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劫貨的男人低著頭講述著他知道的事情,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的,應該是太害怕了。


    「當初,我們有個兄弟跟著貨車去了山頂,親眼看著送貨人將貨車開到了倉庫之中。我那兄弟偶然聽到那送貨人都囔,說負責接貨的人晚上會來到山頂收貨。


    接著那送貨人就進了給他安排的小屋之中,那之後我那兄弟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接貨人了。


    其實那天晚上還真的就有人來到了倉庫開走了那輛卡車,我兄弟說那開走卡車的人就是接貨人,那接貨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八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那長袍剛好把他的腳蓋住,他的頭上還帶著烏鴉麵具。打扮的和中世紀的醫生似的,當真是晦氣又可怕。


    我朋友看見那烏鴉接貨人將貨物扔下後就開車離開了,貨物也都是一些鐵盒子,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我們劫貨能碰到用得上的東西已經是萬幸了,那鐵盒子根本就打不開。」


    帶頭的說完,小弟們就跟著也來這麽一句。


    「是啊是啊,根本就打不開!」


    帶頭的男人眼睛疲憊,「我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裏麵到底放了什麽,但是那鐵盒子的確是沉甸甸的。」


    雲其深看了看貨車的方向,他想到之前看到過的鐵盒子,「其他的鐵盒子現在在什麽地方?」


    帶頭劫貨的男人咽了咽嗓子,「因為我們那東西對我們也沒啥用處,我們就都堆在那倉庫裏了。但是接貨人還是……」


    雲其深接著說道:「他還是把東西仍在倉庫裏?」


    「是這樣沒錯。」


    眾劫匪點了點頭。


    「走吧,去那倉庫裏看看去。你們幾個跟上,可別掉隊。」


    雲其深揪著帶頭劫貨的男人就往山頂走去,男人被嚇得弓著腰,也隻能哄著雲其深讓自己能夠脫離危險。


    「是是是,爺爺!都聽您的!都聽您的!」


    「隻求您把刀先放一放,放一放啊!」


    雲其深看著手裏緊握的長刀,他突然想起之前這群劫匪劫貨的時候有人大嚷了那麽一句話,他感覺聲音和這個帶頭的家夥有點像便又重複說了一遍那句話,「這個!哪裏有槍好使哦?」


    長刀在半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就那麽在劫匪們眼前掃過,眾劫匪被嚇得腳都軟了。


    帶頭劫貨的男人懇求著,「您就別埋汰我們了,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一定洗心革麵。」


    小弟們高呼:「洗心革麵!」


    帶頭的發誓:「我們一定重新做人!」


    小弟們跟著高呼:「重新做人!」


    帶頭的伸出四隻手指指天,「絕不走歪門邪道!」


    小弟們又高呼:「歪門邪道……不走歪門邪道!」


    帶頭的盯著雲其深的臉:「肯定認真工作,熱愛生活!」


    小弟們也滿臉求放過:「認真工作,熱愛生活!」


    「……」雲其深感覺自己腦殼疼,這群家夥怎麽這麽聒噪,一個個都是莫浪沁附體嗎?


    他皺著眉頭把帶頭劫貨的男人一放,「行了行了,我也不要你們在這裏打什麽保證,讓你們跟著就跟著,罵你們就受著,哪有這麽多無關緊要的話要說?你不嫌累?我還嫌煩呢!前麵帶路!快點!」


    說完雲其深朝著男人後背就是一踢,男人捂著被踢的地方有些委屈,他更是不由得感歎。


    「您比我們還像個強盜……」


    「你說什麽?」雲其深的眼神立刻凶狠起來。


    帶頭劫貨的男人求生欲爆表,他慌亂的揮動雙手,「沒說啥!沒說啥!我們帶路!帶路!」


    一行人這才加快了


    上山的步伐,隻是這上山的路逐漸變得窄小起來,貨車也被雲其深扔在了岔路口並讓一群看上去比較老實的強盜看著。他跟著那幾個強盜眼看快走到山頂了,那倉庫的樣貌也都顯露出來個邊緣了,劫匪們卻臨時又換了小路靠近。


    「這是什麽用意?」


    雲其深有些不太明白了,好好的大路不走來什麽小樹林兒?


    帶頭的男人十分害怕雲其深發火,他連忙轉頭解釋,「爺爺您別誤會,我們也是為了保命。」他接著咳嗽了兩聲又開口,「實不相瞞,大路雖然變窄了但是隻能是卡車過去。」


    雲其深看著通往倉庫的大路疑問,「人過去會怎麽樣?」


    「觸電昏厥。」


    帶頭劫貨的男人回複的很快,雲其深也明白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想我知道為何接貨人會是那麽一種打扮了。想來這種裝置也是為了防止送貨人從倉庫裏逃出來才故意設計的。不過這裏有電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雲其深心中甚至懷疑這群劫匪的目的來。


    「因為我朋友遭受過,好在當時他身邊有人會急救這才救了他。」


    不過看這個劫匪頭子的神情也不像是什麽會耍心眼的家夥。


    「原來如此……不過我感覺他們不一定隻會在這裏設置陷阱,可能陷阱之中還安裝了信息傳導,也就是說,一旦有人或者貨車進入倉庫範圍,接貨人就會有察覺,那麽接貨人晚上就一定會出現。這種事也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完成,所以肯定有觀測者和接貨人這種組合。


    可能你們拿沒拿留在這裏的貨物,他們也都一清二楚。」


    說罷,雲其深便抬手拍了拍那劫匪頭子的肩膀,劫匪頭子更是害怕的猛的一哆嗦。


    「那爺爺……我們要怎麽做啊?」


    劫匪頭子深吸一口氣,他顫巍巍的詢問雲其深。


    雲其深挑了挑眉,他心想他這麽平易近人,這土匪頭子為何發抖?難不成感冒了?「別叫我爺爺,我沒有你們這群歪瓜裂棗的葫蘆娃……」


    「……」


    眾劫匪又一次沉默了。


    生意沒了,生命被威脅,現在就連長相都被說成歪瓜裂棗,他們容易嗎!


    雲其深又看了看林子周圍,「這樣吧先往倉庫周圍調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什麽陷阱。你們幾個可得給我認真起來,別耍花招。」


    「知道了爺爺,明白了爺爺!」眾劫匪眼中生起了活著的希望。


    「閉嘴吧葫蘆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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