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有著炙熱的高溫,讓周遭的空間,似乎都是有些扭曲。


    其中的氣氛,更為的壓抑,雙方四目相對,隻需絲毫的風吹草動,便會劍拔弩張。


    對視許久,楚河突然聳了聳肩,眼角餘光向著山洞中心處看去。


    “你倆是一塊上,還是一個個來?”楚河故意做出一種,極為高傲的姿態。


    果然,在這種嘲諷下,那火稚當先冷笑道:“在這裏,對付你,我一人足夠!”


    一旁的火隕,聞言眉頭略微一皺,但仍舊是點了點頭。


    火稚見狀,便是緩步走上前來。


    “等等!”楚河一擺手,道:“這是在你的地盤,而且你看。”


    攤了攤手,楚河做出一副苦色,道:“我手無寸鐵,就算你贏了,恐怕也不光彩吧?”


    “給你一把兵刃,你今天也翻不了身!”火稚冷笑一聲,一指刀塚內,那些倒插在地麵之上的兵器,道:“隨便選一件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楚河微微一笑,而後詢問的目光看向火隕,在這裏,恐怕火稚還得聽他大哥的。


    見火隕不屑點了點頭,楚河這才是咧嘴一笑。


    邁步而出,圍繞著刀塚內那些兵器轉了起來,看似來回挑選著,似乎又對於這些利器,有些不屑一顧。


    許久,楚河還沒選定武器,這讓火稚有些不耐煩,道:“別拖延時間了,在我火雲刀宗的刀塚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隻是沒有趁手的兵器而已!”撇了撇嘴,楚河狡猾的目光,看向刀塚中心處,隨口道:“那,就選它吧。”


    楚河所指的,是其中一柄極為怪異的大刀,那大刀銀光閃閃,最為特別的是,刀刃竟然有著手掌厚,刀身一尺多寬,看起來便是極為的沉重笨拙。


    “它?哈哈哈,我怕你拿不起!”火稚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笑道。


    “拿不起?試試就知道了!”楚河聳了聳肩,快步走向那柄巨刃。


    火隕麵色一變,想要製止,但轉念一想,卻有譏諷的笑了起來。


    一手伸出,緊握刀柄,楚河手臂一震用力一提,麵色略微一變,那巨刃竟然是紋絲不動。


    見這一幕,火稚和火隕,皆是冷笑出聲,後者更是笑道:“那是天闕巨刃,刀重千金,不僅如此,而且一半刀身鑲嵌在火岩石中,豈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


    “天闕巨刃!”楚河口中嘀咕著,另外一手,也是向著刀柄而去。


    雙手緊握刀柄,心念轉動間,體內一縷玄冥炎悄然匯聚在雙手中。


    “嗡!”隨著楚河用力上提,那巨刃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就連地麵,似乎都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火稚兄弟二人,臉上的笑容僵硬,卻而代之的是一抹緊張之色。


    “嗬!”


    暴喝一聲,楚河雙臂之上青筋暴起,用盡全力猛然往上一提。


    “轟!”鑲嵌在火焰石中的劍身,帶著轟鳴聲,被楚河拔了出來。


    “嗡……!”天闕巨刃被拔出,一股詭異的波動,悄然的蕩漾開來,向著刀塚之外而去。


    此刻,火雲刀宗一間密室中,雙目微閉的宗主火舞,霍然睜開眼眸,臉上有著一抹驚駭之色,而後身形一閃,便是向著刀塚的方向而來。


    刀塚內,楚河雙手緊握巨刃,在其身前揮舞著,帶著咧咧罡風,重達千斤的巨刃,在其手中,竟然揮灑自如。


    “這,怎麽可能!”火稚難以置信的話語落下,扭頭看向火隕,道:“那小子是妖孽嗎?那天闕巨刃,可是重達千斤呀!”


    火隕咽了咽喉嚨,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前那少年,太過於恐怖了。


    揮舞著天闕巨刃,楚河嘴角勾著一抹笑意,心中暗道:“哼,以我強大的靈魂感知力,早就察覺,這巨刃是某種陣法的陣眼,沒想到果真如此!”


    雖然楚河不能確定,那究竟是什麽陣法,但隨著天闕巨刃被拔出,陣法已經破了。


    手持巨刃,遙遙一指火稚,楚河笑道:“來吧。”


    “那我就送你上路!”火稚雖然因為楚河之前的舉動,有些震驚,但畢竟斬殺他的信心,還是極為充足的。


    話語落下,手中鋼刀一震,縱身衝向楚河。


    “烈焰刀法!”人還未至,火稚便是沉聲喝道。


    鋼刀抖動間,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衝著楚河的腰間而去。


    嘴角勾笑,楚河心神所至,竊靈之魂蕩漾出一股無形的波動,火稚此刻心中所想所念,那烈焰刀法的法訣,已經映入到了楚河的心頭。


    “砰!”沉重的天闕巨刃,從身側格擋而出,與其大刀撞擊,發出沉悶響聲。


    一擊之下,便見高低。


    楚河身體紋絲不動,手持巨刃臉頰含笑;火稚腳步接連而退,緊握大刀的手,虎口隱隱作痛,臉上有著驚駭之色。


    掂了掂手中巨刃,楚河有些美中不足的笑道:“這巨刃挺適合我,但還不夠完美呀!”


    說著,楚河手臂一震,巨刃發出輕微震響,而後狠狠一踏地麵,身體一躍而起。


    “呼!”雙手緊握巨刃,宛若晴天霹靂,當頭砍下,激起一陣罡風呼嘯。


    見這凶猛一招,火稚麵色大變,不遠處火隕更是吼道:“火稚小心,莫要力敵!”


    可火稚,已經是在愣神後,避無可避了。


    一股死亡的氣息湧上心頭,火稚下意識的舉起手中鋼刀,而後橫於頭頂之上,體內元力瘋狂的向著鋼刀中匯聚而去,試圖拚盡全力格擋楚河那一擊!


    “不好!那是火焰刀法的開山劈!”


    “開山劈!”


    幾乎同時,火隕和火稚,都是在心中驚駭的呐喊著,這一擊毫無花哨,看似平淡,但即將落下時,二人方才是如夢初醒。


    火隕的臉色,已經鐵青,心中暗道:“怎麽可能!他竟然也會火焰刀法,而且那開山劈,他去掉了前擺之後,看這威力似乎……”


    “轟!”火隕心中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是傳來一陣轟鳴之聲。


    巨刃砸在了火稚,格擋在頭頂的鋼刀上,先是火光四射,夾雜著金屬撞擊之聲,而後便是有著一股驚人的元力衝擊,帶起的無形漣漪,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一擊之下,火稚雙臂發麻,虎口撕裂溢出血來,鋼刀之上裂開一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痕,恐怖的衝擊力,更是讓火稚滿臉漲紅。


    反觀楚河,身在半空,卻是嘴角勾笑,一副輕鬆自如之色。


    “轟!”僵持隻是在電光火石間,而後轟然炸響。


    火稚悶哼一聲,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身體急速向著後方倒退而出,雙腳在地麵上拖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退出四五丈後,火稚麵色漲紅,方才堪堪站穩身體,那顫抖的手臂,已經抓不住鋼刀,至使鋼刀脫手而落。


    “哼!”盡管強忍著體內逆衝的血氣,火稚仍舊是在悶哼一聲後,嘴角不斷有血液溢出。


    一擊之下,入魂境後期實力的火稚落敗,這讓他二人心中震驚的同時,更是用著驚恐的目光看向楚河。


    肩扛巨刃,楚河一副風輕雲淡之色,饒有興致的看著火稚。


    “一柄好武器,的確會在戰鬥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楚河戲虐的笑道。


    “不僅是兵器!”火隕麵色陰沉,道:“你剛才,使用的可是烈焰刀法中的開山劈?”


    “開山劈!沒聽說過,隻是……”楚河話語還未說完,麵色突然一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急速從山洞外而來,眨眼間已經到了火稚身旁。


    “再強大的肉體力量,再厲害的武技,那又能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仍然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來人聲音冰冷,話語中滿是蔑視之意,但隱約可以聽出,其中夾雜的一絲震驚之意。


    最#新☆章:◇節@、上*p{


    話語落下,那人一手伸出,赤紅色的元力宛若火焰燃燒,瞬間升騰起來。


    手掌前,就像是懸浮著一團烈火一樣,那人突然手掌一握,升騰的火焰消失了。


    而後便見,楚河麵色大驚,腳下一踏地麵,便準備後撤,可就在這時,那消失的火焰突兀的出現,將其包裹其中。


    渾厚的火元力,凝聚的火焰,就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楚河死死的捏住,讓其動彈不得。


    “母親!”火稚兄弟二人,躬身行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火雲刀宗的宗主,火舞。


    火舞冷眼看向,被元力禁錮的楚河,道:“說!你是從哪,偷學的火焰刀法,還有,你是如何,能夠將天闕巨刃拔出來的?”


    身體使勁的扭動,但那元力禁錮,讓其動彈不得,楚河冷笑道:“你的問題還真多,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你哪個!”


    “那就不用回答了!隻要你死了,一切都結束了!”火舞眼中殺意迸射,話畢伸出的手掌猛然用力。


    元力禁錮急速收縮,楚河的骨骼,幾乎都快要被擠碎了,漲紅著臉,一股股死亡的氣息,讓他瞳孔驟然緊縮。


    正如火舞所說,一切的優勢和天賦,都抵不過自身強大的實力,在絕對實力的壓製下,此時的楚河,的確如螻蟻一般的存在,隻要火舞心念一動,便是能夠將其捏死在手中。


    “等,等等……”難以喘息,楚河艱難的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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