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楚河進入到了鳳尾簪中,而後盤膝而坐開始療傷。


    此刻,自荔城以及百裏荒漠周邊,那些強者們紛紛而來,探尋百裏荒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存在至此,千百年的百裏荒漠,一時間成為了一片一望無際的湖泊,這種怪事自然引人深思。


    不過,當這些強者們,在接近罡風渡口時,一個個都是停了下來。


    並非是這些人,懼怕罡風渡口,畢竟其中還有不少人,甚至都是沒有聽說過罡風渡口的存在,他們隻所以停下來,是因為麵前的湖麵下,有著一層黑壓壓的東西,遠遠的注視著他們。


    沒有人知道水靈翼人的存在,對於那種奇特的生物,他們感到好奇,也頗為的警惕。


    數以萬計的水靈翼人,將楚河所在的這片水域包圍,使得那些強者們不敢靠近,彼此相互僵持著。


    時間緩緩流逝,這種僵持持續了足足一天後,那些水靈翼人突然間,盡數撤離了。


    在罡風渡口前,那不大的小島上,此刻匯聚著所有水靈翼人的族群。


    經過鳳尾簪中,兩天的療傷,此刻的楚河已經大致恢複了。


    看著麵前,僅有一天時間,便是適應了陽光,可以著陸的水靈翼人,感覺到對方身上,竟然逐漸有著元力的波動,楚河的心裏有些愕然。


    目光掃過,那些恭敬的水靈翼人,楚河心中嘀咕道:“這個特殊的族群,有著驚人的適應能力,將來必定能派上用場啊!”


    心中這般想著,楚河高聲喝道:“水靈翼人們!你們方才離開弱水空間,還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靜養和適應!所以,在這之前,你們必須盡量遠離人類,避免被其發現!”


    “謹聽主人教誨!”那些水靈翼人齊聲應到。


    在弱水空間內,楚河便是知曉,但凡能夠破開那片空間,還給水靈翼人自由之人,將會成為水靈翼人的主人。


    此刻可以看出這個族群的忠誠。


    楚河仔仔細細的交代了一番後,那些水靈翼人方才是紛紛離開,再度返回湖水之下。


    對於這個龐大的族群,楚河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若是不出意外,到時候這個族群將會是他強有力的助手。


    待得所有水靈翼人,按照自己的吩咐,潛伏湖麵之下後,楚河施展幽靈鬼步以及風雷骨翼,這才是悄然的,向著荔城的方向而去。


    途徑湖麵之中,偶爾遇到不少強者,不過借助驚魂刀壓製氣息,以及幽靈鬼步,倒是並沒有人發現楚河的蹤跡。


    僅僅用了兩天時間,次日正午,楚河便是已經到了烏金山下。


    懷著狂喜的心情,楚河迫不及待的向著半山腰而去,想要將得到狂戰武魂的消息,告知鬼醫張恒哲。


    然而,當楚河出現在那山洞外時,他的麵色驟然間凝重了起來。


    山洞之外,寸草不生,方圓數十丈都是被夷為平地,本來闊氣的山洞口,一半竟然都是塌陷了。


    “發生了什麽?”楚河心中震驚,身形一閃,急速向著山洞中爆射而去。


    進入山洞後,那裏一片狼藉,顯然此地,經曆過一場劇烈的打鬥。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目光搜尋著可能留下的線索,楚河低聲的嘀咕道:“應該是屠龍司!”


    想起當時,在地下暗河中,關喆所說的那番話語:沒有人能來救你,能救你的人,自身都難保。這話此刻曆曆在目,楚河方才是想到了,恐怕關喆等人前往百裏荒漠,正是因為此處的異變。


    “發生了什麽事?”鳳尾簪中,一陣輕微的波動後,兩道身影浮現而出。


    正是在那其中閉關的蘇小曼以及梅欣兒,這段時間二人收益頗豐,二人皆是踏入到了破武境初期。


    然而,楚河並沒有因此而驚喜,反倒是麵色越發的陰沉。


    目光環視四周,梅欣兒與其蘇小曼四目相對,看著楚河那憤怒的神色,梅欣兒緩步上前。


    “楚河,別太傷心了!鬼醫老前輩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聽著梅欣兒的話,楚河默默點頭,但心中憤怒,卻是無法壓抑,他沉聲說道:“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在這裏造次的人,讓他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但是楚河哥哥,那人能跟鬼醫交手,實力肯定在……”蘇小曼倒是直爽,隻是話到此處,梅欣兒趕忙拉了拉蘇小曼的手腕,讓其將接下來的話語咽了下去。


    楚河冷厲的一笑,道:“強者嘛!那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將他踩在腳下!”


    此時的楚河,有的不僅僅是憤怒,還有著無限的鬥誌。


    雖然與鬼醫張恒哲相交不久,但已經拜入門下,楚河便是將其尊為師長,而且鬼醫張恒哲為人,頗為耿直爽快,故而在楚河心中,這名糟老頭已經是他亦師亦友的朋友。


    “嘿嘿,不愧是我的徒弟,沒讓我失望!”就在眾人沉默間,突然傳出張恒哲的聲音。


    “師父!”楚河聞聲,霍然轉身看去,但見到鬼醫張恒哲時,楚河眼中,卻是閃爍著驚人的殺意。


    此時的鬼醫張恒哲,雖然麵帶笑容,但那身體虛幻,一看便知乃是殘留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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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楚河驚人的殺意收入眼中,鬼醫張恒哲緩步而來,笑道:“我張恒哲能在有生之年,收你這個徒弟,已經足矣了!”


    “恩師,您告訴我,究竟是何人所為?”楚河正色問道。


    鬼醫擺了擺手,笑道:“罷了,反正我這一生,已經夠灑脫了!不必操心著為我報仇的事情。”


    然而楚河,卻是堅定的搖頭,那雙執著的目光緊盯著張恒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對方可以看出,楚河那並不打算善罷甘休的決定。


    極為了解楚河,張恒哲半響後,才是苦笑道:“好吧好吧!或許你已經猜到了!不錯,正是屠龍司的人!”


    “又是屠龍司!”梅欣兒和蘇小曼,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楚河眼中寒芒淩厲,衣袖下雙拳緊握吱吱作響,雙膝緩緩跪地,衝著鬼醫張恒哲叩頭,道:“恩師,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不不!”張恒哲的靈魂,趕忙將楚河扶起,苦笑道:“在得知你身份後,我還收你為徒,就沒打算後悔過!這一次,是那屠龍司的地煞星銀鯊,暗中偷襲,才得手的!否則,就憑那家夥,匯元境的實力,也想殺我,哼,怎麽可能!”


    對於鬼醫後麵,打趣的話語,楚河並未聽進去,他口中低聲重複道:“地煞星,銀鯊!匯元境實力!哼!用不多久,我便會讓他品嚐死亡的煎熬!”


    隨著楚河的呢喃,這裏的空氣,都充斥著血腥,饒是梅欣兒,也是第一次見到,極端憤怒的楚河,爆發出的可怕殺意。


    鬼醫拍了拍楚河的肩膀,笑道:“不必著急為我報仇!再說,我還不算徹底死去,尚有幾件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恩師請講,徒兒一定做到!”楚河看向鬼醫時,那種殺意瞬間收斂。


    鬼醫張恒哲滿意的笑了笑,道:“三件事情,不,首先,我得向你致歉!當時我全力醫治你那朋友莫輕舞,才是將她的慧靈之體凝固!但她承受打擊很重,有些落寞的離開了!我因為消耗甚大,無力阻攔她的離開。”


    聽到這裏,楚河方才明白了,為何融元境實力的鬼醫,會隕落在僅有匯元境實力的銀鯊手裏。


    “莫輕舞離開了!”楚河皺眉道。


    鬼醫點了點頭,道:“不知去向,我曾以這殘留的靈魂,去搜尋她的下落,但奈何我這殘魂,根本無法長時間凝聚。”


    “恩師不必自責!您能夠救治莫輕舞,便已經是她極大的造化!今後如何,隻能看她自己了!”


    楚河說到這裏,雖然心中仍舊擔憂莫輕舞的安危,但也不願鬼醫因此而心懷愧疚。


    他岔開話題,問道:“恩師所說的三件事情,是那三件?”


    鬼醫張恒哲何等聰明,一眼便是看出楚河的意圖,當即大笑了起來。


    手臂一揮,在這淩亂的山洞角落,一柄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華的匕首,出現在手中。


    將那匕首遞給楚河,後者來回翻看,並未發現有何異樣。


    鬼醫大笑一聲,道:“此物,乃是一件鑰匙,傳聞是打開南蠻遺跡中,最大寶藏的鑰匙!多年前,我才將它弄到手,知道你鐵定要前往南蠻遺跡,所以將其送給你!希望在南蠻遺跡中,你能利用它,得到莫大的機緣!”


    “鑰匙?”楚河來回翻看,那散發淡淡金色光華的匕首,如同普通之物,並無特殊,但楚河清楚,也正是因此,恐怕才有它的特殊所在。


    心念一動,將那匕首收入鳳尾簪中,楚河躬身問道:“恩師所說的第二件事情,又是什麽呢?”


    “第二件事情嘛!”鬼醫說到這裏,扭頭看向梅欣兒。


    目光所及,鬼醫先是一愣,而後饒有興致的笑了起來,還不時偷瞄著楚河。似乎已經看出了,梅欣兒與其楚河陰陽交泰的事情。


    這讓得梅欣兒的臉,逐漸的紅了起來,旋即她沒好氣的說道:“前輩,你老看我幹嘛?有事您快說呀!”


    “嘿嘿,這事兒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梅欣兒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的問道。


    鬼醫點了點頭,道:“也算我這徒兒有福氣,與他關係密切的人,都是有著不凡的潛力。”


    “我哪有什麽潛力呀!”梅欣兒苦笑著,自己幾斤幾兩,她清楚的很。


    “不!”楚河此時開口說道:“一直以來,我也是感覺到,欣兒她的體內,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隻是那股力量若隱若現,讓人拿捏不準!”


    “嘿嘿,還是我這徒兒眼光毒辣!”鬼醫讚賞的豎起拇指,旋即方才看向梅欣兒,道:“我鬼醫閱人無數,各種神奇體質,也是見的多了!雖然我一時間,也是說不出個具體來!但是,有一人,能夠幫到你。”


    “什麽人?”梅欣兒聽聞此話,倒也暗暗信了鬼醫和楚河的話語。


    “幽靈島,夜叉鬼魅!”鬼醫沉聲說道。


    聽聞此話,梅欣兒與其楚河麵麵相窺,二人都是一臉的震驚,似乎聽到了什麽,讓人恐懼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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