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同天,與子同被。


    風有沒有不知道,但月是真的月,皎潔如白雪,溫潤如羊脂美玉,可觀可盤。


    "不要,那裏不行。"被窩裏,董曦捉住了李子安的手。


    李子安有些著急:“為什麽?”


    “親戚還沒走。”董曦說。


    李子安鬱悶的歎了一口氣,他的腦子裏有蟲子,把智商啃了個精光,把她的親戚給忘了。


    “那個……”董曦猶猶豫豫的樣子,去“如果我像那個老師那樣做,你會不會好受點?”


    李子安頓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董曦抿了一下嘴唇:“你不想就算了。”


    李子安這才回過神來,他跟著點了點頭。


    “不想啊,那就睡覺吧。”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想。”李子安慌忙糾正。


    董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你告訴我,你想什麽啊?”


    李子安頓時無語了,他被女排球運動員調戲得不要不要的,可他卻拿人家沒有辦法。


    “算了,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幫幫你吧,不過我可能沒那個老師那麽熟練,你不可以提過分的要求。”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媳婦,你真好。”


    董曦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滿臉羞紅,躲進了被窩裏。


    李子安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也無比的激動。


    她來了,她來了。


    她就是連吳抗操的女諸葛,站在那東吳的朝堂上,三寸不爛之舌戰群儒。


    大師當時就在那朝堂之上,位群儒之首。


    他剛說了一個嗯字,女諸葛的唾沫星子就噴了過來。


    “今操公屯兵百萬,將列千員,龍驤虎視,平吞江夏,汝以為何如?”女諸葛氣勢如虹。


    大師:“嗯嗯!”


    “汝膽小如鼠,若操公在此朝堂之上,汝手中有箭,如敢射否?”


    大師:“吾射之!”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有些事情你說有意思嗎?


    沒意思,終歸是一場空。


    李子安看著天花板,腦子裏空蕩蕩的,人在被窩裏,魂卻好像在天上飄著。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裏?


    我要去什麽地方?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董曦睜開了眼睛,人也從李子安的臂彎之中爬了起來,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黑屏,沒動靜。


    “子安,是你的手機在響。”董曦又將她的手機放了下去。


    李子安這才還魂,他坐了起來,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掏出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是張明。


    董曦湊了過來,看了一眼,好奇地道:“都12點了,張明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我不知道,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李子安說,他的心裏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接吧,記得錄音。”董曦提醒了一句。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劃開了接聽鍵,開了免提,然後點了屏幕上的錄音鍵:“喂?張總……”


    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大師,我是張總的保鏢沙波瓦,張總出事了,你快過來!”


    “他出了什麽事?”


    “張總的堂弟張勝突然發狂,拿刀捅傷了他,我們現在在總部,你快過來!”


    “我馬上過來!”李子安掛斷了電話。


    董曦訝然道:“張勝突然發狂……難道漢克出手了?”


    “沒準他還在總部附近,我們得盡快趕過去。”李子安下床穿衣服。


    董曦一邊戴口罩一邊說道:“那個沙波瓦沒說報警,也沒讓我們直接去醫院,估計傷得不重,我這邊打個電話,讓人先把總部控製起來。”


    她拿起電話準備撥號的時候,李子安打斷了她:“不要打電話叫人,以免打草驚蛇。”


    董曦拿著電話看著李子安:“這麽嚴重的事情……不打電話嗎?”


    李子安說道:“你想啊,打電話有用嗎?如果不是張勝事情敗露狗急跳牆傷了張明,那就是漢克控製了他的腦袋,動手捅人的是張勝,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抓漢克,你打電話叫人,就算在ZJ公司總部發現了漢克,又能把他怎麽樣?”


    董曦想了一下:“你說的對,就算我們在現場發現他,也沒有證據抓他。”


    “我們已經計劃弄死他了,也不急這一時,快穿好衣服,我們得趕過去看看。”李子安說。


    董曦去放手機,口罩突然崩開了。


    正在穿褲子的李子安頓時呆住了。


    董曦瞪了李子安一眼:“不許看,不然我打你啊!”


    李子安笑了笑,轉過了身去。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ZJ公司總部。


    前日在國家大劇院裏見過一麵的那個中年男子從大堂裏迎了出來,神色凝重:“大師、董小姐,請跟我來。”


    李子安和董曦跟著他往電梯間走去。


    中年男子說了一句:“我跟大師和董小姐見了兩麵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叫秦川,我是張總的保鏢。大師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秦先生,張總傷得嚴重嗎?”李子安問了一句。


    秦川說道:“不算嚴重,醫生已經處理了。”


    “麻煩秦先生說說事情的經過。”李子安說。


    電梯門開了。


    秦川走了進去,按了頂層的按鈕,李子安和董曦進來,電梯門關上之後他才說道:“事發地點是張總的辦公室,張總在辦公,我和沙波瓦在外麵守著。大約11點30分的時候,張勝來找張總,因為他是張總的堂弟,又是ZJ公司的技術總監,我和沙波瓦就放他進去了,是他關上了門。”


    電梯停了下來。


    秦川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沒過多久我們就聽見辦公室裏傳出爭吵的聲音,張總訓斥張勝,罵他吃裏扒外。我和沙波瓦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開門進去,結果就出事了。我們聽到張總慘叫的聲音,慌忙衝進去,正好看見張勝拿著一把水果刀捅張總,他捅的是張總的肚子,張總用手抓著水果刀的刀身,但還是被捅進去了一點,萬幸沒有傷到內髒,隻是捅穿了肚皮。”


    辦公室的門口到了。


    秦川伸手推開了門。


    李子安和董曦跟著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站在辦公室裏的沙波瓦,還有躺在地上的張勝。辦公桌很淩亂,地上有血跡。


    那把水果刀就躺在辦公桌旁邊的地上,刀把和刀身上都有血跡。


    李子安往張勝走去。


    沙波瓦說道:“這個家夥被我打暈了,張總在休息室裏,大師你去吧。”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邁過張勝往休息室走去。


    董曦沒有跟著李子安去休息室,而是留在了辦公室裏,那手機拍照。這事雖然沒上報,但她來了肯定要收集證據。報告也是免不了的,拍下的照片會與報告一起交上去。


    張明躺在休息室裏的床上,手腕上打著點滴。


    休息室裏還有一個醫生,正在收拾治療工具。


    李子安進去的時候,張明說道:“馬醫生,你先回去休息吧。”


    馬醫生應了一聲,提起收拾好的醫療箱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麽,叮囑了一句:“張總,你得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萬一感染了,或者出現別的並發症,那就糟糕了。”


    張明點了一下頭。


    馬醫生離開了休息室,出去之後還帶上了門。


    李子安來到了床邊,放下了合金工具箱,然後伸手抓住了張明的手腕。


    張明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子安:“大師,你這是幹什麽?”


    李子安淡淡地道:“我是方士,醫卜星相樣樣精通,這醫是排首位的,我看看你的情況。”


    就這一句話的時間,他已經完成了對張明的診斷,也鬆開了張明的手腕。


    “大師,我的情況怎麽樣?”張明隨口問了一句。


    他心裏其實並不以為然,他對方士的理解是那些給皇帝煉丹的人,自己煉些毒丹把腦子毒得傻乎乎的不說,還把皇帝毒得人仰馬翻,禍國殃民。就李子安剛才摸一下他的手腕,能診斷出什麽來?真要是摸一下脈就能診斷出一個人的身體有沒有生病,那醫院還要那些儀器幹什麽?


    李子安淡淡地道:“你的左腎有點結晶啊,平時很愛喝濃茶嗎?”


    張明頓時呆住了。


    李子安又補了一句:“前列腺也有點增生,要減少坐的時間,胃也有點發炎,飲食不規律,還愛喝兩杯。另外,因為缺鈣的原因,你的左腿的膝蓋半月板有點退化,得戒酒補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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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一臉懵逼了。


    他剛剛還覺得李子安是想忽悠他,裝一下神醫的逼,他也是礙於麵子配合一下,卻不料李子安說的全都是實情。他一個有私人醫生的千億富豪,他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他肯定很清楚。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子安就隻是給他把了一下脈,就把他身體的毛病全都說了出來!


    “本來我想給你用點我的藥,但你的傷是證據,所以我就不做處理了,反正也不礙事。”李子安看著張明,“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大師請問。”張明客氣了許多。


    李子安說道:“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麽不報警?”


    張明說道:“大師之前跟我說過,燈塔那邊有一個很厲害的高手,能催眠人的大腦,受他指揮。張勝進來跟我談事的時候還很正常,我就罵了他幾句,他突然就失控了,拔出刀就刺我。我琢磨他的情況有點不正常,我懷疑是大師說的那個高手想殺我,我不敢出去,也不敢報警,萬一警察被他催眠了,那我就死定了,所以我就讓沙波瓦給你打了電話,把你請過來。”


    “這樣做就對了,給我兩分鍾。”李子安閉上了眼睛。


    張明看著李子安,心裏很好奇李子安在幹什麽,可又不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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