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一條馬路,一個醉駕司機,一個無辜的池箏,一場飛來橫禍。


    池箏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


    “女兒啊,你別擔心,爸問過了,醫生說沒事,你的腿和身體,都能治好,但是需要時間。”


    “囡囡(乳名),你要開心點,振作起來,爸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聽見父母的安慰,池箏撐起笑容,道:“沒事爸媽,我知道,我肯定能好過來。”


    “這就對了,你弟弟才兩歲,保姆照顧你媽也不放心,得回去一趟,爸公司還有很多事沒處理,我們下了班再來看你,或者給你請個特護吧。”


    池箏搖搖頭,道:“不用了爸,你們去忙就是了,我自己能行的,晚上過來的時候給我帶盒綠豆糕。”


    “好嘞沒問題,爸一定給你帶,再讓你媽熬你最愛喝的雞湯。”


    父母說了幾句,就都離開了。


    剩下池箏一個人呆在病房。


    池箏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出神,卸下偽裝後的她,再度淌淚。


    以後,再也不能走路奔跑了麽,以後,一輩子都得帶著藥物了麽,以後,自己就是個殘疾了麽,以後...好累...


    池箏想著想著,心裏一開始湧起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反正父母有弟弟了,就算沒我在,也有人給他們養老送終,而我活著,未來就是個累贅和病秧子,就算想給他們養老都不一定活得到那個時候。


    池箏一想到未來自己離不開拐杖輪椅,做什麽都得要人幫忙的畫麵,日漸消瘦,每天拄拐。


    對於活潑開朗又很愛美的她,無法接受這個形象。


    與其,這樣,不如痛快一點,讓自己把自己最美好的樣子留在回憶裏。


    想法在她腦海裏紮根,揮之不去。


    除了父母和弟弟的牽掛,唯一讓池箏還有所掛念的,就是手機裏那條還未回她的短信。


    都這麽久了,王大叔家的牛,還沒好麽?


    池箏接完江司明的陪玩單子後,下播後便出門想去獸醫院問問牛生病有沒有什麽藥物。


    她想王大叔那裏是農村的,藥物肯定沒有上海的好,買一些之後打電話問他要地址給他寄過去。


    這樣大叔家的牛就會好得更快。


    可惜天隨人願,就在當晚,她的車遇到了一輛超速行駛的車,將她撞成了這個樣子。


    藥也沒買成,可一個月了快,大叔一條消息都沒給自己發,是還在給牛治病還是根本不想理自己呢。


    池箏又想起了和王大叔打遊戲的時候,這個聲音如格雷福斯,嘴花花喜歡開車卻一身本領的大叔。


    想起他對自己猥瑣的壞笑,想起他大言不慚說把Theshy打自閉的牛皮,想起...他給自己唱的那首《沙漠駱駝》。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忘不了這位另類的大叔的。


    池箏想了想,大概就是從跟他連麥的第一秒開始吧...


    可是王大叔好像已經忘了自己了。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自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就當是自己一段美好的回憶,永遠留在記憶裏好了。


    深夜,池箏從小憩中醒來,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外麵安安靜靜。


    安靜好,池箏現在喜歡安靜。


    吃力的將自己的右腿從吊懸上提了下來,一步步從病床上下來,床頭放著一對拐杖。


    這是醫生早就給她準備好的,醫生比誰都清楚,池箏未來,離不開拐杖。


    池箏生疏的接過拐杖,一步步從床上下來,再步步挪移,趁著值班護士在打盹,一路往醫院樓頂走去...


    江司明今晚正好無事,趁著今晚星空當頭月色撩人,出來在天上‘兜個風’。


    別人隻能在地麵上開車兜風,他就不同,一把飛劍在天上躥來躥去的。


    反正趁著天黑也沒人看得見。


    一路在上海市空中禦劍飛行,玩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玩夠了。


    江司明正打算回去陪老婆睡覺惹,經過上海市中心醫院的時候,江司明卻發現一個女孩出現在醫院天台。


    大半夜的這女孩來天台幹嘛,莫不是夜裏值班護士偷跑上來會情郎的?


    正想著,江司明卻發現這女孩走向了天台邊,一言不合就跳了下去。


    “我靠!”


    江司明一看不救都不行,催動驚鯢朝女孩的方向猛紮而去,半空中截住了女孩。


    女孩墜落的重力差點給江司明也給帶下去,還好他早有準備,硬生生的徒手牢牢抱住了女孩。


    女孩已經昏迷過去,江司明怕再往下墜都要被別人發現了,趕忙催動真氣,驚鯢劍發出一聲劍顫,速度陡然加快,一下子就回到了天台。


    回到這所醫院天台,江司明看了眼懷裏的女孩,怎麽感覺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江司明檢查了下這女孩的身體情況,發現這女孩不僅腿斷了,連內部腎髒都破裂了,身上還有多處擦傷。


    “這應該是出車禍了。”江司明猜測道。


    將一縷真氣匯入女孩體內,女孩悠悠醒來,一入眼便看見江司明俊逸的臉龐,發現自己正在他懷裏。


    女孩情急之下掙紮的就要起來。


    “別動,不要誤會我是救你的人,你現在腿斷了,站不起來,我給你放地上你坐著吧。”


    江司明生怕女孩再有什麽過激行為誤會自己是**,雖然他本身就是**,呸呸呸。


    將女孩安置在地上,讓她靠著牆壁。


    女孩從驚恐中恢複過來,不敢相信道:“我明明已經跳下去了,你是...怎麽救的我?”


    江司明好笑的坐在天台邊緣的圍欄上,笑道:“你根本就沒跳下去,我正好在天台看月亮,發現你往下栽,所以及時把你抱了回來,你昏迷了可能出現幻覺了。”


    女孩一想也是,自己如果已經跳下去了,這人怎麽可能救得了自己。


    “謝謝你,隻是,你沒必要救我的。”女孩低頭失落的說。


    “什麽事這麽想不開非要尋死,姑娘你才二十出頭吧。”江司明勸導。


    畢竟自己救的,總得安慰兩句,再尋死就不關他事了。


    女孩沒說話,看著江司明,突然覺得江司明好熟悉,好像...自己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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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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