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域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本質上來說……】


    當時的律人正和迦域坐在炫若空間的海邊,大大的遮陽傘擋住了陽光,陰影也蓋住了律人整個人。


    迦域穿著淺藍色的馬甲和黃色的泳褲正喝著隼剛調製好的飲料,他見律人詢問也便直接回答。


    【律人你是個很正常的人啊,隻是不善於表達出你自己真正的想法。】


    律人從躺椅上坐起來,他看向前方的大海。那時的海風也帶著一股鹹味吹到了他的臉上。


    【我是問,我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迦域放下飲料轉頭看向律人,他不能理解律人為什麽在意那麽多事情,難道不累嗎?


    【好與壞哪裏需要分的那麽清楚?你也隻是在和自己的良心過不去,這些道德層麵的事情你在你小時候就潛移默化的理解了。讓你知道什麽是你不能做的,也不能吃的,讓你去區分好與壞。但是這東西對人性來說隻是束縛。在社會的運轉之中就需要這種約束。】


    律人也轉頭過來看向迦域,【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隻是……】


    迦域露出憂傷的表情,【律人,我有些不能明白,你現在為什麽這麽容易不開心。在我的記憶中你每次來炫若都是很開心的模樣,現在這樣的心情又算什麽事呢?】


    律人的手指不自主的抖動了一下,他的眼睛朝著與迦域位置相反的方向躲閃去。


    【我不知道,但我高興不起來。我也想知道如何能讓自己能高興起來。】


    【你太在意現實,這是你的世界,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你想說什麽就去說什麽,你是自由的。】迦域也坐直了身子。


    【可我覺得我並不自由。】


    律人將手放在腿上,他低下頭看著沙灘上的沙子,他甚至幻視自己已經快被裝滿沙子的沙漏所淹沒了。


    【那律人你到底想要什麽呢?】


    迦域的聲音打破了律人的幻視,律人慌忙抬起頭卻回答不上來。


    【我……】


    迦域抬起手摸了摸律人的頭,【你不妨坦誠一點,我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敵人。你就算是在我麵前也不能解開防備嗎?】


    律人卻有意躲閃開從躺椅上移開,迦域的手也隻好收回去。


    【抱歉迦域……我似乎沒有能和人親近的能力。就算是朋友也好,親人也是一樣。我沒有辦法,可我渴望得到關注,得到愛,但是我怕……我也不清楚我為什麽怕……總之就是怕……】


    迦域能夠理解,【這件事你不用強求,現在這樣就挺好,那律人就先從釋放自己的欲望開始改變吧,坦坦蕩蕩的做自己。】


    律人抱著一邊的手臂,【我……盡量試一試吧……】


    ——


    “四神核心我放在了律路的棺材裏。我本來認為這樣就能夠阻止商會們的爭搶,但是我能夠預料的出來,朱雀會因為四神核心而受到傷害。”律人咽了咽嗓子,他抬頭有些畏懼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晉堂主,“抱歉,這件事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我隻是想……”


    晉堂主沉默了片刻後依舊很嚴肅的開口,“你放心,我不會去動律路的棺材的。你有你的想法,我對四神核心的事情並不關心,我一直不相信會有什麽東西能夠比人還要重要。


    律人你做的並沒有錯,商會的爭鬥本就是無法避免的,朱雀和其他三個商會明麵上爭鬥隻是時間問題。


    但是現在的朱雀還沒有準備好應對他們,律人你這樣隱藏四神核心的確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爭鬥。你來和我商量這件事可能也是為了避免姚瞬和老段他們知道。畢竟姚瞬現在還太年輕他很容易衝動,老段就更加不用說了。你要是先告訴他們,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但我覺得,關於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好好的商量對策才行。


    如果你同意的話,咱們還是開一個會好好的處理這件事。”


    律人將雙手握在一起,“可以的……開個會吧,我沒意見。”


    晉堂主一推眼鏡後就拿出了手機,“那我就吩咐人聯係其他的堂主,至於姚瞬那邊,還是需要你來聯係。”


    “這個我知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晉堂主你。”律人轉頭又看向莫浪沁小聲說,“莫浪沁能不能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莫浪沁一邊起身也一邊小聲的問律人,“你這是在玩什麽把戲?小爺真搞不懂你……”


    “等下你就知道了。”律人和莫浪沁對視了兩眼後,莫浪沁也離開了會客室。


    “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晉堂主聯係完堂主們後也便再次看向律人。


    律人並沒有直接進入話題,“我想讓晉堂主你先給我一個承諾。”


    “什麽承諾?”晉堂主有感覺,律人告訴他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承諾你聽了我說的事情不要生氣,也暫時不要對我發火。”


    “這就是你不找段堂主的理由吧。”


    “多多少少有這種原因。”


    律人表現的太過謹慎,這讓晉堂主不得不去猜測律人到底要說什麽。就算律人這時候說他自己是臥底,晉堂主也信了。


    “好,我答應你,說吧什麽事情。”晉堂主也是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律人這麽緊張。


    律人低著頭,“是關於姚也前會長的事情,我對那件事感到抱歉。”


    晉堂主一聽是這個事,他反而沒啥擔心了,“這件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大家都知道的,你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我們還不清楚奧傑是青龍的臥底呢。”


    但是律人卻搖著頭,“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別的。”


    “別的?”晉堂主睜大眼睛,還能有什麽別的?


    “前會長當時並沒有死。”


    律人的話讓晉堂主的心頭猛的一跳。


    “你在說什麽?你說明白一些……”


    晉堂主索性站起來靠近律人。


    律人也站起來但依舊低著頭,“我是在火化場的時候才想起來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遲鈍的!”


    晉堂主抓住律人的雙肩,“你別說這個,說明白,什麽叫做會長他當時沒有死!”


    律人的手在發抖,他隻好緊緊的握在一起,晉堂主身上殘留下來的血腥味讓他感到難受,“奧傑弄了一個很奇怪的藥,會讓人隻吊著一口氣活著,所以……所以會長他……我之前很想和你們說這件事,可是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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