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靜悄悄。


    李子安穿好了衣服,把合金工具箱也提在了手中,然後他來到床邊,湊到杜林林的耳朵邊上,輕輕的說了一句:“林林,沐叔叔的手機一直關機,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得去他家裏看看。”


    “嗯……”杜林林含混的應了一聲。


    “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了。”李子安提著合金工具箱往門口走去。


    他本來不想吵醒杜林林的,穿上衣服拿上工具箱就走,可是又一想,萬一杜林林醒來上個衛生間什麽的,發現他不在房裏肯定會很著急。沒準還會以為他犯了人命案之後畏罪潛逃,那就傻逼了。


    所以,他還是要打一個招呼才走。


    卻不等李子安走到門口,才剛剛走到另一張床的旁邊的時候,杜寧寧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提著箱子往門口走的李子安,訝然道:“子安哥,你這是要去哪?”


    李子安倒轉了回來,溫聲說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沐叔叔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擔心他出了什麽事,我想去他家裏看看。”


    “我沒聽清楚,我隻記得你嘀嘀咕咕說了句什麽,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


    “我想跟你一起去,有什麽事也多個照應。”杜林林掀開了被子,下床來找衣服穿。


    李子安剛才穿衣服的時候把她的衣服褲子也都收拾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她一眼就看見,然後向沙發走去。


    哪知剛走一步,她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小嘴也吸了一口涼氣。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看,讓你別抓猴子,你偏要抓,結果被猴子撓傷了吧?”


    杜林林的小嘴頓時翹了起來:“都是你的錯,你還笑話我,我不管,你給我穿,我要是走不動,你就背我去。”


    李子安:“……”


    杜林林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邁步又向沙發走去。


    她不過是跟李子安開個玩笑,她可是自幼習武的女人,那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麽呢?


    李子安看她忍著痛走路的樣子有點別扭,他也有些心疼,隨即打開了合金工具箱,取了一小塊金瘡膏出來。


    “林林,我給你擦點膏藥。”


    杜林林見李子安拿膏藥過來,有點緊張的問了一句:“這藥要上哪兒?”


    李子安笑著說道:“這膏藥跟口紅一個性質,你就當是口紅,拿去擦在你的嘴唇上就行了。”


    杜林林老老實實的伸手去接金創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張俏臉一下子就紅了一大半,她輕輕的啐了一口,然後一粉拳捶向了李子安的胸膛。


    李子安下蹲躲開,好像閃了腰,好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約摸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來到了兩人來到了沐龍的家門前。


    李子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2點了。


    這個時間按門鈴有點不禮貌,但他還是按了。今天下午在這裏做客的時候,他沒向碧昂斯要個手機號碼,不然在民宿的房間裏他就給碧昂斯打電話了。


    按過門鈴之後沒有反應。


    這房子門窗緊閉,沒有一扇窗戶亮燈。


    “會不會沒人?”杜林林說。


    “多半沒


    人。”


    “那我們進去看看。”杜林林躍躍欲試。


    “不用,我用我的手段偵查一下。”李子安閉上了眼睛。


    杜林林好奇的看著李子安,很想問他找使什麽手段,可是又怕打擾到他,也就沒有開口。


    卻就是這一看,她的眼睛移不開了。


    大師的側顏殺就如同丘比特的箭,噗嗤一下射進了她的心裏。


    潘安?


    嗬——tui!


    在大師的盛世美顏麵前,潘安算什麽蔥蔥蒜苗?


    杜林林的脖子好像被一根繩子套住了,一點點的往李子安的臉頰湊過去。


    她不是不知道她要是一口親在李子安的臉上的話,很有可能打攪他“施法”,可是她忍不住啊。


    轟!


    觀星意識升空。


    熟悉的星空,熟悉的星辰。


    四方神在其位,紫薇命星耀耀生輝,一顆將星黯淡。


    那是代表孟剛的將星,他去了英國,遠離主公,自然會黯淡。代表莎爾娜的將星則完全隱匿進了星雲之中。她的將星本就沒有歸位,現在人在英國,代表她的將星肯定隱匿,這沒什麽好說的。


    紫微星畔多了兩顆星辰。


    那兩顆星辰,一顆是天喜星,一顆是紅鸞星。


    兩顆星辰幾乎就要重疊在一起了,星輝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喜星壬水,屬陽。


    紅鸞星癸水,屬陰。


    天喜星和天喜星相遇,天喜是他,紅鸞是杜林林,兩喜星命宮相遇,那是喜上加喜,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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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這都是命啊。


    難怪躲不過。


    突然,天樞驟然明亮,星輝直逼紫薇命星。


    這是天狼吞主的星相!


    紅鸞天喜遇天狼,這是喜極生悲的凶兆!


    李子安心中一凜。


    這是什麽情況?


    觀星意識飛速下墜。


    地球、大洋洲、東澳、悉尼、班克斯鎮。


    居高臨下,小鎮所有的建築在鷹眼之下都一覽無餘,雖然看不見建築內部的景象,但建築的屋頂卻是清晰可見的。


    鷹眼轉瞬間就鎖定了一個目標。


    那是這條街道斜對麵的一幢小樓,那樓有三層高,天台上一個壯碩的白人,留著絡腮胡子,帶著一隻鴨舌帽,匍匐在天台邊沿,正舉著一隻望遠鏡看著這邊。


    那隻望遠鏡體積比一般的望遠鏡大起碼一倍,是夜視功能的望遠鏡。


    李子安的心中生出了一絲疑惑。


    身體如此強壯,拿疑似軍用夜視儀,就連匍匐的姿勢也顯得一絲不苟,相當專業,這人是一般的綁匪嗎?


    觀星意識轟然墜落在了那幢小樓的天台上,自爆之後,觀星意識的能量從那匍匐在天台邊沿的白人壯漢的身上衝擊了過去。


    那白人壯漢不會有任何感覺,那堪比炸彈爆炸的能量衝擊波其實連一絲微風都不如,它走過的地方就連一粒塵埃都不會改變。可是,他的身體卻已經在大師的腦海之中呈現了出來,身上連一根線頭都沒有。


    白人壯漢的身上滿是肌肉,整個背部都有紋身,紋的是一頭西方龍,還噴火的那種,看上去十分


    凶惡。他的腿上有槍傷,而且不隻一處。另外,少了一隻蛋,看上去是被炸掉的,縫合的傷口很醜陋。


    觀星意識的能量從天台上推射出去。


    李子安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杜林林湊嘴過來親他的影像。


    波!


    一下子就親上了,被親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團濕漉漉的痕跡。


    觀星意識的能量耗盡。


    李子安睜開了眼睛。


    他本來是想偵查一下屋子裏麵,卻意外的發現了斜後麵的樓頂上有人監視。


    紅鸞天喜遇天狼,喜極生悲,這鷹眼觀星的絕學還真是靈驗!


    李子安轉身過來,明知道斜對麵的樓頂上有人,他卻沒有抬頭去看,隻是看著剛剛偷親了他一下的杜林林。


    杜林林看著李子安笑,浩眸裏滿是情意,卻又有點羞澀。


    李子安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杜林林頓時緊張了起來:“子安哥,你、你幹什麽?”


    李子安什麽都沒說,湊過去一口就吻住了她的櫻唇。


    “嗚嗯……”杜林林的嘴裏發出了一個含混的聲音,但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整個人就軟軟的依偎在了李子安的懷裏,任他輕薄,任他品嚐。


    李子安一邊品嚐杜林林的丁香,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斜對麵的樓頂上的白人壯漢。他在低處,看不見那白人壯漢,但能看見那白人壯漢的鴨舌帽,隻是很模糊。


    吱吱……


    這打波的聲音真的有點誇張。


    杜林林的腿已經是一軟再軟,如果不是李子安扶著她的腰,她恐怕都要癱地上去了。就這麽一點點的時間,她的鼻息就咻咻的了。


    兩張嘴分開了。


    杜林林喘籲籲地道:“子安哥,你、你不會是想那個了吧?””


    李子安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個動作直接被杜林林理解成了點頭,她頓時緊張了起來:“不會吧,這、這裏?”


    李子安壓低了聲音:“你聽著,有人監視我們。”


    “在哪?”杜林林頓時吃了一驚,肚子裏麵的火也被澆滅了一半。


    李子安接著說道:“在你身後2點鍾的方向,三樓的天台上,但你不要去看他,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嗯。”


    “我估計沐叔叔的情況很危險,我還得偵查一下這屋子,等一下你主動一點,假裝和我親熱,我趁機偵查。”李子安又交代了一句。


    杜林林又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她雖然有點緊張,但更多的卻是興奮。生活在社會頂層的她,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她的腎上腺素正在蹭蹭的往上飆,臉更紅了,呼吸也更急促了。


    李子安又叮囑了一句:“我閉上眼睛的時候,你就開始,你記住,你是做個那個監視者看的,動作能騙過他就行了,不要太劇烈,那樣會影響到我施展我的手段。”


    “嗯。”杜林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李子安閉上了眼睛。


    杜林林緩緩扭著小蠻腰,一雙手也輕輕的擦著窗戶,這裏擦擦,那裏擦擦。


    她的內心是羞恥的。


    可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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