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司曄遠很少與封寒禦接觸,但是他玉麵羅刹惡名聲還是聽過的,他不忍心讓這個在自己傷病之中傾心照顧自己的女子就這麽的死在封寒禦的手中。


    “王爺!”說著司曄遠便高喊了一聲就進了帥帳。


    帥帳中的諸位此時便都看向了司曄遠,隻見他艱難的走著,每走一步那傷口便如要撕裂開一般,疼痛難忍。


    “司家哥哥!”最終還是那月宛心疼司曄遠,便飛奔過去想要扶著司曄遠。


    但是那司曄遠卻輕輕的躲開了,連看那月宛郡主一眼都不曾,“郡主,男女有別,還望自重。”


    司曄遠的淡漠疏離,讓月宛郡主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伸過去扶著他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但是那司曄遠絲毫沒有理會月宛郡主的尷尬,隻是一步步的慢慢的走到了封寒禦和夏疏影的麵前,微微欠身,恭敬行禮,“司曄遠拜見康必定王爺,康定王妃。”


    與夏疏影心中的五味雜陳不同,封寒禦倒是很淡定的對著那司曄遠擺了擺手,“司丞相起身吧,有傷在身,禮就免了。”


    “謝王爺!”司曄遠說著便起身,緊接著便看向了符九慍,“符將軍,久聞不如見麵,將軍果真是一個心智謀算皆屬上乘之人。”


    司曄遠的這句話不鹹不淡,但是其中的深意卻得讓人細細的考量。帥帳之內的這出戲,若是沒有符九慍的心智謀算怕真的不會存在。


    但是對於司曄遠這樣的評價符九慍沒有一點的不適應,反而是帶著笑看著司曄遠說道:“司丞相過獎,輪心智謀算本將軍或者真的會勝過丞相一籌,但是論智勇本將軍可是要甘拜下風的,畢竟孤身前去敵軍救人的事情本將軍是做不來,弄不好救不了人,還會深陷危難,不得已還得讓人家來救。”


    符九慍跟封寒禦不同,這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在嘴上吃虧的主,司曄遠如此說他,他自然要反擊回去。


    其實這個時候司曄遠也很是自責,因為自己一時的莽撞,使得眾人深陷敵營之中,心中懊悔異常,默了一默便開口說道:“符將軍,既然我司曄遠現在已經是你的階下囚,那便沒有什麽好說的,隻望你放了其餘不相幹的人。”


    說著那司曄遠便走到了離符九慍最近的地方,附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本丞相尚在昏迷之中的時候聽見了你跟月宛說的話,我不管你是什麽目的想要讓封寒禦夫婦生了嫌隙,但本丞相隻想要跟你說一句話,想要得到什麽,那一定是真心付出了,不勞而獲從來不會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符九慍聽了司曄遠的話不由得一愣,但是隨即臉上又帶了淡淡的笑容,“司丞相說的對,本將軍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扣下這些不相幹的人,隻不過我跟封弟是舊相識,今日得知他有了情投意合的妻子,想要見一見罷了,這不,酒席都已經擺好。”


    說著便對著幾位說道:“請入席吧。”


    封寒禦,夏疏影包括司曄遠都已經坐定,唯有月宛隻是怔怔的看著司曄遠沒有任何動靜。


    夏疏影雖不知這月宛和司曄遠之間究竟是怎麽了,但是她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心寒”二字,是以,夏疏影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歎息,又是一個癡心的女子。


    夏疏影起身,輕輕的拉著月宛的手把她摁在了司曄遠的右側的座位上,“先吃飯,一切好說。”說完之後還拍了拍月宛的肩膀。


    那符九慍見狀,便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今日,我既是東道主,那我便先幹為敬,飯畢酒盡便是你們離開的時候。”說著便一仰頭空了酒杯。


    封寒禦知道這符九慍的性子,他與別個不同,別人在酒桌上說話從來都是胡言亂語,酒後胡話,但是這符九慍卻偏偏在酒桌上說的話是真話,不會有半點的虛假,所以,封寒禦便願意喝了他敬的這杯酒。


    至於夏疏影也是喝了這杯酒的,不為別的,隻為今日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先是這符九慍處處想要離間他們夫妻二人,接著便是司曄遠為了自己不惜失了性命,再然後便是司曄遠和月宛之間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夏疏影沒有任何的頭緒,心中很是煩悶。唯一令她寬心的便是封寒禦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自己的信任和嗬護。


    至於司曄遠,自然也是喝了這杯酒的,不為其他,隻為他想說的話不敢說,千言萬語隻得付諸酒杯。


    月宛看著司曄遠不說話,隻是悶頭喝酒,心中自然也是不自在,奈何她實在是沒有身份去勸誡她的司家哥哥。


    於是一時之間,這酒桌之上寂靜無聲,便隻有喝酒的聲音。


    但是這沉默被月宛郡主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啊!”


    說著那月宛郡主便慌忙的站起身來,一把扶住了司曄遠,“四司家哥哥!”


    眾人望去,隻見那司曄遠的胸口已經染滿了鮮血,是的,司曄遠好不容易長住一點的傷口崩開了,染紅了月白色的衣衫。


    這帶毒的傷口本來就極難將養,這將將長住一點司曄遠就走路運動,情緒也不甚穩當,況且剛剛又喝了酒,更加是雪上加霜,所以說這傷口崩開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夏疏影這個時候見狀也是急了,“郡主,莫要亂動。”說著夏疏影便一個箭步衝到了司曄遠的身邊,然而這隻是一個大夫的本能。


    隻是旁邊的人卻不這樣看。


    “滾!”月宛郡主自然不希望這個時候夏疏影碰她司家哥哥。


    夏疏影這個時候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該滾的是你,本王妃才是大夫!”


    是了,月宛郡主差點忘記了這夏疏影是個女大夫,是以,月宛便乖乖的讓開了一點縫隙,讓夏疏影為司曄遠把脈。


    封寒禦在旁邊心下雖然不爽,但是奈何自家王妃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倒是也隻能忍著。


    與眾人臉色不同的是符九慍,他看向夏疏影的眼神多了幾重光彩,之前他雖然聽月宛郡主說過這人會醫術,但是想來也不過是皮毛,唬唬人罷了,卻沒有想到這夏疏影卻是真的懂得這歧黃之術。


    於是他便也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觀看,他倒是想要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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