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就這?雪之下雪乃就這?


    三浦優美子真的想笑,沒辦法,誰讓她經常被人拿出來跟雪之下做比較呢?雪之下還沒從總武高轉走時,她們兩就被好事者評為冰與火的對立,而且,憑借她現充組的超高人氣,其風評比雪之下高了不止一籌。


    可自從雪之下雪乃轉學走後……


    怎麽說呢?


    就好像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永遠沒辦法跟犧牲了的人比誰更英雄一樣,總武高的學生們看轉學離開的雪之下天然就戴上了塊濾鏡,特別是雪之下剛一轉走,總武高就在區域聯考上慘遭滑鐵盧——


    明明是以升學為主的名校,卻在區域聯考中連個考入前百名的學生都沒有,這如何不讓總武高的人感到羞愧?


    隻不過,大多數人在遇到問題時,往往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會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所以,在總武高的學生看來,他們之所以會在區域聯考上慘遭滑鐵盧,不是因為他們考得不好,而是因為雪之下轉學走了(大霧)?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誰讓雪之下在總武高時,一直都把持著no1的寶座呢?因此,在總武高的學生看來,如果雪之下沒有轉學離開的話,那他們絕不至於連個前百名的學生都找不出來!


    畢竟,雪之下會出手……


    事實上,雪之下剛轉學離開時,其在總武高的名聲甚至降到了曆史最低點,什麽「叛徒」,「背叛者」,「逃走之人」等等都可以往她身上靠!


    隻可惜,這些說辭並不能影響到雪之下,當然,能不能影響並不重要,隻要能讓他們把聯考失利的鍋甩出去就行,直到有人提出疑問:


    「如果總悟高什麽都好的話?那雪之下為什麽要離開呢?」


    「為什麽雪之下一走,就沒人能站得出來了呢?」


    ……


    於是,討伐雪之下的觀點又變成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總武高的教學質量太差,雪之下才會轉學走的呢?」


    人都是這樣,在遇到問題時,往往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既然雪之下那邊不好甩鍋,那就把鍋甩給學校好了!


    於是,雪之下的名聲開始回暖。


    沒辦法,主要是雪之下除了轉學離開這個黑點以外,實在找不到別的,能夠黑的地方,畢竟她在總武高時雖然人氣也很高,但真正跟她說過話的人可以說幾乎沒有,都不熟悉她,那還怎麽黑啊?


    再加上其家世背景又頗為不凡,黑她還有風險,還不如黑總武高呢!


    於是,總武高的人從黑雪之下變成了懷戀雪之下:


    「要是雪之下在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可惜,如果不是我們學校留不住人……」


    「說起來雪之下還真是優秀啊……」


    「雪之下……」


    「那個三浦是怎麽好意思跟雪之下相提並論的啊?」


    「???」


    因為不想將過錯歸罪於自己,又沒辦法反駁雪之下一走他們就沒人能站得出來的說法,總武高的學生們隻能開始美化起了雪之下,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將鍋甩給學校——


    不是他們不努力,實在是總武高的教育質量要比其他名校差了不止一籌,若非如此,他們的no1又怎麽可能轉學離開呢?


    而這一美化雪之下,壓力就給到了三浦優美子身上,誰讓雪之下還沒轉學時,她們兩就被好事者並稱為冰火雙王呢?


    既然你三浦能跟雪之下並稱,那對方能做到的事你三浦也應該能做吧?比如,將no1拿到手?


    三浦優美子:「……」


    混蛋,她又不是靠學習成績取得的人氣!


    也就在這時,三浦優美子跟雪之下雪乃因為林中合宿相遇了,於是,被好事者們各種惡心的她忍不住向雪之下發起了進攻,然後,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懟得無言以對,差點自閉……


    原本,因為有過那樣的經曆,三浦優美子是不太想(敢)再招惹雪之下了的,可誰想雪之下自己卻露出了她天真的一麵,明明都已經是高中生了,竟然還把老師說的話當做真理——


    還不如那些以鶴見什麽什麽為主的孩子們呢!


    「有什麽問題嗎?」可惜,雪之下雪乃並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你沒發現平塚老師看起來很心虛嗎?」或許是覺得自己終於在某些方麵把雪之下比下去了,三浦優美子有些忍不住道。


    「喂……」然而,她話音剛落,平塚靜就道:「三浦,老n老師我可沒有心虛啊!」


    「哦?沒有心虛嗎?」聞言,不等三浦優美子開口,一旁的高橋老師就再次接過了話茬:「那小靜,你告訴我,假髪到底是誰?」


    「都說了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平塚靜頭好疼:「別聽土間那小子胡說八道。」


    「求豆麻袋!」可就在這時,感覺自己被瘋狂冒犯的土間總悟也忍不下去了:「什麽叫我在胡說八道?平塚老師,你不覺得那個鶴見小妹妹跟假髪莫名的很像嗎?」


    「……」平塚靜嘴角一抽,她當然知道很像,可說到底,那都是誰害的啊?事實上,並不是她不想告訴高橋老師假髪咳咳,桂是誰,而是因為她雖然隻跟桂打過幾次照麵,但每次見麵,她的身體都在瘋狂預警!


    就仿佛她看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洪水猛獸一般的預警,那股給她帶來的危險感,甚至比近藤組的那位鬼之副長,土方先生還要來得強烈。


    不過,也難怪平塚靜會有這種感覺了,土方十四郎雖然被人們稱做鬼之副長,近藤組亦是籠罩在東京區域內的一團黑雲,但他們好歹是秩序側的一方,雖說他們所遵守的秩序隻是他們自己製定的秩序,但守序就是守序,反觀假髪就不同了。


    假髪可不是那種願意屈居人下的家夥,雖然他也會遵守秩序,但當秩序與他的理念發生衝突時,他也能毫不猶豫的破壞掉秩序,論危險程度,自然遠非土方他們能比的,最起碼,土方在沒有接到指示的情況下,不會隨便潛入別人家裏,可假髪就會……


    像是三千院家,四宮家,鈴木家……可以這麽說,四大財閥裏。除了第五家的土間家還沒被假髪潛入過,其他四家都被他潛入過了!


    等等,說起來他雖然沒潛入過土間家,但土間家轄下的近藤組他可是經常潛……好吧,是大搖大擺的進入。


    可以這麽說,假髪這種無法無天的家夥基本與守序無緣,再加上他本身的實力,平塚靜沒有感覺到危險才叫怪!


    更別說,假髪還是一方勢力的首腦……


    什麽,土方跟近藤不也是大將跟副長嗎?問題是,近藤大猩猩天天在她眼前被阿妙小姐揍,土方十四郎又相當尊重老師等等,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平塚靜都已經快對近藤組免疫了,如果不是她曾經看過土方十四郎一刀劈開假山的話,恐怕她都將對方當成無害人士了。


    隻可惜,還沒等她開口,一旁的高橋老師就看向土間總悟道:「果然,這位同學是知道的吧?能請你告訴我那個假髪是……」誰嗎?


    「假髪就是假髪,既不平凡,也不偉大。」


    「哈?」高橋老師一愣,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叫既不平凡,也不偉大?


    「是個變太。」


    「……」原來如此,既不平凡,變太確實不平凡,也不偉大,變太也確實不偉大,沒想到這家夥總結得還挺好,說話也挺有意……等


    等,高橋老師猛然一驚:「納尼!?」


    變太是個什麽鬼啊?


    「當然,他也不是個普通的變太……」


    聽到這,別說高橋老師了,就連總武高的人都覺得眼角一抽:「變太還有普通的嗎?」


    「有啊……」對此,土間總悟卻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普通的變太就隻是變太而已,可假髪的變太……」


    「他特別變太?」高橋老師下意識道,難怪了,難怪對方會對小學生……


    「不……」幸好就在她心中焦慮不已時,土間總悟開口了:「假髪是因為過於天然所以顯得變太……」


    「哈?」高橋老師再次一怔,緊接著,她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道:「天然可不是變太的理由啊……」


    「可那是事實啊……」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聳了聳肩膀道:「或者我該說,因為他是個笨蛋,所以看起來像個變太?」


    「誒!?」所以說,那個假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什麽叫因為是個笨蛋所以看起來像個變太,高橋老師弄不明白,她真的想象不出來啊!


    「土間……」也就在她迷茫間,一旁的雪之下雪乃卻又突然出聲道:「我姑且問一句好了……」


    高橋老師:「……」


    快問,快問,或許她能從對方的問題中聽到些什麽,來破解她此刻內心的迷茫。


    「什麽?」土間總悟亦是道。


    「你什麽時候學會在背後說人壞話了?」


    「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麽,雪之下的話莫名讓土間總悟感到不爽。


    「怎麽?」


    「就仿佛是在說,你不記得你有把我教導成這個樣子的人似的……」不得不說,土間總悟總是能關注到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再說了,我什麽時候在背後說人壞話了?」


    「少胡說八道了!」什麽叫她可沒有把對方教育那樣子的人,要是土間這家夥是她教導出來的,雪之下雪乃覺得自己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可不敢教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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