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僅是陸璟越對司曄遠不自然的表情感到疑惑了,便是封寒禦和夏疏影也察覺到了不對。


    然而那司曄遠卻沒有理會眾人的神情各異,而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司曄遠身後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月宛郡主,月宛郡主雖然臉上略顯疲憊,但是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似乎很是高興。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都苗三千看出了不對了,便試探著說了一句,“看郡主今日的神情,應該是心情不錯,不知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說出來我們一同樂?”


    月宛郡主見苗三千意有所指,臉色立馬冷了起來,“本郡主縱然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與你們也不相幹,好好的趕路吧。”


    說完那月宛郡主便帶著自己的丫鬟朝霞上了馬車,自然了,是跟月宛郡主同一輛馬車的。


    封寒禦和夏疏影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麽端倪,但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話。


    封寒禦的馬車和車隊不緊不慢的走著。


    卻說這司曄遠和月宛郡主二人坐在馬車之內,許久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在月宛郡主猶豫著開了口,“司家哥哥,昨晚的事情你不必………”


    隻是還沒有等到月宛郡主把話說完司曄遠便打斷了她的話,“本丞相既毀了你的清譽,本丞相自然會負責。”


    原來昨晚他們二人醉酒之後,便躺在了一張床上,雖然說什麽都沒有發生,但終歸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同一張塌上過了一夜,也許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但這卻是事實。


    剛剛醒來的時候,那是司曄遠的內心確實是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該怎麽麵對月宛郡主,又該怎麽麵對夏疏影。


    但是從上了馬車到現在也有兩個時辰了,他的心中腦中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覺得無論如何他都是該給月宛郡主一個交代的。


    然而月宛郡主對於他這樣的交代並沒有絲毫的欣喜。


    “司家哥哥!”那月宛郡主陡然提高了聲音,“我們之間雖然是共睡一張塌上,但是我並沒有失身於你,你不用對我負責。”月宛郡主小臉鐵青,眼中似乎還噙著淚水。


    月宛郡主這樣的反應,倒是出乎司曄遠的意料,這月宛郡主不是對他有情嗎?如今他肯負責了,為什麽還是這般的反應,他皺著眉頭,看向了月宛郡主,“你想如何?”


    那月宛郡主脖子一梗,冷冷的,“不如何,若是司家哥哥你對我無意,別說是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便是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月宛也不會嫁你!”


    月宛郡主是失望的,她不明白,都這麽久了,為什麽司曄遠還沒有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麽呢?如果他真的在意自己的聲譽,那麽她一開始就不會住進丞相府,更不會公開因為他而跟夏疏影作對,這一切的一切到現在他的司家哥哥竟然還不明白,她的內心何止是失望,簡直是絕望。


    司曄遠聽了月宛郡主的話,沒有立即回答她,他從來不知道月宛郡主會是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


    他在不停的問自己,問自己的心,真的對這月宛郡主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答案是他不知道,對她有意還是無意,他迷茫,他以為他心中一直存在的女子是夏疏影,但是現在搜索一番,或者不隻是有夏疏影。


    不由自主的那司曄遠便抬起了手拭去了月宛郡主眼角將落未落的淚水,


    “宛兒,你容我好好想一想。”


    那月宛郡主本來滿心絕望,但忽然又聽到司曄遠的一聲“宛兒”便莫名的又欣喜了。


    於是她便含著淚點了點頭。


    尋找寶藏的車隊就這麽一直走著,看起來平安無事。


    是的,看起來相安無事,而那謝郎君所在的豐城郊區的園林看起來也很是平靜。


    謝郎君靜靜的在那貴妃榻上躺著,閑閑的飲著手中的茶水,但是那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瑟瑟發抖,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據說這豐城來了個說書先生,說的書很是不錯,你們誰知道?”


    這位說書先生,大家自然都是知道的,但是誰又敢說呢。


    謝郎君似乎很是不滿意,把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那手邊的茶幾上,“怎麽?你們這些整日在外行走的下人居然不知道豐城都這麽出名的說書先生?”


    還是沒有人吭聲。


    那謝郎君似乎是歎了一口氣,“張藝你說。”


    雖然張藝早就會料到謝郎君會喊他的名字,會問她關於說書先生的事情,但是真正被叫到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全身一抖。


    “謝……謝大人,屬下也隻是聽說過這說書先生。”


    那謝郎君擺了擺手,“聽說過就好,你給本大人說一說,為什麽這說書人在豐城這麽吃香。”


    那張藝見謝郎君這樣問立馬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屬下……屬下不敢說,怕謝郎君生氣……”


    謝郎君似乎已經沒有了好脾氣,臉色忽的冷了下來,“讓你說你就說,你當知道本大人不喜歡別人多說廢話!”


    是是是,屬下說。”說著那張藝不住的在地上磕著頭,“但是屬下說了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本大人自然不會怪罪你,當說無妨。”謝郎君的冷冷的說道,


    謝郎君雖然在其他的事情方麵眾人對他很是畏懼,但是卻有一個好處,就是說話算話,他說不會怪罪張藝,就不會怪罪張藝。


    “那說書先生近幾日在豐城之內說的都是謝大人你的事情,他們說謝大人你放了那個姑娘是因為你看上的那個姑娘,”說完又瞧了瞧那謝郎君的臉色道,“還有人說那姑娘是謝大人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聽到這裏那些郎君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實在很很刺耳,讓人忍不住寒毛都豎了起來。


    “倒是有些意思,接著說。”


    那張藝無奈,便接著又道,“但是那說書人至今沒有說出你為什麽放了那姑娘……”


    見到張藝不再說話,那謝郎君摸了一下自己嫣紅的嘴唇輕笑道,“看來本大人的身邊有不少女皇陛下安排的人,女皇陛下對我還真是不放心,”對了一頓便看向張藝又道,“張藝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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