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信息後,楚河便是將眾人遣散。


    殘狼和獵鷹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有些擔憂的問道:“楚河大哥,這一次他們離開,恐怕金銘的事情……!”


    “無妨。”楚河擺了擺手,道:“想要找我尋仇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金家!”


    聽聞此話,殘狼和獵鷹也隻有苦笑搖頭,對於楚河的魄力,他們自然是敬仰的很。


    “那火焰雄雞是什麽東西?對於這跗骨魔蟲有什麽作用呢?”


    摸了摸下顎,楚河略微沉吟後,道:“據我所知,跗骨魔蟲乃是一種極為陰毒的魔印,一旦進入人體內後,便是會形成蟲卵,開始蠶食和繁衍!而萬物相生相克,那火焰雄雞便是它的天敵。”


    說到這裏,看著不解的殘狼二人,楚河輕笑道:“若是能夠得到那四階妖獸的內丹,將其中元力,融入到你們體內,那些魔蟲自然會聞風而逃,鑽出你們體外。”


    “楚河大哥的確是見識廣博,隻不過……”殘狼說到這裏,有些支支吾吾。


    那獵鷹簡直,苦笑道:“殘狼的意思是,萬獸山,不簡單呐!即便是我們,自幼生長的蠻城,對於萬獸山,也是知之甚少。”


    點了點頭,從先前那些人的表情,楚河便是已經猜到,萬獸山的不簡單,不僅如此,他隱約有種預感,萬獸山對於蠻城來說,恐怕是一處禁地。


    甩了甩頭,將這些事情暫時壓下,楚河扭頭眺望遠處天際,眼中劃過一抹寒芒。


    “此事,隻要有了眉目,便會有解決的辦法!不過當前,倒是應該先了斷了那火奴,以免今後再多是非!”


    楚河說完,衝著殘狼和獵鷹二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是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將其收入到了鳳尾簪內。


    如此做法,殘狼和獵鷹在震驚之餘,也是暗暗立誓,要永遠追隨於楚河。


    畢竟,鳳尾簪這等寶貝,能夠儲備活物,而且有著時間差的存在,這種寶貝若是換做別人,恐怕致死都不願意與人分享,而楚河如此慷慨,足可見對他們的坦誠。


    摸了摸懷中的鳳尾簪,楚河臉上浮起一抹笑意,這一路走來,他都在囤積著自己的勢力,為的便是有一天,與其屠龍司的決戰,能夠多一些勝算。


    將那些長遠的念頭,暫時拋開腦後,楚河身形一閃,向著先前火奴離開的方向而去。


    身中玄冥炎,火奴雖然已經逃離此處,但是憑借楚河強大的靈魂感知力,以及對於玄冥炎特殊的感應,自然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一路追蹤而去,那火奴不愧是屠龍司的強者,沿途留下無數障眼法,試圖甩開楚河。


    連綿的深山中,兩道身影穿梭其中,這裏平日裏人跡罕見,如今卻顯得頗為熱鬧。


    火奴將楚河引至妖獸巢穴,或是沿途布下魔陣,但最終都是難以甩開楚河。


    如此一追一逃,在這深山之中,足足五天時間過去,逐漸他們向著蠻城的方向靠近。


    一處密林中,楚河的身影浮現而出,冷峻的目光掃過周遭,而後他雙目微閉,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


    玄冥炎殘留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這對於楚河來說,雖然極為淡薄,但卻頗為的熟悉。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河身形一閃,向著一側追擊而去。


    五天時間日夜奔襲,火奴的傷勢逐漸加重,如今速度已經慢了不少。


    翻過眼前這座山巒,遠遠的,便是能夠看到,在視線的盡頭,有著一座龐大的城池。


    “蠻城!”眉頭微皺,不知不覺已經追蹤至此,倘若火奴逃入蠻城,那再想追殺她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身形一閃,楚河再度突兀的消失了去。


    而此時,相距此處,僅有數裏之遙的一片叢林中,火奴正一手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前麵就是蠻城,隻要我進入蠻城!他楚河能奈我何!”眺望遠處城池,火奴眼中寒芒閃爍,她嘀咕道:“等與家師匯合,加上他楚河斬殺金銘的事情,哼!別說是想要進入南蠻遺跡,這蠻城將是他的葬身之地。”


    “是嗎!”突然間,楚河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這讓火奴大驚失色,腳下一踏地麵,便欲逃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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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可就在這時,宛若鬼魅一般的楚河,突兀的出現,而後一掌從其正麵襲來,不偏不倚的轟擊在她胸膛。


    “噗嗤!”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火奴的身體倒飛了出去,直到撞在一棵大樹上,方才是停了下來。


    驚恐萬分的看著,那逐漸浮現出身的楚河,火奴的眼中,有著憤怒,也有著一抹絕望。


    楚河麵帶笑容,緩步向著火奴而去,戲虐的笑道:“不愧為銀鯊的弟子,這一路上雖然身受重傷,竟然還能拖延五六天的時間,之前算是我小看你了!”


    一聽這話,火奴更加懊惱,當初若非是被楚河算計,憑借她和瘦鬼二人聯手,與其一戰的話,勝負也在伯仲之間。


    奈何楚河如此狡詐,不僅隱匿身份,還利用他們對付金銘以及手下金順,逐一擊破後,方才是占據上風。


    “罷了!送你上路吧!”手中元力泛動,楚河行至火奴身前時,驟然一掌向著對方頭顱而去。


    已失去反抗能力的火奴,唯有滿眼怨毒的盯著,那急速接近而來的手掌。


    “哼!”眼見火奴,即將被其一掌斃命,楚河卻是突然怒哼一聲,那手掌霍然扭轉,向著一側襲擊而去。


    一道身影飛掠而來,帶著血色的元力,驟然間與其楚河的手掌轟擊在了一起。


    “砰!”


    元力炸響,隨後二人皆是接連後撤幾步。


    肩頭一抖,卸下那股衝擊力,楚河站穩身形,皺眉看去。


    此時麵前,乃是一名二十出頭的男子,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手掌上,殘留著的黑色元力。


    這男子身材高挑,緊身的衣衫,加之手中那柄血色長戟,顯得灑脫飄逸中,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


    “閣下是誰?為何要救她?”楚河嘴角含笑,輕聲問道。


    聽聞此話,那人的目光,方才是從手掌上挪開,而後看向楚河。


    打量了片刻後,那人手中血戟微微一震,散發出一個淩然的氣息,道:“吾乃名為禾汐!此次前來,專程為她!”


    那名為禾汐的男子,言簡意賅,手中血戟一指火奴,而後接著說道:“我要帶她走!”


    “那恐怕不行!”聳了聳肩,楚河心念轉動,驚魂刀出現在手,輕聲笑道:“我勢必要取她性命!若是你要帶走她,得先問問我手中的刀,是否答應!”


    禾汐劍眉微皺,麵無表情的盯著楚河,後者卻是麵帶笑容,隻不過在那種和善的笑容下,顯露著不容動搖的堅定。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在此?”禾汐突然發問道。


    聽聞這話,楚河非但不驚,反倒是霍然笑了起來。


    半響後,道:“此事簡單,定然是那火奴,潛逃途中發出訊號,故而你接應在此!”


    “不必多說,既然你我不肯想讓,那便讓手中的兵刃來說話吧!”楚河手臂一抖,驚魂刀發出嗡鳴之聲。


    不知為何,一見到那禾汐,楚河在內心深處,便是有著一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感覺,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其比鬥一番。


    禾汐劍眉緊皺,並未表態,似乎有些猶豫。


    “嗖!”身形一閃,楚河當先爆射而出,手中驚魂刀,帶著無匹的力量,狠狠向著禾汐怒砍而去。


    “轟!”驚魂刀沉重無比,禾汐手中血戟霍然提起,二者都是未曾動用元力,僅憑借肉體力量,將其一雙兵刃轟擊在了一起。


    雙手緊握血戟,禾汐的雙腿在那股沉重的衝擊力下,微微一曲,虎口竟然有些發麻。


    “好強大的力量!”他有些詫異的呢喃著。


    “哈哈!你也不耐!”楚河大笑一聲,對方的肉體力量,同樣是讓他有些詫異。


    一語落下,手中驚魂刀,再度猛砍而去,那禾汐手中的血戟,也是不甘示弱。


    一時間,這二人竟然都是以肉體力量在搏殺著,這讓一旁重傷的火奴,那一雙火紅色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


    她能夠感覺到,禾汐的境界,在破武境中期,但是此人出手,竟然迎合楚河,選擇以力量相搏。


    見那二人打鬥片刻,火奴厲聲喝道:“我家師派你來,不是跟他切磋的!殺了那小子!”


    聽聞此話,禾汐麵色一沉,扭頭怒瞪了一眼火奴,那種眼神,竟然帶著血腥的味道,使得火奴接下來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一切,楚河自然是看在眼中,他眼中劃過一抹狡猾之色。


    手中驚魂刀突然落下,將其禾汐震退之後,身形一閃,直接衝著火奴爆射而去。


    同樣,驚魂刀上,並未攜帶絲毫元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讓禾汐微微一愣,就連火奴也是愣住了。


    “嗤啦!”手起刀落,皮肉撕裂的聲音響起。


    一刀落下,楚河收刀而立,瞥了一眼呆愣的火奴,而後才是轉身,麵帶笑容的看向禾汐。


    “啊……!”這時,身後方才傳來火奴痛苦的尖叫聲,她的一條手臂,硬生生的被楚河砍了下來。


    吃疼的火奴,另外一手抓著斷臂的傷口,在地上翻滾著,鑽心的劇痛不但沒有讓她暈厥,反倒是讓其更加的清醒,故而那種痛苦被無限放大。


    “你本有機會殺她,為何不殺?”禾汐仍舊是那種麵無表情。


    聳了聳肩,楚河笑道:“我感覺,跟你一戰,格外的爽快!所以,隻斷其一臂,以當做是你我投緣的見麵禮!”


    “嗬,這禮物,倒是特殊!”禾汐的臉上,終於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就不怕,她回到蠻城後,會破壞你想要掩蓋某些事情的真相?”


    “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何懼哉!”楚河風輕雲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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