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怒氣上湧,眼見撲了個空更是氣惱,怒吼道:“走,進去把屋裏能砸的都砸了。”


    江彩雲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可是……大府主明令禁止不讓任何人踏足這個院子…”


    江風聽聞冷靜了一絲。


    一側唯唯諾諾的江韌突然出聲道:“不用怕吧,他們都不在,哪裏會知道是我們幹的呢。”


    本來還顧及府主之令的江風聽聞後,猖狂的笑了起來,率先跨了進去,朝著正前方的房屋走去。


    三人手持各式兵刃,將屋內的桌椅,裝飾砸的天翻地覆,邊砸邊罵,砸完似乎還不解氣。


    江韌開口慫恿道:“要不要一把火燒了它?”


    江風怒踹了他一腳:“你傻啊,這院子馬上就歸我了,你燒了它,我還要來幹嘛。”


    江韌吃癟,賠笑討好道:“對對對,瞧我這腦子,那我們把院裏那些花花草草給砸了?”


    江風點頭道:“這倒是可以,不過那顆古榕樹留著,江霸天那老家夥似乎挺喜歡它,犯不著得罪了。”


    說著,三人來到了院中,剛一棒子下去,砸碎一盆綠植後,江風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當即拉住了繼續砸著的江韌,指著前方開口道:“你們看。”


    四周一個個花壇像是活了一般,自行移動了起來,將江風三人層層圍困住。


    “這是……陣法?”


    “這裏怎麽會有陣法!”江風大驚失色,神情十分慌亂。


    “會不會是江霸天給他孫女弄來的陣法?”江韌狐疑猜測道。


    江彩雲有些嫉妒的反駁道:“不可能,我院子都沒有陣法,大爺爺不可能這麽偏心,這肯定是那個契奴幹的。”


    江風一愣,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你是說,那小子還是個陣師?”


    若真是如此,那麽他一個堂堂六魄境的魂師,傷在了一個一魄境的陣師手裏,這臉可就丟大了。


    江彩雲並不敢確定,但已經說出的話又不好撤回,轉而開口斷定道:“肯定是他,也就在他出現後江若雲才那麽多事情,以前哪敢這般。”


    江風冷靜思考了一下,臉色陰沉得可怕,沉聲道:“先離開這裏再說,別驚動了府中其他人,被發現不好解釋。”


    江韌和江彩雲聽從的點了點頭,他們已經將江若雲的住處砸了個稀巴爛,此刻若是被府主發現必然少不了一頓嚴懲。


    看著四周已經圍成了一個環的花盆,江韌挺身而出。


    “看我不砸它個稀巴爛!”說著,手中的長棍甩動用力擊在了正前方的一個花盆上。


    “小心,”江風反應快捷,一把將江韌拉到了身邊,但卻依舊晚了一步,被江韌砸爛的花盆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色粉末撲麵而來。


    由於太過突然,三人無一躲閃得開,頭發上、衣服上都撲上了一層白色粉塵。


    “幻陣?怎麽又成幻陣了?”


    江風眼中滿是驚訝,怎


    麽也想不明白,他分明感應到的是困陣的氣息,怎麽一下又成了幻陣?


    “這是……引蝶粉?”


    江彩雲認出身上的粉末,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在她的記憶中這些粉塵隻是用作呼喚吸引蝴蝶之效,卻不知這般直接攻擊有何意義?


    三人還未來得及清理身上的粉塵,前方的碎石突然又都漂浮到了半空,並飛快的朝著三人襲來。


    “這到底有多少陣法啊!”


    江彩雲躲閃著碎石尖聲抱怨著,若早知道這院中這麽多陣法,她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瞎闖。


    花壇的困陣將三人困在原處、花盆處的幻陣將引蝶粉灑出遮擋視線、碎石處的拋石陣連番進攻……


    江風自己勉強還可以應對,偶爾也能抽身幫著抵擋一二,但江韌和江彩雲則顯得有些狼狽了,無數的碎石頭打在二人身上,雖然不足以造成太大傷害,但也使得二人疼痛連連,淤青處處。


    “小心…”江風側身躲過碎石後,抽出一柄長劍將身後突然席卷而來的藤條砍斷。


    “可惡,連這古榕樹都被布置成了陣法。”江彩雲恐懼中帶著幾分驚羨。


    “向我聚攏,一陣一陣慢慢破開,先將花壇困陣破去”江風指揮著二人一起朝著花壇攻擊,他此刻已是冷靜下來,認出這些陣法並不高深,甚至連陣法都稱不上,隻是通過陣紋,發揮了陣紋本身的威勢,多種陣紋混合下才有這般效力,隻需層層破解,想要出陣並非難事。


    “嗡嗡嗡…”無數吵雜的聲音突然從上空傳來。


    江風眉頭一皺,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抬頭看向上空發現一團暗黃色的‘東西’正快速的朝著他們三人移來。


    “是秋毒蜂!”


    “可惡,秋毒蜂明明生活在後山,怎麽會飛到這裏來?”


    “是誰這麽缺德把蜂窩端了過來?”


    江彩雲花容失色,已經提不起勇氣來抵抗了,她此刻才回憶起引蝶粉的另一個用途,可為時已晚。


    麵對這麽一大團秋毒蜂,哪怕是江風也產生了一絲無力感,他開始後悔起來,不該衝動闖入。


    此刻他們三人已經不再希冀能逃走且不被發現,而是祈禱著能活下去……


    秋毒蜂是蜂類的一種,壽命十分頑強,從夏季能一直存活到秋末,越臨近冬季其毒性越強,其尖銳的蜂針足以刺破聚靈境以下的防禦,而其針上所附帶的毒性哪怕是聚靈境的強者挨上也要痛上大半天。


    “咀…”江風掏出一個哨子快速吹響,尋求著救援。


    這是江府獨有的求救信號,響徹數裏,已經很久沒人吹響了,誰又能想到今日在自家府中竟然有人會求救。


    救援聲響起,江府如臨大敵,很快便有人趕到了側院。


    這時,江風三人已經癱倒在地,身上被叮啃出數不盡的膿包,疼痛使得他們喪失了意識。


    “秋毒蜂懼怕火焰,”三府主江絕天見多識廣,坐在輪椅之上吩咐著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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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一會秋毒蜂便被下人用火給驅逐幹淨,二府主江傲天聞訊趕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以為是遭人迫害所致,氣憤怒吼道:“誰敢在江府撒野!給我滾出來。”


    江霸天緊隨其後來到院落,看著被大肆破壞的院落,同樣惱怒質問道:“這裏為何會變成這樣!若雲呢?”


    江傲天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親孫女和最得意的孩子身上,以至於忽略了院中的場景,此刻聽到江霸天的話才發現,這院中被攪的天翻地覆,哪裏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三人。


    三府主江絕天看著兩位大哥又要爭吵的節奏,當即出聲打斷道:“先給幾個孩子送去治療吧,萬一留下什麽禍根可就麻煩了,”說著指揮著府中的藥師道:“處理時,記得將毒蜂的毒性清理幹淨。”


    江府這次的臉可丟盡了,府中出現求救之聲,哨音響徹數裏,自然瞞不過那些有心之人,明日江風等人的行徑恐怕會傳遍市井小巷。


    “等他們醒來再追究這事!”江霸天威嚴的喝道。


    ……


    青芝山。


    陸風和江若雲自然是不知道府中發生的一切,二人依舊在青芝山中尋找著靈獸的蹤跡,已經漸漸深入。


    突然感受到不遠處有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陸風上前喊停正在披荊斬棘的江若雲,輕聲道:“小心,前麵有動靜”。


    江若雲聞言神情閃過一絲提防,停下來靜靜的看著前方。


    原以為這般大的動靜會是一隻不弱的靈獸所發,但在二人撥開草叢後卻並未看見靈獸的蹤跡,製造出這片動靜的是一群弱小的普通獸類,饑齒兔。


    饑齒兔是一種群居的野獸,有著堅硬有力的牙齒,可以啃食一切的食物,哪怕是一些靈獸的骨骼都承受不住它們的咬合力。


    “走吧”陸風朝著側麵指了指,示意江若雲離開這片區域。


    江若雲疑惑道:“為什麽繞著走?筆直不少也有路嗎?而且那些饑齒兔也是值不少魂幣的。”


    陸風微笑道:“饑齒兔本身就弱小的很,任何強大一些的野獸都能將它們殘殺,若是我們也這般殺戮,那麽不久之後怕是再也看不見饑齒兔的蹤跡了,況且你獵殺一隻也不過數枚銅魂幣的價格,而且殺戮所製造出來的血腥味會引來強大的靈獸,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妙,去獵殺那些暴戾有害的一階靈獸,最為妥當。”


    江若雲聞言詫異的看了陸風一眼,心中暗暗有些欽佩,這般分析不僅體現了後者的為人心性,更顯現出了其十分豐富的曆練經驗。


    青芝山外圍植被算不上茂密,江若雲兩三下便能開出一條道路來,若是到了青芝山的深處,那裏茂密的連陽光都灑不進來。


    二人又前行了大半個時辰,卻依舊沒看到半個靈獸的蹤影,無奈之下隻能就近尋了一片幹淨的地方休息起來。


    “起來,有東西在靠近!”還沒休息片刻,陸風突然跳起,手中弓箭不由緊握了幾分。


    江若雲也在第一時間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卻並未察覺到陸風口中所言正在靠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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