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老師已經把妞妞丟了東西沒找到的事告訴了美惠子,美惠子複述給了盈束。


    “到底丟了什麽?”盈束問。


    妞妞把她拉進房裏,直到誰都看不到時才把小嘴巴壓在她的耳邊,“媽媽的照片丟了。”


    “照片?”盈束想起了她昨晚收起的照片。漠成風本來就不喜歡她收著秦藍煙的照片,這下全都解決了。但看著妞妞傷心的表情,盈束又不好說什麽大道理,隻能蹲下來與她並排,“妞妞想媽媽不一定用照片啊,我們可以用好多方法懷念她的。”


    妞妞扇了扇漂亮的睫毛,“可媽媽的臉再也看不到了。”


    “這也沒關係啊,隻要知道媽媽過得很好就可以了啊。”


    “怎樣才能知道媽媽過得很好啊。”


    她忽閃著大眼,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盈束想了想,拉著她進了園子。園子裏剛好來了一批葵花苗。盈束問園西要了一株,交給了妞妞。“把它種下去,好好照顧它,像照顧媽媽一樣。如果它長得好,就說明媽媽生活得很好。”


    “真的嗎?”妞妞的眼睛終於亮起來,她聽話地種下了那株葵花。離開時,眼裏充斥著滿滿的希望。


    樓上,漠寒看著樓下的母女倆,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幼稚!”嘴上鄙視著,目光卻沒有從那株向日葵上移開。


    電視劇已經殺青,盈束在導演的要求下配合地進行了幾次宣傳活動。電視的初播反響不錯,因為先前鋪排了很多,收視率很高。


    在宣傳會上,盈束收到了不少讚賞的話語,當然,也會被問到以前做燕星時的一些事,好在她早就能應付自如。


    從宣傳台上走下來,被一個男人攔住。


    “盈小姐。”對方長著一對邪氣的眼睛,勾起了一副薄唇,“聽說你一直沒有簽經紀公司,怎麽?要單飛嗎?考慮一下我們公司怎樣?”


    他遞來了一張名片。


    盈束低頭,看到了繆斯文化娛樂公司幾個字。這家公司規模不小。


    “我一直很欣賞盈小姐的演技,您的每部作品都會看。”他直白地表現著對盈束的喜歡。盈束禮節地笑了笑,“如果有需要,一定會和您聯係的。”


    “很好,我叫白讚。”


    他的眼裏總能透出一股邪氣,讓人透不過氣來。盈束咀嚼著這個名字,並不熟,但她知道,繆斯文化的創始人姓白。才創業沒幾年,在業內已經取得了很大名氣。不過,主要負責人卻向來低調,不怎麽在人前顯露,有人說因為背景敏感的緣故。


    做娛樂的,如果不招搖,很難做到繆斯這種規模。


    他伸出手來,“期待你的加盟。”他的眼裏有著極為自信的篤定,仿佛她一定會加盟他的公司一般。


    盈束隻是禮節地與之碰了一下,跟他擦肩而過。


    “白先生看上盈束了?”背後,有人緩緩而來,是林苛染。她的一雙眯著,意味深長。白讚朝她點了點頭,“怎麽?你們也看上了。”


    “當然。”林苛染微微笑著,眼底透盡了幽暗,“如果令尊知道你跟這樣的女人來往,一定會很生氣的。據說他的脾氣很火爆,而且,對白先生不是很喜歡。”


    白讚的臉微微僵了僵,十分難看。


    “另外,你知道這個女人的背景嗎?她跟漠成風有扯不清的關係。”


    “漠成風”三個字讓白讚繃緊了一副唇,“那不更好,手底下的明星跟財團拉上關係才好找讚助不是嗎?”


    他優雅地含首離去,林苛染冰冰地哼了哼,快步追隨盈束而來。


    “盈小姐。”


    在盈束要出門時,她攔下,“我上次的建議,您考慮得怎麽樣?我可一直在等您的答複喲。”


    看到是林苛染,盈束禮節而疏遠地笑了一下,“抱歉,我想來想去,決定還是不接您的戲了。”


    “為什麽?”林苛染的眸子理時咄咄,“您在擔心什麽?”


    “沒有什麽可擔心的,隻是最近想休息一下。”


    “我可以等到你休息夠了再談開拍的事。”


    她給盈束的便利可不是一點兩點。盈束挑起了眉:“為什麽一定是我?”


    “我說了,想巴結自己的繼子,而你,是最理想的對像。”


    盈束依然沒有心動。和季雨軒拍戲勢必插入到他和潘瑤的感情生活裏去,到時隻會一片亂糟,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連一個給我巴結繼子的機會都不給嗎?盈小姐?”


    “抱歉。”她含首,客氣作別。背後,林苛染掐上了指,“盈小姐,期待您能回心轉意。”


    “當然,即使沒有回心轉意,許多事情還是可以辦的。”她笑起來,笑得格外怪異。


    盈束走出去時,導演快步追了過來,“束束,先別走,晚上還有場慶功會。”


    “慶功會?怎麽事先沒有說?”盈束一臉的驚訝。她現在也減少了工作量,力求多留些時間給孩子們。


    “臨時安排的,還得請你配合一下。您也知道,如果慶功宴上沒有了男主女角,我們會很尷尬的。”


    導演說了一堆,她不得不點頭。


    慶功宴安排在大型酒店,許久不露臉的季雨軒也到了場。他在台上進行了簡短的發言,除了瘦些外,並沒有什麽不好。潘瑤沒有跟隨,倒是林苛染到場了。盈束這才知道,林苛染也是這個項目的投資人之一。


    “季雨軒雖然是季家的孩子,到底比不上林苛染。聽說,如果沒有林苛染,季雨軒根本沒辦法投資這場戲。”


    “林苛染這個季家夫人真沒白當啊。”


    “那可不是……聽說季雨軒在季家的日子也不好過,處處受牽製。”


    周邊,有人低低談論著季家的事情,把季雨軒的現狀暴露出來。盈束抿了一口紅酒,她覺得自己拒絕林苛染絕對是明智的。


    “喲,對不起!”


    身子被人重重一撞,盈束手裏的杯子沒握好,酒液全都濺了出來,弄和滿身都是。撞她的人是一個侍應,此時一臉的慌張,不停地道歉。


    “怎麽弄的!”一個負責人模樣的人走過來,低聲訓斥。此時大家都注意著台上,沒人看這邊,也才避免了騷亂。盈束擺了擺手,“沒事了。”她並不想揪著這件事計較下去。


    “那邊有備用的禮服,您去換一下吧。”負責人很快安排道。這衣服自然不能再穿,盈束跟著負責人快步進了更衣室。


    “放心換吧,我已經為您反鎖好了門。”她聽得咯噔一聲反鎖門的聲音,負責人道。而後退出去,拉緊了門。


    盈束走到衣架前,選了一套適合自己三圍的禮服,走到寬闊處退掉原來的,把新的換了上去。


    “束束!”


    門,卡噠一聲被推開,露出了季雨軒的臉。


    “聽說你暈了,沒事吧……”


    話沒說完,季雨軒的聲音突然停止,睜眼看到盈束在換衣服。盈束已經將衣服套上去,隻是後背深開的拉鏈沒有拉。此時她拉的話勢必暴光,她迅速用雙手擋在了胸口。


    季雨軒的臉僵了一下,迅速退出去。盈束看向那門鎖,負責人不是說已經反鎖了嗎?難道聽錯了?


    她走過去,握上門吧,剛要反鎖,門再一次被推開。


    進來的還是季雨軒,他的臉色很不好!


    “記者堵住了門口!”


    盈束抱著胸退一步:“怎麽會有記者進來?”她聽說了,今晚的慶功宴隻是內部舉行,根本沒有記者啊。


    “不清楚。”季雨軒反鎖了門卻也看到了盈束此時的尷尬,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為她蓋住大片風光。他迅速朝裏,想要尋找一條出去的路,隻是,更衣室裏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他的臉在幽沉。


    “房間裏有人!”


    “盈束在裏麵!”


    “可我剛剛明明看到進去的是男人!”


    “難不成盈束的新戀情曝光了?”


    “開門看看?”


    屋外,響起了雜亂的聲音,都是在討論她的。盈束為難地看向季雨軒,此時連話都不敢講,隻做口型,問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季雨軒搖頭。他也理不清發生了什麽。此時,她衣衫不整,他又被逼了進來,開門出去的話,就算沒事也會被說成有事的。


    隻是,今天的事情未免太過詭異。


    一般情況下,沒人往更衣室鑽,除非得到了確切的線索。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剛剛說我暈了?怎麽回事?”她的聲音落得極低,隻有兩人聽到。


    “工作人員說的。”季雨軒到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某種圈套,指緊緊的掐在了一起,“估計有人想陷害我,順帶上了你。抱歉。”


    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


    “到底是誰?”


    季雨軒的臉上劃過一抹難堪,“自然是想把我趕出季家的人。”


    盈束無端地想起了林苛染,是她嗎?


    “我知道誰有鑰匙,我去取!”


    屋外傳來的信息很不樂觀。盈束捂了捂頭,設計他們的人可是把電視劇裏的狗血鏡頭都搬過來了,可偏偏,她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她借著外套的掩護快速拉上一拉鏈,即使如此,也錯過了出去的最好時機。


    “他們要是取來了鑰匙怎麽辦?”盈束擔憂到了極點。她想給漠成風打電話,可是遠水根本解不了近渴啊。


    “鑰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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