猛然間用力,在沐賀哀求的目光下,他的脖頸骨骼斷裂,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便是癱軟了下去。


    手掌鬆開,沐賀癱軟在地,逐漸失去了生命的征兆。


    摸了摸手中的金色短刀,楚河輕聲歎道:“我本不願殺戮,奈何殺戮纏身啊!若是你正麵找我挑戰,我還會敬你是條漢子!哼!”


    楚河說完,便是打算離開,但就在這時,他的汗毛根根倒立而起,他感覺身後,有著一雙眼睛,已經盯著自己很久了。


    霍然轉身,緊握手中金色短刀,楚河目光凝重的看去。


    在他身後,僅有一丈有餘的地方,一名老者傴僂著身子,正目光淡漠的盯著自己。


    心中一緊,楚河有些駭然,此人出現在此,不知道已經多久了,如此近的距離,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此刻再看去,那老者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元力氣息,即便是生命的征兆,都是無法感應。


    “好強的實力,這人,至少,至少怕都是在神通境吧?”楚河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從萬荒城一路至此,融元境的強者,他也見過不少。


    但是,從來沒有過一位融元境的強者,能夠帶給他如此恐怖的感覺。


    即便以楚河現在的破武境實力,其上還有著引元境,匯元境,而後便是融元境,但饒是如此,融元境與其神通境,都是有著天壤之別,質的區別。


    “神通境強者?”楚河皺眉嘀咕著。


    “你從哪看出來的呢?”那老者聲音平淡,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


    暗暗緊了緊手中金色短刀,楚河深吸了一口氣,道:“雖然晚輩實力低微,但也清楚,融元境和神通境,是修煉者的分水嶺,能夠達到前輩這種,已經舍棄元力的瓶頸,而開始修煉心境者,想來必然是神通境強者。”


    一邊說著,楚河一邊開始猜測著此人的身份,有著神通境的實力,放眼整個蠻城,也是屈指可數的。


    “你不用猜我的身份。”那人竟然一眼識破了楚河心中所想,而後淡漠的說道:“我也問你三個問題,你可敢作答?”


    雙目微凝,楚河直勾勾的盯著那人,丹田中元力暗暗調集,此人顯然是在學著自己,先前逼問沐賀的舉動。


    半響後,楚河淡然一笑,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麽?前輩,盡管問吧。”


    “你叫什麽?”


    “楚河!”毫不猶豫,楚河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倒是讓那老者臉上,略微流露出一絲詫異。


    隻是那詫異之色一閃即逝,而後老者緊盯著楚河,不見其有何動作,一股可怕的禁錮力,突兀的出現,將其楚河包裹。


    一瞬間,似乎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自己,讓得楚河有些難以喘息。


    “哼!”身軀一震,體內早已蓄勢待發的玄冥炎轟然湧出,狂戰武魂的力量,提升著楚河的鬥誌。


    如此,那股禁錮之力,方才是緩解的分毫。


    “不錯!”老者淡然道:“第二個問題,你來此,有何目的?”


    已是有些無力掙紮,但楚河聞言,卻是不加猶豫,道:“為南蠻遺跡而來!入沐王府,則是想找一個平台而已!”


    “咯嘣!”當楚河的話語落下,那股禁錮力驟然加倍,他體內的骨骼,傳來擠壓後的摩擦聲響。


    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楚河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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