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人和迦域來到臻臻創造的書中世界之後便遇到了那本書裏的女主。女主的長相甜美,倒是有幾分臻臻病重前活潑健康的模樣。因為長相的過於相似,這讓律人有些不敢靠近對方,要不是迦域在場怕是要耽擱很長時間才會進入談論的主題。


    「你說這東西裏麵是魘?那個可怕的惡魔嗎?」身為書中女主的舒妍坐在律人他們二人的對麵保持著一副懷疑神情。畢竟律人他們的麵孔對她來說很是陌生,加上魘力量的強大,怎麽可能會被這麽小的容器封印呢。


    「你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調查,魘目前的的確確就在這團絲線之中封存。我們來找你一是為了徹底消滅魘,二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們從魘的體內提取出一些東西。」迦域十分嚴肅地開口說明來意,律人卻神經緊張時不時地盯著舒妍那張和臻臻相似的臉。


    是不是所有作者都會有這種毛病呢?第一部書的主角樣貌神態加上處事動作都差不多是和自己一個模子裏蹦出來的。律人的偷看太過明顯,舒妍自然也有所察覺。


    「你一直偷瞄我做什麽?」舒妍明顯不太高興。


    律人抿著嘴低下了頭,他耳根子有些泛紅,「抱歉,我……我……」


    迦域見到律人這種情況趕忙出麵解圍,「是這樣,你長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所以他有些緊張……」


    舒妍的視線從律人身上移開,「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希望你們搞清楚狀況,我是我,不是你們那位故人。」


    說完舒妍站了起來,「魘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等你們消除嫌疑之後,我自然會幫你們從魘體內取出你們想要東西。所以這些天還請你們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辦事。」


    「好的,我們會配合的。」迦域說完便看向身邊的律人。


    「嗯……」律人依舊低著頭不敢再看舒妍一眼。


    舒妍向護衛們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拿著兩件衣服走了過來,舒妍用手中的魔杖指了指衣服上麵的環形儀器,「這些是換洗的衣物,還有限製器,我們會有人盯著你們穿戴好的。」


    「麻煩了。」迦域客氣地說,但是舒妍的態度卻十分的冷漠。


    「不麻煩。」


    舒妍拋下一句話之後就離開去調查魘的事情了。


    穿戴好這裏的人給他們二人準備好的衣物之後,那些衛兵也都離開了。


    迦域坐在吊床上看著律人關心道,「律人?你還好嗎?」


    律人抬起手抓了抓頭發,他轉過身看向緊鎖的房門,「我沒什麽事,就是見到她挺緊張的,她其實也和我一樣喜歡在自己的書裏把自己也寫進去。人物設計也是喜歡用自己臉,我倆其實都挺自戀的,哈哈。之前的罪孽鬼神也是……要不然我們怎麽能成為朋友呢……其實能夠再次見到她,見到她自己筆下的她,我的心裏也好受。這本書雖然一直在我書房裏,我卻不經常打開閱讀,因為我怕見到同她相似的主角,懼怕看到結尾女主的死亡。從而再次回憶起那些永別的回憶。」


    迦域坐直身子,雙腿蕩在吊床外,「你現在能夠正視自己的感情是好事,這樣你也就能同雲其深他們感同身受一些。」


    律人轉過身抬起頭同迦域對視,「的確,我可能太喜歡寫死角色了,雲其深身邊的人,你的母親也是……但迦域你卻一次都沒有怪我。你知道我是作者之後,也沒有怪過我,這讓我感覺挺對不起你的。」


    迦域露出微笑來,「我能怪你什麽呢?我們是朋友啊,從認識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朋友了。我知道你的痛苦,你也明白我的痛苦就足夠了,其他的我更喜歡你我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所以我也不希望炫若的其他人恨你,畢竟沒有你哪裏來的炫若?我也不能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就強烈要求你複活我身邊的人


    。你欠雲其深的,但並不欠我的。」


    「謝謝你迦域……」律人很喜歡聽這些話,但是他心裏總覺得迦域能夠說出這些也都是因為自己的設定,這種懷疑一直都消滅不下去。


    迦域繼續說著,「時隔多年能夠再次相見,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樣的。朋友嗎,關鍵時刻不是來貶低你的,而是來陪你的。我隻希望之後我們見不到麵並想起對方時,能夠笑而不是去責怪。」


    「嗯。」


    能夠笑而不是去責怪。


    這種可能能夠實現嗎?


    到了第二天,舒妍帶著護衛們找了過來。


    舒妍推開門手上多了兩碗米粥,「吃飯了,我們這邊目前吃食緊張,隻有米粥,你們將就吧。」


    「米粥就夠。」迦域接過一碗粥並遞給了律人。


    「嗯。」律人接過粥後輕輕抿了一口,這粥熬的和誰一樣,這裏的人過得這麽苦的?


    見律人低著頭喝粥,舒妍在意地詢問道,「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律人一聽舒妍問他趕忙抬起頭回答,「我叫律人,之前介紹過的。」


    「律人……我記住了。」舒妍淡淡地說了一句之後又和護衛們一起離開了。


    「哈……」律人摟著粥碗一時間高興地有些回不來神。


    「看來有點進展了。」迦域說完故意喝粥發出了聲音。


    「什麽!」律人紅著臉很生氣地衝迦域喊,「迦域你說什麽?」


    「就是那個意思啊,人家都問你名字了。」迦域低著頭喝粥,隨意的回答。


    律人端著粥碗左右坐立不安,「啊!你說我明天見她穿什麽好?」


    迦域一聽差點沒被粥嗆道,「咳!不是……你想的有點遠了。」


    律人卻完全沒有聽到迦域的話,他依舊一言一語著,「你說她喜歡的東西也和臻臻一樣嗎?那我給她買點什麽好?」


    迦域放下粥碗雙手按住了律人的肩膀,「律人,冷靜!冷靜!你想的太遠了,怎麽都整去約會了?她現在隻是問了你一下名字而已!再說了咱們倆還在觀察監管期間,你隻有這件衣服穿!並且你出不去!」


    「……我太緊張了,太緊張了。但是我好興奮啊!她問我名字欸!」


    要不是迦域按著律人,律人可能得開心的蹦起來。迦域長歎了一口氣,什麽朋友在情人麵前都是浮雲……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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