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峰一係的入門大選期間,共計兩人在劍道方麵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


    其中,陸揚因眉心靈印破損,導致此前對他頗為看好的幾個長老,紛紛放棄,不再對他另眼相加。


    另一個劍道天才拓跋天策,也因重傷初愈,體內遺留諸多隱患,令他沒能獲得傳功大長老羅貫江的青睞,最終成為了鬥犀山一脈的外門弟子。


    然而,當陸揚兩人來到鬥犀山秘境之內,卻發現事情並非如同他們想象的那般,兩人的居住之地,竟然比尋常內門弟子都要好上許多!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時間,陸揚和拓跋天策,不免心中驚疑不定。


    陸揚本就是因為拓跋天策的強烈要求,才得以進入鬥犀山,理應不被鬥犀山的人看好。


    拓跋天策固然天賦出眾,可他終究沒能進入天榜,甚至連地榜都沒進,受到如此隆重的待遇,顯然超出常理。


    正如拓跋天策說的那般,陸揚也十分懷疑,那個總是一臉溫和笑容的陳長老,對他們沒安什麽好心。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如今已經進入鬥犀山秘境,接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事實上,沒能留在主峰成為外門弟子,已經從一定意義上偏離了陸揚的計劃。


    在他的記憶中,前世瀚海峰一眾弟子外出曆練,在一處無名深山中發現了盤武秘境,從而引發了一係列的變故,最終導致整個馭靈門大廈傾倒,幾近覆滅。


    這些外出曆練的瀚海峰弟子,無疑都是主峰一脈的人,作為沒落旁支的鬥犀山,根本沒資格與主峰的人一同外出曆練。


    剛進鬥犀山,陸揚就已經暗中做了決定,一定要在主峰弟子外出曆練之前,找機會離開鬥犀山。


    拓跋天策的危機意識十分強烈,他不相信那個陳長老,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們如此照顧。


    兩人簡單商議之後,交換了各自的看法,頓時有些臉色沉重。


    陸揚環顧四周,冷笑道:“靜觀其變。我倒想看看,這個陳長老究竟作何打算!”


    “萬一他真的心存歹意,又該如何?”拓跋天策顯得憂心忡忡,道:“我知道你身懷強大秘術,甚至有常人難以想象的驚人手段。可對方再怎麽說都是修真之士,以你我二人的實力,他若真的痛下殺手,怎麽反抗?”


    陸揚舉步向前,淡然道:“他既然將你我二人安排在了這種地方,必定會引起其他弟子不滿。想來這位陳長老不會傻到現在就動手。我們如今連他向幹什麽都不知道,想再多也沒用。”


    拓跋天策擔憂道:“我這條爛命,沒了就沒了。你卻不同,那些讀書人都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萬一……”


    陸揚淡然微笑,道:“我若不想死,區區一個修士想要殺我,無異於癡人說夢。別胡思亂想了,好生修煉才是正經事。”


    兩人在宮殿中住了下來,每日有仆役將飯食送來,其他時候也沒人前來打擾。


    就這樣一連十幾日,拓跋天策在陸揚的指點下,修煉起來可謂是突飛猛進,通過修煉陸揚精心挑選的煉體法訣,拓跋天策有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這一日,拓跋天策正在陸揚的指導下,重新修煉劍術,一道道極其微弱的劍氣,在他周身上下飛旋不休。


    將他們帶到此地的陳長老,終於露麵了。


    “嗬嗬,看來你們二人,在此居住的頗為舒適。”陳長老看向拓跋天策,顯得極為讚賞。


    陸揚不動聲色地起身見禮,靜靜等待著陳長老開口。


    這個陳長老,來這裏顯然不會是為了跟他們閑聊,肯定還有其他事情。


    隻聽陳長老說道:“三日後,便是鬥犀山每半個月一次的傳法大會,你二人雖為外門弟子,也可前去聽講。不過,老夫需要你們記住一件事,你二人身份特殊,到了傳法之地,遇事能忍則忍,萬萬不可與其他弟子發生衝突。否則,老夫這一番苦心,可就白費了。”


    聽聞此言,陸揚兩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陸揚正色道:“還請長老解惑。”


    陸揚不是尋常武道強者,這段時間他曾動用大衍秘術,卜測未來之事,這個陳長老似乎並非心存歹意,但另有圖謀卻是肯定的。


    如今,陳長老特意跑來對他們叮囑一番,顯然是鬥犀山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局勢對他們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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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長老沉聲道:“我鬥犀山一脈本是馭靈門最為強大的分支之一,如今雖已沒落,但傳承道統並未斷絕。拓跋小子原本有機會進入主峰修行,老夫舍棄了這張老臉,才將他搶了過來。老夫如今壽元將盡,你二人可以說是老夫精心挑選的衣缽傳人。如此解釋,你們可能聽得明白?”


    陸揚兩人不由得恍然大悟,心中多日來的疑惑和擔憂,頓時消散於無形。


    “不知長老如今在鬥犀山……”陸揚開口詢問,點到即止。


    在陸揚看來,若這個陳長老真的將他們當作衣缽傳人,除非陳長老身份特殊,否則不會引起其他弟子的針對。


    事情果然不出陸揚所料,隻聽陳長老說道:“老夫此前曾是鬥犀山首座,執掌鬥犀山一脈不傳之秘。”


    聽聞此言,陸揚和拓跋天策,頓時沉默下來。


    一個壽元將盡,又曾是首座長老,手中還有鬥犀山一脈的不傳之秘……陸揚兩人作為他的衣缽傳人,不遭到其他弟子針對,才是咄咄怪事。


    拓跋天策出聲道:“為什麽是我們?入門大選那麽多天賦卓絕的武者,為何偏偏選中我們?”


    陳長老聞言大笑,道:“老夫自踏入修行之途,浸淫劍道已有八百年光陰。那主峰傳功大長老羅貫江,能有如今的劍道修為,全拜老夫所賜。說句狂妄之言,瀚海峰一係十六旁支,劍道造詣能與老夫比肩者,不足五指之數。諸如羅貫江等人,空有一身滔天修為,識人辨物之能卻比老夫差遠了。”


    說著,陳長老點了點陸揚,道:“你這小子,心性遠非同代少年可比。靈印雖有破損,卻不影響你修為進境,想來身懷隱秘。老夫對你身上藏著的隱秘不感興趣,但你和拓跋小子,實屬明珠蒙塵,無慧眼之人難辨真假。待老夫替你二人拂去塵埃,你們未嚐不能將鬥犀山一脈發揚光大……”


    陸揚突然冷笑,譏諷道:“曾經的鬥犀山首座長老,好大的名頭!恐怕事情沒這麽簡單吧?”


    陳長老臉色微微一沉,沒想到如此一番話下來,陸揚居然還能保持冷靜,沉聲道:“事情自然還有其他原因。不過對你們而言,隻需知道老夫一番苦心就行了,其他事情無需理會。”


    話說到了這份上,陸揚也懶得再去探尋什麽來龍去脈,當即不在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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