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體宗與獸穀的淵源


    “此事說來就話長了,”熊元驀然間竟然取出了一張大桌子。


    陸風嘴角一抽,神色古怪的看著這一幕,隱隱明白了後者為何這般做的緣由。


    竟還是個喜歡享受的貨!


    隻見桌上很快擺滿了各係各樣的食物,甜品果子、肉幹、美酒應有盡有。


    熊元隨手取過幾枚幹果,邊咀嚼著邊說道:“容我慢慢給你道來,回頭再問你時,你可也要回答我。”


    說話間已是給陸風倒上了一大碗烈酒。


    “來,咱們邊喝邊聊。”


    “唐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熊元的兄弟。”


    陸風含笑淺嚐了一口碗中酒釀,隻覺烈感不足又多幾分苦澀,為表心意,當下也取出了麒麟環中的‘紅灼宵’、‘不染塵’等幾壺靈釀。


    “熊兄你這烈酒著實粗糙的緊,來嚐嚐我的,”陸風說話間已是給熊元遞去一大壺。


    熊元臉色一窘,珍稀的將那壺粗糙的酒收回了納具,憨笑道:“實不相瞞,在宗內父親向來不讓我飲酒,這些還是我平日裏偷偷藏下來的。”


    咕嚕~一口下腹。


    熊元神色滿是激動,紅著臉道:“這酒釀,實在太美妙了!世間罕有啊,美哉美哉。”


    陸風見其隻喝了一口,便已滿臉通紅,當下明白熊元的酒量十分的差勁,其所言的平日裏隻能偷喝沒機會喝定也全是真的。


    此番表現,當真是又菜又愛喝。


    “悠著點!”陸風見熊元又灌了自己一大口,不由出聲告誡,“可別喝醉了,你這般體型我可照顧不動你。”


    熊元聞言紅著臉嘿嘿笑了幾聲,轉而拿起桌上的一個大肉腿幹,啃食了起來。


    “放心放心,我們體宗年輕一輩,數我酒量最好,你莫要子擔心撒!”


    陸風自是不信熊元此般話語,若真如此,那也隻能說明,體宗定不許弟子飲酒!


    熊元意猶未盡的放下酒壺,開始緩緩說道:“要說唐大哥之事啊,還要從我們體宗發展史說起才行,不然唯恐陸兄聽得不是很明白。”


    “單說體宗還不夠,因為這事吧,同那獸穀也有著莫大的淵源。”


    “論起傳承與底蘊啊,我宗與獸穀均是三劫至四劫時代開始發展起來的,輝煌過,寞落過,至今雖維持在二流勢力層麵,但卻也並沒有任何勢力敢小覷我們。”


    “我宗與獸穀在創派之初本是極好的關係,時常聯合互助,一致對敵,在四劫中末時期更是在這片大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在對戰外敵中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惜,好景不長,五劫時代出現了讓得兩宗為之痛心的一件大事,說起那事原本也算好事,兩宗最傑出的兩名弟子結為了夫婦,這本是喜上加喜的好事,但在他們誕下一子後,卻出現了爭執,母親要其修行獸穀的獸決,而父親卻執意讓兒子傳承鍛體之術……”


    陸風聽到這裏不禁出聲:“為何爭執?兩派功法難道不能兼容同修嗎


    ?”


    熊元歎息道:“自是不能的,我宗鍛體之術極為霸道,不管是運氣還是納靈的法門,那都是完完全全介於人的,而非介於獸;獸穀的獸決同樣霸道,在煉化了獸丹提升實力後,一定程度上會將人的靈氣獸化一部分,這便完全偏離了我宗鍛體之術的修行軌跡。”


    陸風聽著不由更為詫異,唐元分明是同修了兩宗的功法啊,且目前看來並沒有任何衝突之處。


    不待詢問,熊元歎著氣又道:“正因如此,我們兩派的弟子從未有過同修的存在,即使有著結為夫婦的先例,他們的子女也都會隨意挑選一派的功法進行修行。”


    “可…那對夫婦確是特例,他們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都想著讓兒子傳承他們自己的功法,互不相讓,最終憑著無比的自信和傲氣,二人一致決議想將兩派功法合二為一,爭取讓得兒子能融合兼修。”


    說到這裏,熊元神情不禁透出幾分崇拜和敬重,飲了口酒釀後,朗聲道:“那兩位前輩也著實有著經天緯地之能,竟真的將兩宗的功法相融合了,雖然隻是融合了凝盤境之前的功法,但卻並不失為一個好的開始。”


    “二人也因此信心大漲,加之那時候他們的孩子已近十歲,越拖越會錯過最佳修行的年紀,故而他們決意下先讓孩子修行了入門兼容過後的功法。”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兩位前輩的小孩一經修行,便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三天開魄,七天聚靈,十日凝丹,一月化盤!”


    “僅僅月餘,便已是達到了凝盤境,其修行的速度遠超了兩位前輩專研融合功法的進程。”


    “轉折點也正是自那時候開始的,兩位前輩的孩子那時候畢竟才不過十來歲,初嚐修行甜頭下根本停不下來,雖被嚴令不得繼續修行,但在阻止了四五年後,兩位前輩在融合後邊功法上依舊遲遲不見進展,他們的孩子終是等候不住,終是忍不住偷來了兩派的功法。”


    “貪心同修之下,異變陡生,前輩的孩子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半人半獸的怪物。”


    “驚愕之間,那人嚇得逃入了宗門的禁地深處,因被自己的相貌嚇得不敢見任何人,一時間甚至決意挖坑把自己埋了,就此離開世間,不給父母丟人。”


    “一番挖掘下,確是發現了一處極為濃鬱的靈泉,泉中蘊含著無比濃鬱的生靈之氣,受此滋潤下,獸型終是得到了一定的壓製,除了全身絨毛未褪外,已和常人無異。”


    “但他卻終身再也無法離開那處泉水,一經遠離便是抑製不住獸型,無奈之下,那人於泉水之中修行了十多年,修為也提升到了天魂境層次。”


    “他原以為修為提升後,對於獸體能更好的壓製和掌控,卻怎麽也想不到,對泉水的依賴愈發的大了,一旦離開,獸化的部位也變得越來越多,已是完完全全成了一隻野獸。”


    “無奈下,那人隻好又在泉水處躲藏了數載,直到有一神秘人闖入禁地,欲偷盜宗門至寶,前輩的孩子大怒之下,跳出泉水一掌將賊人拍死。”


    “卻不料,那賊人乃是獸穀副穀主的兒子,正巧這段時間來體宗切磋交流,也是因為貪玩之下同人打賭才來的偷竊。”


    “他的死,暴露了前輩孩子隱藏了十多年


    的行蹤。”


    “兩位前輩欣喜萬分的衝入秘境,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在瞧見孩子變成那般模樣後,更是自責不已,悲痛萬分。”


    “來不及過多的敘舊,獸穀副穀主因喪子之痛帶人強行衝入了禁地,意圖要將前輩的孩子嚴懲誅殺,以報血仇。”


    “恰逢那個時候體宗宗主外出,無人主持大局,兩位前輩護子心切,與副宗主爭執不休,衍變成了動手。”


    “那一戰,直接讓得體宗和獸穀關係徹底惡化,前輩的孩子也被所有人冠上了怪物之名,導致了心性的黑化。”


    “本就獨自一人藏匿了十多年,心中大有不甘,明明出手除害卻又被人逼迫認錯,讓他心中更是倍受委屈,後來的怪物之名直接將他內心的陰暗麵給激發了出來。”


    “終有一日,前輩的孩子心性失控,於宗內大開了殺戒,將那些辱罵過,不喜他的人統統殺了個幹淨,幾乎讓得年輕一輩出現斷層,後又單槍匹馬殺入了獸穀,以一己之力滅了半個獸穀,但自己也被獸穀穀主抓了起來,廢除了修為。”


    “兩位前輩那時正在外遊曆找尋著治療孩子及兼容之法,得知宗門變故後第一時間趕回,卻已來不及,大錯已然釀成。”


    “為了給自己孩子償報罪孽,也為自己自大所害了孩子一生而內疚,諸般心緒衝擊之下,兩位前輩最終竟選擇了以死謝罪,來平息這場風波。”


    陸風聽完後,神情有些悲憐,歎息同情著熊元口中前輩一家三口的遭遇。


    熊元深呼了口氣,繼續道:“在此般背景下,體宗和獸穀漸漸疏遠,發展至今雖仇恨已經消泯,但彼此間卻都猶如插著根刺,難以化解。更是嚴令禁止了雙方弟子間的任何往來!”


    “唐大哥的身世,也是因此背景而帶來的苦難。二十多年前,唐叔叔是體宗年輕輩第一強者,在一次外出曆練途中結識了獸穀穀主的女兒,林錦兒,二人日久生情,私定了終身。”


    “待得二人回到各自宗派稟明後,原以為會受到祝福,卻沒想到被兩派高層嚴令扼製,不得二人再行見麵!唐叔叔氣不過下逃出體宗,闖入獸穀帶他愛人私奔。”


    “二人好不容易成功脫逃,卻在中途遇上了‘祭靈宗’的人,祭靈宗是獸穀的死對頭,在瞧見獸穀穀主之女後,當即對其展開了追殺。”


    “唐叔叔夫婦拚死血戰下,斬殺了祭靈宗數名天魂境魂師,但二人卻也受了極重的傷勢。”


    “若非林姨那時候已有身孕,區區一個祭靈宗斷然傷不得唐叔叔。”


    熊元歎了口氣,道:“這些事情還是獸穀穀主大發雷霆滅了祭靈宗幾名魂師後,通過搜魂手段查出來的,自那一戰之後唐叔叔和林姨便再也沒了下落。”


    “直到一年多後,林姨存放在獸穀的魂牌碎裂,獸穀穀主這才追悔莫及。大怒之下一舉滅了祭靈宗全宗。”


    “但奇怪的是,獸穀穀主竟然絲毫沒有過問追責我們體宗,甚至連半句罵聲都不曾聽聞,就好似帶他女兒私奔,導致其女兒隕落的對象,同我們體宗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著實讓人想不透。”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用陣法補天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提筆潑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提筆潑墨並收藏我用陣法補天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