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我後尾巴骨上的銀蛹胎記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後,我心裏不免開始擔憂起來,這胎記裏麵的“自然之氣”雖然是個千年難遇的好東西,但上麵畢竟有遁君銀靈子留下來的烙印,總覺得像是顆定時炸彈埋在體內。


    “那師父,這股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會不會對我構成威脅啊?或者泯滅掉我的魂魄,以占據我的肉體?”我開口問道。


    師父猶如看白癡一般,將目光落到我身上,開口說道:“你腦子裏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若是想要你的小命的話,怕是你出生當天,就化為鑿灰了。”


    我心裏一喜,繼續問道:“那就是說,這股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對我隻有益處,沒有害處了?”


    師父瞥了我一眼,不情願的說道:“是。”


    聽到這個答案後,我的心終於是穩當了下來,傻笑道:“那就行。”


    師父頗為無奈的看了看我,說道:“你這性子倒是和那遁君銀靈子有的一拚,都活的小心在意。”


    經師父這麽一提醒,確實是這麽回事。


    要是把我換做遁君銀靈子的身份,並且生活在那個時代背景下,我估計我所做出的決定,應該和他相差無幾。


    “對了師父,這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為什麽會單獨找上我呢?”我納悶道。


    我和正常人一樣,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一個鼻子一張嘴。


    要說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後尾巴骨上的銀蛹胎記了,結果還是人家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所化。


    如果說因為我是遁君銀靈子的嫡係後人,那股“自然之氣”才找上的我,也是說不通阿。


    要知道,那顆銀蟲狀的秘石可是打我姥爺小時候就在家裏放著了,其間我老爹不知去了幾次。


    那顆銀蟲狀的秘石怎麽單選我,不選我老爹呢?


    我師父對此沒能給我個明確的答案,開口講道:“可能是你與那遁君銀靈子有著‘因果’關係在吧。”


    我這下是知道了,這陰九行裏麵,所有不能說清楚的事情,都可以用“因果”二字來解答。


    “師父,還有些事情我不明白,第一,為什麽你和我爺爺他們都十分在意我年滿十八的日子?是不是到了那天,我銀蛹胎記中的‘自然之氣’,就會破繭而出?


    第二,六爺他在我後背上所紋的銀樹,到底有什麽作用?


    還有,當初那獄鬼‘奇橫七’為什麽如此死命的護住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他們獄鬼向來不是隻對陰九行手藝人的‘陰陽眼’感興趣嗎?”


    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後,我所有的疑問都盡數吐了出來,整個人瞬間覺得舒服了很多。


    師父聽完我的問題,沒有著急作答,而是對我做了個極其晦暗難懂的動作。


    半耷著的眼皮一抬,目光移到了桌子上麵。


    我皺眉思索了片刻,但還是沒能想出啥意思來,隻好撓頭問道:“師父,你這瞅桌子啥意思?難不成那桌子還礙著你說話了?”


    師父聞聲,抬起手來,就擱我腦袋上狠敲了一下,不滿道:“為師是渴了!想著讓你拿桌上的杯子,去倒杯水來喝。”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老老實實的去倒水了,沒敢和師父頂嘴。


    一口水入肚後,師父的臉色才稍有緩和,為我解答道:“你第一點猜的沒錯,你銀蛹胎記中的‘自然之氣’確實是在你年滿十八的那天,破繭而出。


    至於六爺在你後背上所紋的銀樹,是用來幫助你貯藏那銀蛹胎記上的‘自然之氣’。”


    我有些不大理解,開口問道:“那銀蛹胎記上的‘自然之氣’不是已經在我體內貯藏十八年了嗎?


    這好不容易要破繭而出,往我體內鑽了,怎麽又要用銀樹給它存起來?


    這麽弄的話,這銀樹紋身不就相當於另一個‘銀蛹胎記’嗎?”


    師父回答道:“‘自然之氣’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以前的人能夠掌控它,完全是靠自己悟出來的。


    為師我翻閱了所有的史書典籍,雖然有這種傳承‘自然之氣’的方法,但並沒有查閱到,有哪個人是靠這種方式得到‘自然之氣’的,所以我也不清楚,那銀蛹胎記中的‘自然之氣’一股腦湧入你體內後,你可不可以承受得住,會不會遭受創傷。


    為了保險起見,我才讓六爺給你紋了這銀樹。


    不過有一點,你思考錯了,這銀樹是將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貯藏起來,而並非是以‘銀蛹胎記’般,封存起來。”


    師父這麽一解釋,我頓時醒悟過來,這銀樹紋身和銀蛹胎記雖然都扣下了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但方式不一樣,前者就好比我在銀行裏的活期存款,想用的話,就可以拿出來,後者則是定期存款,即便是我想用,也拿不出來。


    師父見我作恍然大悟狀,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道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至於你所說的最後一個問題,那獄鬼‘奇橫七’為什麽死命的護住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


    興許是想靠這股‘自然之氣’,來讓自己的實力更為精進,興許是......”


    說到這裏,師父突然不再往下說了,麵色忽然變得有些黯然。


    我見師父成了這模樣,不由得擔心道:“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衝我一揮手,開口說道:“出去吧。”


    “嗯。”


    我沒再往下追問,轉身離開了房間。


    毫無疑問,獄鬼“奇橫七”想靠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來讓自己的實力更為精進,這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這增強實力雖然重要,但比不上命重要,那獄鬼“奇橫七”如此舍命去護遁君銀靈子的“自然之氣”,絕對是另有目的,而顯然,師父他老人家是知道的。


    可是,他為什麽不肯告訴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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