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館,趙無眠仍是有些不放心,臨走前拉住秀姨,將小迷之前的打算告知秀姨,叮囑她一定要勸住以及看住小迷,不要做傻事!


    “……秀姨,小迷年紀小不懂事,你是經過事的人,應該知道有些層麵的事情,實力不夠貿然卷進去,純粹是送死。”


    趙無眠如今不僅擔心白小迷不知輕重自作主張亂冒進,還擔心秀姨愚忠,為了原主人腦門發熱,不但不阻攔白小迷,還在旁沒腦子地加以慫恿,胡亂添油助威,自告奮勇搶著飛蛾投火去送死。


    “可是,”


    秀姨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以前是沒消息,現在有線索也有機會……”


    秀姨神色不假,因為她不知道小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之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打算,不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定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新情況,還是不要急著表態的好。


    “現在也沒有消息!單一個銀尖雪毫算什麽線索?與誰有關係?就因為是大師想要的?天下想要銀尖雪毫的人不勝凡幾,都是線索?”


    趙無眠神色不悅,知曉秀姨是個沒魄力的,隻是沒想到她竟糊塗至斯!


    白小迷年紀小,身邊又無旁人教導,就她一個從小照顧到大的貼身人,白大師將女兒交她照顧,秀姨就應該付起引導教育的責任,不能單是照顧飲食起居讓她長大了就算功德圓滿了!


    玉不琢不成器,人亦然。秀姨若不是一味愚忠,能好好管教她,何至於在祁三身上一誤多年?!


    他果然不能高看了秀姨!完全不能指望她有真知灼見或關鍵時刻能給她家小姐正確的引導!


    “秀姨啊,我知道你修為高,又忠心耿耿心係大師。但是,切莫關心則亂,失了分寸忘了輕重。”


    趙無眠最擅長把握談話的節奏,打一棒子跟個甜棗吃,將對方的思緒帶入他主宰的領域,象這樣先抑後揚的小手段要不要太簡單!


    “你的首要任務是保護照顧小迷,而不是其他!更不能眼看她身涉險地還加以鼓勵,你覺得,是大師需要你還是小迷更需要你?”


    秀姨麵色微凝,雖然對趙無眠的談話目的心知肚明,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小迷才是她的責任,容不得半點閃失。


    “……不是有世子您嗎?”


    秀姨反應也不慢,反問道。


    說好的合作呢?若是齊國公府連她們的安危都不能保障,還談什麽其他?


    “所以才讓你照顧好小迷,不要輕舉妄動,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而且,這也是當初談好的,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尤其是小迷,絕對不要再有別的僥幸想法!事情沒那麽簡單!更不是她能摻和的!”


    攝政王府的機密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打探的,而且,白若飛當初是費了大力氣找銀尖雪毫沒錯,但不能因為攝政王府有一棵銀尖雪毫就認定不妥,同時,也不能認定事隔多年,白若飛還需要銀尖雪毫,聽到消息就一定會前來一探究竟。


    唉,早知道這對主仆如此不靠譜,他就不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倆!哪有聽到風就是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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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迷,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趙無眠一走,秀姨急忙找小迷打探究竟。


    之前不是說好明天要水土不服閉門謝客的,怎麽忽然又要與那個蒼郡主逛街?還有什麽打攝政王府的主意,是怎麽一回事?純粹是為了做戲給世子看的?


    “秀姨,我今晚在攝政王府看到一個人……”


    小迷原來也沒想要怎樣,因為她知道即使銀尖雪毫的消息傳出去,白若飛來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根本無需她插手做任何事。


    “誰?!您,您是不是見到主……”


    秀姨瞬間兩眼放光,激動得不能自已。


    “不是……”


    小迷俏臉一侉,秀姨您也太能想了!比白日夢還美!


    哦……


    秀姨見小迷無可奈何的神色,立馬意識到自己太過異想天開,隨即就又焉了,沒精打采地問道:“您見到誰了?”


    “似曾相識,不太確定。”


    小迷若有所思,她腦中所保留的原主的記憶太少,若非不是今晚這個人與祁三有關係,她應當是也不會認出來的。


    “與祁國瑜有關係?有什麽關係?”


    秀姨一怔,祁府遠在大夏九陽城,況且隻是九陽城區區一戶地方豪門,祁國瑜隻是這地方豪門中的一個少爺,怎麽可能與遠在大元又顯赫無比的攝政王府有牽連?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有關係……我在祁國瑜那裏見過一副畫像,似乎與今晚見到的人有五六分相像。”


    小迷凝神細思,當初原主日日纏著祁國瑜,那次是祁國瑜出去辦差曆練,一走兩月有餘,剛回來原主就急匆匆跑過去,正碰到他在整理帶回來的文件物品等,她出現的太突然,祁國瑜來不及全收回,攤在桌上的東西就被她掃了一兩眼,其中有一個小冊子,打開的那一麵正好是一幅畫像。


    當時祁國瑜怒極,厲聲叱責,原主羞惱之下奪門而走……回去哭了一頓後又找祁三賠了幾次不是,祁三才算是原諒了她的無心之過。


    當時隻是掃了一眼,太過匆匆,原本印象是不深的,倒是因為祁國瑜的那一通怒火以及數日的餘怒未消,才格外加深了這份記憶。


    “那這個人的身份,您知道嗎?”


    九陽城距大元城何止萬裏之遙?祁府與大元的攝政王府完全是兩個圈子,因生意或交際而產生交集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那人雖然出現在攝政王府,也不意味著就是王府的人,今天是宴會,蒼月蘭邀請的主賓是趙無眠,但其他被邀請的客人也不在少數。


    或許是其他人帶去的?而且天下之大,沒有任何關係卻長相似的大有人在,不過是五六分相似,巧合也有可能。


    “……他穿著攝政王府的管事號衣,應該是負責張羅今晚宴會的主管或是主管之一。”


    不需要去旁敲側擊打探身份,那一身衣服已是明證,何況他還來回出現了幾次,查看宴會服務情況,還有一次是被蒼月蘭招到麵前詢問——若不是他出現頻繁,小迷也不可能注意到他。


    攝政王府的管事?!


    秀姨臉色瞬變:“小姐是懷疑……?”


    “你不覺得有點巧嗎?”


    小迷眸光沉沉,神色冷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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