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搖頭,“沒有。”


    失落,寫在臉上。她低頭,去撫摸手機,不知道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漠成風。


    “我聽玄鐵說,老板今晚會去帝皇。”美惠子體貼地報出這個消息,看盈束時,眼裏有著極度的不安,“束束,你們發生什麽了嗎?最近怎麽怪怪的。玄鐵也不肯說,我隻能亂猜。”


    “沒事。”她給了美惠子一記安定的眼神。她的關係和消息都讓自己感動,她走過來,拍拍美惠子的肩,“早點休息吧。”


    美惠子一步三回頭,卻還是上了樓。盈束不想睡覺,她想要馬上把事情解釋清楚。


    她出了門。


    帝皇,不夜之鄉。越到晚上,人流越旺。這裏超好的服務和極好的保密工作成了高層社會人士的溫床。


    盈束走進去,徑走向天字號包廂。她知道,那是漠成風的專屬包廂。


    “您好,您不能進去。”在包廂門口,盈束被攔住。這裏,以前她常來,服務人員沒變,理應認識她的。


    “我找漠成風。”她注意到了服務人員那些尷尬的嘴臉,道。服務人員還算客氣,“我進去問一下,您先在這裏等著。”


    盈束低頭,很耐心地等在門口。暈黃的光線打在她的發上,折射出點點星光,使她整個人都變得昏黃不辨。


    門,打開。


    盈束抬頭,沒有看到漠成風。她低低地歎了一聲,他,沒打算讓她進去啊。


    “盈束,好巧 。”工作人員的背後,跟了一個女人出來,大方而高調地跟她打招呼。是李蜜兒。


    她此時穿著性感的透視裝,把大半胸口的妖嬈風光展示出來。頸上一圈珠寶,美豔多姿。她抬高了下巴,展露的是高姿態。盈束的臉變了幾變,“你怎麽在這裏?”她本能地朝裏望去,裏麵不是漠成風嗎?


    李蜜兒挑高了唇角,“你不是說要我等到漠成風肯要我的這層膜的一天嗎?今晚我們來賭一賭,賭他要是不要!”


    唇,狠狠地痛了一下,是給牙齒咬到的。漠成風除了她外幾乎不跟娛樂圈的女人打交道,叫她到這裏來,自然不會是在談生意。有種被人打了臉的感覺。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如果你覺得有這個本事,就等把膜獻出去了再說吧。”說完,扭頭就往外急走,根本不曾管自己有多狼狽。


    到了門口,身子猛晃一下,差點沒立穩。


    “束束!”一雙手伸過來,扶住她,是美惠子。


    “你怎麽來了?”盈束輕問。


    美惠子臉上寫滿了擔憂,“怕你出什麽事,所以過來看看。”


    “我沒事,不過,可能沒辦法開車回去了。”她無法掩蓋自己虛弱,對美惠子道。美惠子看著屋 內,“束束,見到老板了嗎?到底什麽事,沒聊好嗎?”盈束這個樣子,哪裏像事情聊好了。


    “要不我們再進去找一下老板,事情總要解開才好。”


    “算了。”盈束擺了擺手。他是成年人,做事有分寸。美惠子雖然擔憂著,卻也沒有忤逆她,開車一路將她送回了家。


    睡不著,她爬上了窗台,蜷曲在那兒。因為她喜歡往上麵坐,漠成風特意讓人買了溫暖的毛毯回來墊在下麵,此時卻怎麽都無法傳遞暖意。她並不想睡覺,涼點好,她便能保持清醒。她想等漠成風回來。


    不論什麽事,說開了就好。


    到底,經不起疲勞的侵襲,她最終還是睡了過去。以那麽難受的姿勢睡著,竟然連夢都沒有。


    直到開門聲響起,她才醒來,以為漠成風回來,從窗台上一蹦而起,差點栽傷自己。


    門外,站著的是美惠子。


    失望,湧上臉際,“有事嗎?”她盡量平穩著聲音問。


    美惠子看她時,眼裏湧過無數的複雜,最後隻道:“該吃早餐了。”


    盈束下了樓,習慣性地拿手機。


    “束束!”美惠子叫她,驚得手機脫了手。“什麽事?”她輕問。


    “沒什麽,手機看多了有輻射。”美惠子把手機收走。她的行為反常至極,因為美惠子不是個愛管事的性子,從來不會做這樣的提醒。盈束慢慢眯了眼,“告訴我,出了什麽新聞?”


    她猜測著,是不是自己又上頭條了?隻是,自己最近一直很低調,除了拍的那部戲出了問題外,沒有什麽頭條可挖。


    “沒……”


    盈束把手機搶了回去,快速劃開,直接去看頭條。那是一條關於李蜜兒的新聞。清純女星夜會多金男,床照曝光。


    她的眸子晃了一下,手機差點沒握穩。裏麵的確附了幾張照片,皆朦朧不堪,除了大概能認出被拍的女人是李蜜兒外什麽也看不見。隻是,報導者已經含沙射影地點到了漠成風,而盈束,更無從否認。


    昨晚漠成風和李蜜兒在一起,徹夜未歸。


    漠成風……真的和她發生了什麽嗎?


    通體,一陣透涼。


    “束束,你沒事吧。”知道事情遲早是瞞不住的,美惠子此時隻能低聲問。盈束的腦袋嗡嗡地亂響著,她不太相信漠成風會做這種事,但昨晚上李蜜兒說的那些話……未免太篤定。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豈不是自打自的臉了?


    她猛然立起。


    “怎麽了?”漠寒正好從樓上下來,看著盈束這樣子,輕問。


    盈束複又坐了下去,將手機壓入掌中,“起來了?吃早餐了。”她努力地逼自己不要在孩子麵前露出什麽不好的表情來。他們不該被卷入大人的事情裏。


    這種克製對於她來說是十分困難的,一頓早餐,跟去了地獄十趟似的,她精疲力盡。最後,隻讓美惠子送他們上學。


    美惠子不放心地來看她,“要不,我留在家裏吧。”


    她擺了擺手,“去吧,正好最近沒事,你送他們我比較放心。”美惠子不能說什麽,領著漠寒和妞妞出了門。


    盈束覺得悶到了極點,她打電話給漠成風,卻始終無人接聽。她沒辦法在屋裏呆下去,拎起包往外走。


    “夫人,您不能出去。”


    到了門口她才注意到,竟然添了數名保鏢。


    “為什麽?”她的臉都冷了。


    “對不起,這是老板的吩咐。”


    盈束沒想到漠成風竟然要禁錮她,用力咬住了唇瓣才沒有讓自己發起火來。眼前的保鏢不過聽指令辦事,為難他們算什麽?她退了回去。


    美惠子很快回來,在知道盈束被困在家裏時,眼裏幾乎冒出火來。“我去找老板!”


    她快速出了屋,跳上車往森漠開去。


    到了森漠,卻被人擋了下來,“抱歉,沒有預約,您不能見總裁。”美惠子氣極了,卻隻能跟玄鐵打電話。玄鐵在數分鍾後下了樓,看到她迎過來,“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要找老板!他怎麽可以把束束關在家裏!”她憤怒極了,眼裏冒出火星子來。盈束對於她來說,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他們的事,你不要管!”


    “為什麽不能管!”對於玄鐵的回應,美惠子失望到了極點,“我以為你至少還算一個正義的人,為什麽眼見著漠成風和李蜜兒在一起卻不聞不問!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嗎?你勸一句,他就不會那樣了!”


    玄鐵的表情很難看,“我說了,這些不是你需要管的。”


    “那我該管什麽?束束對我那麽好,我能看著她難過嗎?還是,在你眼裏,男人亂混本就是應該的?更或者,你也是這樣的人!”


    “美惠子,你胡鬧什麽!”玄鐵終於動了怒,低吼她。


    美惠子一時間脹紅了眼。她怎麽都沒看出自己在胡鬧 ,而是眼前的玄鐵和那個桎梏了盈束的漠成風,行為太詭異!


    她用力點頭,“我知道,你隻會幫著漠成風,那麽我告訴你,我也隻會幫盈束!我們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她說完轉身往回走,眼淚卻止不住滴下幾滴來。她早就應該想到,他們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對女人付出真心的,女人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玩物!


    玄鐵無奈地撫著額頭,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麵對著怒氣衝衝的美惠子,他頭一次有了無力感。


    電話,突然響了。他接下,臉色頓變,迅速上了樓。


    叭!


    甚至連門都忘了敲,他大步走進去,“漠寒失蹤了!”


    漠成風的臉一時間難看到了極點,“怎麽回事?”


    “什麽?漠寒失蹤了?”盈束握著話筒,手不由得緊了起來,指甲都快扭斷,“怎麽會失蹤?”


    “我們也不清楚。漠寒早上到學校來的時候一切都正常,午休時明明跟小朋友一起進了房間的,可午休結束他卻不見人了。”老師在那頭解釋著。


    漠寒上的是貴族學校,午休有單獨的房間,雖然沒有管理到連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步,但安保措施也是數一數二的。他怎麽會消失?


    “是不是……他自己走出去了?”他有過這樣的先科。


    “這個……還在查。”


    學校的調查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盈束有點呆不下去,迅速給妞妞的幼兒園打了電話。老師說妞妞好好地在學校,正在上課。


    漠寒是一個人離開的嗎?


    盈束心裏的不安不斷擴大。他這一段時間表現得都很好,跟家人的互動也多,並沒有表露出什麽不滿來,到是什麽原因讓他會突然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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