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邦同仙法各門停戰,我同靈境道約定在境淩山詳談。


    “你真這麽決定好了?”


    靈境道雖然很平靜的坐在我旁邊,周圍除了我們兩個也沒有別人。


    但我看他有可能快忍耐不住他的暴躁了。


    “嗯……決定好了,我要留在疆邦……”我將裝著簡羌嘉的頭的匣子交給靈境道,“這個還請你交給流雲道長。”


    “你以為單靠這個就能平息一場戰爭?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看吧,這位仁兄逐漸暴躁了……


    “我知道目前的形式,我們疆邦毀了東隅國這是事實……後悔也是不可能,我能做的隻能是讓我們兩族和平相處。”


    我突然感到手背上傳出陣痛,一看真是好久沒看見這死長蟲了……


    小叉咬了一口就鑽進我的袖子裏了。


    “說的簡單,就算我能原諒你,也沒辦法讓所有人原諒你們疆邦……你這次回來定不會為了這事,你到底再計劃什麽?”靈境道一手拄著頭看著我。


    我從容的喝了口茶,“我聽說你們用劍封印了魔君的精魂,但據我所知那不過是魔君意識一部分,他的身體也不見了。我來是來和你商量找齊法器對抗他的事。”


    “我不幹,你找別人!”靈境道倒是直截了當的拒絕,“別裝深沉,看著心煩!”


    雖然我和靈境道談話的殿內沒有人,但我感覺的到一個個都在殿外預備著……防我?


    “別呀大哥……你不是想回去嘛,找齊法器收複魔君意識複原魔珠不就行了嘛!再說了我這兒也在找,就幫幫忙!”這時就要放下架子一臉祈求表情。


    “免談!憑什麽你們魔人殺了我們境淩山弟子後我們還要反過來幫你們?”靈境道衝我擺擺手,“我看你還是回去準備準備怎麽被我好好揍一頓的好……”


    “別呀!大哥!大佬!就看在咱們從一個地方來,我如今也是沒得選啊!”


    求人不行就死纏爛打!就差抱大腿了。


    算準了靈境道不耐煩的性格,最後還是受不了我煩。


    這時他會有兩天路走,第一把我趕出去,第二接受我的意見。


    他選了第二我真是鬆口氣。


    “不過那把封印魔君意識的劍在封印當天就自己消失了。如果說法器,現在境淩山倒是應該有一個在仇山身上。”靈境道給我講了當時封印魔君精魂的情景。


    瀧千夜將自己窺心之術的法力附在劍體上他同歹炁二人使用黑氣聯合靈境道眾人一起封印了那精魂。


    封印之後那把劍就自行消失了。


    仇魔長使想要帶瀧千夜回去疆邦。那頭豬(金麒麟)聽聞我靈脈被封法力被廢的事很慷慨的借給了仇魔長使。


    “不過你背叛境淩山是真,這筆賬算著我有些虧……”靈境道眼神突然銳利,我生怕他揍我。


    “大哥!你想幹嘛?”我連忙手在胸前交叉護著自己。


    “戰爭賠款啊,一共是25億兩,你看什麽時候賠!”


    “大哥!我去哪給你找這麽多銀子?”


    “金錢和人民自由你看著選,這些東隅國的子民世世代代也不會原諒疆邦的魔人。這種事情哪怕我們各方身為首領也不可能改變。”靈境道閉眼安神,“所以挑起戰爭很簡單,而結束戰爭幾乎是不可能的,仇恨報複會代代相傳。也就是為什麽我不喜歡觸碰紛爭,一旦陷進去是永遠掙紮不出來的。”


    “這就代表我這魔君做的失敗,我定會解除這種偏見……”


    靈境道哼笑了一聲,“那麽我拭目以待。”


    以後擬好了停戰協議雙方簽了字。靈境道收起一半的協議轉而同我說,“我們幫你們找法器,自然我也有事托你。”


    “什麽事?”


    “之前魔人進攻東隅國時,不知從哪裏招來的魔兵,絡繹不絕的衝前攻擊。這事定和一個叫問千藥的女人有關,有人見過她在疆邦。”


    我聽完靈境道的話連忙附和,“問千藥確實在疆邦沒錯,不過昨天她就不知道消失何處了。”


    “我托你們幫忙抓住問千藥,而我們就會幫你們找法器。”


    我聽完靈境道的話又想了想昨天傳來的密信,“我一定全力捉拿問千藥,還有就是我這邊有人查出來有一個法器在桑榆國的沙丘之城。”


    “沙丘之城?這個名字我倒是聽過,好像是個百年前就敗落的城鎮。據說如今踏入沙丘之城的人都奇怪的失蹤了。難道……這就是那法器的力量?”說著說著靈境道將一隻手擋在嘴前沉思。


    “我之前在疆邦也遇到過一隻吃了法器的魔獸,他們的實力確實得到很大的提升,我當時也是因為音兒……”一提到音兒我倒是想起來瀧千夜說他把音兒送在境淩山了。


    “那孩子還好嗎?”我便有些著急的問靈境道。


    “托歹炁帶著,怎麽你想去看她?看她可以,不過你算好了時間,如果你回去疆邦晚了,疆邦的魔人也許會為了什麽要拯救魔君的破理由就攻擊過來!”靈境道看來要想一些事情。


    我看他煩躁的表情心想還是暫時別打擾他,不過還是說了一句,“疆邦方麵你不用擔心,我托瀧千夜看著他們不會攻過來……”


    靈境道白了我一眼後我就被趕出了主殿。


    我說我以前是你弟子事不給麵子就算了,如今我可是魔君……唉~丟臉。


    我將疆邦的事物托付瀧千夜管理。


    我昨晚問他是否信心我。


    瀧千夜的回答是不論我變成什麽樣都信任我。


    “哪怕我做的是錯事?你也會信我?”


    當時的瀧千夜手摸著胸口,眼神堅定,“我問心無愧,致死效忠。”


    “我要的不是你的效忠,我要的隻不過是個信任。我需要你信任我,我需要你活著,一直活下去!”我當時說這活也許是為了原先的雲其深罷。


    “領命!”瀧千夜當時朝我行禮,但當時不知為什麽我開始不信任麵前這個紅衣人了。


    離開主殿,境淩山的三位道長便守在不遠處時刻準備拔劍攻擊我……


    不至於吧……


    “大哥哥!!!”屆時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是音兒的聲音,我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迎來的卻是歹炁的攻擊。


    ——分割線——


    鏘——


    刷——


    我同歹炁打了起來,他手持紅劍朝我攻擊,我也隻好用徠阿劍抵擋。


    我們兩個人一句話沒有說就是一昧的相互攻擊。


    歹炁的眼神中有著怒氣,他到底為了什麽生氣?這人真是琢磨不透。


    歹炁同我的爭鬥自然吸引了不少境淩山弟子。


    歹炁的力氣和法力確實變得比之前要強不少,如今又加上他手上這把劍,我的實力雖然大增但是還是有些困難的抵擋。


    “大哥哥你們別打了!!!”音兒似乎要衝過來結果被她身旁的蔣清攔住了。


    我也瞥見了雲其卿和慕容單冉。


    所有人就看著我同歹炁過招,全都沒有幫忙或者勸架的意思。


    我看著歹炁周身包圍的黑氣越來越多,逐漸變成一團團黑火朝我燒來。


    ——度華蓮——


    化成火蓮的黑氣朝我猛攻,我手中徠阿吸收著這些黑氣。


    我心裏想著歹炁的生命是靠著這些黑氣維持的,我也很迅速的的躲開,防止徠阿繼續吸收歹炁的黑氣。


    但歹炁手持紅劍卻對我緊逼不舍。


    我將徠阿劍一拋,“來!你來啊!朝著刺!”


    不出我所料我扔掉徠阿劍之後,歹炁的紅劍也就停在我麵前。他周身的黑氣還被徠阿劍吸收著。


    音兒這時推開蔣清朝我的方向跑來。她那嬌小的身體擋在我麵前,“我不許你傷害大哥哥!”


    “小妹妹!”蔣清在一旁叫著音兒。


    歹炁皺著眉,隨後他手中的紅劍化成光球被音兒吸收了。


    所有人包括我也很是吃驚。


    歹炁一句話沒說轉頭離開。


    音兒轉過身緊緊抱著我,“大哥哥!音兒好想你!嗚嗚!”


    音兒又開始哭了起來,四周看我和歹炁爭鬥的弟子大都散開了。


    獨獨留下蔣清還在一邊站著,他大概是在等著音兒什麽時候放開我和他走。


    我見蔣清握著拳朝著我走過來。


    他不會是要過來打我吧……


    果不其然就在音兒抱著哭的時候,蔣清一拳朝我臉揮了過來。


    “雲其深!我問你!你還是我的小師弟嗎!”蔣清眼中含淚,他內心想著魔人殺死了段溪無,而我成了魔人的君主……


    “你認為呢?”我忍受著臉上的疼痛,我明明可以用黑氣抵擋而我並沒有那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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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清又緊緊的握拳,我本以為他又要朝我揮拳,幹脆在我離開境淩山之前讓他打個夠好了。


    可結果是蔣清的拳頭繞過我,他摟住我的脖子,眼中流出淚水。


    “傻師弟!我當然永遠認為你是我的的小師弟了!可是你離我們太遠了!!太遠了!!”


    我說實話不明白蔣清幹什麽突然這麽大聲叫嚷,他的內心複雜窺心之術也隻能窺探出他此時對段溪無死亡的悲傷和對我離開的不快。


    “哪怕就一天!小師弟求你了就多留在境淩山一天!師傅他們都很想你的!真的……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離開……”


    那個……留下我能留下……能不能你先把鼻涕擦一擦……額啊……流上去了!!流上去了!


    我答應了蔣清的請求,換回了我在仙藥宗的衣服。


    我現在才覺得段溪無真是不可思議,竟然給我準備了三件相同的道服……而且當初還沒告訴我,害我總是晚上洗白天穿……


    我聽說仇山受傷換好衣服之後先去的淩藥閣。


    “其深!你回來了!”


    覓子信見到我倒是一臉的高興,在他一旁還有之前見過一麵的千秋榕道長。


    床榻上還坐著仇山,看來他的傷勢好了不少了。


    “見過魔君……”仇山突然這麽一說,四周一下尷尬。


    ……


    “那個大師兄……你現在還是叫我小師弟就好……”


    “嗯……”好了果然又變回冰山不動臉了。


    千秋榕一直盯著我,隨後他笑了笑,“果然越來越長得像塵風了……”


    他這話說的我聽著怎麽就這麽別扭?


    “現在我能和你好好聊一聊了嗎?”千秋榕又轉過頭看向覓子信,“借你徒兒片刻……”


    覓子信點頭同意。


    我也隨即同千秋榕出了淩藥閣。


    我們在仙藥宗中漫步相談,眼前的仙藥宗不知為何還有一些破損的地方,是之前封印魔君精魂時候造成的?


    走著走著千秋榕突然歎了口氣,“我想和你談一談你二叔的事……”


    “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知道關於我二叔的事情很少……不過我也想請教千秋榕前輩一些事情……”


    “關於魔君意識和你二叔的事情?”


    “嗯……”


    我們停住腳步,千秋榕施法從手中生出一藍色的光球,其中播放著千秋榕見識過的東西。


    二十多年之前我二叔雲塵風還是位翩翩少年郎,又是雲家二公子。在東隅國是相當出彩的人物。眾星捧月,甚至有擁護他成為東隅國國王的人。


    但我二叔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果然從小就是。


    結果他受不了家中煩亂的事物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便一個人出門尋道。


    當時的人還以為雲塵風失蹤或者被暗殺。


    也是偶然巧合之處雲塵風遇到了當時隻收了一名弟子的觀遊道人。


    因為觀遊道人有囑咐門下弟子不得泄露他的樣貌聲音,所以在光球中的影像也是模糊不清。


    當時觀遊道人的座下大弟子,我麵前的千秋榕道長長得也算是精致。


    觀遊道人見我二叔天資聰慧,便收了我二叔當二弟子。


    我二叔他也是潛心修煉,很快就學會了觀遊道人的法術。


    直到有一天我二叔一次外出出遊救下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魔君瀧澤,他當時怎麽受傷是我最疑惑的事情。


    一切事情都是從我二叔救了瀧澤開始的。


    之後的雲塵風很快被仙道陷害,仙道謬論我二叔同魔人有染有辱仙門的榮譽。


    當時境淩山沒有參與爭鬥,眾仙門討伐疆邦魔人時親眼看見雲塵風護著魔君,這謬論就成了現實。


    魔君被打敗之後,眾仙道便聯合破除了我二叔的靈脈,並廢了他的法力。


    我二叔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東隅國,還有人誣陷二叔有特殊癖好,雲家受不了這家門醜事。


    雲塵風被逐出雲家,入贅顧家當了掛名老爺。


    而雲其深就在一年以後出世……


    這魔君意識是雲塵風托千秋榕尋找回來的……


    “魔君救過他……但那件事魔君卻不在意。可是塵風卻始終放不下那件事……他也不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千秋榕收起光球,表情溫柔,“你去疆邦見過他了嗎?他還好嗎?”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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