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姬蘭心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也沒法靜下心修煉,索性埋頭躺到了床榻之上。


    想著近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一係列的糟心事,姬蘭心隻覺身心疲倦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本溫軟舒適的床榻,於此刻混亂心境下,仿若也變得堅硬了許多。


    朦朦朧朧間,好不容易待要睡著之際。


    輕微的開門動靜突然傳來。


    姬蘭心神情猛然一凜,整個人如魚打挺般昂起了身,警惕的目光朝門口看去。


    房門僅僅隻是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雙年邁褶皺的手,正搭在門框邊上。


    姬蘭心瞬間便識別出了這雙手的主人,臉色霎時慘淡下來。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姬蘭心紅唇緊咬,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奈。


    長舌老怪佝僂著身子闖入房間,蒼老褶皺的臉上浮現出戲謔淫意,朝姬蘭心床榻走去的路上,嘴角的玩味與得意笑容再不受控製的浮現了出來,配合著那張蒼老的臉皮,醜陋的叫人瞧著有些作嘔。


    姬蘭心帶著幾分慍怒,壓低著聲音喝道:“你不要命了,這節骨眼還敢來!”


    長舌老怪冷笑了一聲:“天底下就沒有老怪不敢去的地方。”


    說著見姬蘭心依舊縮在床榻之上,緊緊裹著被褥,一副防範戒備模樣。


    長舌老怪不滿道:“怎麽,這麽快就不記得賭約了?”


    “你想怎樣?”姬蘭心咬著牙艱難的問道。


    長舌老怪徑直坐到一側梳妝台麵之上,高翹著腿,朝姬蘭心示


    意道:“過來,替老怪把鞋脫了。”


    姬蘭心聞言,羞怒之色頓顯,藏在被褥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堂堂姬家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遭人伺候慣了,何時伺候過別人!還是給人脫鞋這等下作惡心之事。


    長舌老怪見姬蘭心執拗不動,倒也不急,搭在梳妝台麵上的手輕輕敲著,‘叩叩’動靜間,玩味的道了一句:“小姐若是不喜在這,老怪可就要帶著你去玄陽街上快活快活了。”


    玄陽街是玄金城內最繁華熱鬧的街道,饒是夜半三更,也都有著不少人流攢動。


    姬蘭心一聽這話,嚇得立馬妥協了下來。


    她可知長舌老怪脾性怪的很,這等事情保不準還真做得出來。


    若真如此,那她可就再無顏活在這個世上了。


    正當姬蘭心妥協的從床榻上走下,小腳丫穿入鞋子中待要走來的那刻。


    長舌老怪戲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叫你走,爬著過來。”


    姬蘭心猛地抬頭,明亮的眼珠陡然瞪大,充盈著羞辱之色,近乎快要哭出聲來的委屈喝道:“你,你別太過分了。”


    長舌老怪故作歎息了一聲:“看來少了榆木散助興,小姐有些放不開啊。”


    說著自納具之中取出了一個小綠瓶,擱置在梳妝台麵上,以著手指輕輕撥動著瓶口。


    姬蘭心見狀,眼眶頓時濕潤了下來,滿目楚楚,膝蓋猶似被釘了釘子一般,疼痛又艱難的彎曲了下來,服從的跪爬在地,朝


    著長舌老怪高高翹起的腳爬了過去。


    姬蘭心深知服下榆木散後,自己那發浪的騷勁,未免失控下鬧出太大的動靜,被人所察覺,她是怎麽也不願服下。


    長舌老怪進一步驗證姬蘭心的軟肋和性子下,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許多,一副將之吃定了態勢。


    看著此前還對自己呼來喝去,趾高氣昂的姬蘭心,此刻卻似一條狗在地上爬向著自己……


    長舌老怪內心說不出的解氣與爽達。


    多年修煉的意義仿若在這一刻詮釋的明明白白。


    見姬蘭心爬近,長舌老怪高翹著的腿突然徑直朝其臉頰湊了過去。


    姬蘭心一驚,退縮間連忙抬手製止,看著長舌老怪腳上布鞋還沾著肮髒的汙垢,更是一陣後怕,這要是貼到了自己白淨的臉蛋上,該有多麽惡心。


    長舌老怪看著被姬蘭心握在手中的腳掌,見後者小心翼翼的避開著其上的那份汙垢,戲弄心不由大起。


    冷不丁的一翹,腳掌便自姬蘭心手中鬆了出來。


    而那鞋上的汙垢,卻是完完全全的擦在了姬蘭心白嫩的手掌之間。


    看著姬蘭心頓時浮現慍怒的神情,長舌老怪暢快的邪邪大笑了起來。


    這可叫姬蘭心嚇了一跳。


    連道:“你輕點聲!”


    深怕再出大動靜下,她也沒那麽在乎手掌上那惡心的汙穢了,徑直又湊上前握住了長舌老怪的腳,想著盡快將鞋子拖下然後起身。


    此般如狗一般跪爬的姿態,實在是太過太過羞


    人了。


    長舌老怪這次並沒有再戲弄,任由著姬蘭心褪去了腳上的鞋子,隻是在褪去的那刻,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玩味的邪笑。


    光著的醜陋大腳也再次湊了過去。


    姬蘭心並未察覺,看著順利脫下的鞋子還暗自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心臭味突然直衝鼻尖,讓她一度止不住的幹嘔了起來。


    看著臭味來源,近在咫尺的長舌老怪醜陋腳掌,姬蘭心慍怒的瞳孔都瞪大了幾分。


    她怎麽也想不到世間竟會有如此惡臭的腳,簡直比臭水溝的大糞還要惡心千萬倍。


    相較之下,先前鞋子上沾染的汙穢簡直可以說是幹淨到極致了。


    “抱歉,許久未曾洗過了,”長舌老怪玩味笑著,雖行著抱歉,但話語卻全然沒有半點歉意,反而得意至極。


    見姬蘭心那慍怒嫌隙的神色……


    長舌老怪趁勢直接將腳踹到了她的臉頰之上。


    刹那間,姬蘭心整個人都驚愣在了原地,仿若失去了思考能力,鼻腔被濃濃的惡臭占據,讓她幾近窒息一般,難受的喘不過氣來,胃裏翻江倒海,終是不受控製的噴吐了出來。


    長舌老怪見姬蘭心此般狼狽模樣,臉上的邪笑更得意了幾分,也不再坐在梳妝台上了,起身朝癱倒在一側地麵上的姬蘭心靠了過去。


    “這就受不了了?還有一隻腳呢!”


    玩味的話語猶似刀尖般紮向姬蘭心的心,讓她幾近絕望崩潰。


    長舌老怪於旁戲謔


    的安慰道:“日子可還長著,你可要好好適應起來,下回還這樣,老怪可就要不開心了。”


    說著又毫不客氣的將腳踩到了姬蘭心的臉上,得意又使勁的蹂躪踩踏起來,直將姬蘭心臉上的五官都壓的變形,眼中的那份慍怒與高傲,化作委屈與害怕下,這才堪堪作罷。


    長舌老怪清楚,在這一腳之下,從前那高傲的姬家大小姐再也不複存在了,今後有的,隻會是卑賤跪爬在他身下的一條狗。


    任由著姬蘭心伺候褪下鞋襪、衣衫後。


    長舌老怪毫不客氣的爬上了姬蘭心那張溫軟舒適的臥榻,順勢還拍了拍身側的空檔,示意著姬蘭心爬上來。


    姬蘭心噙著淚,妥協的上前,順從的爬向了被褥之中。


    湊近之下,聞著長舌老怪呼吸間噴吐出的濃鬱酒氣。


    姬蘭心狐疑道了一聲:“你喝酒了?”


    “上好的玉萊佳釀,”長舌老怪邪笑一聲:“還是你那爺爺親自端請的。”


    姬蘭心瞳孔猛然一怔,滿目難以置信,可這玉萊佳釀確實是她爺爺平素最喜的一款酒水。


    可爺爺不是分明推卸開了關係?怎麽還會同長舌老怪親近?


    長舌老怪瞧著姬蘭心此般驚愕如同小白兔般惹人垂涎的模樣,趁勢一把將之攬入了懷中,狠狠的吻向了她的嘴唇。


    姬蘭心猛然驚覺,瞳孔瞪得猶似要爆裂,推搡間卻被抱得更緊了幾分。


    感受著長舌老怪那幹癟、粗糙、開裂的嘴唇,那口腔


    中彌漫的腥味混雜酒氣後的惡臭,剛平複的胃部,險些又一陣翻湧而出。


    掙紮無果下,濕紅的眼眶之中,終是忍不住落下了屈辱的淚水。


    渾渾噩噩間。


    姬蘭心突然感覺到一雙大手撩開了被褥,滑過她光滑白皙的肌膚朝下探了過去,這嚇得她不禁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驚恐的想要推開眼前這個醜陋的老人。


    卻見長舌老怪突然陰沉下了臉色,黑壓壓的目光死死盯向著她。


    讓她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可怕寒意,如芒在背。


    受此震懾下,那驚恐反抗推搡的勢頭瞬時湮滅了下去。


    姬蘭心絕望的閉起了雙目,任由著長舌老怪粗糙的手,肆意的遊走起來。


    整個人猶似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不再奢求長舌老怪會輕易放過她,隻求後者可以盡快得到滿足,然後離去,不要被其他人給撞見了。


    為此,在一番絕望死寂,任由索取過後。


    感受著長舌老怪那無休無止的精力,輕易斷不可罷休的態勢下。


    姬蘭心強撐著心中的那份別扭與惡心,開始迎合起來,隻求著可以盡快脫離這惡魔的玩弄。


    同時,在這份恥辱下,她的心也逐漸開始扭曲起來。


    ……


    她自己也不知怎麽撐過的這一夜。


    隻是當她再度醒轉過來時,天已經亮了,身邊也不再有長舌老怪的身影,獨留下被撕裂的被褥,和浸濕的床榻,滿目狼藉。


    看著窗縫外投進來的光亮。


    姬蘭心擦拭掉了臉上殘


    留的淚痕,屈辱怯懦的眼神轉而變得陰狠淩厲起來。


    既然擺脫不掉這般命運;


    那就將這份恥辱,轉為有價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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