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張臉,你撿嗎?!


    顒琰:我撿!


    和大人笑了:二皮臉!


    顒琰:不撿!


    和大人狂笑:不要臉!


    顒琰:擦!


    和大人這個節奏不是沒有先例的。顒琰的爺爺(雍正)的七哥愛新覺羅?胤礽同誌就是這麽被他老子搞精神分裂的,最後悲催地幽死於禁宮之中。


    和大人的宣言:水能載舟,亦能煮粥。儲君算個屁,照樣搞死你!


    “諸位愛卿還有什麽事情嗎?”乾隆爺看了看殿下的軍機大臣們問道,“沒什麽事兒你們就先退下吧,朕與和珅有點事情要商量。”


    “是!”軍機大臣們忙跪下來磕頭,知趣地退出了養心殿。


    “和珅,嗣皇帝那邊怎麽樣了?”乾隆爺見軍機大臣們已退,輕聲問道。


    “回主子的話,嗣皇帝打算冊封皇後,正著手準備呢!”


    “看來,他很想體味一下大權在握的感覺啊!”


    乾隆爺一生掌權64年,一天也未曾與人分享過。如今,退居了二線,他感覺自己手中的權利正在逐漸消失。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即便從他手中接過權力的是他的親生兒子。


    親生兒子也不行。皇權麵前無人性。為一個帝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隻要權利的天平稍微傾向顒琰,顒琰第一個要解決的人就是他。即便,自己是他的老子。


    老子算個屁,孔子也不行。雖然孔子曾說:上午不睡,下午瞌睡。


    孟子:孔子說得對。


    “太上皇,奴才以為,這是您彰顯威名的大好時機!”


    “哦?此話怎講?”


    “您可以下一道敕旨,親自冊封喜塔臘氏為皇後。如此一來,嗣皇帝自然會明白您的意思。”


    乾隆爺沒有說話,他想了很久,終於默默地點了點頭。


    人心難測啊!


    “詔書就由你來草擬吧,擬好了給朕呈上來。”


    “是!”和大人連忙答道,“奴才還有個主意。在冊封皇後的當日,奴才想再為您舉辦一次‘千叟宴’。這個日子雖然不怎麽特別,但如此一來,天下人就會看清誰才是大清真正的主宰。”


    “這……”也太狠了吧!


    “太上皇,這個主意還得您來拿……”和大人見乾隆猶豫,連忙補上了一句,故意將‘太上皇’三個字說得很重。


    “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乾隆終於下定了決心。


    “太上皇聖明!”


    嘉慶與喜塔臘氏的感情原本一般,可自從嘉慶被立為皇儲之後,兩人似乎忽然又找回了戀愛的感覺,感情猶如水銀瀉地一般,一日千裏。弄得嘉慶有種錯覺:難道這就是愛嗎?!


    不,這叫患難見真情。


    愛情這東西,看起來很空泛的樣子,具體到實際:你要有固定的xing生活,你要每天在一起吃飯,每天在一起討論家裏的事情,睡在一張床上,周末出去逛街。否則愛情就剩下一張空殼了。


    自從嘉慶被立儲之後,他對權利的急切渴望引起了乾隆的不滿。乾隆經常旁敲側擊地提醒他、暗示他:別娶了媳婦忘了娘,當了皇上就忘了太上皇。大清還是你老子的大清,甭想就那麽輕易地把老子丟進垃圾桶!


    嘉慶很苦逼,每每出去一趟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抓心撓肝:這個老不死的,屬王八的嗎?生命力就怎麽這麽強!這時候,喜塔臘氏走了進來:不要著急,不要著急,休息,休息一會兒。你還年輕,慢慢來,熬,咱們也能熬死他。


    嘉慶:夫人,金玉良言啊!


    從此,嘉慶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和喜塔臘氏說,一來二去,兩人再次相信了愛情的存在。


    喜塔臘氏的宣言:幸福是一種放心底的東西,是一種信任,願意生死與共。也許平時並不覺察,但到關鍵時刻就會跳出來,讓你感受。我一直以為我的愛已經被生活磨平了。直到你如此苦逼我才知道,我們倆此生就在一條船上了。同甘姑且不說,共苦一定可以。


    嘉慶:此生我若未帝,你必為後。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如果是合理的,那麽你要一,我給你二。即使是不合理的,我一樣可以做一個不明事理的君主,滿足你。


    兩人再次嚐到了花生的味道,嘉慶決定冊封自己的媳婦兒為後。在他看來,非如此,不足以表達內心深處的蠢蠢欲動。是以,在繼承皇位的第二天,他就著手張羅起來冊封皇後的事情。


    按大清律例,冊封皇後本就是皇帝的專屬權利,他人不得擅自幹涉,詔書也應該由自己來擬。


    自己的女人,自己說了算!


    然而,禪讓大典後的第三天,乾隆恬不知恥地伸出了他那條性感的大腳:讓爺來一腿。


    嘉慶的小辮兒都氣直了:臭不要臉的!


    乾隆爺笑了:人生苦短,必須性感。


    執事太監扯著奸細的嗓子叫道:太上皇敕旨,封嗣皇帝顒琰嫡福晉喜塔臘氏為皇後,側福晉吏部尚書恭阿拉之女鈕鈷祿氏為貴妃;側福拜柏唐阿劉福明之女劉佳氏為誠妃,側福晉上驪院討住之女候佳氏為瑩嬪。


    嘉慶夫婦領旨謝恩。


    “這坤寧宮已經有二十多年沒人住過了,現在總算有了名義上的新主人。”乾隆最討厭的女人隻怕非那拉氏皇後莫屬了,以至於她死後二十多年,乾隆始終都沒有再立皇後。


    “是!”嘉慶嘴上答應著,心中卻是被‘名義上’三個字震了一下:難道,老爺子還有什麽別的打算?


    “不過,喜塔臘氏還不能入主坤寧宮。”嘉慶猜得沒錯。


    “這……”嘉慶有些想不明白了:擦,搞什麽飛機?!


    “朕住在養心殿六十多年了,隻有住在這裏才最為踏實。寧壽宮雖然已經修好,朕卻遲遲沒搬進去,就是因為舍不得這養心殿。”


    “皇阿瑪盡管住在養心殿便是,兒臣住在毓慶宮即可。”


    “難得你如此孝順。既然如此,喜塔臘氏便不可搬入坤寧宮,否則就亂了規矩了。”喜塔臘氏是嗣皇後,自然不能入主皇後寢宮。


    “兒臣明白!”這都什麽事兒啊!


    “今天,朕要在寧壽宮皇極殿舉辦‘千叟宴’。這種隆重的場合自然少不了你們,顒琰,你就留來侍奉朕吧!”


    “兒臣遵旨!”嘉慶連忙回答,“待兒臣回宮換過朝服,馬上過來。”


    告別了太上皇,嘉慶夫婦連忙趕回了毓慶宮。一路上,二人的臉色尿黃,苦逼相十足。一旁的宮女、太監們看了,默默地垂下了頭:這火上的,都到臉上了!


    回到毓慶宮,喜塔臘氏快步走進房間,將宮女、太監們一股腦兒哄了出去。


    “太上皇在臣妾正位中宮的大喜日子,還給皇上封了一堆的妃嬪,看來他老人家心中很是惦念著您啊!”喜塔臘氏的話還沒說完,眼淚就下來了。


    “你就不要給朕添亂了!”嘉慶更是心亂如麻。


    “咱們大喜的日子,太上皇非要弄個什麽‘千叟宴’,在宮裏大宴賓朋。這又不是登基周年之慶,更不是什麽大壽之日,選什麽日子不好?怎麽偏偏選在臣妾冊封的日子?”


    “我看太上皇中意的就是那鈕鈷祿氏。他出身高貴,是吏部尚書恭阿拉之女。我看太上皇就是想加她冊封為貴妃!今天要辦什麽‘千叟宴’,就是想在天下人麵前給我難堪!”


    “你就別哭了,你嫌我這兒還不夠亂嗎?!”嘉慶終於爆發了。


    “你……”喜塔臘氏原本希望丈夫勸慰自己一番,說兩句貼心話,哪知自己的眼淚換來的居然是丈夫的怒斥。一顆小心髒頓時變得拔涼無比,當下往地上一躺,口吐白沫,眼球翻白。


    嘉慶登時傻了:擦,還真抽啊!


    真抽!


    仁宗孝淑睿皇後喜塔拉氏(1760年10月2日-1797年3月5日),生於乾隆二十五年八月二十四日辰時,和嘉慶皇帝是同年生,但比嘉慶皇帝大42天。總管內務府大臣、副都統、承恩公和爾經額女。


    乾隆三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高宗親賜封為皇子永琰的嫡福晉,年十五歲。乾隆四十五年,生皇二女。乾隆四十七年八月初十,生皇二子綿寧。乾隆四十九年,生皇四女固倫莊靜公主。嘉慶元年正月,冊立為皇後。嘉慶二年二月初七,病逝。嘉慶二年五月,諡孝淑皇後。


    大家注意看她死期:嘉慶二年二月初七。沒錯,喜塔臘氏隻當了一年的皇後,而且她還是清朝二百多年曆史上唯一生育過皇帝的嫡皇後。


    他的兒子叫:道光。


    作為一項記錄的創造者和保持著,喜塔臘氏隨著嘉慶與道光兩代帝王的名字載入史冊。


    喜塔臘氏孝淑,讓我們記住這個名字。


    一個苦逼的女人。


    喜塔臘氏一抽,嘉慶險些就瘋了,當下宣來了禦醫,經過一番診治,喜塔臘氏的眼球終於由白變黑,嬌小的身軀也就此停止了抽搐。


    “朕哪裏有責怪你的意思啊!你怎麽能這麽想不開呢?!”


    喜塔臘氏緩緩睜開雙眼,隻用一雙哀怨的眼神望著嘉慶,淚水仍在流淌,什麽話也說不出。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嘉慶見狀,連忙將太監,禦醫等人打發走了。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見身邊沒有了旁人,嘉慶這才道出了自己的苦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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