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我對剪紙巫人的行主信物“青蓮寶色匙”沒半點興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天寶傀”的藏身之處至今不明,但前者的能耐實在是太過恐怖和誘人,而且我現在已經掌控了“自然之氣”,隻要再將剪紙巫人的靈符式學會,即可操縱“天寶傀”。


    如果有了這“天寶傀”在,像什麽嚴知難,獄鬼啥的,根本就不是個問題,估計“天寶傀”一拳下去,就直接給懟死了。


    我深呼吸一口,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道:“丁前輩,平安真沒辦法收下‘青蓮寶色匙’。我看你還是把它給月英吧。”


    話音剛落,丁月英那就堅定的開口說道:“我不要!”


    “我擦....這怎麽個意思?看來這‘青蓮寶色匙’是跟定我了,甩都甩不掉。”我在心中說道。


    這個時候,就連我舅舅都勸說我道:“平安,收下吧。這麽做的話,不僅成了丁行主的心意,也是對死去的賴行主的一種尊重”


    在這番車輪戰下,我哪還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隻得接受了。


    見我同意下來,我舅舅和丁奉元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旋即輕輕點了下頭,看上去像是達成了某種不可言語的共識。


    青蓮寶色匙入手後,並沒有感到預想中的那般冰涼,反倒是有些溫熱感。


    要知道,現在已經進冬了,眼下更是一天的後半夜,正是溫度最低的時候,度數絕對到了零下,可在這種環境下,青蓮寶色匙居然還能保持溫熱感。


    如此看來,這製成青蓮寶色匙的材料絕非是一般的青銅。


    我將青蓮寶色匙小心翼翼的裝進布囊後,直接揣進了衣服的最內層,這玩意可說啥都不能掉了。


    說起來,我身上現在已經背負了陰九行中,三個行當的行主信物了。


    先是我們劊鬼匠人行當的九落大刀和殺生刃,接著是謝姑姑她們鬼台戲師一行的五鬼琉璃佩,最後則是丁奉元剛剛給我的剪紙巫人一行的青蓮寶色匙。


    一個剛年滿十八的毛頭小子,卻坐擁陰九行中三個行當的行主信物,我估計這事打陰九行建行以來,都聞所未聞。


    解決完青蓮寶色匙的歸屬問題後,我們一行人也來到了六爺和王伯通他們的藏身之所,封門黑市的糞池。


    我捏著鼻子對著糞池裏麵喊道:“伯通!六爺!五毒蠱師那邊已經解決完了,外麵安全了,出來吧。”


    不一會的功夫,我就聽到糞池旁邊的殘破民房中,傳來了一陣窸窣的響動,緊接著王伯通就領著六爺以及他的三位朋友從中走了出來。


    這封門黑市下麵的地下密道還真是四通八達......


    王伯通看到我們回來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這毛頭小子是趕緊一路小跑了過來,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對我說道:“平安哥,你們居然真的贏了那些五毒蠱師!”


    我波瀾不驚的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小小的五毒蠱師而已,怎麽可能鬥得過我們。”


    “媽蛋,我這是不是裝逼裝的有點過頭了。”我緊接著在心裏自語道。


    聽完我說的話後,王伯通不但沒有感覺出半點裝逼來,甚至還更加崇拜起我來,看向我的眼睛都快直了,那崇拜之情真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王伯通一臉仰慕的對我說道:“平安哥,你真的好強!你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上兩三歲的樣子,但卻比我厲害這麽多,都能和老前輩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我極為隨意的擺了擺手,謙虛道:“沒有沒有。”


    我表麵上雖然是這模樣,但在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


    我們這一行人中,六爺在醒過來後,僅看到了我一個人,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師父他們自然都是恭恭敬敬的喊起來“六爺”。


    六爺如同彌勒佛般,笑著連應了四聲“好”。


    此刻,封門黑市的風波已經是完全平息了下來。


    因為封門黑市上的手藝人基本被屠殺殆盡,村子裏麵堆滿了屍體,這些都是需要人來處理的,所以我舅舅選擇留下來,打算聯係下附近堂口的劊鬼匠人,收拾好封門黑市的爛攤子後,再回總堂口那邊。


    我們本來打算讓王伯通他們四人隨我們一同回去,畢竟他們都是陰九行的手藝人,到了總堂口那邊,肯定會給他們安排個新的安居地。


    可王伯通他們四人皆是選擇留在封門黑市,說是要和我舅舅一起處理封門黑市上的屍體,等什麽時候完事了,再和我舅舅一起回總堂口。


    雖然封門黑市上還有些殘餘的五毒蠱師,但有我舅舅在,王伯通他們四個人應是不會有危險。


    說到底,王伯通他們四人都是生在長在封門黑市的手藝人,現如今封門黑市成了這樣,他們四個人也想著盡一份力量吧。


    另外,安葬好他們在封門黑市上的親人朋友。


    安排好後,我,師父以及六爺便隨著丁奉元父女二人,離開了封門黑市。


    丁奉元父女和我舅舅當初是開著吉普來的,所以我們回市裏省了不少麻煩,畢竟這個點可沒有車輛經過了。


    我舅舅知道這趟來封門黑市,肯定會見血,所以在吉普上,還特意準備了新的衣服。


    丁奉元父女是靠操縱“地寶傀”殺人,所以身上並沒沾染到鮮血,反觀我和師父,衣服上皆是大片的血跡。


    我和師父都是倆大老爺們,也不用忌諱什麽,直接就在吉普上換好了衣服。


    回到市裏後,我們找了家位置比較偏的酒店,然後直接開了五間房。


    雖然我們這些人身上都沒了血跡,但那股蠱物的腥臭味可以說是一直揮之不去,要不是前台的小姐見我們穿戴還算幹淨,估計就要把我們當成乞丐往外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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