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分明一臉的冷意,可漠成風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他一步立起,將她直接拽過去。碗被她的腳掃出去,掉在地上打碎,撒了一地的砣了的麵。


    他仿佛沒有聽到,也不怕弄傷她,直接壓身,將她擰進了沙發裏。他梆硬的身子冰冰地貼著她的身,齒不客氣地咬上她的唇,她的頰,她的頸……


    此時的漠成風凶猛到了極點,鐵一般的掌在她身上掃過,傳來的隻有布帛幹脆利落的破裂聲!


    她在他身下顫抖,瑟瑟不已,卻沒有求饒!


    他扯盡了她身上的每一根束縛,自己身上卻周整得很,連顆扣子都沒有亂。在她身上啃了一陣,他趴在她身上喘氣,粗重極了。他的身體很燙,像烙鐵一般。


    盈束被他壓製得連氣都出不了,隻軟軟地隨他為所欲為。最後一刻,他抬身坐起,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內光遮盡,剩下兩條修長的腿。他不再回頭,更不看她,取出火機點燃一根煙。星火在室內閃起,閃出一片光怪流離,此時屋裏出現的是一副十分惹人深究的畫麵。背後明明美色一片,眼前人卻隻顧抽煙。


    他的氣息漸漸平息,夾煙的動作卻是迷人得讓人想撲上去將他吃幹抹淨。


    盈束沒有動,一直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看著他。煙終於抽完,他伸指,碾滅在茶幾上,而後起身,露出漂亮的腰身和那根黑色皮帶。


    “走了。”他道,抬腿出了屋。


    漠成風竟這樣放過了她!


    盈束在沙發上愣了好久都沒有理透他的意思,隻有從他衣服傳來的熟悉男人味道,提醒著她,曾經和這個男人有過怎樣的抵死纏綿。


    時下,有錢男人包養情、婦並不是奇事,漠成風完全可以逼著盈束成為他的情人。但他終究沒有,連碰她都不曾。


    掃一把短碎,漠成風臉上顯露出少有的煩躁。


    他不想把盈束變成那種女人。


    電話,響起來,響了好多聲他才接起。是秦藍煙打來的。


    “成風,你快回來,醫院那邊說,找到合適的心髒了!”


    ……


    盈束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她和季雨軒住在同一個小區。季雨軒這樣做是有意還是偶然,她無心去追究,隻是盡量避著他,不想與他相遇。


    candy每天都會和她碰一次麵,偶爾接個小通告,忙上一兩天則可。漠成風那天離開後便消聲匿跡,不曾出現過。


    十點鍾,有個鏡要試。candy來得特別早,還帶來了化妝師。


    坐在鏡前,她任由化妝師打點,candy站在一旁,提點意見。


    “放心吧,今天一定有戲。上次你演的劇反響這麽好,導演一定會優先考慮你的。”


    盈束的心並沒有放在導演身上,她關注的是另一件事:“到現在都沒有人去找我嗎?”


    “沒有。”提到這事,candy便顯得沉重起來,“我跟各大電視台都打過招呼了,如果有人找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叫盈可的找你。是不是她已經搬到國外去了?”


    “應該不會,再等一陣子吧。”這結果多少讓人泄氣,但除了等還能怎樣?


    candy長籲短歎了一陣子,像忽然想起什麽般道:“對了,剛剛進來時我看到漠成風的車了,停在老板所住的那棟樓下,他不會是去找老板的吧,他們能有什麽合作?”


    她隻是隨口八卦,卻讓盈束迅速拎起了心髒,“你說什麽?”


    “我說……喂,束束,你去哪裏,妝還沒化完啊!”


    盈束沒有理睬candy的話,以最快一速度衝出去,好在電梯就停在這一樓,她一按就打開。迅速按1,電梯速度已經不算慢,可她還是覺得太緩。


    漠成風這麽去找季雨軒是為了什麽?過往他給她的那些追求者的慘痛教訓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漠成風這人發起火來是沒有人性的!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季雨軒的門口,對著他的門捶了起來。


    季雨軒開了門,看到她,一臉驚訝,“束束?發生了什麽事?”明明有門鈴,她卻選擇敲門,若非急事,斷不會如此。


    盈束一步衝了進去,四處張望。客廳裏沒有看到人,隻有兩杯茶,說明有客人來過。


    “漠成風來了?”她急問,馬上轉身去檢查季雨軒的身體,“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你很關心我?”季雨軒驚訝又好心情,問。


    “他跟你說了什麽,沒有對你怎麽樣吧。”她無心去管他的心情,隻想得到答案,急得眼睛都泛起了紅。


    季雨軒再不忍逗她,握住了她亂摸的手,“他的確來過,不過沒有對我怎麽樣,反倒是來擺托我事情的。”


    “拜托你事情?”這不符合漠成風的性格。


    季雨軒點頭,“是的,他讓我好好照顧你,千萬不要負了你。”


    “好好……照顧我?”她理不透了。漠成風為什麽要來拜托季雨軒這些?他想幹什麽?


    “還不明白嗎?他已經知道了我跟你求婚的事,並且願意把你讓給我。”


    換句話說,他已經徹底離棄她了。


    這事,該高興的。


    可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甚至湧起一股濃重的失落感,仿佛一瞬之間一無所有,身上空洞得難受。


    “他……真是這麽說的?”不願意相信般確認。


    季雨軒點頭,“是的,他就是這麽說的,要打個電話找他確認一下嗎?”


    “不用了。”


    她搖頭。


    季雨軒扳上了她的肩膀,“束束,漠成風不適合你,你們這樣下去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你。你應該看到,現在再參與到他們中間去,你就是第三者了。我認識的盈束是絕對不會做他人的第三者的!”


    他之所以這麽清楚,是因為在日本時,不少男人對她拋出過橄欖枝。裏麵不乏有婦之夫,但不管對方拋出的條件有多誘人,她都沒有動過心。


    盈束終究僵在那兒,再沒有動彈。


    道理,很簡單,真正麵對,卻是很難。她沒想到漠成風不僅放棄了她,還這麽急著將她送給別人。


    好久,她才輕輕點頭。


    小姨還沒找到,漠成風又已明確表示放棄她,她有種舉目無親,孤獨無依之感。盡管努力支撐著,但還是讓季雨軒看出心事。季雨軒無力地搖搖頭,卻沒有再勸她什麽。


    或許是因為漠成風的放棄刺激了她,在試完鏡後,她讓candy去找了個征信社,把小姨的信息托給了對方。時隔日久,小姨的印象都已模糊,唯有一張兩人的合影還留著。


    彩色的底已經開始泛黃,兩顆小腦袋貼在一起,笑得沒心沒肺。那時,兩人都小,她五歲,小姨十歲,這是他們唯一的合影。對於生活艱難的他們來說,算得上一次奢侈,自此後,她像珍寶般收著這張照片。


    小姨與她不同,要開朗許多,卻著實照顧她,處處維護她。


    小姨,你到底在哪裏?


    從征信社出來,盈束看著淺藍的天空那朵朵潔白的雲,隻能在心裏悠悠呼喚。明明是她帶信讓自己回來的,為什麽久久不來見自己?


    季雨軒的電話打了過來,“晚上去喝酒?”


    “不了。”心裏的憂思並不是喝酒就能解決的。


    “就當陪我,不行嗎?”


    她還是去了。


    其實,季雨軒隻是想讓她找到一個發泄口,所以才稱陪自己。看到盈束,他並未點破,隻讓侍者送來一瓶好酒。


    打開,倒上。他的瓶子還未脫手,盈束已將酒端過去,一口飲盡。他沒說話,默默地再倒一杯,盈束再次喝盡。


    在倒第三杯時,她握住了季雨軒的手阻止,“別倒了,喝再多也不過借酒澆愁。”


    季雨軒的臉不自然地扭了幾下,他沒想到盈束會猜透他的意圖,訕訕地放下瓶子。


    “謝謝你啊。”盈束握了握他的臂,真誠道謝。


    季雨軒扯了扯唇,笑得很艱難,“束束,我是真的希望你開心。”


    “我知道。”她點頭,感覺頭有些暈暈的,“如果真想幫我就別拿酒了,喝多了頭痛。”


    “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她撐著下巴想了好久,“我們去爬山吧。”


    大半夜的爬山……


    季雨軒並沒有反對,大掌將她的小手一握,“好,我們去爬山!”


    全市最高的山 ,明山。灰白的小道在黑夜裏蜿蜒而上,像一條飄帶。季雨軒走在前麵,每走幾步就會回頭來拉一把盈束。他手上握著一盞電筒,時時往後照,生怕她看不到路。


    盈束爬得有些慢,終究好久沒有做這種體力運動了。看著季雨軒的身影,就會莫名地想起漠成風。他以前總嫌她的身體不夠好,要她鍛煉身體。她不敢抗命,但每次隻是意思意思,多半時間坐著休息。


    漠成風知道後,總會在有限的空餘時間裏親自帶她爬山。他每每選擇效外,不知名的地方,高高的一座山,連盤山公路都沒有。然後大步往山上爬,全然不管背後的她。眼見著他如風一般上了山頂,一會兒消失身影,她又急又怕,眼淚直滾。


    漠成風向來心狠,所以就算她在半道上哭也不會回頭。他在山頂等著,還有時間限製,一個小時內沒到,便從別處離開。


    她第一次爬上山頂用了三個多小時,果然他不見蹤影。害得她從此以後再不敢在鍛煉時間偷懶,每一次都賣力完成。


    到了這個時候為什麽還要想起他?


    抹抹額頭的汗,眼角某種液體順著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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