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一壓,將她壓在了懷間,她的背抵住了他溫熱的胸口。雖然隔了一層衣物,仍能感覺到他的胸膛如鐵般堅硬,又似被火烤上般漸漸灼熱。


    他壓低頭看她,眼神裏滿含侵略,唇扯了扯,扯出一抹性感。黃葉無端地緊張,吃力地蠕蠕唇角,吞咽口水。


    “想了?”他低聲沉問,聲音性感得幾乎要將她融化。他的頭再壓,唇對上她的唇,她緊張地伸手推在他的胸口:“還有好多人……”


    “這裏……我包了……”最後一個了字輕輕飄散,被他推進了她的唇裏,有柔軟的動西在唇瓣上碾了碟,逐漸霸道,逐漸滾燙……


    黃葉還想問,他是什麽時候包了場的,她怎麽不知道,這裏明明是她訂的。皆被吞沒在他的唇舌下,她像一個漂浮在海麵上的溺水者,除了緊緊地勾著他的頸別無選擇。


    全身的細胞都在酥麻,血液亂撞,隨著他愈來愈狂猛的唇齒動作,她徹底淪陷!


    在最關鍵的時候喊了卡,這裏是餐廳,當然不能上演限製級畫麵,就算包場了也不行。江凱倫的唇離開時,不舍地舔了舔唇,眉底壓著無奈:“真可惜,這裏是餐廳。不過,這是我吃過的最可口的美味。”


    他意有所指,黃葉臉紅成一片,抬眸去看大門,好在真的關了,屋裏也沒有服務人員,否則就丟臉到家。看到江凱倫的襯衣皺起,扣子解開幾顆,衣領淩亂地貼在身上,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想要爬起,江凱倫的手直接伸入她的背後。


    “別……”她以為他還要繼續,伸手阻止,他隻是極熟練地為她扣上了內衣的暗扣。


    熟練,不是一般地熟練。


    為她扯好衣服才扶她起來,黃葉的臉上已經掛上了醋意:“你都幫多少個女人扣過內衣?”


    “次數嗎?忘了。”他有意糊弄她。


    黃葉氣得真哼哼:“倒是挺熟練的。”


    江凱倫抿了口紅酒,看她,連目光都是性感的:“這得感謝你,你給了我無數次訓練的機會。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我還真解不開,當然,也扣不起。”


    這話煽情得很,分明帶著那麽一股不正經,黃葉卻相當受用,原本微嘟的唇攤平,用目光指了指杯子:“我要喝酒。”


    她依然被他抱著,手被壓在他的臂下。


    江凱倫點頭,卻並沒有幫她拿酒杯,而是自己猛灌了一口。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一壓頭,唇對唇給她喂了下去。


    冰鎮的紅酒一時溫暖,被推進了她的唇中,她不得不張嘴接下,唇齒中一陣翻江倒海,酒液被直接送進了喉管。黃葉不舒服地咳了起來,那人才終於鬆開她。


    “你怎麽可以這麽壞!”氣得捶打他的胸口,對於江凱倫來說,不過是搔癢。他握住她的手為她順氣,等到她氣順時將酒杯端了過來。


    黃葉防範著他,忙捂緊了嘴,他勾唇露出壞壞地笑:“允許你報複,你喂我。”


    終究是個女的,她哪好意思真學他那樣,隻得扭開了頭假裝生氣。江凱倫把她壓回懷抱,捧著她的臉道歉:“好了,算我錯了,我自罰三杯。”


    他還真滿滿地倒了三杯紅酒,灌了下去。黃葉看他喝得太猛,不得不拉他的袖子:“好好的紅酒都被你浪費了,哪有人這麽灌的啊。”


    實際上,她是怕他灌得太猛了傷身,不管是不是真的會傷身,她都會擔憂。在乎的人,永遠是被捆在心尖上的,隻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心尖就會被扯痛。


    骨節分明的指撫在了她微微泛紅的臉上,江凱倫的眸光深沉起來,他的頭再次朝她壓下。


    “別……”她以為他又要重複剛剛的熱吻,低聲拒絕。他的唇一歪,靠在了她的耳側:“我想要,真的。”


    黃葉一陣耳紅心跳,心髒早就顫得不行,想罵他卻早被他眼裏的濃情所魅惑,久久說不出話來。


    江凱倫狠狠地將她抱了一下,方才放開她,由她坐在身側:“來,先吃東西。”


    另一側,垂簾深重的隔間裏,雖然擋去了聲響,卻無法遮擋視線。顧長安手裏擎一杯白酒,眼眸受傷地看著對麵。簾子拉開了不寬的一角,剛好夠看到對麵的風景。


    空曠的室內隻有他們兩個,燭光搖曳,把他們交纏的身影放大無數倍打在幕牆上,看得他的眼睛發酸,心口抽痛。


    他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這種痛苦無異於在心髒上生生釘下千百顆釘子,他已經找不到痛點在哪裏。


    為什麽要來?


    明明知道會看到這種承受不了的畫麵,但看到他們同時上了車,他還是跟來了。


    他隻想在客廳裏搞一個不期而遇,至少要冷卻他們的關係,不想江凱倫早有先見之明,包場了。


    他不死心,硬是花高價包了這隔壁本不對外的小隔間。隔得近了,就看得清了,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毫無顧忌地親熱!


    他們每一次擁抱,每一次笑,每一次柔眸相視,都像是箭,一箭一箭射進他最痛的地方,疼得他已經冷汗淋漓,生不如死!


    他的黃葉!


    眸子痛楚地壓緊,就算痛了這麽多回,他仍無法移眸,無法不去看對麵那個女人!


    直至他們終於開始正常用餐,胸口的劇痛才有所緩解,他緩緩地澆灌,繼續喝最烈的酒液。


    黃葉和江凱倫吃完飯,便迫不及待地走出來。江凱倫壓在她腰上的掌火熱得像塊烙鐵,黃葉直被燙得連心尖兒都在顫,差點不會走路。


    回到車裏,江凱倫一個急踩,把車子開走,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怎麽了?”黃葉不解地問,喝了紅酒的緣故,她的臉格外燙。這裏有樹木掩映,並不顯眼,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把車停在這裏。


    江凱倫叭地解開了安全帶,傾身過來,將她的身子一撈,壓在懷裏。“前戲做足了,該進進入主題了。”


    “什麽……主題……啊!”


    車身微微晃動,十幾分鍾後,她的座椅被整個放倒,在半推半就間,江凱倫早就將她征服。


    過程中,黃葉忍不住往外張望,總覺得有眼睛在瞅著他們,她有些緊張,祈求般看著江凱倫。江凱倫低頭含住了她的唇,奪走了她所有的思緒。


    不足十米的地方,顧長安站在車外,指裏叼著根煙,煙不停地抖動。他狠狠地抽一口,馬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雖然從外什麽也看不到,但他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如果說剛剛在餐廳裏看到的那些讓他有如萬箭穿心,那此時他則正經受著淩遲處死的苦刑。


    那被人用刀一點一點切割,經曆漫長的痛苦血流至盡,皮肉割盡的感覺,無法比擬。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早已被切光了胸口,隻剩下白慘慘的骨頭和唯一跳動的心髒!


    痛!


    這種痛無法比擬!


    他憤怒,想上前將那輛車子砸碎,把那個女人解救出來。


    隻是,那個女人根本不需要解救,她樂在其中!這,才是讓他痛不欲生之處!


    “難過吧。”車門被打開,樸允惠走出來,靠在他身邊問。


    他的臉孔猙獰一下,縮得完全變了形,汗水如雨般從身體裏滑過,冰得全身都在麻木!


    “難過了為什麽還整夜整夜地跟著看。”她伸手,將他的頭壓進了胸口。他嗜血般一口將她的胸口咬住,是要撕去一塊肉的架式,疼得樸允惠叫了出來。


    他猛然甩開了樸允惠,跌得她一個踉蹌倒地,顧長安根本不管她,直接開車離去。


    狂風驟雨結束後,黃葉軟綿綿地癱在了椅子上,全身水洗過似的,從頭濕到腳,而整個人都像剛剛過了鴉片癮,鬆軟地舒服著,連腳指頭覺得舒暢。


    江凱倫簡單地為她擦了擦身,幫她裹好衣服,調好座椅,不忘給她蓋上自己的外套,這才轉身啟動車子。


    相較於黃葉的筋疲力盡,他倒像剛剛經曆了一次修整,眼眸黑得發亮,整個人都精神奕奕。


    黃葉不得不在心底感歎,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所以,他可以輕鬆地管理跨國家族企業,她隻能管理著小小的店子。


    江凱倫體貼地打開了窗,將曖昧的氣體放了出去,黃葉轉頭看窗外的風景,卻看到樸允惠站在十米開外,抱著身體緩緩朝外走。她的身邊沒有顧長安。


    這讓黃葉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顧長安幽魂一樣追著自己不放。


    回到家,江凱倫囑咐她衝涼早點休息,自己卻往外走。


    “還要處理公事嗎?”黃葉拉住他,心有不忍。


    江凱倫笑了笑,伸手摩挲她的發:“不會太久的,你先睡。”


    不是太久也要兩三個小時,黃葉早就知道他的工作繁忙,也知道他身上的擔子重,不好阻攔,卻在他準備出去時道:“以後凱麗需要的資料我去弄就好了,反正這也是我的工作。你已經夠忙的了,別再為她操心。”


    “資料?什麽資料?”江凱倫擰眉看了回來,一臉茫然。


    黃葉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就是各國的時尚雜誌啊,還有一些設計資料,你讓張劍送過去的那些啊。”


    “張劍?”他揉了下眉,最後“哦”了一聲,才走出去。


    一個星期,顧長安的衣服已經完成了初稿,黃葉為了避嫌沒有去店裏,隻讓助理打了電話通知他本人。


    助理很快打電話回來:“老板,顧先生的電話打了好多次都沒有人接,他的助理說,必須得老板您親自打電話他才會過來,老板,您看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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